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密無間隙到抵撞的姿態,在昭示這個男人在此刻有多麽強烈地……想要霸戰她。


    傅深酒整個人都被他的力道和節奏所掌控,她從最初的愕然、茫然到最後一寸寸變軟。


    不同於四年前的無措,也不同於之前幾次的抗拒和被動承受,這一次,在男人給她喘息機會的時候,她踮起了腳尖,將自己送了上去,圈在他脖子上的一雙手臂也是越收越緊。


    因為她的這個動作,薄書硯怔了一下,但鳳眸斂下的時候,他回應的是男人更加用力的霸導。


    她卻配合他。


    一切順理成章,最後勢必要發展到門板後麵的那張船上去的償。


    門,是被傅深酒擰開的。


    但是當自己被摔上去的時候,她就有些後悔了。


    在男人傾軋而下的時候,她兩手抵在他胸口,聲音裏自透出一股嬌媚。


    她說話時不看他,顯得欲拒還迎似得,“薄書硯,你還沒洗漱。”


    聞言,薄書硯捉了她的雙手扣壓在她頭頂,唇片落下時啞聲問她,“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嗯?”


    傅深酒偏頭躲他,身子也在他身嚇縮成一團。


    她的本意是躲他,卻不想他直接趁勢將她給翻了個麵兒。


    她看不到他的臉,更加心慌。


    腰支被鐵臂勾起往上一提……


    “薄書硯……唔。”


    ……


    太久了。


    真的太久了。


    傅深酒累到虛脫,汗水將她額前的碎發都完全汗濕了粘在一起。


    “薄書硯,你還有多久。”這個根本不像是一個問句,她的聲音太輕太弱了,明明是在求饒。


    “我吥要了,吥要了……”


    “薄書硯……唔……”


    “你怎麽還不出來……”


    ……


    意識混混沌沌的時候,薄書硯的粗縱的乎吸終於慢慢地緩了下來。


    傅深酒眼睛都睜不開了,縮進他懷裏就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裏一片昏暗。


    而,薄書硯不在。


    傅深酒閉上眼睛,明明很想從床上爬起來,可是使不上力氣,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又痛又軟。


    若不是薄書硯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傅深酒大概又要睡過去。


    她本不想管的,但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她擔心是工作上的急事,便爬起來去將手機拿了過來。


    容懷音。


    看見屏幕上這個名字時,傅深酒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容懷音怎麽會給薄書硯打電話呢?而且薄書硯還存了容懷音的號碼。


    在她愣神的期間,剛剛沐浴回來的薄書硯已經推門進來了。


    他看了一眼傅深酒捏著手機的模樣,眸光頓時接沉晦了下去。


    “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傅深酒舉起手,將手機遙遙遞向他。


    薄書硯接過手機,默了下還是滑了接聽。


    這已經是容懷音撥過來的第7通電話。


    “哎喲,薄總,您可算接電話了。”


    光聽聲音,薄書硯幾乎就可以想象容懷音在電話那頭小心又奉承的姿態。


    “容女士有事請直說。”薄書硯語調沉寡,一如他在人前的樣子。


    “我知道薄總你時間寶貴,那麽就直說了哈。”容懷音頓了下,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事情是這樣的,我最近投資了一個外資公司,可誰知道那老板臨時給跑路了。要知道,我許多要好的姐妹兒都是因為信任我才跟著我一起投資的。現在老板跑了,我自己的錢倒是不要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那些姐妹兒哭天搶地的對不對?所以……”


    “所以……薄總,您看您能不能先借我一筆款,等我渡過這個難關,我一定還給你。”容懷音說得像真的一樣。


    薄書硯垂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容女士手頭至少也該有兩千萬。是什麽外資公司的老板,能讓容女士這麽放心地投入全部身家?”


    “這……”容懷音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薄總,你也知道我現在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這不是看我女兒已經和你和好了,我也不會找你開這個口是不是?”


    聽到這句話,薄書硯抬頭看了傅深酒一眼。


    其實傅深酒當時是有些難堪的。


    雖然她聽不見容懷音說了些什麽,但薄書硯剛才回複容懷音的那一句話,就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這樣的一個母親,越過她,直接把電話打給了薄書硯。


    傅深酒突然就有了力氣,穿著那件鬆鬆垮垮的襯衫從床上下來,朝薄書硯溫笑道,“可以把手機給我嗎?”


    薄書硯斂眸默了下,還是將手機給了她。


    傅深酒拿到手機以後,並沒有立即和容懷音說話,而是朝客廳走了去。


    薄書硯眉心攏起,傾身捉了傅深酒的手,“小酒……”


    其實薄書硯有直覺,四年前的事情,不僅是自己的母親插了一腳,很有可能,傅深酒的母親也有份。


    傅深酒反握了下薄書硯的手,然後抿唇朝薄書硯笑了笑,便掙脫他走了出去。


    薄書硯自然沒有跟上去。


    ……


    直到將自己關進了衛生間,傅深酒才舉起一直捏在掌心的手機。


    竟然還在通話中,看來容懷音的訴求還蠻強烈的。


    “容女士,是我。”平複了一下情緒,傅深酒才開口。


    “怪不得半天沒聲音。”容懷音笑了聲,“怎麽樣?商量了這麽久,到底得出什麽結論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有什麽資格做出評判?傅深酒,我知道你現在是薄太太,如果你真的能拿得住薄書硯,你自然是要叫他別借錢給我。如果你那拿捏不住他,那我借到錢的可能反倒還大些。畢竟,你要是還記得我這個母親,那天在步行街,你就已經答應了不是……”


    “我是否拿捏得住薄書硯,與容女士你無關。”指尖掐進掌心,傅深酒嗤笑了聲,“你口口聲聲斷定你找薄書硯借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那麽我倒是想問容女士一句,這種可能性到底是因為你和他的私交呢,還是終歸是……利用了我薄太太這個身份?”


    容懷音啞口無言。


    “容女士,如果您尚且還有良知的話,就請你不要再給薄書硯打電話了。”


    “不可能!”容懷音的聲音驀地拔尖,“我倒是想跟你說,如果你這個當女兒的還有點孝心的話,你就應該管管我的死活!”


    “你的生路死路都不是我造成的,自然也與我無關。”傅深酒冷冷地看著前方,好像那裏站著容懷音一樣,“你活著的時候,我也沒沾什麽光。你即便是死了……對我大概也沒什麽影響。”


    “你……”容懷音的聲音都在發抖,“傅深酒,逼債的今晚就會上門來,到時候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信你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說完,容懷音倒是先掛了電話。


    傅深酒握著手機,一直沒有動。


    時間過去了好久好久,直到薄書硯因為擔心而找出來、將衛生間的門打開,傅深酒聽到動靜條件反射地看過去的時候,她舉在耳邊的那隻手才無力地垂落下來。


    “小酒。”薄書硯筆挺的長身立在門口,遮擋住了所有的光線。


    傅深酒被籠罩進一片黑暗裏,一顆心也驀地就跟著暗了下去。


    長睫下搭,她兀自牽起唇角,低聲笑道,“我沒事啊。”


    薄書硯的心髒像是被人刺了一刀,他滿眸心疼地將她按進自己懷裏,“我沒問你有沒有事。”


    他沒問,所以她在欲蓋彌彰。


    傅深酒在他懷中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將那些無用的眼淚給逼了回去。


    “對不起。”傅深酒抬頭去看薄書硯,一雙眼眸明明通紅卻仍要笑,“我不知道她會打電話給你。”


    “我寧願她打給我。”薄書硯扣住她的後腦勺,垂頸吻了下她的眼睛。


    他深知自己的母親帶來的傷害有多麽致命,所以很多事情,他不願意讓傅深酒知道。


    傅深酒閉著眼睛搖頭,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兩個人在衛生間沉默了好一會兒,傅深酒的腦海裏卻一直在回蕩容懷音最後那句話。


    命運給了她這樣的出身和這樣的母親,她別無選擇。


    “薄書硯,我們……回國吧。”


    聞言,薄書硯的表情凝了下。


    他在猶豫。


    因為這一次回去,很多舊時的東西會因為容懷音這根線,被一點一點揭開。


    ---題外話---今天更新完畢。有人在看嗎……快要沒有動力了……~~~~(>_<)~~~~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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