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槿將自己給收拾幹淨了,便拿著自己幾件換洗的衣物走了出來,瞅了眼烏漆墨黑的四周,很是淡定的說道。


    或許因為她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容璃那木魚腦袋開竅了,此刻即便放她走她也不願走便是沒有將她給綁住,更沒有讓她變成啞巴,而她這一舉動令整個軍營都一番騷動。


    此刻還早,大家也未歇息,均是坐在營帳外或歇涼或閑聊,就是容璃也在一旁指導著什麽,夏木槿此刻肩上挎了個小包袱,那可是她現在的全部家當,見眾人疑惑卻懊惱的看著她,便是冷冷哼了一聲:


    “抓緊時間,還不走就等著被埋吧。”


    說著,卻是邁著優雅的步伐朝一端走去,而那端正是他們趕路的方向。


    容璃陰眸一寒,果真,不該放她自由的,這女人,真的是不把他放眼裏,給她一個笑容,她還真無法無天了,大家都趕了一天的路,舟車勞頓不說,就是這處也不適合走夜路,難免會遇上點什麽,倏然,隻見他右手兩隻之間夾著一枚飛鏢,剛要朝夏木槿射去,卻突然感受到腳底下微微震動了一下。


    “怎麽回事?”


    “啊...地震了。”


    “馬車...馬車...”


    一時之間,整片營帳都沸騰了,因為他們感覺自己所在的位置在不斷的震動甚至下降,而不遠處的馬車甚至以最快的速度被什麽給吞沒了,因為是夜裏,天上雖然有著星月,而且周邊也升了火堆,可視物依舊模糊,整個都陷入一片未知的恐慌之中。


    “大家快速離開。”


    容璃一張俊臉黑成了鍋底,想著夏木槿的種種舉動,頓時,雙拳緊握,她這是在聲東擊西麽?


    還是以為這樣便會有人發現到她,並會救她離開,哼,這白日夢做的可真美麗,隻見他大聲的吩咐一聲,幾個統領或者是副將便指揮著眾人速速離開,而容璃卻快速的跟上夏木槿的腳步。


    “夏木槿,你學過巫術?”


    夏木槿知道他跟了上來,可是她此刻沒時間理會她,跑路要緊,不然真的會被埋在這裏的,而容璃這話卻還是令她給笑噴了。


    這還是三殿下呢,難道連最基本的嚐試都沒有麽。


    “你怎麽不說我是妖怪?”


    “......”


    容璃覺得能與夏木槿這樣的人呆一起幾年那真的算是長壽,因為她腦海裏老是出現些古怪的想法,說話那就更不要提了,這哪像個女人,就如剛才吃羊肉,她翹著二郎腿,吃的吧唧吧唧響,還不停的舔著手指,他都不忍直視,可最終卻是直接看著她吃完了......


    容璃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估計也沾染了夏木槿的風氣,變得越來越怪異了。


    直到天亮,大部隊才徹底走出那片荒漠,大家都累的趴下了,就地直接躺下了,夏木槿也是疲憊不已,渾身都是汗,加上臉上帶著人皮麵具,感覺很不舒服,並且很癢,總想撓,倏然,她對著臉不紅氣不喘如沒事之人的容璃道:


    “三殿下,姑娘我估計是過敏了,若摘下這層鬼皮臉毀了定拉著你一起毀。”


    尼瑪,真的癢,癢死她了,說著便是朝臉上撓了起來,表情也很不自然,貌似真的很痛苦。


    容璃此刻也是認真起來了,對於夏木槿他可不敢小視,不過一句話便能將一荒漠變成地動山搖的水洲,而要毀他容貌豈不是更簡單,想起自己這張俊臉被毀,不免打了一個冷戰。


    況且,世人皆知,他最在意的便是這副長相了。


    倏然,隻見他一把扯住夏木槿的手,冷聲道:


    “隨我來。”


    此時,一處已經搭建起一個營帳,估計是專為容璃搭建的,而他卻直接抓著夏木槿進了營帳,一路,夏木槿看到的都是驚悚而不可思議的眸光,估計這誤會是大了。


    “喂喂,你要喜歡的女子麽?”


    進了營帳,容璃便朝一如藥箱之類的箱子走去,不一會兒,便是抱著那箱子走了過來,夏木槿睨著他,突然問道。


    容璃腳下一頓,就著靜靜瞅著夏木槿,突然放緩了口氣:


    “有啊,之前本殿下不就說對你有興趣麽?”


    夏木槿白了他一眼,徑自拉了條凳子坐下,沉吟片刻,便頗為沉重的問道:


    “我弟弟應該不在你手裏吧。”


    這都快一個月了,這有多少人她都數清楚了,而且這麽遠的行程,若是鬆子真在他手裏也不至於一個月不讓他露麵,所以,要麽就是不在他手裏,要麽就是被轉移了,現在想來,這前者可能性更大。


    “喏,還你,本來在我手裏的,可是半路被人給劫走了。”


    容璃臉色一虞,便是將那同心結丟進夏木槿手裏,也大方的承認,反正都已經到了這裏,她想回去也不是一時兩刻的事。


    而且那小娃可是靈活的很,不但傷了他兩個暗衛,在逃跑的時候被一群突然而來的黑衣人給掠走了,這東西是他丟下來的,他便將其來要挾夏木槿了,沒想到她上當了,可又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她給識破了。


    黑衣人...會是大叔的人麽?


    夏木槿蹙著眉頭思考著容璃的話,但事實卻是鬆子還是被掠了。


    “此刻想些沒有的也沒用,來,讓本殿下看看你的臉。”


    夏木槿瞪著他,可還是配合的將臉給抬了起來,容璃弄了些藥水放到她臉上,不一會兒,那人皮麵具就被取了下來,夏木槿卻是立馬起跑去容璃那箱子裏一頓亂翻,直到將一麵小鏡子翻出來,隨即,隻聽她大喝一聲,將鏡子對著容璃甩了過去,並直接衝上去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容璃想不到這夏木槿這麽的橫,一時沒有防備,給打中好幾拳。


    “該死的,你看看老娘的臉,都被你弄成什麽樣子了,我告訴你,恢複不到以前要麽現在殺了我,要麽等我將你的國家給炸成平地。”


    夏木槿邊打邊罵,最後幹脆撈起一旁容璃的衣物蒙著他的頭一頓暴打,直到打累了,氣喘籲籲了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夏木槿,你瘋了不成,別以為本殿下不打女人就真的能為所欲為了,信不信......”


    而他話還未說完,夏木槿卻直接將滿臉疹子給湊了上來,密密麻麻,奧凸不平,看了怪鬧心的,也難怪夏木槿火氣會這麽大。


    而容璃捂著自己的嘴巴直接跑出去了,夏木槿看著那背影,頓時嘴角劃過得逞的笑。


    *


    “老大,昨日一荒漠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水洲,而且附近有馬車和大部隊的腳印。”


    一密林,數十道身影突然從四麵八方飛來,停在了一男子身後,並有人將最近的奇聞異事給稟報。


    男子轉過頭來,一雙如墨的眼眸滿是暗沉的殺氣,他都已經找了快半個月,卻依舊沒有槿兒的消息,而唯一的線索卻被一水洲給徹底斷了,倏然,手心聚集內力直接擊向身旁的一顆大樹,那樹應掌而倒,發出嘩啦啦一陣響聲。


    數道黑衣人均是低下頭去,不敢再說話。


    而此男子並非別人,正是被沈家接回京的沈慕寒,本該癱瘓的人此刻卻滿身煞氣的出現在這裏。


    “他們可都還好?”


    迫使自己冷靜片刻,便是寒聲問道。


    “很好。”


    隨著一聲很好,沈慕寒便是大手一揮,數道黑影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兄,你真要這樣,不遠萬裏隻為找一個人的下落,就不怕冥烈再使陰招。”


    沈慕寒衣袍一撩,剛要離去,一道清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他眉頭一蹙,便是責備道:


    “不是不讓你跟麽?”


    清月一身粉色走了出來,很是委屈的嘟著嘴巴,心中很是喜悅,因為她知道師兄這是在關係她,頓時,提著裙擺在原地轉了一圈,巧笑道:


    “師兄,還記得麽?你曾經說我穿這套衣裙最好看。”


    她不信,那個夏木槿真有那麽好,不惜讓他撒下那麽大個謊欺騙世人,單單為了隱瞞身份去找她,事後,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他知道麽?


    “快些回去,冥烈還有半個月便能恢複了。”


    這次沒能親手殺死他,那麽下一次,他一定送他去見閻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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