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幹嘛?越來越靠近我,但他手上並沒有什麽工具,我不怕他!大不了跟他拚了!


    “若藍,不要怕,這裏是安全的”,他過來隻是抱著我。


    安全?安全你妹!把我關在籠子裏丟在荒郊野外,還說安全!但我隻是心裏罵著,並沒有說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幹嘛!


    我靠在籠子角落裏,任由他抱著,心裏已經想好了,如果他要出去,把我一個人關在這裏,我一定跟他拚命!


    我知道了!宛伯懿自己一定是個精神病患者!他在這方麵和馬醫生一樣取得不可思議的成績,可能就跟他的病情有關,不是說精神病患者可能就是天才嘛!一個人的大腦過於活躍,不是天才就是精神病!


    那我改怎麽辦,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他為什麽把目標鎖定為我?


    宛伯懿一直抱著我安慰,說些讓我不要怕的話,我簡直要抓狂了,讓我不要怕,你倒是放我出去啊!遇到一個精神病該怎麽應對!


    忽然想起,剛才他進來之後鎖了門,鑰匙放在了褲子口袋!


    太好了!隻要我拿到鑰匙,或許能趁機把他關在籠子裏!隻要把他鎖了進去,那我一切問題都搞定了!


    想到這裏,我假裝接受他的擁抱,實則為了偷鑰匙!剛才看得很清楚,他把鑰匙放在了褲子後麵的口袋,那不正好麽!抱著他的時候,就順便將手放在他屁股的位置……


    怎麽袋子裏癟癟的?沒有東西凸出?鑰匙呢?不可能啊!我都已經貼著他屁股摸了,有鑰匙在裏麵,一定能摸的到的!不甘心!我一點點地將手伸到他口袋內……


    而他好像根本沒察覺我的目的,一直在鼓勵我。說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出去的!我真的要瘋掉了!明明是他把我關在籠子裏,這裏卻還在安慰鼓勵我,說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出去!不行!我絕對不能待在這裏,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精神病人!栽在他們手裏,連怎麽死想都想不到!


    可是口袋裏確實是沒有鑰匙啊!難道放鑰匙這個動作被我看見了,所以已經偷偷換地方了?我開始肆無忌憚在他身上找了起來,要知道。這幾乎已經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若藍。你在幹什麽啊!”宛伯懿終於發現了我的異樣,抓住我的手,質問我。


    求他嗎?還是編一個理由?或者。死不承認?不行啊!這都行不通!難道老天就注定讓我死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嗎?


    “你的鑰匙呢!鑰!匙!”我忽然開始大叫起來,一想到他會離開,會把我一個人關在籠子裏,我就大腦裏好像有螞蟻怕過一樣。又癢又疼,幾乎崩潰!


    “若藍……你到底什麽啦……”宛伯懿好像在哀求著我。快哭了出來,他的這個樣子似乎也快崩潰:“馬醫生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到底怎麽了!”


    “馬醫生沒對我做什麽呀……”我終於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著:“他對我做什麽啦?你到底是天才還是魔鬼?為什麽要把我關在這裏?為什麽要對我這樣……”


    “我求你了!以後不要盯著馬醫生的眼睛看。好不好!隻要不盯著他的眼睛,你一定會明白我說的話!”宛伯懿在我麵前急得團團轉,“他還沒對你做什麽?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他早就把你……而且,而且還在光天化日下!”


    宛伯懿將拳頭捏著緊緊的。一個個關節發紅突出,手上的青筋也像要爆開一樣,彎彎曲曲攀附在皮膚上。


    可是,他終究隻是一個不正常的人,光天化日?嗬嗬!那明明是晚上,怎麽成光天化日了!如果是白天,馬醫生怎麽可能對我……看來宛伯懿也跟我一樣,會遐想一些事情出來。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宛伯懿注意到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忽然像看什麽一樣緊緊盯著我,好像想進入我大腦,偷看裏麵的信息,“你在想什麽?”他又問道我。


    “嗬嗬!”我再也忍不住了,毫不客氣地說道:“光天化日?是晚上好不好!”


    “若藍!”


    “幹嘛?”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如此一本正經地叫我名字,感覺怪怪的。


    “你能告訴我,今天早上你幹嘛了嗎?”


    “早上?好啊,告訴你也沒關係,一大早馬醫生就來敲我的門了”,我用勝利的眼光的看著宛伯懿,此刻我已經不怕刺激到他,反正橫豎都是死!


    “然後呢?你們出去了嗎?”但宛伯懿好像並沒有吃醋或生氣,隻是平靜地又問了我一個問題。


    “之後?”我想了一下說道:“他知道我喜歡吃火鍋,就帶我出去吃了一頓!”


    “那火鍋是早飯?”


    “嗯……”我想了會,說道:“可以這樣說吧,吃的時候店裏一個人都沒有,他們還剛剛開門,但要說早飯也稱不上,應該是早飯和午飯的結合”。


    “對了!你問我這幹嘛?”我說了一大堆,忽然警惕地看著宛伯懿,總覺得他有什麽陰謀。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們吃完了之後去了哪裏?”


    “吃完了他就送我回醫院啊,本來我想回房間的,後來還是決定去中心湖走走”,我如實地說道。


    “若藍!”


    “幹嘛?”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一臉平靜,但又像是有什麽不平靜的東西壓在心底,被他莫名其妙地叫了一聲,我居然開始緊張了起來。


    “你們去中心湖,一直走了七八個小時嗎?”


    “啊?”我開始有點不想理他了!感覺有點像和太奶奶在說話,說的好好的,忽然發現,原來是精神病患者在說胡話。


    “你老實回答我,你回答我了,我就放你出去”,宛伯懿仍然一臉平靜,沒有威脅的口吻。但他這明明是威脅啊!而且承認把我關起來,放我出去?終於承認了!難道之前全是裝的?就因為我拒絕他,所以他用這樣的方式報複我?但他剛才說,隻要我回答他,他就放我出去,真的嗎?我要不要試一試?反正那些問題也沒什麽……


    “哪有七八個小時,頂多頂多兩個小時”,我如實地回答。


    “你仔細想想,中間有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什麽啊……你想說什麽……”


    “你們吃完飯是中午回來的吧?中午去的中心湖吧?”


    “嗯……”


    “那為什麽你看見的中心湖是晚上的情景?”


    是啊,我怎麽從來沒想到過這個問題?我迷茫地看著宛伯懿,好像……好像一直以來我就沒過上正常的生活過,有時候忽然會覺得哪裏出現了問題,時刻都生活在恐懼之中。


    好像上天在安排我人生劇本的時候經常開小差,以至於我的人生時時出錯,出一些不可思議的錯誤!


    可是……到底怎麽會變成晚上的樣子?


    我不斷敲著自己的腦袋,但是,怎麽也想不明白……


    “若藍,馬醫生不是好人,他對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打敗我,他知道,你是我的一切,所以他要讓你心甘情願跟他在一起!”


    “可是……我看見了……還有姍姍……”心裏有一大堆疑問,卻怎麽也說不上來,好像我一直陷入一種無限欺騙中,真真假假永遠都搞不清楚……


    “你在的那個住院部,裏麵住的都不是活人,都是馬醫生的試驗品,你所受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救你!”


    “都不是活人?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也不能說死人!總之,你看見的,不一定就是真實存在的!”


    雖然宛伯懿把我關在籠子裏,但不得不承認,跟他在一起有一種特別的安全感,好像是親人,家人!會讓我無條件去依靠,很難想象,他會對姍姍做出那樣的事情!


    “那你能先把我放出去嗎?”我含著淚,乞求著說。


    “這裏是另一個世界,暫時很安全,至少比精神病醫院的病房安全,你放心吧”。


    “不是……我說的是……你不要把我裝在籠子裏……”


    “籠子?”宛伯懿忽然提高了分貝:“你看見你自己裝在了籠子裏?”


    “是啊?”我疑惑地看著他說道:“難道又是我的幻覺?你剛才進來的時候還鎖了門,並且把鑰匙放在了褲子口袋,所以我一直想在你身上找鑰匙!”


    宛伯懿沉默了,緊鎖著眉頭。


    難道他看不見這個籠子嗎?可是他不是剛才還自己把籠子上了鎖麽?我不由地身後摸了起來,是啊!的確有籠子,這個欄杆還是冰涼冰涼的!我不會眼花到這種地步吧!


    “你看……”我一邊抓著欄杆,一邊說:“難道這不是籠子嗎?和病房內陽台上的欄杆一模一樣,都是這樣的造型……”


    “你走到哪裏都沒有用,你仍然在那個病房!”


    “是啊,記得以前馬醫生說過,因為從高空墜落嚇出了魂,有一部分自己還沒與我完全融合,馬醫生暫時把另一部的我放在了病房內”。


    “你聽他瞎說,他說什麽你都信,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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