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飄落江南的雨滴,你站在窗前,無聲的黑夜彌漫整個夜空。八一?中? 文 網 我迎著料峭春風,尋找燈下灰淡的身影。她又在何處憂鬱,我卻隻此刻茫然。莫要追憶歡愉的歲月,請聽今朝江南的雨聲。你是否,撐一把雨傘,在小巷默默彷徨。”


    淩飛默誦著詩句,望著靜靜的夜空。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樹葉上是輕輕的雨打聲。沒有那思念中緊緊的依偎,沒有那熟悉的微微的歎息,隻有細細的風,隻有涼涼的雨。想必,在這靜謐的夜裏,她又翹窗外,望著那漫漫的迷失於天際的路。


    有無數的話想訴說,可是又有誰來傾聽,想昏昏沉沉入睡,可輾轉反側最是折磨,雖深處人群之中,仍是無盡的孤獨。自己又在做些什麽,仍堅持著理想,苦苦掙紮於無奈的泥淖,這個世界又哪能有想象中的完美,對力量的追求是所有一切的基石,誌大才疏,隻會有夢碎的枉然。情願或不情願,都要置身於不斷的爭鬥中。又怎能逃避,生存又怎能不索取?


    卡爾森草原的於隻是讓青色的草地更是蔥鬱,碧草迎風搖曳,晃動著殘存的晶瑩。這場蒙蒙細雨並沒有讓道路泥濘不堪,而空氣卻更加清爽了,草原軍休息一夜,呼吸著新鮮的氣息,精神振奮,向著渴望的勝利,鬥誌昂揚地進軍,馬兒也是一陣陣歡騰,仿佛充滿了無窮的精力,感謝蒼天,真是一個令人歡欣的天氣。


    勇士營的士兵也是滿帶喜悅地吃過了早餐,一夜的安睡讓士兵們滿懷勝利的渴望投入到即將來臨的戰鬥中,隻要是軍官,都完全相信自家的實力,故而樂觀的情緒也感染了單純的士兵,所以沒有士兵會懷疑戰鬥的結果。當然,該做的準備一樣不落,為防止火攻,山上的樹木已經砍伐一空,在山腳到山頂到處是修築的簡易的工事,這也算是對戰爭做的最周全的準備了,隻是勇士營士兵的心裏仍是輕輕鬆鬆,完全不把當麵之敵當作一回事。


    中午時分,終於出現了草原軍的影子,先是偵騎四處,將山下的草原仔細搜索了一遍,當然兩方的偵察兵也開始交手,這也是檢驗對方戰鬥力的一個好手段。結果是雙方的傷亡半斤八兩,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這個結果並沒有引起雙方的注意。草原軍認為是長久的行軍導致戰鬥力的減弱,而對方的兵不過是以逸待勞,所以才能抵擋住己方的進攻;勇士營則覺得自己的軍隊不擅長騎馬作戰,能與長在馬背上的蠻族一爭長短,由此可見來的草原軍也不過爾耳。雙方的斥候將自己的觀點報告給了主將,這也堅定了雙方主將的判斷。


    對方的主力也在不久後到達,也沒有紮牢固的大營,安排了警戒哨,草原軍就開始吃午飯,又休息了一個多鍾頭,草原軍就開始了進攻,沒有等待遲遲未到的步兵,估計他們晚上才能來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吧,這些步兵隻是累贅罷了。


    來到山下,騎兵自然是下了馬,而射箭更是沒有多大的效果,勇士營的工事揮了相當好的作用。草原軍自下而上仰麵攻擊,艱辛異常,而且一次次投入的兵力也不能太多,在山上勇士營的打擊下,草原軍進展緩慢,惹得草原軍的指揮官火冒三丈,卻也不可奈何。


    山腰上,勇士營的眾將領如眾星拱月般跟在淩飛身邊,山腳的戰鬥看的是一清二楚,而草原軍的窘迫也是曆曆在目。可惜這樣的效果不是太大,隻能降低對方的士氣,而不能損傷草原軍的筋骨。等到草原軍的大軍來臨,那時更是難以抵擋了,援軍還沒點影蹤呢。


    “要是能吃掉這兩萬騎兵就好了。”淩飛忍不住說了出來,看著那些馬匹,真讓人眼饞啊,勇士營哪有成建製的騎兵啊,隻是有百十匹馬作偵查用。


    “大人,對方的指揮官似乎是個貪功的人。按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草原軍並沒有等他們身後的步兵,就搶先動了攻擊,如果此時我們與其公平決戰,想必對方的指揮官有可能答應,我軍放棄地勢,敵人不用馬匹,咱們也不算占便宜。”斯內克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吵吵鬧鬧的,紛紛請求派人協商,隻有幾萬人一起廝殺的大場麵才會讓這幫人獸血沸騰。


    眾情難卻,也不想冷了手下求戰的**,加上淩飛也有一勞永逸的想法,始終處在敵方優勢兵力的壓抑下,好不容易有了個削弱敵人的良機,自然要試上以一試,於是派出了一個機靈的兵丁去交涉。


    也幸虧遇見的是蠻族頭領,也是個圖省事的人,雖然有所懷疑,但一萬人也弄不出多大的陰謀,再說這個提議也正對草原軍的胃口,正想著快消滅對方,然後集中兵力南下,如果在這個地方浪費的時間太多的話,恐怕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於是兩方議定,草原軍將戰馬放在遠離戰場的地方,然後兩方真刀實槍地大幹一場。


    草原軍聽聞這個喜訊,簡直是不可思議,繼而對對手也起了敬意,畢竟對方隻要在山上拖著,草原軍也拿不出什麽好辦法,隻能一點點地比消耗,比鬥誌毅力,當然勇士營肯定會覆滅,但自己的傷亡肯定也不會小,恐怕那時也不會是限定的時間能拿下的了。


    故而為了表現對勇士的尊敬,草原軍沒有使用弓箭,其實弓箭手對訓練有素、防護周全的精銳之師作用不是很大,一個個盾牌組成移動的堡壘,良好的協調幾乎不留給對手攻擊的餘地。當然草原軍更是為表示對勇士的敬意,就用自己全部的兵力去迎敵吧,去的人少了那不是對人家的侮辱嗎——去少了人的話自己傷亡大,對方也懷疑,還是直截了當的好,占些便宜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草原軍沒有良心上的愧疚,戰爭哪有仁義公平可言,若有可能,草原軍怎麽會放棄自己的優勢,去與對手肉搏呢?這隻能說是在特定的條件下生的特殊的戰爭方式。


    兩方的隊伍毫無花架子地撞在了一起,淩飛帶著自己的親衛軍,成為隊伍前進的鋒矢,一路暢通無阻,而自從達到聖劍師的實力,點將台也能收集周圍五百米範圍的血液能量為自己所用,眾將士也不擔心自己鬥氣會消耗殆盡。所以局勢是草原軍被壓著打。不過淩飛仔細觀察現,這次來的草原軍與守城的草原軍絕對不是一個層次的,這夥軍隊絕對是卡爾森公爵的王牌,至於先用老弱守城,恐怕也是抱著保存實力,用炮灰消耗帝**精銳的想法。


    這些敵對的軍隊招式簡練,招招攻擊要害,毫無猶豫,懂得合理利用自己的體力與鬥氣,這絕不是一支僅靠訓練就能培養出來的軍隊,肯定是用血與火培養出來的悍卒。雖然淩飛部軍官的實力占盡優勢,但士兵的素質去差別不大,甚至勇士營的新丁還比對方有較大的不足,所以想輕鬆地戰勝對手並非如想象中那麽輕鬆,淩飛也有些著急了,若是對方的一萬人再加入戰圈,恐怕自己得到的也隻是慘勝而已,剩下的也隻會是以軍官為主了,那時整個第九營隻能重新整訓了,故而淩飛的攻擊也更猛烈了幾分。


    可是這兩萬人也不是想想就能解決的,飯還是得一口一口地吃。而草原軍的將領終於現了一切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原先以為自己兩萬人完全能全殲對手,現在看來自己是大錯特錯了,帝**夠奸詐的,這支軍隊的軍官實力普遍比標準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對方這麽囂張原來是有所依仗啊,並不是自己一廂情願想的那樣,對方的指揮官是暈了頭,想立功以彌補未能增援卡其頓城的失誤,通過截獲送信的傳令兵,草原軍也知道附近有一支被排擠出城的一營士兵,自己還是太想當然了啊。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撤退隻會讓軍隊在瞬間崩潰,為今之計隻有催促步兵快點救援了。


    越怕什麽,什麽就越來,草原軍的步兵沒有辜負騎兵的期待,終於在戰鬥進行了兩個鍾頭後來了戰場。步兵營的指揮官顧不得疲憊,隻能加入到混亂的戰線中。因為沒有時間留給步兵整理好隊形了,騎著騎兵的戰馬匆忙而來的步兵,隻能草草整理了下隊形,亂糟糟地投入到戰場上,再慢幾拍的話恐怕苦苦支撐的騎兵就要完全崩潰了。


    其實步兵的指揮官也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整理好隊形再去迎戰,不過這意味著讓騎兵承擔難以避免的犧牲,然而步兵不能見死不救,草原上的主力永遠是騎兵,步兵營的指揮官還是騎兵指揮官的下級,抗命不遵的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步兵也隻能投入到消耗戰中。


    淩飛看著瘋狂湧入的草原軍步兵,隻能是一陣苦笑,自己還是漏算了一點,草原人怎能不會騎馬呢,雖然是步兵,隻是指他們以步戰為主,基本的馬術還是會的,來得這麽迅,的確出乎了淩飛的意料之外。


    有時候,細節就能決定全局啊。看著毫無懼色的己方士兵,淩飛甩掉了腦中自責的想法,去努力,去彌補,爭取更好的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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