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艾伯特的演講,確實是一件賞心悅目、耳朵舒服的事情。哪怕再選舉個十次、一百次,結果還是一樣的。艾伯特的外表比起被刺殺的肯尼迪,不知道要好多少,如果他真等有一天當上總統,其他不去談,首先是史上最帥的。


    程千尋的目光卻被他頭頂上的事情所吸引,和上次一樣演講台沒有設在中間,而是靠邊的,可以減少被射擊範圍。艾伯特所站在的位置,正對著樓上欄杆處,這樣的話,樓上的人也可以低頭看到他,增加公眾度。


    上麵站著的人將欄杆一圈站滿了,當然這段相對來說,還是比較人少的,人都是願意看到正麵,而不是頭頂。


    有一個人從一邊順著原型的路走過去了,她一眼就看出不對勁,這人長得也很尋常,身材不高不矮、在人群中並不突出。但總感覺對方的眼神不大一樣,目光中有著那種說不清的陰鷙。一邊走,一邊盯著樓下正在演講的艾伯特,那種目光隻有在要殺人的時候才會有,一步步往最靠艾伯特頭頂的方向走去。


    抬頭一看,艾伯特頭頂掛著一個巨大的裝飾品,是個巨大的金色四角星星,下麵尖銳,哪怕是鈍的,砸下去的話,不死也重傷。


    “不~”她越來越覺得不對了,仿佛已經看到裝飾物掉下來,直直地插入艾伯特的身體。


    “怎麽了?”斯內德察覺出她的情緒不對,順著她目光看過去。


    不要管是不是錯誤判斷了,大不了當做神經病,她從斯內德的懷裏離開,往艾伯特那裏跑過去。心急火燎地大叫著:“快走開,快!”


    那個人推開了站在前麵的人。。。“快讓開!”她大叫著也推開前麵的人,往艾伯特衝了過去。


    “呯,呯~”槍聲響起,四周全是驚叫,逃跑的逃跑,就地蹲下的蹲下。而那個人並沒有逃跑和蹲下。反而從口袋離掏出一樣什麽東西來。


    就聽到斯內德大叫著:“快打死他!”一定是斯內德掏槍對天射擊,這樣這個家夥就暴露了出來。


    其他隊友和有槍的保鏢全都掏出槍,對著那個家夥射擊。子彈打在欄杆上,火星四射。也讓對方速度放慢,但還是伸長了手臂用力推動了一下那個裝飾物。


    推力讓裝飾物往前晃去,等到它由於慣性又回來時。他揮動了一下,結實的鋼繩一下就斷了。那個掛在半空的大裝飾物猛地掉了下來。。。而艾伯特站在台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頭起抬,看去。。。與此同時。程千尋已經衝刺的速度跑到了台前,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抱著台上的艾伯特,一下撲倒在地上。“咚~”的一聲巨響,那顆四角星星掉落在了演講台上。


    她喘著氣。緊緊抱著艾伯特。


    “噢吼~”艾伯特緊皺眉頭:“可以起來了嗎?”


    “對不起,沒事吧?”她趕緊地爬了起來。


    “沒事,謝謝你救了我,但也差點摔斷了我的脊椎。”艾伯特扶著腰,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


    要快點閃,不能以這樣的姿勢太久了,否則那些記者又會大拍特拍。在記者扛著攝像機跑過來的時候,她一咕嚕站了起來,往旁邊角落閃去。


    盡量不讓人看到,小心探出頭去察看情況。那裝飾砸下來的力道還真大,哪怕是空心的,但畢竟是金屬的。將木質的桌子和話筒砸了個粉碎,水泥和大理石砌起的圓台麵都砸得是:被砸部位石頭四分五裂、水泥塊都出來了。


    她一路溜到樓上,已經有五六個保鏢上去了,其他人都圍著看,保鏢見到是她並沒有攔著,讓她可以靠近了。


    那個人已經被打死了,頭部中彈,躺在血泊中。魯道夫正在那裏,和保鏢頭正在察看情況。


    “怎麽樣?”她盡量不站得太近,還需要給警方留點,太多腳印會影響現場證據。


    魯道夫沒有碰對方手中的東西,隻是翻著屍體上的口袋,翻完後站了起來:“穿著防彈衣,什麽都沒有,留給警察吧。”


    她去看對方的手,是非常小的切割鋼絲工具,顯然還是特別加工或者特質的,一下就鉗斷了能掛起二十多斤的金屬裝飾。也證明了一點,所有一切都是事先策劃好的。


    “艾伯特先生,請問二天二起謀殺,對此你有什麽想法。。。對於科魯茲先生的死亡,是不是也是死於謀殺呢。。。”記者們將艾伯特圍得是密不透風。還有記者正往樓上跑,保鏢將他們攔在了電梯口。


    “我雖然不知道是誰要殺我,但我絕對不會向這種靠謀殺獲利的惡勢力低頭。對於科魯茲先生的死亡,我一直抱著遺憾的態度,但警方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也不敢妄下結論。”艾伯特平靜地回答著,因為是從鬼門關剛回來的,哪怕再厲害的人,臉色還是稍有蒼白。


    如果剛才再晚上一秒鍾,尖銳的金屬裝飾物從身體插過去,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慘死,死得將會是相當難看。


    艾伯特還要回答幾個問題,以表示他並不懼怕。當她和隊友一起離開時,警車的警報聲已經由遠至近了,艾伯特也在巴倫和保鏢的保護下,往商場經理辦公室去,以便配合警察的調查工作。


    走出側門口,一個保鏢跑了過來:“各位先回酒店,艾伯特和巴倫先生稍後過來。”並指著後麵一輛七人座的商務車。


    上了車後,大家都沒有說話,有些話並不需要急著說。


    回到了酒店後,還安排了下午茶給他們。端著咖啡,在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魯道夫說了他察看的屍體:“身高大約五英尺九英寸,再高可以去當打手,而不是殺手。手指上磨槍老繭很淡,隻能說又是一個普通保鏢級別的貨色。”


    “拳腳功夫呢?”雷格爾好奇地問。


    “不怎麽樣!”魯道夫舉起了拳頭解釋:“經常練拳的人,手指這裏的皮膚會粗糙。哪怕是練拳擊,戴著防護手套,手背上的筋也會比普通人粗壯很多,為了讓更多的血液通過,不信可以看看專門練拳人的手。”


    “是嗎?”她拉起了斯內德的手。


    “哎呀,身體早就不一樣了,但說得有道理,以前的手是這樣的。”斯內德也讓她看,手背上的青筋沒有明顯。當上亡靈的那刻起,身體和生前多少有點二樣,首先就是皮膚細嫩很多,雖然不算是吸血鬼那樣的細膩蒼白到極致,但也不需要老繭和加粗血管來適應運動需要。魯道夫繼續分析:“襯衫裏麵套著防彈背心,也虧得戈登這個神射手將他腦袋打穿,否則他能逃了。一輛箱式車就在外麵等著,他準備得手後跳出窗,跳到車頂在跳到地上,逃跑或者開車走。那輛車哪怕掛著車牌,也應該是偷來的,但可以從哪裏失竊的找出點線索。這個世界太多的偵探片,這樣慫恿了很多沒有天賦的人去當壞蛋。如果沒有猜錯,這個家夥又是不知道哪裏得到什麽好處,甘願去冒險的半吊子,比混混好點,比專業的差遠了。”


    “那又是誰是幕後主使?”她提出問題。


    “不知道,誰都有可能。但有點是肯定的,這個幕後的人水平也不怎麽樣,否則也不會派出這樣遜色的家夥。”魯道夫端起咖啡,很是高雅地喝了口,有時他的樣子看看就覺得好笑,就跟有潔癖的老鰥夫一般,哪怕再高雅也帶著少量猥瑣和拘謹。


    斯內德笑了出來:“不是對手不行,而是你太強了。輪起殺人,這個世界有幾個能比得上你的?”


    魯道夫抬了抬頭,好似在思索,隨之淡淡地道:“說得沒錯。”很是低調的驕傲,把大家又給逗得感覺好笑。


    此時門開了,艾伯特大步走了進來。


    斯內德帶著幾分嘲諷地道:“地獄之門都無法進入的人,我們的房門倒是挺容易進的。”


    艾伯特微微一笑,自己彎腰拿了一片黃油曲奇:“想必你們應該沒休息,所以我進來了。”將曲奇塞進了嘴裏。


    “嗯,味道不錯。”他嘴裏嚼著:“哪位能幫我衝一杯咖啡?”


    “我來!”斯內德先一步搶過了咖啡壺,不讓她動手。


    “不光有咖啡,還有椅子。”戈登讓出了位置,去房間裏再去拿椅子。


    “謝謝!”艾伯特坐下,接過了咖啡:“有什麽線索嗎?”


    “我們都沒有出去過,閉門造車嗎?”她反問著:“你有什麽線索?”


    艾伯特喝了一大口,吐出一口氣:“不知道,等警方知道,大約我找就死在第三次暗殺中。人和車子我已經派巴倫去查了,應該能比較快點知道是誰。”


    “你還在用巴倫?”魯道夫冷笑了起來:“難道你不懷疑?”


    畢竟巴倫的懷疑最大,雖然不能繼承艾伯特的遺產,但在艾伯特這裏沒有再撈到更多油水後,殺了艾伯特,隻有獲利更多。


    艾伯特吐出一口氣:“隻有讓他去做,否則他會知道我在懷疑他。”


    隨後他舉起咖啡,喝之前嘴角微帶笑意:“所以我拍了另外的人去跟著他。”


    頓時大家暗笑了起來,這是個好辦法。如果不讓巴倫去查,就是明擺著有所懷疑;而讓他去查,再派人跟著,那麽他如果是幕後指使,一定會露出馬腳。真是高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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