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槿卻朝她背後吐了吐舌頭,很是好心的叮囑道。


    可夏木槿剛叮囑完,便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刮子,果真,突然隻聽哎呀一聲,隻見秦嬤嬤還真摔了個四腳朝天,半天都起不來,最後還是安定候沈譽給家丁使了顏色,家丁才上前將她給扶了起來。


    這秦嬤嬤一摔,整個人都不好了,被家丁攙扶著,半天頭喘不上一口氣來,這一口氣喘了上來,說的第一句話便是:


    “哎呦喂,年紀大了就是不經摔,煩請侯爺讓人去蘇府通報一聲,好讓他們派人來接老奴。”


    夏木槿頭頂飛過一群烏鴉,為毛要人來接,堂堂一個安定侯府難道就沒個下人可以送麽?還是說著秦嬤嬤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


    “本侯看不用了,人已經來了。”


    安定候沈譽與蘇甜相視一眼,看著不遠處那浩蕩的大隊伍,頓時,揮手說道。


    夏木槿此刻也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這群人還真當她透明了隱形了,就這麽把她晾在地上不聞不問,而且看著陣勢,今晚是要打群架麽?


    那邊眾人過來,安定候夫婦當然不會怠慢,第一時間便出門迎接,然後雙方客套了幾句,便被請進了堂內。


    夏木槿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要往哪兒去,愣在原地看著他們談笑風生的進來,然後落座,再然後是婢女們倒茶......


    “木槿姑娘,你...怎麽說也是安定侯府的貴客,怎麽就這麽站著啊。”


    蘇秀寧也跟著來了,此刻,正品著茶,嚐著糕點,見夏木槿一直站著,便是掩去眸底那輕蔑的笑意,柔聲說道。


    說完,卻是朝四周望了一眼,並未見到沈慕寒,眸底頓時閃過一絲失望,對夏木槿更加的探究了起來。


    長相平凡,身高一般,穿著老土,打扮俗氣,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粗鄙,她真的不敢相信,沈慕寒會看上這樣一無是處的女子,或許,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豬肉吃多了總歸要換換口味,她就不信,憑自己的才貌吸引不了他。


    而她這話一出,眾人才想起,將這夏木槿給忽略了,可是,這青染將她丟進來便沒再出來,寒兒又沒回來,若是真留她在家裏住下了,那以後的事還真說不清了,況且,這女子不是省油的燈,據聞家裏是一個偏遠的山村, 若是寒兒隻是一時興起閑著玩玩,那像這樣的女子,進了這京都還不就賴著不肯走了,這代價實在是太沉重了。


    “莫不是顧忌到她這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侯爺夫婦不好拿捏注意是將她留在家裏住宿還是讓她另找去處。”


    秦嬤嬤這突然腰也不痛了,腿也不麻了,徑自退開沈府的家丁走向蘇夫人,並附在她耳畔一陣嘀咕,蘇夫人聞言,眸底閃過一絲精明的光,便是開口說道。


    “這......”


    蘇甜倒是給為難了,寒兒和青兒的脾性她這個做娘的是在了解不過了,若真是的認定了,即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更何況,這寒兒與秀秀兩人之間也隻是他們大人之間掀的風浪而已,兩家關係本就要好,又是妯娌,能夠親上加親固然是好,可倘若寒兒真不同意,他們這做大人也不好太過勉強。


    沈譽向來都是寵妻如命,更是沉默寡言,家裏大小事他都不會去插手,都是蘇甜與沈老爺子在管,見蘇甜目露難色,便是一手拉過蘇甜,對著沈家冷冷道:


    “有什麽事等寒兒回來再問。”


    兩老爺子此刻早已用眼神交戰了不下三百回合,卻還是不分上下,若此刻身上沒有傷,估計有纏到一塊了。


    此刻,青染換了件同款式的白色長袍走了出來,看得出是剛剛沐浴去了,連頭發都未曾幹透,身上亦是傳出一抹淡淡的花香味。


    夏木槿蹙眉的扇了扇鼻子,走了過去,一把拉住青染的衣袖,清聲道:


    “死娃娃臉,bt,你丫的還舍得出來了,走,帶姑奶奶我出去轉轉,聞著這胭脂水粉味,悶都悶死了。”


    既然這般冷冰冰的對她,那麽,管你是沈慕寒家什麽人,姑娘我還沒興趣陪了。


    “哎呀,姑娘,這大庭廣眾之下,你怎麽能隨隨便便拉男子家的手呢,這這...可是有失婦道啊。”


    青染或許已經猜到了夏木槿此刻的境遇,嘴角微微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卻說不出拒絕的話,畢竟,首先因為他想事不周到而差點害她被那隻吸血鬼給吸幹,其次,又是因為他的潔癖而將她扔在這裏不聞不問,讓她受盡白眼,甚至是屈辱,若是不補償一點,估計沈慕寒回來,這女人隻要在他耳畔吹吹枕邊風,他就有得受了,可他還未出口答應,這秦嬤嬤便在蘇夫人的眼神示意下發話了。


    夏木槿已是忍不可忍了,便是鬆了青染的衣袖,雙手叉腰,指著秦嬤嬤一頓好批:


    “我說這位大嬸,你哪隻眼睛看到這是大廳廣眾之下了,這裏哪個人你不認識,哪個人你不熟悉,還有,我還未出嫁,哪來的婦道之說,再說了,剛才我被這死bt拎小雞那般拎了過來,你怎麽不為我打抱不平,建議你去配付老花鏡,把事情看明白了,弄清楚了再來評判,今日是姑娘我,若是哪天遇到個千金大小姐,會撒嬌,會耍心計的,指不定要說你倚老賣老了,還有,隨隨便便汙蔑認得名節可是要吃牢飯的。”


    奶奶滴,真的是狗眼看人低,當姑娘我一直沉默就真的沒性子了,若不是人生地不熟,早鬧上了。


    “你你你......這個鄉巴佬,知道什麽叫尊老愛幼麽?你娘教過你女戒麽?”


    這秦嬤嬤雖年紀不小,可好歹是伺候太後娘娘的嬤嬤,這幾十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左一句有一句的叫她大嬸,頓時,氣的滿臉通紅,更是惱羞成怒的指責道。


    聞言,夏木槿卻笑了:


    “哈,狗屁,你也說本姑娘是個鄉巴佬了,你見過哪個鄉巴佬學女戒麽?你見過哪個鄉巴佬整日裏坐在閨房繡花麽?真是天大的笑話, 本姑娘隻尊該尊的老者,像某些就免了。”


    “安定候,你們說說,這攝政王以後要是娶了這麽個三五大粗的女子,那不是毀了這自己的一生麽?你們倒是給做個主啊,這樣的女子別說是娶,就是留在這府裏也會損了府上的顏麵的。”


    這秦嬤嬤見說不過夏木槿便將注意又打到了沈氏夫婦身上,這一口一個尊嚴,一口一個麵子,聽得眾人眉頭緊蹙。


    可分析開來她這說的並不是無道理,隻是,畢竟是姑娘家,要怎麽樣,也得沈慕寒回來再做定奪啊,若這女子耍賴一哭二鬧三上吊咋辦。


    “嘿,我說小女娃,你也見著了,這才是慕寒那小子未過門的妻子,你若是懂得進退,便早些離去,免得讓自己難堪,況且,這秀秀,乃京都第一美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更是無人能比,你說,作為一個男人,哪個不願意看到自己媳婦兒漂漂亮亮,又賢惠能幹,光靠嘴皮子是沒用的。”


    見雙方都紅了臉,蘇榮終於站出來說話了,指著蘇秀寧一頓好誇,就差沒將她誇到天上去。


    況且,這蘇秀寧可是他們疼到骨子裏的寶貝,在他眼裏,早就與沈慕寒是一對了,誰都別想拆散他們。


    而此刻他好言相勸,若是這女子還不知廉恥的要賴在沈家,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一個鄉下來的丫頭,能有什麽能耐,還想和秀寧比,簡直是自取其辱,在他們眼裏,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


    這人夏木槿記得見過一次,還是福壽酒樓,她第一次做菜招待的客人,夏木槿此刻卻怎麽也喜歡不起來,早知道就放一罐鹽,鹹死他,嘴巴這麽臭。


    “這位老爺爺真好笑,這琴棋書畫那個青樓的女子不會,不然這每年爭得頭破血流的花魁是白手撿來的,況且,這女紅再好也不過是幾朵花而已,不然還能當飯吃,還是如一般繡娘那般靠著這女紅賺口飯吃,你說這些若都不是,那麽...這些再好又有何用。”


    夏木槿此刻卻毫不給情麵的給反駁了回去,她靠著自己的雙手創造屬於自己的事業就丟臉了麽?


    奶奶滴,跟她談女紅,琴棋書畫,老娘若是露一手,嚇死你們這般龜孫子。


    “吆,哪個惹我家槿兒生氣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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