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擰眉想了下,“白開水或者茶水吧。據說這位薄總在四年前大病了一場,落下了頭疼的毛病,大抵是喝不得咖啡的。”


    大病了一場?


    江雪諾回想了剛才看見的那個氣場強大得讓她忍不住生出要給他下跪衝動的薄大總裁,怎麽也不像是會生病的人。


    “還愣著幹什麽?動作麻利點!”秦薇擰眉催促攖。


    “好好好!我這就去!”江雪諾回神,急忙進了茶水間。


    ……


    許浮乾辦公室。


    許浮乾將之前跟進來的高層都打發掉以後,這才將江雪諾之前端進來的、裝著茶水等各種飲料的托盤親自端到薄書硯麵前償。


    “薄總,公司裏簡陋,先將就將就。中午許某在長慶酒店設了宴,還請薄總務必要賞個麵子。”


    薄書硯不緊不慢地翻閱手中的投標書,沒給任何回應。


    許浮乾小麥色的皮膚繃了繃才再度開口,醇厚的嗓音壓了壓,“q市是旅遊勝地,美食名品數不勝數,如果薄總有什麽偏愛的口味,可以提前告知許某,許某讓酒店那邊先備下。”


    “難道許總認為,我專程從雁城趕過來,是為了吃飯的?”薄書硯這才從投標書上抬起視線,淡淡地睞在許浮乾臉上。


    許浮乾麵色微凝,賠了絲笑出來,“薄許兩家是世交,堂妹綰輕現在又在薄家叨擾,薄總好不容易來一趟q市,許某自然要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不知道是許浮乾話裏的哪個詞觸動了薄書硯的神經,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薄書硯已經蹙起了眉心。


    許浮乾忙頓住了話題,走到辦公桌邊拿過一個文件袋,雙手遞在薄書硯麵前,“薄總,這是我司針對與千石集團的合作項目而特意組織的一場專業招聘會,這是初步擬定進入終麵的人員名單以及簡曆,還請薄總過目。”


    薄書硯沒有接,“這種事情,許總自己決定就好了。”


    許浮乾的眸子動了動,自顧自地打開文件袋,抽出裏麵厚厚的一疊簡曆,狀似隨意地翻了翻,“項目部的人倒是沒什麽問題,但這個項目的高層涉及到許多美國人,所以在招聘翻譯這個事情上,還得請薄總親自定奪才行。”


    薄書硯眯眸,默看了眼許浮乾,“許總想跟我推薦什麽人,不妨直說。”


    “……”許浮乾麵色僵了僵,“倒不是有什麽特別的人值得推薦的,隻是q市這方麵的人才本就不多。翻譯能力強的恐怕受不了項目上的那份苦楚,受得了那份苦楚的能力又不達標。這個職位看似簡單也簡單,但實際上又起著至關重要的溝通傳達作用,所以大意不得。正因為此,才讓我陷入了困境。”


    薄書硯的眸光一直不鹹不淡地落在許浮乾臉上,“所以呢,許公子意欲如何?”


    許浮乾見自己誘導了半天,薄書硯都沒有任何意思,也繃不下去了,幹脆直接抽出了那幾個應聘翻譯的求職者的簡曆,雙手遞給了薄書硯。


    薄書硯隻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那樣子也是慵懶冷傲到了極點。


    許是,他對許家的人到底是沒有什麽好感。


    而且麵前的這許浮乾眉目間掩藏的東西輕易就被他看穿,他實在厭倦。


    許浮乾也知道事情已經走到了明麵上,幹脆直接抽出了一張簡曆,捏著那簡曆豎在薄書硯跟前,“經過各部門的綜合考量,我司最終確定了這個應聘者。但我司員工對英美文化都不是很了解,所以專程約了她在今天下午來公司終麵,請薄總過目後再做定奪。”


    蘇錦程的簡曆上並沒有照片,是許浮乾故意。


    薄書硯淺淡而漫不經心的眸光掠過那張紙,但下一瞬又移了回來,落在“應聘人背景調查”那一欄裏,凝著“四年前”那三個字就再也沒移開。


    許浮乾靜默地觀察著薄書硯的神情變化,知道自己這一局興許賭對了。


    “祖籍雁城,四年前遠赴英國留學。”薄書硯將那一行字呢喃出聲,不自知地就抬手拿過了那張簡曆。


    四年前。


    光是這幾個字,就讓薄書硯的心口驀地一陣抽痛。


    他摁著眉心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將視線轉移到應聘人名字那一欄:蘇錦程。


    眸光黯了黯,薄書硯將那頁簡曆紙幾乎捏穿,抬眸刺向許浮乾。


    許浮乾一臉鎮定地與他對視。


    分明是不對勁的。


    可分明又是不可能的。


    但鬼使神差地,薄書硯揚了揚手中的那份簡曆,啞聲問許浮乾,“麵試在幾點?”


    許浮乾答,“下午三點。”


    ……


    蘇錦程接到江雪諾的電話以後,看時間還早,便決定先回家一趟。


    這個時間點,蘇玄野應當是已經去了孤兒院。而薄淵爵常常都是忙得腳不沾地,大抵也是不在家的。


    所以,她並不擔心回家會被撞見,以此發現她已經離職了的事實。


    她跑到路邊攔了一輛車,在30分鍾以後回到了27樓的公寓。


    從包包裏摸出鑰匙打開門,家裏靜悄悄的,她叫了幾聲蘇玄野和薄大哥也沒人應,她這才鬆了口氣,扔了鑰匙上了樓,打開衣櫃翻找衣服。


    很輕鬆地就找到了從英國帶回來的那套夏用職業套裝,不過是規矩的白襯衫,黑色的套裙,正正當當的麵試裝備。


    想著家裏沒人,蘇錦程也沒關臥室門,就站在衣櫃前脫了身上的便裝。


    窈窕有致的纖長身子籠在衣櫃所投下的暗影裏,白色的小內套裝點綴得她的皮膚色澤更加白皙而柔和。


    先穿了套裙,從腳底下套上來,滑過緊實有致的長腿,再包裹住廷翹的屯部,最後將側麵的拉鏈拉上。


    蘇錦程對著鏡子照了照,在平坦的小腹上拍了拍,這才滿意地撈過一邊的襯衫,抬臂套在身上,遮住那兩峰飽·滿。


    從下往上開始扣扣子,然而扣子還沒扣完,視線一晃,她就看見了靜默立在門外的那個男人。


    心裏咯噔一下,蘇錦程驀地轉過身,背對著他慌忙的扣扣子,可是越慌,動作反而越亂,扣了好半天也沒扣上。


    就在她心慌意亂的時候,後背猛然貼上一壁銳燙,成熟男性壓迫人心的氣息在轉瞬間噴罩過來。


    蘇錦程的身子僵了僵,指尖用力,緊緊地捏住了襯衫領口,“薄……薄大哥,你怎麽在家?”


    低弱的聲音裏有掩飾不住的慌亂,甚至還有一絲顫。


    男人的雙臂從她腰腹兩側穿過,最後緊緊圈著她的腰支,將那一壁銳燙往她脊背上貼得更緊。


    蘇錦程連呼吸都滯了滯,又低低喚了一聲,“薄大哥……”


    “阿酒,都四年了,你還要讓我等多久?”薄淵爵的嗓音從第一個字的微啞到最後一個字的顫啞,他問,“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你才遲遲不肯交付?”


    蘇錦程本能地想要推開他、最後卻任由他抱著自己,僵硬著身子搖了搖頭,“不,薄大哥你對我很好,再沒有人比你對我更好了。”


    薄淵爵卻好似聽不見她在說什麽,圈在她要肢上的鐵壁用了更大的力,似乎恨不能進到她的身體裏麵去。


    實則,他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進到她身體裏麵去,但他不能慌,他更想要她的心。


    “薄大哥,你弄疼我了。”蘇錦程蹙眉,原本捏在襯衫領口的一雙手條件反射地就去推他燙而緊實的小臂。


    那一方景驀地暴露在眼前,讓薄淵爵幾欲迷蒙地視線迸發出滔天的火光,他的嗓音徹底啞了,一會叫她阿酒,一會兒又呢喃著喚她程程,他將唇片兒落在她頸側,將她無限地向懷裏壓,似乎陷入一種不可名狀的癡迷漩渦中。


    他隻是這樣抱著她,卻比作了任何事都讓蘇錦程覺得臉紅耳熱,要肢都快被他掐斷了。


    他綿密又粗重的乎吸噴灑,將蘇錦程頸側的那一大片肌夫都澆得生出疼痛。


    “薄大哥……”蘇錦程都有些呼吸不過來。


    然而她的這一聲低喚,打破了原有的持恒,薄淵爵的身子猛地一震,粗重的乎吸都暫停了那麽一兩秒。


    蘇錦程一愣,側頭去看他,堪堪對上薄淵爵情念噴薄的眸光。


    他陡然將她翻轉過來,幾乎是提著她,將她抵在了衣櫃上。


    唔。


    似乎箭在弦上了呢。


    ---題外話---在此感謝:(xingyunxu)的2顆大鑽石以及1朵鮮花!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麽噠(* ̄3)(e ̄*)


    ps:今天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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