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城城,今天還有不怕死的,居然說要和你拚桌,瞅瞅,身上沒有二兩肉,就是這長相也不堪入目,你說,咋整?”


    然而,他這話還未說完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接著,兩道身影出現,沈媛媛掀眸望去,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


    麵前兩個男子十三四歲的年齡,開口說話的一身白色長衫,金色玉冠束發,唇紅齒白,五官精致,一雙挑花眼此刻正戲謔的看著沈媛媛,而與他並肩的男子則一身湖色長袍,身長玉立,五官如雕刻般美輪美奐,一雙深邃如的眸子卻是冷冷的懾向沈媛媛,眸底染著怒火,似乎再說:識相點就給老子讓開。


    而意識到這一點,媛媛也不再花癡了,朝兩人挑眉,便是淡然的朝著小廝招手,那小廝此刻已經是汗流浹背,身子甚至都帶著一絲顫抖,可是對於沈媛媛他也不能坐視不管,便是朝著兩個男子恭敬的俯身之後走向沈媛媛。


    “爆炒肥腸,宮保雞丁,清炒藕片,幹鍋茶樹菇一樣來一份。”


    而等這小廝上前,沈媛媛菜單也不看,脫口就是幾樣她喜歡吃的菜給念了出來,並且還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那小廝定睛一看,金光閃閃,這可是黃金啊,頓時,對這客人更是不敢怠慢了,可是還是不敢冒著生命危險將人留在這桌,畢竟,包下這裏的人可是大人物,就是整個京都都沒人得罪得起,深呼吸幾次,便是委婉的說道:


    “公子,樓上有上等包間,您看,小的給您打五折。”


    說道最後幾乎是哀求的口氣


    。


    “公子我有錢,先到先坐,自古的定律。”


    而越是這樣沈媛媛越不服氣,冷冷的掃了眼已經坐在自己對麵的兩個絕色男子,再次掏出一錠金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哎哎哎,去吧去吧,一切照常。”


    然而,陸焱卻突然好心情的示意小廝離去,並且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沈媛媛,琢磨著,上次和他們爭這個位置的人好像早已不在了,不知這不怕死的男人又會是哪一種死法。


    那小廝先是一愣,隨即卻是無比同情的看了看沈媛媛,唉聲歎氣的離去。


    不一會兒,東西便一一呈了上來,可是卻並不是沈媛媛點的,而是對麵兩個男子的,沈媛媛氣的嘴巴都能掛個酒壺了,可是她並未為難小廝,而是閑情逸致的等。


    直到對方的東西上齊,可說這桌子也擺滿了,而她的東西卻是小廝用一個托盤給直接搭放在了桌子的邊緣,隨即便是如逃命那般泡了,而在小廝跑出卡座的第一時間,卡座的門便哐當一聲給關了。


    這一響動嚇了沈媛媛一條跳,眼神有些閃爍,卻也是有些心虛了,連剛才的氣勢也弱了下午,因為她很意外的發現,這卡座的門一關之後似乎與這外界隔絕了,一點聲音也沒有,而對麵的兩個人卻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可是這目光卻時不時看向窗外。


    此刻,沈媛媛才後知後覺,他們包下這卡座為的隻是這戶窗子。


    同時,自己的眸光也是朝窗外看了過去。


    這一看,險些將自己的眼珠子給挖掉,在他們的角落裏,正好看到對麵名為怡春樓的香豔場麵,那門口數十個穿著暴露濃抹豔妝的女子正拿著顏色不一的手帕各種招人,而且每個人都是爹聲爹氣,看了穿著好氣質好點的男人雙眸就發光,恨不得撲上去直接給撲了一樣。


    沈媛媛雖然隻有十四歲,可是從小就跟著夏木槿還有兩個無良的哥哥,耳濡目染多了,對這個並不是很陌生,對自己對麵兩個男人卻多了一份鄙視。


    也不過是長了副好皮囊罷了,她還以為包下這卡座是為了什麽。


    想著,眼珠子一轉,小手一番細微的動作,而後便每樣菜都嚐了幾口起身便要離去。


    “小子,坐下來容易,可是要走就有點難了。”


    然而,她剛走向那門,眼前卻憑空橫出一條手臂,那白衣男子不知合適站在了她身側,此刻,卻是氣勢高漲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酒樓可是公眾的,好像本公子也沒欠你們什麽吧。”


    沈媛媛眉毛一挑,對這個沒有禮貌的男子更加的不滿意了,沉聲說話的同時,雙手已經去拉向男子的手。


    可是,那男子的手卻像是銅皮鐵骨那般,不管她怎麽用力卻就是動不了他絲毫。


    而陸焱此刻也是疑惑了,再怎麽矮小也是個男人,況且他隻是一條手臂而已,連內力也沒有使上,可是這男人像是沒吃飯那般,這雙手拉著他的手顯得像是在撓癢癢,可是,卻莫名的令他心跳加速。


    “喂,你到底要鬧那樣,本公子也是付了錢的。”


    沈媛媛此刻已經惱羞成怒,一把拍了下陸焱的手臂,低聲吼道。


    見過不講理的還不曾見過這般不講理的,她也是嬌生慣養過來的,還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再說了,此刻這兩個男人在她眼中無疑列為登徒子一類了,想要這樣將氣給吞下沒有那麽容易。


    但是,自己剛才可是在兩人身上做了手腳,若是被發現了到時候這兩人追究起來吃虧的是自己,所以,她必須早點離開


    。


    陸焱被這麽一吼,有些懵,可是手卻不自覺的往下垂,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這樣,而沈媛媛卻把握時機,卯足後勁一個前衝,然後眼疾手快的將這卡座的們給打開,一股勁給衝了出去。


    “我不是故意的。”


    而後知後覺的陸焱接受到天景城怪異的目光,頓時尷尬的雙手一攤,很是無辜的說道。


    可是剛才那男子衝出去卻碰觸到了自己的身體,而且很明顯,那人的身體很柔軟,像是一團棉花,而且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這種味道很特別,而且是他喜歡聞的味道。


    “別廢話!”


    天景城卻並未在意他是否故意將人放了,而是不耐煩的蹙眉低吼出幾個字,陸焱頓時沒了底氣,直接走向桌前,繼續監視著對麵。


    “喂,我說你該不會是真看上她了吧,記憶中你好像早已有了紅顏知己,這麽多年過去了,難道不想去看看?”


    陸焱口中的她便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什麽不好做偏偏做了一個女鏢師,而且這次送的鏢便是這怡春樓,可是自己這個妹妹很有個性,對天景城不上心,卻偏偏心儀她的那個大師兄,為此還跟那妖裏妖氣的姨娘對幹了好幾次,最終平局。


    他甚至不知道天景城為何會突然注意起她,而且兩個月前包下了這卡座,為的就是靠窗,能看清怡春樓的一切。


    作為朋友這麽多年,他從來都不曾將他的真實身份給泄露出去,而且兩人算是孤朋狗友,相依為命的那種,他更不知道堂堂一國太子爺為何會找了他這樣一個商人的兒子為朋友。


    “想知道?”


    天景城不到十三歲,可是看上去卻與他的年齡極為的不相符,身高不說,長相不說,就是這處事說話都跟個二十好幾的人那樣,而且老練的像隻狡猾的老狐狸,跟他相識這麽多年,還從未見他在任何一件事上失敗過,而作為絕密朋友的他,寧願跟全世界做對也不會自討沒趣的跟他做對。


    而天景城此刻這幅神神秘秘的模樣,令他心給繃緊,並且提得老高,卻還是湊上前去:


    “當然,每次都讓我給你打下手,可是也得告訴我你的目的吧。”


    朋友之間就是拿來信任的,可是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即使是關係再好,他心裏也很不好受。


    “嗯,去問問你妹妹,這趟鏢走的是什麽?”


    天景城到時出乎意料的直爽,而且他知道陸焱的家裏,他爹是個商人所不能說富可敵國,可是在這京都也是很有名的商人,而且他除了錢多之外就是老婆多,手指加上腳趾都數不過來的,當然,他的兄弟姐妹也就自然做,他這最小的弟弟妹妹可能還在繈褓中喝奶吧。


    而他的這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妹妹陸冰隻比他小三個月,一身好功夫,可是什麽都不喜歡卻偏偏被一個人模狗樣的男人給迷住樂從,並且甘願為他做任何事,而此趟鏢走的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而且這麽久,他可是動用了很多關係都沒能查出他們真正的目的。


    而且最近京都很多偏遠地區都傳言很多未婚女子失蹤,要麽就突然暴斃,當然,這暴斃之前必須是*的,他就懷疑了,並且像父皇和母後強行要下了這個任務,這可是他人生當中的第一次接受這樣的任務,應該算是重大而有意義的吧。


    “你知道,我們關係是水火不容的。”


    陸焱有些鬱悶,不就是看中了那個男人婆妹妹麽,咋不自己去問,還非得他去,再說了他們兄妹的關係可是人盡皆知的,彼此都巴不得對方死去,再說了,府裏姨娘每天都爭的頭破血流,為的就是能讓自己爹多看對方一眼,那個家,他都望而卻步了


    。


    更遑論是親自去問。


    回來絕對會麵目全非,若人問及,他是不是要扯著嗓子吼到,是陸冰那個男人婆給揍的。


    這個,他可是愛莫能助了。


    “誒,那個男人看著也不像是好色之徒啊,會不會是間諜。”


    怡春樓在京都是個神秘的存在,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曆,隻知道這裏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貨色,去消費的人非富即貴,他那時還就納悶,這商業界的神話夏木槿幾乎什麽都涉及,可是在餐飲與妓、院這一塊卻不曾涉及。


    而剛才從他手下溜走的男子此刻卻闊步昂首的進了怡春樓,不免令他有些失望,更是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天景城此刻也是朝對麵看去,沈媛媛正好被一群濃妝豔抹的女人給圍住了,而且還左拉右扯,可是明顯看得出,他表情很不自在,似乎不適應這樣的地方,自己也不知為何,就這麽起身朝陸焱道:


    “走,咱也去瞧瞧。”


    而誰也不知道,這是兩人第一次親身進入這種地方。


    而天景城的舉動明顯讓陸焱一愣,可是他也好奇,到底這樣的地方有什麽特別,既然讓那些男人醉生夢死,即便是拋棄一切也要沉迷其中。


    “誒誒額,你們別扯啊,什麽素質嘛。”


    而怡春樓的門口,沈媛媛還未脫離眾鶯鶯燕燕的毒手,這隻手一摸,那隻手一拉,她早就惱火了,而且掙脫了好幾次都沒能掙脫掉,她就納悶了,這都是些強盜麽?


    最後,她實在沒轍,便是扯著嗓子道:


    “本公子沒錢,再熱情也拿不出一個子。”


    說話見,手心一些無色無味的粉末卻撒了出去,而她這麽一吼,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不但不再熱情的拉扯她,反而罵罵咧咧將他給推出好遠。


    而沈媛媛被這麽突然一推,失去中心,直接朝著台階下撲去,本以為會與*的地麵來個親密接觸,可是傳入鼻尖的卻是很好聞的龍涎香,而且這雙手臂非常的有力。


    “謝謝哈。”


    意識到自己的好運,沈媛媛便是看也不看眼前免於自己摔一跤的人直接道謝。


    而就在此刻,天景城不但注意到了她濃密如蒲扇般的睫毛,還注意到了她耳垂上的耳洞,微愣之後便是鬆了手。


    而沈媛媛還沉浸在自己的幸運之中,可是下一刻,卻直接以狗爬式的姿勢給趴在了地上,而且這一趴,渾身都震顫的痛,當即這眼淚水就出來了,正要抬頭指責,可這印入眼前是剛才卡座裏的冰塊男,頓時,隻能暗歎自己倒黴,而眼尖的發現他的脖子上隱隱而出的紅疹之後,更是不再說話。


    一股腦兒的爬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瞪了他們一眼,便是氣呼呼的離去。


    “不好,被那小子給算計了。”


    然而,因為這集市人來人往,片刻,那嬌小的身影便隱沒在了人群之中,而意識到渾身疼癢難耐的兩人才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可是,轉頭望去,再也找不到那嬌小的人影。


    “哎喲,癢,癢死我了。”


    然而,不止是他們,就是這怡春樓十幾個姑娘此刻也開始抓撓起來,而她們纖細手指碰觸過的地方如水泡般的疹子冒出來,並且正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蔓延


    。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十幾個姑娘整個都麵目全非,辨認不出,而那些想要入內的人均是望而卻步。


    “怎麽回事?”


    天景城卻不知何時消失在了眾人眼前,就是陸焱也不知道他是何時消失的,又或者是如何消失的。


    因為他像隻隻顧著給自己撓癢,而且在看到那些如花的姑娘一個個變得跟個豬頭般麵目全非之時整張臉都驚悚了,甚至祈求,自己千萬不要和他們一樣,偏偏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陸焱身子一震,更是不敢抬頭,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聽得出這聲音便是自己那同父異母的妹妹——陸冰。


    陸冰向來都是冷冰冰而無情的,即便是對待生她養她的娘也一樣,而家裏唯一就是自己與她不聽老陸的話,不願繼承浩大的家業,其他都擠破頭肉皮的每天爭奪。


    “滾!”


    下一刻,又是陸冰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而那些姑娘們且是一哄而散,可見對這陸冰是怕極了。


    “你跟蹤我?”


    陸焱此刻恨不得變出一雙翅膀給飛了,可偏偏這腳還未邁開,陸冰便已經認出了自己,並且走向自己,冷冷的看著自己,帶著一絲嘲諷說道。


    “運氣不好,路過。”


    陸焱壓根就不去看她,也是毫無感情的說道,說完便是邁開步伐想要離去。


    “這是你做的?”


    可是,陸冰卻並未打算放過他,繼續逼問。


    “我是吃飽了沒事做才會自討苦吃麽?”


    陸焱火來了,也不顧自己此刻的模樣,直接抬頭給瞪了回去,而陸冰在看到他的模樣之時徹底的噤聲了,而且陸焱非常的確定,她笑了。


    然而,這事卻以最快的速度給瘋傳,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整個京都都傳的沸沸揚揚,這怡春樓的姑娘們都感染了一種豬頭瘋的病,這病會傳染,而且速度極快,隻要是被感染了整個人臉都被毀,而且還是麵目全非,此事傳開之後,這怡春樓便再也沒有客人上門,就是這裏麵的客人也都紛紛的往外跑,深怕被感染了。


    而陸冰的大師兄陳忠卻暗中對此事上心了,並且排了人暗中徹查此事。


    *


    “解藥,不然我便讓你拋屍荒野。”


    而另一邊,沈媛媛吃著手裏的冰、糖葫蘆,蹦蹦跳跳的在一處景點蹦達,突然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口鼻,並且將她給拖向了隱秘處,寒聲威脅道。


    沈媛媛心中一動,卻也知道了這人就是卡座中的冰塊男,便是拍打著他的手,示意先讓自己說話。


    經過這一路的跟蹤和輕而易舉將人給逮到的經驗,天驚悚城已是確定眼前這個人是沒有功夫底子的,但是她身上這個小包袱裏麵卻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這一路跟來,都是她包袱裏乒乒乓乓的聲音,若是沒猜錯應該就是一些瓶子之類的。


    而且剛才她針對的不止是自己,同時也有怡春樓的人,下手也就輕了不少,而在她的眼神示意下,也鬆了對她的禁、錮。


    沈媛媛一得到自由,便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直覺遠離這個冰塊男,可是在瞥到他的容貌之時卻又疑惑不已,真是稀奇,他爹的寶貝對這個冰塊男居然沒有什麽作用,雖然他也起了紅疹子,可是明顯比別人好很多,而且這臉的變化並不大,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輕微的過、敏


    。


    意識到這一點,也不敢輕敵,更不敢小覷這個男人。


    嗯,具體應該是比較成熟點的男娃。


    “喏,吃了就沒事了。”


    解藥她早就準備在手裏的,因為她的包袱裏可都是寶貝,都是她保命的,可不能讓人給瞧了去,而她也很聰明的不再反抗,老老實實的將解藥奉上,心中更是嘀咕,快吃了,吃了咱就各不相幹,再也不要見麵了。


    而天景城接過那可紅色的小藥丸,毫不猶豫的給吞了下去。


    “好了,後會無期。”


    見狀,沈媛媛趕緊開溜,還待下去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而這剛抬腳,衣領便被拎住了,同時,也響起了別後陰森的魔音:


    “去哪?這東西還未消呢。”


    隨著那道魔音消失,自己的嘴巴被一隻手給固定,而一顆藥丸也進了自己的嘴巴:


    “好了,咱扯平了,不想死就乖乖跟著我。”


    吃了藥丸的沈媛媛還未反應過來,背後的魔音再次響起,同時,也鬆了對她的鉗製,可是,這最後一句話卻領她咬牙切齒,更是一把跳起扯住對方胸前,失態的吼道:


    “你給本姑...公子吃了什麽?”


    “能夠穿腸破肚的毒、藥而已。”


    對方卻小人得誌,事不關己的聳肩,說完卻是徑自邁著步伐離去。


    “喂,不是說扯平了麽?我給了你解藥,那你是不是也要給我解藥。”


    做人不帶這麽賤的,她都已經讓步了,並且很爽快的給了他解藥,他怎麽可以這樣,半路再擺自己一道。


    可是天景城裝作沒聽到,不但不停下這腳步,反而走的更快了。


    沈媛媛急了,不得已小跑著跟上他,一路磨著嘴皮子,可地方就是油鹽不進,任她說的口幹舌燥,到最後都低頭要哭了,對方就是無動於衷,並且要自己一直跟著他,就這樣,堂堂夏家大小姐在第二天成了某隻腹黑狐狸的小跟班。


    “那個也得帶上,這個你背著。”


    此刻,兩人正從一家客棧出來,昨晚這男子還兩手空空,可是這一早,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兩個包袱,而且這包袱還不輕,更可恥的是,這男的長得比她高,吃的比她多,可是卻將這重活累活都攤在了她身上。


    實打實的將她給當作了下人使喚。


    氣的沈媛媛真想半夜上前將他給暗、殺了。


    可是,自己的命還愛對方手裏,她不敢輕舉妄動。


    簡單的吃了早餐,男子丟來一顆眼屎大的藥丸:


    “先把這個吃了,我的這個藥必須吃九九八十一天的解藥才行,就是少一天也沒用,不要懷疑我的話,你大可到京都任何一個地方去問。”


    沈媛媛徹底被他的話給起到了,八十一天,那麽就是說,她必須跟著這變、態惡魔呆上八十一天,還不如讓她死了好,可是她一點也不敢質疑他的話,因為自己那要對他的效果就能猜到,這人已經變、態到不能與人相比


    。


    可是,這穿腸破肚......即便是死她也要美美的死去好不好,這樣死了太不值了。


    於是,一改剛才的吹鼻子瞪眼睛,無比殷勤的問道:


    “那麽...請問公子,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


    最好是竹山縣,她就有機會找到熟人並且打聽爹娘的消息,這世間沒有爹解不了的毒。


    “心情好的話就走遍整個天璃國。”


    “......”那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要毒死這天下人呢。


    沈媛媛心中無比哀嚎,一定是自己出門沒看日曆燒香,不然也不會栽在這惡魔手裏,可是現在命都在別人手裏捏著,她唯一期望的就是早日解脫。


    當然,更希望他的下一個答案是心情不好就去大苗山看看,又或者是就在這京都呆著。


    “嘿嘿,那麽心情不好呢?”


    問出這話的時候心是忐忑的,不安的,因為惡魔永遠都不會按常理出牌的。


    “嗯....那就走遍其他國家的每一寸土地。”


    天景城卻絲毫不加考慮的說道,同時,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隻是這神經大條一心撲死在哀怨之中的沈媛媛沒發現罷了。


    “嗯,以後我每天都去廟裏燒香,祈禱你心情好。”


    而沈媛媛顯然已經蔫了,感覺背在這身上的包袱有千斤重,壓得她喘不過起來,頓時,更加的鬥誌昂昂說道。


    天景城眉頭一蹙,這是什麽歪理,這菩薩要是顯靈你也不會落在我手裏了。


    而且這東西他不清楚可是他那皇帝老子卻也清楚的很,為此還像沈慕寒叔叔討要了幾瓶了,專門懲罰那些想要爬上龍床的女子,而且他也中獎過,現在到時免疫了,而眼前這小不點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隻是他想不通,六年裏,她這是沒有吃飯麽?


    瘦不拉幾不說,連個子也不長。


    唉....這或許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


    可是,這樣也好,讓他在這個時候遇到她,以後的日子也沒有那麽無聊了。


    而接下來的日子,天景城並未為難沈媛媛,可是這日常家務卻交給了她做。


    他將她帶到了一個大宅子裏,並且表明,那便是他的家,而且這家裏一個下人都沒有,冷清清的,怪詭異的。


    若是白天天景城不在家,沈媛媛也不敢獨自待在裏麵,而她對家務這一塊卻還是有些造詣的,因為夏木槿從小就培養幾人。


    除了女紅縫製衣服,像是打掃衛生和做飯難不倒她。


    而她也也找了一處最近的寺廟,當真每天都去跪拜,唯一的祈求就是這惡魔每天都能好心情,不會把她給拐到別的國家去。


    同時,她也通過自己的身份和關係找到了京都的超市,甚至是熟人,讓他們幫忙打聽自己爹娘的消息,並且還打探了這毒、藥的事情,可是這毒、藥之事惡魔並未騙她,而爹娘卻一隻沒有消息。


    “喂,你是幹什麽的?家裏沒一個伺候的下人,可是這宅子卻又那麽大,還有,你貌似也很有錢


    。”


    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月,兩人的相處模式極為的簡單,每天見麵的次數很多,而且很多時候天景城還會帶著她一起出門,可是卻什麽事都不做,不是去茶樓喝茶就是去聽曲,而且他出手也大方,可是卻更加的讓她疑惑,這些問題憋著也很難受,若不問出來她還真不安心。


    而且之前的那個與他一起的男子也出現兩次,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陸焱,可是惡魔的名字卻不知道,隻是有人稱他為城少。


    “吃閑飯的。”


    天景城對於她的問題基本都是閉口不答,要麽就是答非所問,此刻也是,幾個字,直接將沈媛媛給堵的啞口無言,甚至暗罵自己,肯定是吃多了閑著沒事幹才會打探他的一切。


    不就是八十一天麽?


    她還等不起不成。


    而那日之後,她便再也不主動說話了,之時將自己分內的事給做完,然後就是數著日子過。


    而她的沉默終於引得惡魔的不滿,這天,便是帶著她出去,可是這去的地方卻是郊外的一個溫泉。


    “你...你...你洗澡幹嘛還要拉著我來。”


    這下,沈媛媛徹底坐不住了,看著這冒著白氣一片氤氳的溫泉,本能的護著自己的胸前後退幾步,更是警惕的質問。


    她在無知也知道這男女的區別,而且這妝每天都要費很多時間去畫的,不然很容易露陷的,依著這惡魔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是個女子,指不定會將她給直接賣了。


    她可是親眼見到過,十幾天前一個女子死皮賴臉的賴著他,他臉色那時及黑的像是鍋底,可是那女子後麵碰到了他的衣服,被他直接拎著從橋上給丟下了河,而且還沒有人敢下去撈。


    那一刻,她可是看到他眼中濃濃的厭惡,並且回去就將衣服給換了,至於拿衣服,好像再也沒有穿出來過。


    她可不能因為這個而毀了自己堅持下來的苦果,再說了,自己的銀兩不知何時不見了,她現在可是吃他的住他的,而且超市是有規矩的,沒有爹娘的允許,任何直係親屬都不能在裏麵拿錢,就是一兩銀子都不能。


    好在自己有先見之明,早早備了幾身換洗的衣服,不然,她真該去街頭乞討了。


    “都是男人,你嚎個什麽勁。”


    見她反應這麽大,天景城嘴角劃過戲謔的弧度,卻是目無表情的嗬斥道。


    頓時,沈媛媛也覺得自己反應太過了,況且,隻是他說要泡溫泉,並不代表自己也要泡,頓時,一顆砰砰砰亂跳的心頓時也平靜了下來,幹笑道:


    “嗬嗬,嗬嗬,嗬嗬,我我我不會遊泳,還以為連洗澡都要陪著呢。”


    她這個借口雖然有些牽強,可至少也說到了點子上,這人要是連洗澡都要陪著,那麽就是他本人不正常了。


    這要是傳出去,損名聲的可不是自己,而是他。


    天景城嘴角一扯,沒有理會一旁自娛自樂的沈媛媛,脫了衣服直接跳了下去。


    而他當著沈媛媛的麵脫了衣服,甚至還隻剩下一條褻褲,頓時,又令沈媛媛捂著眼睛一陣鬼叫。


    “閉嘴,閑著沒事就來給我擦背!”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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