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想了辦法去詐騙?玩的也太大了吧,那是掉腦袋的事,你們倆要隻是單純的關係能這麽玩命嗎?傻子也不會相信你的話。”我確實不相信他。


    大腸也笑著指責他:“瞧把你給美的,我們都不認識你了。”


    塑料趕緊的擺擺手笑著說:“我可不是什麽人物,我也沒有那麽的牛,我就是跟你們說不清楚,反正我跟李希賢沒有那回事。”


    我說:“你這叫毀蹤滅跡。”


    塑料笑著說:“事實勝於雄辯,嗬嗬。”


    “那句話能用這裏嗎?”大腸嘲笑著他說。


    塑料很是痛心疾首:“你們倆也太庸俗了,看見人家一男一女靠近乎就開始編寫意*的事情,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我說:“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魯迅說,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世界上本沒有狗男女,說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狗男女。”


    又說笑了一會,我催著塑料趕緊交代是怎麽跟李希賢走上犯罪的道路的。


    塑料說:“我就是跟她開了個玩笑,我說實在不行,咱們就想法設法弄點錢出來,我現在倒是有個法子,李希賢一提到錢就開始眼紅,說千方百計的去弄,隻要是條道就是刀山火海都要去搏一搏。我說我能把公司財務的章給弄來,然後咱們把錢給套出來。李希賢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有了這個就可以了,回頭兩個人就開始商量弄出來的錢二一添作五,然後打到賬戶上。我說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往賬戶上打豈不是不打自招嗎,人家警察是幹什麽的?這個女人的腦子就是笨啊,隻能在家弄弄柴米油鹽還行,一到正經事上肯定沒能耐,我指揮著她說讓她先去弄個公司,起個名,在招聘一個女孩別太聰明了,初中畢業的就行了。以後去取錢也好轉賬也罷都讓這個女孩出麵,咱們就在後邊做幕後。當時李希賢就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李希賢一回到北京的時候,我就跟我那個朋友韓啟成聯係上了,從他那弄來了公司的業務流水單複印件,上麵有賬號和財務章,後來就我就用ps製作了一下,這一弄就跟真的似得,現在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李希賢那邊了。”


    我說:“原來這一係列的事情全都是你策劃啊?你不就是幕後主使者嗎?”


    “要不是我想出這樣的計謀來,她就是死都想不出來。”塑料高調的說。


    “等錢弄出來以後,你們好像是沒有分贓吧?”大腸在以前的時候聽塑料說過這樣的回憶所以就有些懷疑。


    塑料無辜的說:“哎,說了你們也不信,我剛開始的時候就沒想著要錢,就是想弄個十萬八萬呢的,把我朋友那邊的錢給還上,最多也就是能弄出一百多萬來,先是把李希賢的債給還上,歸根結底我真的沒有打那筆錢的主意,你們說說,我這二十幾萬的工資已經不低了,我沒有什麽錢方麵的壓力,沒有理由去擔這麽大的風險吧?”


    “你以前說過的,你一共弄了公司一千三百萬。”我補充了一句。


    塑料著急了說:“可不是嘛,那個女人一看錢來的太容易了,就上癮了,連著填了好多單子,一共湊了一千三百萬,說要麽不弄,要弄就弄個大的,這樣的女人野心比男人的還要大,太可怕了,他最後算是把我給連累了。”


    塑料接著又說:“這錢一到了手,我才發現原來黑社會的事事那個女人給編出來的,就是為了讓我那朋友還她錢,要知道這樣打死我我也不管啊。”


    大腸說:“你這叫自作聰明,自己沒得好,還被一個女人給利用了,人家就是看上了你的小聰明,強中自有強中手啊。”


    “哎。。。”塑料談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麽。


    大腸說:“你是不是貪圖人家的美色了?”


    “我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我的意誌比誰都堅定,尤其在她那樣貌不驚人的女人麵前。”塑料解釋道。


    “你確實不是個隨便的人,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大腸嘲諷他。


    我說:“你也別再提給自己貼金子了,你們這樣的狗男女,一個為錢一個為色,湊一塊要不就是禍害人,要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現如今的社會不就是因為這個才有了競爭嗎?再看看現在的房子和汽車,那不是鋼筋混泥土和材料,那是錢和色換成的。”


    大腸讚歎的笑了起來塑料也笑了:“你們就損我吧,等哪天我跟大狗一樣的走了,你們就是想損我都沒得損了。”


    一天無話。


    監號裏的夜色總是不知不覺的變黑。


    白天晚上都是一個樣子看不到外邊的世界,要不是有個電子表鑲在牆上,我們分不清到底是什麽時辰了。


    吃過晚飯後我們也不用再打坐了,電視裏的節目一點也不好看,電視裏的一群人像往常一樣很無聊,青蛙眼把幾個礙事的人哄到了鋪板下,周圍沒有一人靠近,這是他散熱的方法。


    整個房間裏亂哄哄的,如果忽略了這裏的處境的話。


    這裏邊的氣味非常的異常,糜爛,腐蝕的空氣讓人變的相當習慣,很奇怪的是在這裏邊居然沒有一隻蚊子,有很多有經驗的人說:監管往往建築在墳地上,陰氣太重了蚊子都來不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值得慶幸的事。


    狗崽剛開庭的時候因為他是團夥分子之一,一天下來都沒有審完,明天還要接著來,回來後狗崽的心情非常的不妙,說檢察院的人全都是狗,咬的比狗都狠,那幾個律師的水平也太爛了,怎麽就跟電視裏演的不一樣呢?連案子的來龍去脈都屢不清楚,光會照著書本念,氣得他當時就在法庭上大罵被法官嚴重的警告了一回。


    晚上的時候滿心憂鬱的狗崽拉攏著小夥和小喜,還有大貴,在鋪板上堆在一塊玩著小遊戲,遊戲的名字叫“筆仙”遊戲,沒有筆就用紙卷了一支,幾個人又是問生又是問死,又是問世間,又是問凶吉,玩的出神入化。


    這種筆仙遊戲是四個人單手互相交叉夾住一支筆,然後根據自己的所想就能寫出答案來,由於這支筆是紙卷出來的,上邊沾了水,靠著鋪板的反光勉強能看見他們想要的答案。


    青蛙眼在門口邊上鋪上了涼席子,穿著褲衩子躺著抽煙,手裏翻轉著電視遙控器,以很快的速度不斷的翻閱著電視台,鋪板底下偶爾伸出個腦袋,眼巴巴的看著屏幕,似乎很期待好像又覺得無所謂。


    二爺蹲在茅坑上邊,一會瞪著眼睛咬牙,一會閉著眼睛使勁,還跟我們說著話:“那個台詞一定要練好啊,這都是主要的東西。”二爺的起訴要下來了,估計不久之後就要開庭了。


    二爺對自己的人生沒有了什麽信心,他絕定這次一定要在法庭上說出自己的理想,二爺這個人挺能說的,但是一拿起筆杆子就呆了,那些字字珠璣的語句容不得在紙上出現。


    二爺說他憋得那是相當的難受啊,讓我們幫他寫。


    我說二爺你其實什麽都不用寫,就帶著一張鋒利的嘴,到法庭一開口絕世風采錦繡文才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番話下來還不把那些大官淹死?


    二爺搖著頭笑著說:“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咱們這白話到哪裏都得有個稿,這樣不是專業點嘛,再說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講話了,所以必須要有水準,要高端要上檔次,最起碼有個大綱也行啊,別到時候跟放煙花爆竹似得,光看眼前的熱鬧回頭一想就沒詞了,這樣多讓我尷尬啊?”


    塑料說你就放心吧,不就是一個大綱嗎?我們幾個人給你搞定就是了,管教的事我們都你那個接,能不管自己的爺們啊?


    二爺笑著說:“塑料啊,你在人家公司裏邊也是這麽講話的嗎?”


    塑料說他在公司的時候都是麵對的高級客戶都是老外,一般情況下都說外語,到了什麽地方就是說這麽話,難道在這裏邊還說那些鳥語。


    二爺很不滿意的提起了褲衩子搖了搖頭說:“這半天的時間愣是沒有拉出來,這兩天大便有些幹,這裏邊一點油水都沒有。”


    二爺一起訴多多少少都有些上火,表麵上倒是看不出什麽來,依舊談笑風生無所不聊。


    青蛙眼在地下叫著:“草!草!”我們尋著方向看去,原來電視上出現了幾個沙灘女郎脫得沒剩下幾件了,正對著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炫耀自己的屁股呢。


    鋪板底下立刻就發出了申吟歡快的叫聲。


    二爺轉過臉來衝著下邊的幾個人說:“就這個你們就受不了了?”說完就笑著跳到了鋪板上邊。


    “先說點好聽的,社會主義好,恩,第一句就是他了。”二爺坐在我們邊上說。


    大狗耷拉著頭記錄著二爺說的每一言每一句。


    二爺開始的說起了他的成長曆史,說自己是怎麽經曆了痛苦的童年,怎麽受到了黨和人民的關懷,後來通過自己的不斷努力和奮鬥,根據黨的好政策逐漸的開辟出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大腸的手都有些跟不上二爺的話術了,最後無奈眼巴巴看著二爺。


    “二爺,你說的慢一點行不?”我提大腸說了這話。


    “其實你們不用寫的這麽詳細,寫寫大綱就行,我的具體故事還得靠我自己來講述,你們就簡單的寫寫關鍵詞就行了,我一看就知道該說什麽了。”


    塑料說:“對,寫上小時候,童年,長大了,出息了,這些詞就行!”


    後邊,二爺緊接著主要說官僚主義的主題,又講了一遍殺貪官的想法和過程,我們給他總結了一下他的思路,現實突出了從小就要勵誌為人民服務,從小就厭惡貪官和官僚主義,這套話術下來純粹就是一個群眾利益的代言工作者,其次就是那些貪官實在是飛揚跋雇,在不殺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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