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程一愣,側頭去看他,堪堪對上薄淵爵情念噴薄的眸光。


    他陡然將她翻轉過來,幾乎是提著她,將她抵在了衣櫃上。


    唔。


    似乎箭在弦上了呢。


    傅深酒隻覺得脊背被衣櫃的實木門撞得生生一疼,雙腳離地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地就攀住了薄淵爵的手臂攖。


    一雙清瞳裏並閃過慌張與縈亂,她縮著瞳仁兒看向麵前已然彌亂的男人,急急地喚了他一聲,薄大哥。


    薄淵爵眸中的火焰跳動了下,然後他圈著蘇錦程的腰將她放落在地上,但仍圈禁著她,緊緊地償。


    他一雙大手蜿蜒而上,捧住了傅深酒小而精致的臉蛋兒,雙手的大拇指動了動,在她肌夫上滑了滑,有蘇錦程能夠察覺到的顫抖存在著。


    “程程,可以嗎?”薄淵爵將她的臉蛋兒又捧高了些。


    蘇錦程的脊背緊緊地貼著衣櫃門,一雙手也緊緊地按壓在衣櫃門上。


    她被他的眸光裏的東西燙到了心智,急忙錯開了視線。


    薄淵爵卻不讓。


    他又湊近了些,幾乎是緊繃著才沒有讓自己的唇片兒觸上她的兩瓣兒,盡管……已經觸碰到了。


    粗縱的乎吸一遍遍地噴薄,薄淵爵終於又有力氣和理智問了她一句,“程程,我可以嗎?”


    他嗓音越發啞了。他距離也越發近了。


    但他隻用他身體的上半部分來壓製他,身體中中間部分卻向後避著。


    蘇錦程按壓在衣櫃上的十指驟然攥緊,她看見薄淵爵額上已經沁出汗珠。


    有一句話一直卡在咽喉,無論是拒絕亦或是同意,她此刻都沒有辦法說出口。


    “程程,我忍了太久了,也等了太久了,給我,嗯?”薄淵爵的話落的時候,他的唇片兒也終於落了下來。


    他隱忍了多年的力道和技巧,似乎都想在這分秒間用盡。


    在他的圈·禁裏,蘇錦程連呼吸的權利和條件都失去,思維和理智也被抽離,腦子裏空白一片,什麽都感知不到,但又好像什麽都感知到了。


    空茫混沌的時候,兩瓣兒上突然一空,那澆得人肌夫銳疼的源頭開始下移……


    她的襯衫還沒完全扣上呢!


    這個念頭突地劈進腦海裏的時候,蘇錦程猛然驚醒過來,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推開了他。


    但那樣頎長而精壯的成熟男人,蘇錦程自然是推他不動的。


    “薄大哥,我……我還沒準備好……”但蘇錦程沒有放棄,一手去推他的時候,另一隻手重新封住了襯衫領口。


    薄淵爵撐在蘇錦程身體兩側的手陡然緊握起來,慢慢的,他的乎吸也平緩下來。


    但他垂著頭停在她的頸側,不離開。


    蘇錦程深吸了口氣,忙將自己的那顆扣子給扣上了。


    但……心裏湧過來的那一股子愧疚叫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瑩潤錚亮的墨眸閃了又閃,錦程抿著唇側過頭,就安靜地、任由他將自己圈著。


    良久過後,薄淵爵從她頸側抬起頭來,之前所有的失控都已經被斂下,他抬手在蘇錦程發頂揉了揉。


    蘇錦程抬起一雙夾雜愧疚與後怕光亮的眸去看他。


    他朝她潤澤一笑,“不要生薄大哥的氣,知道嗎?”


    蘇錦程愣了愣,心思複雜地點了點頭。


    薄淵爵將她按進懷中抱了好一會,這才放開他,沉默著往臥室門的方向走。


    走了幾步他突然頓住腳步。


    蘇錦程呼吸一凝,身子就緊繃了起來。


    “晚上我先去接梵梵,再去公司接你,你記得準時下班。茜茜的生日派對7點30分準時開始。”他卻叮囑了這件事。


    “……好的,薄大哥。”蘇錦程抿了抿唇瓣兒,心中的愧疚更深。


    薄淵爵展唇笑了笑,走了。


    等蘇錦程重新整理好下樓的時候,在屋子裏找了一圈,這才發現薄淵爵已經不在公寓裏了,一如她最開始回來、沒有發現薄淵爵的蹤跡一樣。


    蘇錦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仍舊殘餘的那點溫度,不禁懷疑,剛才的那一場……是不是幻境。


    她踩著粉色拖鞋進了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呼嚕咕嚕連喝了好幾口,這才清醒一點。


    視線一晃,看到牆上的時間,蘇錦程這才急急忙忙又上了樓,化了個淡妝後就出了門。


    已經快兩點了!


    ……


    薄書硯一行用完餐從長慶酒店出來的時候,q市又開始下雨、雨勢漸大。


    許浮乾安排了商務車等在長慶酒店的地下車庫,估摸著薄書硯他們剛出酒店大門,就打電話讓人將車開到了酒店門口。


    薄書硯眯眸看了眼細密的雨幕,在約翰親自替他將車門打開後,這才俯身鑽了進去。


    一直在旁邊撐著傘的許浮乾將約翰護送到駕駛座後,這才撐著傘回到了自己的座駕。


    秘書長秦薇急忙替他將車門打開,在他收傘鑽進車子裏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替他拍了拍他後背上落了雨珠的地方。


    這一幕被正好趕出來的江雪諾看到,她一張娃娃臉瞬間皺起,繼之而來的就是委屈。


    雨水將她額前的橫劉海都淋成條了,她都恍然不知。


    而這邊,秦薇緊跟著許浮乾鑽進車子,將許浮乾的雨傘和自己的雨傘一起放進了塑料口袋。


    “許總,這樣能行嗎?”秦薇用餐巾紙擦手的時候,問的很隨意,絲毫沒有上下級關係的阻礙在。


    “有什麽不行?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對薄書硯那麽重要,那麽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許浮乾剛冷的五官十分淡然,醇厚的嗓音卻將這個三十歲的男人彰顯的有些滄桑。


    即使正在說這麽功利性的話題,他的姿態仍像是在播報新聞的支持人,沒有任何猥`褻之態。


    秦薇默了下,語調仍舊很自然,“許總,這件事情若是弄巧成拙,你失去的不僅僅是這個公司,還有……”


    “我知道。”許浮乾終於斂眉。


    ……


    第一輛商務車上,已經快五十歲的約翰一頭天然的銀發打理得一絲不苟,愧實高大的身軀將駕駛位塞得滿滿的。


    他坐上駕駛座後,虛抬著雙手將車子的操縱台看了看,這才拿手來摸安全帶,但摸了半天也沒摸到。


    後座的薄書硯幾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耐心等著。


    等到約翰終於摸上安全帶係上,並啟動車子駛上主幹道的時候,薄書硯看了眼車窗外的雨幕問約翰,“到中國兩年了,還習慣嗎?”


    約翰的藍色眼眸在鏡片後麵轉了轉,“當然。”


    薄書硯抬眸看了他一眼,雖然臉上神情仍舊是寡淡,但眸淵裏蓄了絲光亮,“如果不習慣記得跟我說,我會安排你回美國。”


    約翰墜著嘴角搖頭,“薄,你知道我沒有牽掛。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頓了下,約翰側過頭來看了薄書硯一眼,然後聳了聳肩,“用我最新學到的一個詞來說,如果你不覺得我僭越了,我想說,我早已把你當成我的孩子。”


    薄書硯眸淵一動,突然就想起了薄青繁。


    他將幽沉下去的眸光轉向車窗外,麵上一片陰冷。


    車子裏安靜了好一會兒,要去往許浮乾的公司所在的寫字樓,要右轉經過一段上坡路。


    雨勢太大,約翰大約不太熟悉中國的路況,在右轉的時候分了心。


    “哦!危險!”約翰突然猛打方向盤,驚歎了聲後,忙踩停了車子,通過後視鏡去看剛才差點被他撞到的那個姑娘。


    小姑娘似乎沒事,不過她手上捏著的傘被擦落在地,地上的積水被車輪一碾,濺了她一身。


    “我得下去看看!”約翰搖著腦袋,說話間就打開車門下了車,頂著高大魁梧的身子朝那個姑娘跑了過去。


    斂眉,薄書硯慵懶地靠在座椅裏,對所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


    薄書硯看著車窗玻璃上流淌下來的雨水,思緒陡然飄轉、就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個雨天。


    當時她從酈城回到雁城,在路上追到那個姑娘後,那個姑娘為了躲他而撞到玻璃、後又自己往他懷裏撲的場景。


    ……


    薄書硯不自覺輕勾的唇角,是被急速拍打車窗的聲音給阻斷的。他蹙眉看向車窗外,就看見被淋透了的約翰一臉焦急地看著他。


    斂眉降下車窗,薄書硯隻看了眼約翰被淋濕的衣裳,寡聲,“怎麽,事情沒處理好?”


    約翰擺著手搖了搖頭,指了指車後的方向,因為情緒有些激動,本就不利索的中國話斷斷續續。


    “你錢夾裏那個姑娘,跟這個姑娘,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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