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要認識你麽?走開!”


    可沈媛媛的臉不是一般的厚,也不管天景城此刻有多討厭自己,多排斥自己,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笑嘻嘻的湊了上去,露出可愛的小虎牙,還有兩個小梨渦,眨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道:


    “不是剛才說了麽?我叫沈媛媛,這學堂是我家的。”


    天景城卻理也不理媛媛,而是走向自己娘親,並且拉著她的手指向不遠處正玩的不亦樂乎的幾個小朋友,周麗嬌無奈的搖頭,隻能帶著自己兒子走了過去。


    沈媛媛卻還厚著臉皮跟在後麵,給他們介紹著這裏的一切。


    沈慕寒和夏木槿正好路過,來學堂看看幾個孩子,卻意外發現天銘睿一家來了,而且天銘睿再三交代,他們隻是和其他人一樣慕名而來參觀,一切入鄉隨俗,沈慕寒也懶得刻意招待,便是帶著他們圍著學堂轉了一圈,並且做了一次導遊之後便帶著他們回家了。


    “娘,那紛嫩嫩的小帥哥可愛死了,我以後要嫁給他。”


    而坐在馬車裏的沈媛媛此刻眼毛紅心,一雙水靈靈的大眸子不曾離開過黑著臉的天景城,更是在馬車裏當眾說道。


    夏木槿和沈慕寒臉都黑了,周麗嬌尷尬的笑了笑,而天銘睿卻頗為興趣的看著沈媛媛,認為兩家接親是件大好事。


    而這一年,沈媛媛三歲半,天景城才兩歲。


    夏木槿頓了許久便是拉著自己的閨女道:


    “媛媛,景城可是你弟弟呢,以後不許這樣胡說。”


    天景城十有*是未來的帝王,而且都是有後宮團的人,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被牽扯如後宮之中,便是想著,從小就要給他灌輸這樣的思想,免得這孩子固執的當真。


    媛媛卻狡黠的眨著眼睛,附在夏木槿耳畔耳語道:


    “娘,不管是弟弟還是哥哥,我都嫁定了。”


    夏木槿自然沒將這話當回事,並且自己這閨女讓人很煩的,在學堂也是每天被人告狀投訴,沒有她不敢做的,隻有別人不敢想的。


    就連夫子等對她也是望而卻步。


    要不是她是夏木槿他們的女兒,估計早給趕出去了。


    然而,因為各種原因,天銘睿在第二天便趕往京都,周麗嬌卻不想這麽快回去,在夏家住了下來。


    而大人時常聽到的話便是:


    “喂,醜八怪,說了我有腳,自己能跑,再拉我就不理你。”


    “胖子,你這麽胖,長大以後肯定是嫁不出去的。”


    “看了你就煩,還不如蟒哥一家可愛。”


    “我隻和哥哥們玩,不和男人玩。”


    而對話便是:


    “別看我現在長得這個樣,都說女大十八變,等我大了變個給你看。”


    “胖的女人說明心胸寬闊,能納百川。”


    “蟒哥能與我比麽?至少在你悶的時候,我能陪你聊天。”


    “草,女人怎麽了,瞧我家母老虎,把我家三個男的都整的服服帖帖


    。”


    而大人們卻是搖頭搖頭再搖頭,就這樣,周麗嬌帶著天景城住了兩個月便回京都了,是沈慕寒派的人給親自送回去的。


    可是,這年之後,每一年的某一個時間段,天景城都會跟著周麗嬌過來住上兩個月,而往往都是天銘睿給送了過來。


    可是,到了這第五年,周麗嬌和天銘睿便沒有來,聽說她又懷孕了,而且天銘睿也正式立她為後,周麗嬌這次卻爽快的答應了。


    這年,媛媛八歲,天景城六歲半歲。


    “說了讓你別跟著你難道聽不懂人話麽?”


    夏木槿已經是天璃國的第一富商了,打造出了一個商業帝國,這商業上來了,國家便富裕了,天銘睿可沒在他們身上占便宜,光是這賦稅一年都不知道是多少,可是終歸,最大的贏家還是夏木槿一家。


    鬆子考上了武科狀元,跟這沈慕青學兵法,沈慕寒得空了也會教一些,小小年紀已經赫赫有名了,小小的學習也很好,但是他的卻是文。


    雪兒或許天生就是小小的克星,即便是這麽大了,隻要小小一回來,雪兒粘的也隻要他一個人,而是他也事事都謙讓著雪兒,幾乎有求必應,在大大們眼裏,這兩人注定是要捆綁在一起的。


    因為天景城對這裏熟悉了,大人們也便沒有那麽多餘力管幾個孩子,沈慕寒更是恨不得休個長假,帶著夏木槿去過二人世界,奈何條件不允許,因為今年可是一個大豐收的年成,因為這一片果林全部都結果了,夏木槿正等著這大豐收,說什麽也不肯離開。


    正因為這樣,招待天景城的事宜便交給了媛媛,媛媛今年八歲,雖然還沒瘦到那種苗條玲瓏的身材,可也看得出是個大美女,這皮膚水嫩嫩的似乎掐得出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像是會說話,往往還未開口就被她給征服了,雖然還是個小魔頭,但是相對於小時候來說好太多了,夏木槿他們也不要每天頭疼著這麽樣將幾個孩子給教導好了,老大老二還是很不錯的,不管是學習方麵還是其他方麵,沈慕寒和夏木槿都很放心。


    此刻,卻正跟在天景城的背後,不管他走哪兒她都跟著,而天景城覺得自己來這裏最煩的就是沈媛媛,陰魂不散,令他非常的不喜歡,而且這人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甚至是比城牆還要厚。


    “我是主,你是客,不能怠慢了。”


    沈媛媛看著他往果林裏走,眸光略動,卻是沒好氣的頂嘴道。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天景城討厭自己,可是娘可是說了,這可是家裏的貴客,不嫩有任何閃失,就是少一根頭發這整個天璃國都要抖三抖,而這麽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她,自然她得對他負責。


    而且這果林可不是說來就能來的,最容易迷路了,她有幾次都因為貪玩而迷路了呢,好在自己機靈,每次都偷了爹爹的熒光粉,一到天黑這熒光粉就能發出淡淡的光,沿著這光走準能走出去。


    而且天景城是個賞心悅目的,越長大越好看,這好看度都快超過了她最敬愛的爹爹了,這眼福,有享白不享,多看幾眼也不會少塊肉,再說了,她比自己小了一歲多,可是這個頭卻自己還要高,這點,令她不能容忍。


    天景城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見沈媛媛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不知在想些什麽,便是伸手一推,直接將她抵在了一顆粗噶的樹杆之上,並且欺身而靠近,兩人正麵貼身,白淨修長的手指一把挑起沈媛媛的下巴,邪聲道:


    “還記得你說要嫁給我的話?”


    嗯??


    沈媛媛當頭一懵,她是那種今天說了明天就忘的人,而且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喜歡黏著天景城,那是因為他很好欺負,而且不管你這麽欺負,他都隻是鼓著一張美輪美奐的臉,卻從來不會像兩個哥哥那樣,手指一勾,咱練功場上見


    。


    而每次自己都會被打的狼哭鬼嚎,可是兩個哥哥卻很狡猾從來都不會打臉,而是打小腿或者是屁股,那樣家裏也就不會發現,再說了,他們也是願賭服輸的,她沒有那個必要去做小人告狀。


    可是,天景城此刻問的事她還真沒印象。


    見她如傻愣那般疑惑的看著自己,不知為何,天景城一陣惱怒,心中也有些煩悶,繼而在沈媛媛那誘人的唇上啄了一口,沉著臉道:


    “我可是一直記得呢,說過的話就要負責,可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卻是離開了沈媛媛,而這一次,沈媛媛再也沒追上去,直到天黑,才著急了,因為這天景城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正在她要去搬救兵之時,一道幼嫩的聲音卻憑空出現:


    “笨女人,就不知要找個地方坐一下麽?”


    而隨著聲落,天景城卻是從樹上給躍了下來,並且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沈媛媛驚悚極了,指著天景城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你你你會武功.....”


    她發現自己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武功,因為兩個哥哥就是占著自己有點三腳貓的功夫專門找自己比賽,而且輸的那個一定是自己。


    天景城卻無比白癡的看著沈媛媛,良久,卻是寒著臉吐出一句話:


    “這年頭,隻有笨蛋才不會武功。”


    “......”


    沈媛媛華麗麗的被鄙視了,並且在心裏發誓,以後離天景城遠一點,而且還是有多遠離多遠。


    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轉眼,又是六年過去,而天景城那年之後再也沒有來過......


    *


    “該死的,沈慕寒,夏木槿,你們千萬不要回來,不然我定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做後悔。”


    此刻,老大沈靖拿著一封書信麵目猙獰的看完,後又咬牙切齒的罵道。


    老二和沈媛媛都識趣的躲得遠遠的,這六年發生了太多事,比如自己姥爺過逝,明一等幹爹相繼都娶了媳婦,忘了他們三個小主,每天都陪著自己媳婦孩子其樂融融,而沈慕寒更加的愛夏木槿,自己小叔也是每天和嬸秀恩愛,爺奶也趕潮流,整ri你儂我儂,看的沈靖兄弟兩個單身漢直翻白眼,並且磨牙切齒而周彩蓮也在五年前嫁給了六嬸的二兒子,雖然年紀大了點,而且還是二婚,可是一家過得很好,還生了兩個孩子。


    而且自己無良的爹娘在他們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培養他們做生意,現在好了,一紙書信,兩人過二人世界去了,而且這地方也沒有,什麽也沒有,這不明顯把這麽大的家業給了自己管理麽?


    想到這個就來氣,沈靖恨不得將手中的書信給撕成碎片。


    家裏就沈靖的脾氣最大,而且鐵公無私,不近人情,就是自己妹妹犯錯都會公事公辦,而沈媛媛可沒被公事公辦過。


    所以,一般都是離自己大哥遠一點。


    至於二哥,他能力也超強,能文能武,可是相對於大哥,溫和多了,可大多都是笑裏藏刀。


    而沈媛媛,除了沈慕寒之外,包括夏木槿在內的一家人給她八個字評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


    甚至夏木槿時常都抱怨,這小時候的沈媛媛是不是給掉包了。


    “哥,那兩老殲巨猾的是早有預謀,咱們就認命吧。”


    老二還真怕這老大因為生氣將這屋頂給掀了,頓時,從一旁的角落裏探出顆頭,無可奈何的說道。


    兩人都不到十四歲,可是這追他們的女孩子已經從大苗村排到京都了,而且都是帥出新高度的,就是小表妹每次都會花癡的搖著沈媛媛的肩膀,埋怨道:


    “為毛我就必須是你們的近親呢。”


    沈媛媛每次都會以無數白眼翻回去。


    這可是娘規定的,不管是近親還是遠親都不能皆為親家,說是對後代影響不好之類的,而娘就是家裏的老佛爺,她的話沒人會反駁的,即使是兩個哥哥也拿他沒轍,因為在她身後還有一個醋王爹。


    就在沈靖兄弟接受所有家業的第三個月,沈媛媛也是一封書信不告而別,氣的沈靖想抓她回來給淩遲了。


    不是他矯情,而是他的這個妹妹是個神經大條,一無是處,可就是有一點,長得太招人。


    他敢打包票,在他豐富的閱曆來說,真還沒一個女子的容貌能比的上自己妹妹一半,他就納悶了,小時候那個又胖又能吃的傻叉妹妹居然長成這副國色天香的容貌出來,好幾次他都偷偷問自己老爹,這妹妹是不是給掉包了,而他老爹每次都是以指腹摩挲著光潔下巴沉思,最後卻隻是給他一個你知道的眼神。


    可是這個妹妹什麽沒學會,卻唯獨學會了一樣,那便是易容,而她人生一大愛好也是這個。


    加上自己家裏的網線可是遍布整個天璃國的,他擔心的是那些被她蠱惑的男人,會不會集體自殺。


    然而,這一年,據說皇帝立了長子為太子,天銘睿等人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將身份透露,可是聰明如沈靖,大底都已經猜到了。


    “大哥,你說這太子就是媛媛從小就強親了人家一口,並且揚言要嫁的那個人麽?”


    老二此刻翹著二郎腿,一手把玩著用石頭打磨出來的精致怪獸,很是八卦的問像一旁挑燈夜讀的沈靖。


    幾個人從小便對石頭敢興趣,就是現在,都有一間房間給他們騰石頭用,而夏木槿一直都教他們簡筆畫,畫的都是一些稀有的小動物,沈靖兄弟便將這些石頭打磨成這些小怪獸的模樣,在商場可是熱賣呢。


    而他頭也沒抬,眼也沒眨,就這樣嗯了一句,老二頓時覺得無趣,繼續研究手中的小怪獸。


    一個月後,京都。


    一個穿著普通,個子矮小的男子正賊眉鼠眼的穿梭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之上,並且狠狠咬了口手中的大梨,皺著眉頭道:


    “還是剛摘下來的粒還吃。”說著,卻又是毫無形象的大咬一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打扮離家出走的沈媛媛。


    此刻,就是一張臉也尤為的普通,上麵還長了幾顆青春痘。


    她從大苗村一路遊山玩水,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來到了京都。


    突然間覺得離開了兩個變、態哥哥真好,至少不要每天受欺負,也不要每天被使喚。


    “咦,福壽酒樓,怎麽跟蘇叔叔的酒樓一樣的名字,難道又是連鎖?”


    然而,沿著這大街走了一會兒,突然,一塊醒目的大招牌出現在眼前,而且還是她極為熟悉的酒樓名字,一時好奇,便直接走了進去


    。


    說起這個酒樓,她便想起了蘇彥初,可是個小男人,被衛嬸子給順的跟個溫順的貓兒似得,在她而言,比自己爹還誇張,自己爹在娘麵前都快成哈巴狗了,而蘇叔叔簡直已經沒有什麽可以來形容了,可是他的酒樓生意卻一直都很好,當然,這也是靠著她家的麵子,沒有在竹山縣開酒樓,不然曾經再輝煌也會關門歇業的。


    誰讓她家裏繼爹娘之後又處出了兩個哥哥,那簡直就是商業界的神話,當初那因為無知撿回來的小石頭都能給他兩打造一個專業的品牌出來,還奇葩不奇葩了。


    也怪不得誰,誰然他們太過鋒芒,不然兩個老家夥也不會棄他們不顧去享受兩人世界了吧。


    好在,自己有自知之明,早點遠離那樣的世界,不然,也會被兩人訓的人不人鬼不鬼。


    “客官,您好,請裏麵坐,請問幾位?”


    然而,這酒樓的小廝並未因為她的普通而帶有色眼鏡看他,也是一樣的熱情的招呼著。


    “一位,找個靠角落的地方坐著就行。”


    沈媛媛瞄了眼整個大堂,準確的瞄到靠角落並且還帶著一個窗子的位置,邊走邊說道。


    而且這酒樓跟竹山縣都是一樣的,雖然是一個大堂,可是卻都是卡座,兩人一桌,三人一桌,四人一桌的都用刷了漆的板子給擋住了,就一個入口,等著菜上齊了,是可以關掉了,就像是一個小包間,這個主意當初還是娘給出的呢,不過蘇叔叔出手也不小,給了一大筆報酬。


    而且她還發現,這裏這麽大,就那一處有窗戶。


    她喜歡自然清晰的空氣,而且現在已經入夏了,靠窗坐才有意境呢。


    “那個...公子,不好意思,那個卡座被人包了。”


    而隨著她的話落,小廝頓時為難了,摸了摸自己的頭,很是歉意的說道。


    “包了,他幾個人?”


    聞言,沈媛媛蹙了眉頭,頓時,蓮音調也提高了,在這些地方吃飯吃的就是意境,不然她才沒胃口,再說了,這放眼整個天璃國,哪個的廚藝有自家母老虎的厲害,他們幾個就是被征服了胃,才會什麽都聽她的。


    “額...不瞞公子你,那個卡座常年被包了,兩個人。”


    小廝見沈媛媛也不像是難說話的主,頓時,如實相告。


    可是這額頭已經急出了汗,來這裏吃飯的非富即貴,而且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這小公子穿著雖然很普通,可是這氣質卻不是能裝出來的,不知道對方底細之前他可不敢得罪任何一個金主。


    一聽說隻有兩個人,沈媛媛便緩了麵色,並且淡笑道:


    “兩個人,那好說,拚桌不就得了。”


    那小廝剛才還滿臉迎笑的臉頓時拉長成了苦瓜,苦哈哈的看著已經落座的沈媛媛,幾乎懇求道:


    “公子,這......”


    “喲嗬,城城,今天還有不怕死的,居然說要和你拚桌,瞅瞅,身上沒有二兩肉,就是這長相也不堪入目,你說,咋整?”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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