“師哥,他看不起我耶!”寧千夏停下拋水袋的動作,笑眯了眼。“不過這樣也好,驕兵必敗,輕敵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對手是你,看來我要重新謀劃一下我的目的,以前我給自己一年的時間,看了一下自己的最終對手之後,我決定減一半,給自己半年的時間,踩上你的肩,翻越過你的頭頂,將你踩在腳下。”


    齊寒軒再次無語,她打哪來的自信。


    “咳咳咳,小姐。”冰鷹也聲證明自己的存在,少主給他下了命令,小姐又叫住他,命令沒接到,話題越扯越遠。


    “冰鷹啊!你可以去休息了。”寧千夏朝冰鷹搖搖手,拜拜。


    “小姐。”冰鷹有撞地板的衝動。


    “丫頭,別胡鬧了,冰鷹還有事要做。”莫言景伸手拉過寧千夏,將她提起,放在自己腿上,幾國戰鬥,與他無關,但這樣會影響他報仇的速度,推晚他帶丫頭走的時間。


    他現在一刻也不能容忍丫頭待在赫連然身邊,太危險,赫連然這個人可以說是他遇到過最強悍的對手。


    “太子,上官頃。”寧千夏說道。


    “什麽?”三道不同的聲音響起。


    “下毒的幕後主使是,西國太子,上官頃。”她表姐夫,也是他的舅子。


    “不可能。”齊寒軒第一個否決。


    “丫頭,你是怎麽知道的?”莫言景相信,因為丫頭不會說謊,再怎麽玩劣她也會把握好分寸。


    “無意中聽到的唄。”寧千夏聳聳肩,不以為然。


    “無意中,這麽大的事,上官頃不可能讓人有機會無意中聽去,上官頃的母妃是個宮女,母憑子貴才被封為貴人,他能憑自己的勢力當上西國太子,做事謹慎,斟酌再三,從不給人留下把柄,他摩下還有一批智囊團,不然這麽多年上官司鴻有心廢他,卻師出無名。”齊寒軒又邁回桌前,坐在凳子上低聲道。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寧千夏噘著嘴,不屑。


    “丫頭,你被請到他的寢宮去了?”應該是寧千紫請的吧?


    “不是,我是無意中闖了去,正好趕上他們共商大計,我也就順便就聽了去,見他們聊得忘我境界,臨走的時候,好心提醒他們小心隔牆有耳。”寧千夏把玩著身上狐裘上的毛毛。


    “這樣他們還能讓你活著出來?”如果不是莫言景一臉信任她的樣子,齊寒軒真覺得寧千夏在說天方夜譚。


    “他們的反應很快,速度也很快,瞬間我就被包圍住。”寧千夏想起他們的速度幾乎是她的話剛落地,她就被團團圍住。


    “你就施展輕功逃走了?”齊寒軒想了想,若是她反應靈活,憑她的輕功,逃不是問題,可是為什麽上官頃沒追殺她,趕盡殺絕是上官頃的作風,他不認為上官頃會大發慈悲。


    “是打算逃走,就在這時......”寧千夏停頓一下,除了莫言景,齊寒軒和冰鷹屏住呼吸,凝神靜聽,等了幾秒,寧千夏卻丟下一句話,讓他們想切腹自殺。“我肚子咯咯叫,就叫上官頃請我吃飯。”


    姐夫請小姨吃飯很正常。


    冰鷹跌向前,頭差點撞到桌弦上,齊寒軒在練吸氣,呼氣。


    “你們也知道美女麵前,任何一個男子都會把持不住,憐香惜玉在心中泛濫成災,尤其是我這種絕世美女,誰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寧千夏不要臉的大誇自己,完全不管額頭上在滴汗的齊寒軒和冰鷹。


    莫言景隻是對她微微一笑,撫摸著她的秀發,想起以前在桃源丫頭的種種劣跡,連師傅都吃不消,莫言景不擔心她,上官頃傷害不了她,同情萬分的看向渾然不知道丫頭劣根性的齊寒軒,冰鷹領教過,卻沒深入過。


    “他為你準備的酒菜好吃嗎?”莫言景低沉的問。


    “當然沒有師哥為我準備的酒菜好吃。”寧千夏坐在莫言景懷裏雙手抱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胸膛上。“對於饑腸轆轆的我,也隻有將就將就嘍。”


    “他為你準備酒菜,你還真敢吃。”這女人是白癡嗎?上官頃殺人滅口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好心為她準備酒菜。


    “為什麽不敢,我餓了耶。”寧千夏抬頭望著齊寒軒,仿佛他說了一句隻有傻瓜才會說的話一般。


    “你不怕他下毒嗎?”齊寒軒徹底敗給這女人了,莫這麽精明,怎麽會有這麽白癡到家的師妹。


    “他在酒菜裏下有致命的春藥,即使有好心的男人為你解,到最後還是隻有死,他見我吃完之後,就將身邊所有人譴走,帶我去了一個有床的房間,看樣子他比我還急,也難怪我下的春藥雖不致命,但足以讓他浴火焚身。”寧千夏是想讓他知道,見到美女起色心的男人,吃苦頭的隻會是他自己。


    這次齊寒軒沒看寧千夏,而是把目光落在莫言景身上,從他對他小師妹的強烈占有欲看,他不是應當憤怒,衝到上官頃寢宮將他殺了嘛!為什麽還表現的這般平靜,暴風雨前的平靜也應該到了發怒的時候了吧。


    “丫頭,後來呢?”莫言景撫摸著寧千夏的秀發,他很喜歡這樣摸她的秀發,很柔順,清爽,能讓他的心得到平靜。


    “他要是浴火焚身而死,很丟我的臉。”再麽說他也是她的姐夫,隨便他怎麽死,就是不能浴火焚身而死。“所以,我就去找了一個宮女,告訴她,有個機會能讓她麻雀變鳳凰。接下來的事不用我說了吧,你們也應該知道,孤男寡女,男的中了春藥,女的想變成鳳凰。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們,限製級的畫麵還是能避盡量避,所以我就走了。”


    “丫頭,什麽叫能避盡量避?”莫言景不樂意,敲了敲她的頭頂。


    “師哥,很痛耶!”寧千夏抱著頭,可憐兮兮的望著莫言景。


    盡管莫言景有些生氣,還是伸出手,覆蓋在被他敲到的地方,輕輕為她揉。


    “你也中了春藥。”齊寒軒好心提醒。


    老天,她突然衝進來該不會是來找莫為她解身上的春藥,可是他們在關鍵時刻被上官打斷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中了春藥的人。


    “那種春藥,我可以當茶泡著喝。”血淚蟲的毒可是萬毒之王,春藥一邊靠著去。


    “上官頃用毒傷害不了丫頭。”莫言景說這句話的語氣溫和,卻透著一股狠勁,上官頃自己有心放過他,想必赫連然也不會放過他。


    齊寒軒略有吃驚,卻也沒表現出來。


    “少主,下一步該怎麽做?”冰鷹問。


    “什麽也不做,上官頃想把西國推向滅亡,我們管不著。”莫言景冷漠的道,如果是別人他或許會插手,窩裏鬥他沒興趣。“下去吧。”


    “是。”冰鷹像來的時候一樣,瞬間消失在室內。


    “景,真不打算阻止?”齊寒軒認真的問。


    “我現在的目的隻為報仇。”擲地有聲,像是在告訴別人,又像是在告訴自己,莫言景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身子微微顫抖,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低頭凝視著靠在他胸前的寧千夏,微微一笑,有她就足夠了,運籌帷幄二十年,在這一瞬間說出放棄的時候,他的心卻無比輕鬆,壓抑多年的悶氣,終於得到釋放。


    齊寒軒沒再說什麽,也沒離去,品味著茶,飲完之後,拿著茶杯在手中滾轉著。


    誰也沒說話,氣氛很靜,沒多久,莫言景懷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莫言景起身,抱著寧千夏來到床邊,輕輕將她放在床上,退去她身上的狐裘外衣,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她的睡容。


    “齊寒軒,走吧。”莫言景轉身朝坐在一旁的齊寒軒道。


    終於還是果決地做了決定,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放棄,是他反複思考才得出的答案,齊寒軒和上官還不知道,他們是他生死與共,患難的朋友,他們一起奮鬥,他們一起努力,全為他一人。


    十鷹他可以一聲命令說放棄就放棄,可齊寒軒和上官,他不能,不能自私得一點解釋都不給他們。


    齊寒軒和莫言景並肩站在院子裏,吹著冷風,夜很靜。


    “因為她嗎?”沉吟了半晌,齊寒軒說道。


    “你們怪我嗎?”莫言景有點內疚,心裏卻很舒坦,前所未有的舒適,象是放下了千斤重的擔子,他可以放棄皇位,但他不能放棄報仇,他也有可能放過寧家的人,但寧城玉絕不放過。


    “怪你?”齊寒軒笑了笑,拍拍莫言景的肩。“她值得。”


    “齊寒軒。”莫言景看著齊寒軒,很意外他會說出這句話。


    “好好珍惜她,上官那小子我會去說,我們是朋友,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們還是會無條件挺你。”一句“我們是朋友”,無需多言,盡在不言中。


    “退一步海闊天空,近一步山窮水盡,放下的感覺很輕鬆。”齊寒軒大步向自己的寢宮邁去。


    莫言景望著齊寒軒離去的背影,多少年的奮鬥,因他一句話說放棄就放棄,沒有怨言,沒有責怪,莫言景的心感動萬分?此生能交到他們這樣的朋友,足以!


    陰妙菡看著赫連宣丟給她的情報,腦袋裏嗡嗡作響,她還抱著僥幸心態,不曾想到他居然知道,陰妙菡隻覺得自己又掉進一個局中,而設這局的是林婉兒,掌控這個局的卻是另有其人。


    一時間她沒有反應過來,赫連宣不顧她懷孕的身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拖到後麵的浴池去,陰妙菡心裏一驚,此刻她已經不擔心自己,隻擔憂赫連宣會傷害她肚子裏的寶寶,左手腕被赫連宣拽得生痛,右手扶著肚子,腳下跌跌撞撞跟著赫連宣的步伐。“宣,你要做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要再次背叛我?嗯?”赫連宣握住陰妙菡的雙肩,大聲吼道,眼底的怒火仿佛燃燒盡了他的靈魂,再被悲涼的荒漠覆蓋,眼中的怒火漸漸淡去,隻餘狠辣殘暴。


    陰妙菡錯愕的望著赫連宣,心一片悲涼,“他用再次”,他還是堅信自己背叛過他,還是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不願再看他一眼,陰妙菡閉上雙眸,這就是他所謂的重新開始,她不是笨蛋,上次的暴炸事件隻是他的苦肉計,目的隻是想拯救他們之間的問題,他如此用心,不惜傷害自己,她怎能不感動,因為愛他,因為感動,決定放下芥蒂重新開始,她是放下了,而他卻沒有,一直都沒有。


    一杯淨水被沙子混濁,就算將水倒出來,依舊無人敢飲,除非和沙子一起倒掉,重新再倒一杯淨水,她跟赫連宣的感情也如此!


    陰妙菡的反應更激怒了赫連宣,大手鉗製住她的下頜。“睜開眼睛看著我,為什麽還要去找那個男人偷情?陰妙菡,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還不夠寬容嗎?你是不是以為我愛你,你就可以拿著我對你的愛任意揮霍,無論你做了什麽,都會得到我的原諒,陰妙菡,我告訴你,這次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陰妙菡在心裏吼,拿著我對你的愛任意揮霍的人是你,因為你先背叛我,我才背叛的。


    如果不是先目睹他跟林婉兒在床上翻滾,如果不是知道,林婉兒懷上他的孩子,她怎麽會用背叛來報複他,她對那個男人的碰觸是不反感,可陰妙菡心裏分得很清楚,她愛的是赫連宣,對那男人隻能說是身體的背叛,她的心卻沒有背叛他,愛的依舊是他赫連宣。


    陰妙菡的不作聲,再次激怒了赫連宣,粗魯的將陰妙菡推到在浴池裏,沒有一絲征兆,陰妙菡反應卻極快,在肚子撞到浴池邊前,雙手支撐著身子,才避免肚子撞到浴池邊。


    陰妙菡剛準備起來,赫連宣卻往浴池裏放水,涼水,一陣涼意擊來,陰妙菡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的身體本就畏寒,很容易受寒,赫連宣居然用這種方法懲罰她,肚子裏還有孩子。


    “赫連宣,你幹什麽?快停下。”陰妙菡抹了把臉,身子在涼水裏瑟瑟發抖,想起身,卻因笨重的身體在水裏怎麽也使不了力。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赫連宣冷冷地問,雙眸裏猩紅一片。“陰妙菡,上次我原諒你,讓你的膽子倒是越養越肥,對你稍有一絲鬆懈,你就敢跑出去跟野男人幽會。”


    想到在萬花樓裏從愉口中得知,她來萬花樓,怕她誤會,急著找她,自己在拚命的找她的同時,她卻躺在男人身上承歡,心中的憤怒之火燒毀所有理智。


    “你說什麽?”陰妙菡慌了。


    赫連宣蹲下身子,猛然捏住陰妙菡的脖子。“別裝無辜,我不會再被你的“無辜”所騙,你這樣隻會加深我的厭惡。”


    赫連宣的身影蕭瑟悲涼,陰妙菡被他周身彌散的那股寒意凍得心都冷了,加上浴池裏的涼水,陰妙菡的心跟身都受到挑戰。“冷,你放開我。”


    “冷,你也知道冷?”赫連宣諷刺道,用凶神惡煞的目光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抽筋剝骨,他就是要她冷,要讓她清醒。


    “宣,求你別這樣,先讓我起來。”陰妙菡求饒道,赫連宣這樣的神態,是她從未見過,像是從骨子裏恨透了她,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我會讓你起來,得等我先將那男人留在你身上的痕跡洗幹淨。”赫連宣一手抓住陰妙菡的長發,迫使她仰起頭,微微扯開的衣領,赫連宣能看清那原本白希的肌膚上有著還未散去的印記。


    無疑不昭示著她的背叛是真的,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現在全瓦解了。“都事隔一個多月了,他留在你身上的印記還沒散去,可見當時的戰功有多輝煌,陰妙菡,從來沒發覺,你的身體居然如此下賤,挺著個大肚子,還敢去萬花樓偷情,陰妙菡,是該說你奔放,還是說長了一身的賤骨頭,嗯?”


    字字珠璣,沁人心脾。


    “赫連宣,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也沒有資格這樣對我。”頭皮傳來一陣痛,陰妙菡無心理會,抓住赫連宣擊向她胸前的手腕,因為泡在涼水裏,加上懷孕,她的身體很虛弱,根本沒有力氣掙脫。


    赫連宣真不愧跟林夫人是親戚,都喜歡扯別人的頭發。


    “我沒資格,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這樣對你。”赫連宣甩開陰妙菡的手,反手一把掌摑在她臉上,瞬間陰妙菡的臉紅腫起,赫連宣眼裏閃過一抹痛,隨即被怒火掩蓋,扣住陰妙菡的脖子。“陰妙菡,有膽子再次給我帶綠冒子,你就該有膽子承擔後果。”


    他怎麽可以打她,不分誰錯在先就動手打她,她出軌是有錯,可他呢?


    “咳咳......赫連宣,如果不是你先背叛我們的婚姻,我怎麽會用背叛來報複你,怎麽,隻許周官放火,不許白陌點燈了。”臉頰上傳來的痛意,讓陰妙菡掙紮著,敞開的衣衫從肩膀上滑落,胸前的惷光在發絲和衣衫間若隱若現。


    麵對陰妙菡莫須有的指控,赫連宣黑瞳倏縮,殺氣湧現,赫連宣不隻陰妙菡一個女人,可在他們成親後,除了她,他就再也沒有過其他女人。


    新婚那一夜,他就暗自發誓,絕不背叛他們的婚姻,可他怎麽也想不到,最終受不住外界you惑的人是她,也許,她跟自己在一起隻是隱藏的太深,連他都被好的外表和演技蒙騙。


    “陰妙菡,這就是真正的你嗎?從骨子裏賤到外表來。”赫連宣咬牙,恨不能掐斷陰妙菡的脖子一般,她怎麽那麽不要臉?她跑去跟男人偷情,還要為她的背叛找借口,把過錯推到他身上。


    “赫連宣。”陰妙菡大吼。“你放手!”


    “陰妙菡,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單純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怎麽樣的心?你千方百計的想要嫁給我,目的達到之後,對我就乏味了嗎?還是你下賤的身體喜歡被很多人上?”赫連宣咬牙切齒的問道,伸手用力地扯開陰妙菡的衣衫。


    “赫連宣,你住手。”陰妙菡急了,她真的怕上次的一幕重演。


    “你叫什麽?你不就是希望我這樣對你嗎?你這女人真虛偽,到現在還不忘裝什麽楨潔烈女,還是你們女人都喜歡欲擒故縱?難道你忘記了,以前你是怎麽迎合我的嗎?你敢把自己的身體,讓所有人看,難道還怕讓我看嗎?”赫連宣嘲諷地笑著,伸手把陰妙菡的胸衣扯開,她的身上還可以看見那些還未散去的痕跡。“陰妙菡,我真想問你,是躺在那野男人身下更讓你滿足,還是躺在我身下?”


    “赫連宣,我求你,別說了。”陰妙菡搖頭,她清楚赫連宣知道自己背叛之後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他殘忍的話,還是讓她無從適應。“赫連宣,放開我。”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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