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長老之死
情陷六界，蛟王護俏妻 作者：梓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三年後】
時光飛逝，三年眨眼便過，這一天淩如芊還沒醒，就聽到耳邊一陣風聲：“丫頭，還不起來？有人朝你這小屋衝過來了。”
她擺擺手：“估計又是小軒，沒事。”打了個嗬欠，她伸了伸懶腰：“話說你什麽時候能恢複啊，你要一輩子栽在花盆裏嗎？”
“不，不是小軒，是個老頭子，還受了重傷。”
淩如芊一下子沒了睡意，皺眉站了起來走到桌子前，莫非是陳叔？可陳叔整天呆在陳府中怎麽會受重傷呢，但是她卻不好直接出去，隻得趕緊將手上的東西全都收收好，裝出一副在繡花的樣子，耳朵卻立起來聽著外麵的聲音。
半開的門被人撞開，一道身影揮開所有丫鬟走了進來，一看到這人，淩如芊立刻甩掉手中的繡花針驚訝地站了起來：“淩長老！”
這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淩長老更老了，但是精神很好，神氣十足地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淩如芊。
淩長老看著淩如芊也是感慨萬千，小丫頭長大了啊，不同於淩霄閣的不見日月的蒼白，這三年被陳府捧在手心的淩如芊已經亭亭玉立，蛾眉螓首，皓齒朱唇，一襲月白長裙襯的麵若桃花，已經是人間千金小姐般嬌貴模樣。
看著這樣的她，他忽然覺得自己一腔熱血突然就變冷了，這樣養在深閨的淩如芊，如何擔得起那般重擔？他這一趟，怕是白跑了，淩霄閣就此敗落已成定局，罷了，天命所歸，怨不得人，就讓這小丫頭這般懵懂地幸福下去也好。
他微微一笑：“芊丫頭，好久不見。”
“淩長老，真的是您！”淩如芊狂奔過來，卻又急急地在他麵前止步，眼中帶淚卻笑著道：“快快，您請坐，秋霜，還不上茶！”
“不了。”淩長老搖搖手：“我隻是來看看你，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不知道為什麽，淩如芊覺得他這一轉身好像蒼老了十歲，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院門，她突然開口叫住他：“淩長老，你為什麽不看看我的手？雖身處溫室，閣規從不敢忘！”見淩長老的腳步果然頓住，她抿唇一笑，跑過去舉起自己雙手炫耀一般驕傲地在淩長老麵前晃了晃，看著淩長老含笑的雙眼，她拂衣跪下：“淩霄閣門人淩如芊，見過淩長老。”
這三年，她機關術從未荒廢，所以手指並不像真正的大家閨秀那樣細膩，而是粗糙地帶著細繭。
“好，好，好！”淩長老一連三聲好，卻並不急著扶起她，反而肅穆了麵容：“淩霄閣門人淩如芊聽令！”
“淩如芊聽令！”
周圍忽然起了霧，茫茫大霧中她隻看得見淩長老銳利的眼神：“閣主選定山閣傳承人淩如芊，列代祖先在上，請受淩霄閣第八十八代閣主淩如芊三拜。”
淩如芊怔住，這一幕，似曾相識，當日淩長老以為已經山窮水盡想臨危托付，最後被她勸服得以柳暗花明，怎麽現在又……
看著淩長老眼中的堅持，她想起了剛才花卿雪的話，身受重傷，淩長老莫不是再一次到了危難時刻？否則她想不出為什麽他會一見麵就這般動作，想到這她不禁有些猶豫：“淩長老，你是不是遇到了困難？你別灰心，你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也說不定呢？”
這丫頭，又是這樣，換了旁人怕是早就喜得見牙不見眼了，也就她實誠眼，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放心地將淩霄閣交到她手上。
淩長老仰天歎了口氣：“這三年，發生了很多事啊……”
原來當年淩長老給自己設定的傳送點也是燕南城，因為當時玉片已經被拿出來了，所以他安然無恙地傳送到了那裏，隻是一落地，就遇到了追殺。他憑著自己的本事逃出燕南城，一路找尋淩霄閣在人間的據點，可是他驚恐地發現，所有據點都已經被摧毀了，有人竟狠辣到要屠了淩霄閣滿門嗎？他開始設法聯絡各長老，全部石沉大海，他便開始喬裝，改名換姓，以尋轉機。
三年中他輾轉各國，將淩霄閣所有據點全部走了一遍，留下的所有暗記均無人回應，他決定回一趟淩霄閣，閣中有每個人的生魂燈，隻要人活著，燈就不會滅，他順利地回到閣中，卻悲哀地發現，整個淩霄閣上上下下數百人，竟除了他與淩如芊外，再無一盞燈亮著。
正在他悲痛欲絕的時候，有人出現了，原來這些人一直守在這裏等著他自投羅網，他拚死反抗，受了重傷才逃了出來，來時他吞下了自己的生魂燈，勉強將傷勢壓住，隻是時日無多，所以他才這般急切。
“那淩長老你是怎麽找到我的？”畢竟人海茫茫，這可是大海撈針一般困難的啊。
“因為我將你的生魂燈取出來了。”淩長老指尖一點，一抹紫色火苗在他指尖輕繞，如夢似幻。
“生魂燈……是什麽？”
淩長老微微一笑：“說來話長，我就不說了，你的生魂燈我就此還你，也算……對你擔起這重難的一點補償吧。”淩長老指尖一挑，紫光迅速朝淩如芊飛來，碰觸到她的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這……這是法術嗎？淩如芊有些呆怔，淩霄閣以機關術聞名，卻不曾聽說淩霄閣會法術啊，他們自小研習的也隻是機關術，從未有過任何關於法術的教習。
她正欲細問，淩長老卻仰頭望了一眼，悠然長歎：“來不及了，他們來了，我們開始吧。”
炫目光芒四起，淩如芊忽然有種不真切的感覺，她木然地聽淩長老的吩咐行事，最後淩長老按住她的額頭，唇角忽然溢出鮮血，他卻依然沒有停止，一陣劇痛傳來，她暈了過去。
—————————————————————————
淩如芊醒來的時候，竟睡在一片花圃裏，各種奇花異珍爭相鬥豔，花香四溢，這完全不可能是陳府的宛月樓。
她晃了晃頭，卻驚訝地發現淩長老躺在不遠處的草叢裏，她趕緊跑過去，剛準備搖醒他，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動他。”
她轉過頭，看到一抹白衣人影倚牆而立，微風吹拂起他的鬢發，眸若辰星，風華絕代，她皺了皺眉，看到他眼睛的一瞬間，記憶重疊，她掩唇驚呼：“你，你是那個神仙？”
蕭子夜挑眉一笑，謫仙氣質盡褪，眼角眉梢帶著三分邪氣走向她：“小丫頭，你如何這般肯定我是仙？”他伸手挑起她下顎，輕聲道：“若我不是仙，而是……妖呢？你信不信？”
妖？淩如芊後退半步，搖搖頭：“你不像。你方才說不能動淩長老是為什麽？還有，這是哪？”隻是不像，她卻並不會像從前一般肯定地說不信，因為這三年中花卿雪與她說過太多妖怪的事情，妖，不可與凡人相較，你看到的妖，並不一定就是真的，很有可能隻是他幻化的表象，這般看著他，她一想到他這皮相也許是扒了某個活人的，頭皮都隱隱發寒。
“安心，我沒殺過人。”蕭子夜搖搖頭，這丫頭，看上去好像精明了些，裏子還是一樣傻愣愣的，什麽都寫在臉上：“你這長老的魂魄已經消失，皮囊即將破碎，你隻要一碰他，很有可能就會化成飛灰。”他摸摸下巴：“能狠得下心對自己下這般狠手的人還真是少見，嘖嘖。至於這裏，當然是我的地盤，你倆從空中掉下來，壓壞了我的花草，所以我才在這裏等著你賠償。”
什麽？淩如芊瞪大眼睛，怎麽可能？想起當初淩長老推她進傳送陣時的微笑，她心中不由一酸，為什麽，為什麽淩長老這麽好的人卻落得這般田地，她都已經幫他避開一劫了他還是逃不過一死，那些人為什麽非得致他於死地不可？她在他身邊跪下，淚水撲簌簌掉了下來，她不敢碰他，看著他安詳的臉，唇角甚至還帶著笑意，她隻覺得心酸，如果還在淩霄閣，長老身故，是得安置在最隱秘的禁地，受最尊崇的祭拜，可是在這裏，她甚至連替他更換壽衣都做不到。
蕭子夜看著她流淚，那晶瑩的淚珠在陽光下折射著耀眼的光芒，他伸手接住，手心有些燙，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有些想摸她的腦袋，剛伸手，卻又縮了回來，他皺眉道：“哭得真醜，你與其在這裏哭喪，還不如趁早收拾好心情，去把那些害死他的人殺了，也不枉他拚了命也把你送離險境。”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大聲地抽噎了一下：“什，什麽意思？”
“想都想得到的事。”蕭子夜嗤笑一聲：“看你這裝束，你所在地已經到了夏天了吧，我這別院可在燕南城外，此時才剛初春，兩地想必是相隔千裏，顯然是你們遇到了危險，你這長老才將你傳送離開，隻是可惜他心血耗盡，所以拚盡魂飛魄散最終卻掉在我這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必定是當初那三派人追殺淩長老，淩長老明明準備走的，可是卻被她攔住了，淩長老當時要將閣主之位傳承於她，又想護住她的性命，所以才拚死傳送，可傳送必須有陣，他怎麽做到的呢？想起當時那陣奇異的霧，她喃喃道：“用魂魄織就的陣法……”腦海劇痛，很多信息一閃而過，她細細一琢磨竟全部是淩霄閣內門機密，這都是隻有長老級別才能了解的，原來淩長老所說的傳承是這般……
時光飛逝，三年眨眼便過，這一天淩如芊還沒醒，就聽到耳邊一陣風聲：“丫頭，還不起來？有人朝你這小屋衝過來了。”
她擺擺手：“估計又是小軒，沒事。”打了個嗬欠，她伸了伸懶腰：“話說你什麽時候能恢複啊，你要一輩子栽在花盆裏嗎？”
“不，不是小軒，是個老頭子，還受了重傷。”
淩如芊一下子沒了睡意，皺眉站了起來走到桌子前，莫非是陳叔？可陳叔整天呆在陳府中怎麽會受重傷呢，但是她卻不好直接出去，隻得趕緊將手上的東西全都收收好，裝出一副在繡花的樣子，耳朵卻立起來聽著外麵的聲音。
半開的門被人撞開，一道身影揮開所有丫鬟走了進來，一看到這人，淩如芊立刻甩掉手中的繡花針驚訝地站了起來：“淩長老！”
這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淩長老更老了，但是精神很好，神氣十足地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淩如芊。
淩長老看著淩如芊也是感慨萬千，小丫頭長大了啊，不同於淩霄閣的不見日月的蒼白，這三年被陳府捧在手心的淩如芊已經亭亭玉立，蛾眉螓首，皓齒朱唇，一襲月白長裙襯的麵若桃花，已經是人間千金小姐般嬌貴模樣。
看著這樣的她，他忽然覺得自己一腔熱血突然就變冷了，這樣養在深閨的淩如芊，如何擔得起那般重擔？他這一趟，怕是白跑了，淩霄閣就此敗落已成定局，罷了，天命所歸，怨不得人，就讓這小丫頭這般懵懂地幸福下去也好。
他微微一笑：“芊丫頭，好久不見。”
“淩長老，真的是您！”淩如芊狂奔過來，卻又急急地在他麵前止步，眼中帶淚卻笑著道：“快快，您請坐，秋霜，還不上茶！”
“不了。”淩長老搖搖手：“我隻是來看看你，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不知道為什麽，淩如芊覺得他這一轉身好像蒼老了十歲，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院門，她突然開口叫住他：“淩長老，你為什麽不看看我的手？雖身處溫室，閣規從不敢忘！”見淩長老的腳步果然頓住，她抿唇一笑，跑過去舉起自己雙手炫耀一般驕傲地在淩長老麵前晃了晃，看著淩長老含笑的雙眼，她拂衣跪下：“淩霄閣門人淩如芊，見過淩長老。”
這三年，她機關術從未荒廢，所以手指並不像真正的大家閨秀那樣細膩，而是粗糙地帶著細繭。
“好，好，好！”淩長老一連三聲好，卻並不急著扶起她，反而肅穆了麵容：“淩霄閣門人淩如芊聽令！”
“淩如芊聽令！”
周圍忽然起了霧，茫茫大霧中她隻看得見淩長老銳利的眼神：“閣主選定山閣傳承人淩如芊，列代祖先在上，請受淩霄閣第八十八代閣主淩如芊三拜。”
淩如芊怔住，這一幕，似曾相識，當日淩長老以為已經山窮水盡想臨危托付，最後被她勸服得以柳暗花明，怎麽現在又……
看著淩長老眼中的堅持，她想起了剛才花卿雪的話，身受重傷，淩長老莫不是再一次到了危難時刻？否則她想不出為什麽他會一見麵就這般動作，想到這她不禁有些猶豫：“淩長老，你是不是遇到了困難？你別灰心，你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也說不定呢？”
這丫頭，又是這樣，換了旁人怕是早就喜得見牙不見眼了，也就她實誠眼，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放心地將淩霄閣交到她手上。
淩長老仰天歎了口氣：“這三年，發生了很多事啊……”
原來當年淩長老給自己設定的傳送點也是燕南城，因為當時玉片已經被拿出來了，所以他安然無恙地傳送到了那裏，隻是一落地，就遇到了追殺。他憑著自己的本事逃出燕南城，一路找尋淩霄閣在人間的據點，可是他驚恐地發現，所有據點都已經被摧毀了，有人竟狠辣到要屠了淩霄閣滿門嗎？他開始設法聯絡各長老，全部石沉大海，他便開始喬裝，改名換姓，以尋轉機。
三年中他輾轉各國，將淩霄閣所有據點全部走了一遍，留下的所有暗記均無人回應，他決定回一趟淩霄閣，閣中有每個人的生魂燈，隻要人活著，燈就不會滅，他順利地回到閣中，卻悲哀地發現，整個淩霄閣上上下下數百人，竟除了他與淩如芊外，再無一盞燈亮著。
正在他悲痛欲絕的時候，有人出現了，原來這些人一直守在這裏等著他自投羅網，他拚死反抗，受了重傷才逃了出來，來時他吞下了自己的生魂燈，勉強將傷勢壓住，隻是時日無多，所以他才這般急切。
“那淩長老你是怎麽找到我的？”畢竟人海茫茫，這可是大海撈針一般困難的啊。
“因為我將你的生魂燈取出來了。”淩長老指尖一點，一抹紫色火苗在他指尖輕繞，如夢似幻。
“生魂燈……是什麽？”
淩長老微微一笑：“說來話長，我就不說了，你的生魂燈我就此還你，也算……對你擔起這重難的一點補償吧。”淩長老指尖一挑，紫光迅速朝淩如芊飛來，碰觸到她的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這……這是法術嗎？淩如芊有些呆怔，淩霄閣以機關術聞名，卻不曾聽說淩霄閣會法術啊，他們自小研習的也隻是機關術，從未有過任何關於法術的教習。
她正欲細問，淩長老卻仰頭望了一眼，悠然長歎：“來不及了，他們來了，我們開始吧。”
炫目光芒四起，淩如芊忽然有種不真切的感覺，她木然地聽淩長老的吩咐行事，最後淩長老按住她的額頭，唇角忽然溢出鮮血，他卻依然沒有停止，一陣劇痛傳來，她暈了過去。
—————————————————————————
淩如芊醒來的時候，竟睡在一片花圃裏，各種奇花異珍爭相鬥豔，花香四溢，這完全不可能是陳府的宛月樓。
她晃了晃頭，卻驚訝地發現淩長老躺在不遠處的草叢裏，她趕緊跑過去，剛準備搖醒他，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動他。”
她轉過頭，看到一抹白衣人影倚牆而立，微風吹拂起他的鬢發，眸若辰星，風華絕代，她皺了皺眉，看到他眼睛的一瞬間，記憶重疊，她掩唇驚呼：“你，你是那個神仙？”
蕭子夜挑眉一笑，謫仙氣質盡褪，眼角眉梢帶著三分邪氣走向她：“小丫頭，你如何這般肯定我是仙？”他伸手挑起她下顎，輕聲道：“若我不是仙，而是……妖呢？你信不信？”
妖？淩如芊後退半步，搖搖頭：“你不像。你方才說不能動淩長老是為什麽？還有，這是哪？”隻是不像，她卻並不會像從前一般肯定地說不信，因為這三年中花卿雪與她說過太多妖怪的事情，妖，不可與凡人相較，你看到的妖，並不一定就是真的，很有可能隻是他幻化的表象，這般看著他，她一想到他這皮相也許是扒了某個活人的，頭皮都隱隱發寒。
“安心，我沒殺過人。”蕭子夜搖搖頭，這丫頭，看上去好像精明了些，裏子還是一樣傻愣愣的，什麽都寫在臉上：“你這長老的魂魄已經消失，皮囊即將破碎，你隻要一碰他，很有可能就會化成飛灰。”他摸摸下巴：“能狠得下心對自己下這般狠手的人還真是少見，嘖嘖。至於這裏，當然是我的地盤，你倆從空中掉下來，壓壞了我的花草，所以我才在這裏等著你賠償。”
什麽？淩如芊瞪大眼睛，怎麽可能？想起當初淩長老推她進傳送陣時的微笑，她心中不由一酸，為什麽，為什麽淩長老這麽好的人卻落得這般田地，她都已經幫他避開一劫了他還是逃不過一死，那些人為什麽非得致他於死地不可？她在他身邊跪下，淚水撲簌簌掉了下來，她不敢碰他，看著他安詳的臉，唇角甚至還帶著笑意，她隻覺得心酸，如果還在淩霄閣，長老身故，是得安置在最隱秘的禁地，受最尊崇的祭拜，可是在這裏，她甚至連替他更換壽衣都做不到。
蕭子夜看著她流淚，那晶瑩的淚珠在陽光下折射著耀眼的光芒，他伸手接住，手心有些燙，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有些想摸她的腦袋，剛伸手，卻又縮了回來，他皺眉道：“哭得真醜，你與其在這裏哭喪，還不如趁早收拾好心情，去把那些害死他的人殺了，也不枉他拚了命也把你送離險境。”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大聲地抽噎了一下：“什，什麽意思？”
“想都想得到的事。”蕭子夜嗤笑一聲：“看你這裝束，你所在地已經到了夏天了吧，我這別院可在燕南城外，此時才剛初春，兩地想必是相隔千裏，顯然是你們遇到了危險，你這長老才將你傳送離開，隻是可惜他心血耗盡，所以拚盡魂飛魄散最終卻掉在我這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必定是當初那三派人追殺淩長老，淩長老明明準備走的，可是卻被她攔住了，淩長老當時要將閣主之位傳承於她，又想護住她的性命，所以才拚死傳送，可傳送必須有陣，他怎麽做到的呢？想起當時那陣奇異的霧，她喃喃道：“用魂魄織就的陣法……”腦海劇痛，很多信息一閃而過，她細細一琢磨竟全部是淩霄閣內門機密，這都是隻有長老級別才能了解的，原來淩長老所說的傳承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