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哦字的尾音還未拖完,容璃已是忍不住用布條塞住她的嘴,冷冷睨著他,瞬間覺得自己耳根子清淨不少,整個世界也亮了。


    夏木槿眉梢微微翹起,即便是笑不出聲,可依舊能夠看到她那彎彎的眉眼,她就是想要氣死容璃,看他臉越沉她便越開心,容璃看著那欠揍的笑,迫使自己冷靜,不斷的呼吸吐氣,隨即便是邁著大步離去。


    而他背影剛消失,夏木槿一張臉便拉了下來,在心底將容璃詛咒了十萬八千遍,千萬別栽在她手裏,不然,定讓他哭著喊爹喊媽。


    歐陽軒那小子不知是死是活,醒來之後她隻知道一直在趕路,而且還是馬不停蹄的趕,而且憑著自己的嚐試,她們是坐船來到這裏的, 因為前幾天她的眼睛也是被蒙上了的,今天才將那黑布給拿下來。


    沈慕寒曾經和她說過,天璃國的水路特難走,除非水猴子能幫忙,至於水猴子是誰他也說不上來,隻知道是一個類似於幫派的團體,而隻有他們的船才能安穩的行駛,曾經不管是朝廷還是其他都有人企圖走水路,可不是這船在半路被沉入河底便是出現山匪總之,沒有一艘船安然度過。


    當然,天璃國境內自是沒有問題,但是出了天璃國就會出事,她現在琢磨著,自己早已出了天璃國。


    *


    這邊,天明睿率兵出了城,一路上遭遇到幾波埋伏,好在有驚無險,可是路上聽聞沈慕寒之事令天銘睿傷心過度,居然是病入膏肓,一路奄奄一息,靠藥物維持著生命。


    一路隨行的禦醫搖頭不知,憂心忡忡。


    “太醫,皇上可否好些了?”


    出城的第一個晚上,大家便在一隱秘的林子裏紮營,因為天銘睿的這一變故,有大部分人被他先支走去助沈慕青,免得隨著他耽擱正事,趙家兄弟卻被留了下來,畢竟,他們是重臣之子,留來下保護皇帝的安危那是理所當然。


    夜色正濃,山間濕氣頗重,雖然有著圓圓的明月,可樹林早已起了一層薄霧,四周朦朧一片,幾個太醫正在盤膝坐與露天的草地上,探討著天銘睿的病情,趙家兄弟突然走了過來,趙耀威更是沉聲問道。


    兄弟兩憂心忡忡,一臉擔憂,看向眾太醫慫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


    幾位太醫相覷一番,最後資質最好的一個太醫開口了:


    “不瞞兩位大人,皇上與攝...沈世子感情深篤,情同手足,沈世子這一消息傳來,皇上一時承受不了,短短幾日是鬧出心病了,這個...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聞言,趙家兄弟相視一笑,那笑意卻隻有他們彼此讀得懂,表麵卻悲痛至極,良久,趙楊武便是哽咽著聲音道:


    “幾位太醫辛苦了,皇上真不愧乃一代明君,對於臣子尚能如此,是我們的福氣呐,還請各位多家照看,望他龍體早日能夠康複。”


    “太白先生,您終於來了。”


    幾個太醫亦是抱拳揖身,歎息不已,趙家兄弟對視一眼,剛要離去,卻聽天銘睿的貼身太監小李子一臉恭敬的領著一紅色身影走來。


    那男子身材修長如玉,臉上帶著一銀質麵具,隻露出下巴處優美的弧線以及一雙深邃的寒眸,一身紅衣勝血,步履優雅而沉穩,每走一步,那紅色的衣擺都甩出一道優美而耀眼的弧線,在這濃白薄霧的夜色下尤為的明顯。


    最為刺眼的不是他這穿著與其他,而是他左肩挎著的藥箱。


    太白先生?


    趙家兄弟相互對視一眼,沉思片刻,均是露出陌生而詫異的神情,這又是何方人物,為何會在此出現?


    “這可是新請的大夫?”


    倏然,兩人轉頭看向一臉啞然的幾個太醫,趙楊武不解的問道。


    幾個大夫麵麵相覷一番,臉上已有虞色,眸底更是染上被羞辱的怒火,半響,卻沒人去回答他的問題。


    這幾個都是宮裏頭資曆最深的禦醫,若不是皇帝親自出征,他們怎麽會請得過來,而那太白先生明顯年紀不大,又不是他們所聽過得,此番,不是明著打幾位禦醫的臉麽?


    驕傲如他們,能不生氣,不惱怒麽?


    皇帝不信他們,反而去相信一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人。


    見太醫們的神情,趙家兄弟自知再問下去也無意義,便是渡步離去,而他們剛走不遠,手一揮,立馬出現一黑影,趙耀威附在那士兵耳畔低語一番,瞬間,那黑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白先生,朕這是心病,還能救麽?”


    天銘睿的營帳比起普通的要高級很多,除了宮女,該有的都有,地上,鋪著厚厚的棉裘和毛毯,此刻,整個營帳卻隻有他們兩人。天銘睿卻將整個身子都縮在厚厚的被褥裏,隻留出一隻手臂在外,而太白先生卻正在為他把脈,見太白先生久久不說話,便是拿著手巾咳嗽一番,才虛弱的問道。


    太白先生如墨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半響,才歎息道:


    “病魔入心,得靠您自己去戰勝,不是外人能夠幫得了的。”


    “謝謝太白先生,還是為我開些進入幻境的藥物吧。”


    天銘睿倏然緊緊抓住太白先生的手心,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塞入一張紙條,隨即,卻是哀聲說道。


    “皇上,我們也算是兩麵之緣,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因為一個女子而頹廢,然後在下便為您開了進入幻境的藥物,讓你置身於夢中,隻要知道這事的人在你麵前一提那女子的名字,那人在你眼中便成了那女子的模樣,這麽些年,您可否將那女子忘卻了?”


    娘的,哪壺不提開哪壺,天銘睿埋入被子裏的臉都已扭曲的不成樣子,手狠狠在太白先生的手心掐了下,用勁可大,估計要見血。


    直到那手急速抽離,他才深吸口氣,從被子裏露出頭,極為幽怨道:


    “往事不提也罷,朕以為這輩子都忘記不了,可是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是給忘了,可是,忘記她不久,我便發現一個更加痛苦的事,那便是”他說到此頓了下,眸色憂鬱的看著太白先生,隱約感受到他抽搐的臉,才緩緩道:“那便是沈世子不知何時注入了朕的心底,想拔也拔不出。”


    “行,皇上的苦衷在下懂,在下現在就開方子,現在就開方子。”


    而他話剛落,太白先生卻突地彈跳起身,隨即便急速的坐到桌子旁,用毛筆蕉了墨水開始開方子,實則他是想立馬離開這裏,此刻,渾身都是雞皮疙瘩,或許,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體現真正的他。


    那也是嬌嬌喜歡的他......


    太白先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也是大家唯一的見證,依舊是小李子送他出去,剛折身回來,小李子便去了趙家兄弟的營帳。


    “公公,夜如此之深,您怎麽來了,莫不是皇上又發病了?”


    見到突如其來的小李子,趙家兄弟神色有些怪異,稍整情緒,便是擔憂的問道。


    小李子環顧四周,便是伸出食指在自己嘴上做出噓的動作,隨即便是如小偷那般貓腰走了過來,待走到他們跟前,便是往懷裏掏出一張方子,小聲道:


    “兩位大人,太白先生說了,皇上那是心魔,必須靠他自己征服過去,他隻是開了些輔助的藥物,如今整個軍營就數兩位大人威望最高,也是皇上最信任的,這藥據說極為的難尋,況且,這荒山野嶺的,想要買這些藥材也不容易,皇上怕夜長夢多,便讓小的將這藥房給兩位公子參考參考,兩位公子遊曆甚廣,說不定能在短時間找到這些藥材。”


    聞言,趙家兄弟一喜,果真,與暗衛來報的一樣,他們還以為這天銘睿這窩囊樣能認識什麽高人,原來隻是個江湖騙子,開讓人進入虛幻的方子,這天銘睿不是在找死麽?


    而且,這天銘睿居然喜歡沈慕寒,簡直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那怪他一直不肯立後封妃,原來是有這愛好,隻可惜,沈慕寒再也感覺不到了,若是感覺得到,不知會不會第一時間殺了他。


    雖高興,可卻不露出形,看著那方子上蒼勁有形的字跡,眸底微微閃過黯淡的幽光,便是驚恐道:


    “公公,那太白先生可信麽?可千萬別輕信江湖騙術而害了皇上呐。”


    “這個兩位大人放心,皇上與太白先生是舊識,曾經...呃,這個小的不方便說,不方便說。”


    第兩百章剛從小黑屋出來又審核不過關,辰是不是很色......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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