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時間沒弄明白,先要理順一下。雷格爾一邊想一邊道:“就是說,巴倫為了能在你當上議員後當上臨時的代理老板,所以自導自演了一場鬧劇?殺手開的是空槍,而傷口是他自己打自己的?”


    斯內德也笑了起來:“這當然是賺得回來得。新能源公司至少每月幾百萬的錢款來往吧,來個挪用公款、中飽私囊,沒有人看著管著,等二年任期滿了。他刮上幾千萬的錢,就可以到國外整個容,換個身份,舒舒服服的過富豪的日子。以前不是每人分了很多錢嘛,他花光了?”


    艾伯特的話更能證明也許魯道夫的猜測是對的:“經曆過災難,性格會變。巴倫上岸後,吃喝嫖賭,過了半年就把所有的錢全揮霍光了。是我收留了他,並且限製他用錢,但私下裏我知道,他賭倒是不賭了,可女人不少。”


    “這些女人都是要花錢的,他的工資不知道夠不夠。”斯內德戲謔道。


    艾伯特看著酒杯裏的酒:“當然不夠,所以他收受賄賂,商業上想套情報的人很多,每一條情報都需要支付十萬以上的錢,足夠養現在包括他老婆在內的三個女人了。”


    戈登搞不懂了:“那為什麽還要留著他?”


    艾伯特猛地一笑:“因為他收的每一筆錢都會跟我說,目前為止他的信用非常不錯,隻有我是傻子。”


    這樣是傻子嗎?簡直是人精。巴倫收到錢,提供了假情報,而艾伯特會讓假情報剛開始時象真的一樣,玩得對方團團轉,但最後結果如何。完全掌握在他的手裏。巴倫得到錢,而艾伯特有了一個得力的助手,兩人將別人當傻子玩得團團轉。


    魯道夫悠悠提醒:“不要朋友的刀刃轉向了。”


    “希望不是。”艾伯特微微歎氣。巴倫還是挺能幹的,將一切安排得井然有序、無微不至,如果他背叛了的話,即可怕又失望。


    “好無聊,這隻是你們的猜想。”程千尋左右看了看:“什麽事情都需要確鑿的證據。”


    艾伯特想了想後道:“魯道夫。是不是你看到傷口就能知道。是遠距離射擊,還是近距離射擊造成的?”


    “是的!”魯道夫很肯定的道:“甚至用枕頭作為緩衝的槍傷。”


    艾伯特立即有了最簡單的辦法:“那就去看看,明天早上替他去換藥。”


    換藥。好辦法呀!艾伯特的腦子也好使,一下就有主意,反應極快,人才呀人才。


    第二天清晨。魯道夫和戈登就去敲巴倫房間的門了。


    巴倫還睡得迷迷糊糊的,脖頸上掛著的紗布已經拿掉了。他身上胡亂套著酒店供應的毛巾浴袍,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帶著幾分怨氣的:“什麽事呀?現在才七點多一點,八點會有人送餐到你們房間的。”


    程千尋站在門口笑眯眯地道:“艾伯特擔心你傷口受感染。讓我們幫忙給你及時換藥。”


    “不用了,我自己能換的。”巴倫也隻有暫時收起火氣。


    “我們總要做些什麽,不能白吃白喝呀!說到換藥。誰能比得上魯道夫?好了,巴倫就交給你們兩個。讓他盡快痊愈呀。”她笑嗬嗬地往後退了二步,而魯道夫和戈登兩人走上前去。就連魯道夫的臉上都盡量堆砌起笑容來,當然他的笑容很難做到和藹可親。


    “哎,哎,不用,真的不用。。。哈哈哈,別咯吱我呀,我怕癢。。。”哪怕巴倫再怎麽樣,還是被架了進去。


    換藥需要時間,她才不願意等在門口象傻瓜,回到了房間。進入自己的房間,就看到雷格爾和斯內德躺在床上休息:“你們倒好,我睡哪裏,讓我睡沙發呀?”


    “也睡不了多久了,你就姑且將就一下沙發吧。”雷格爾懶得要命,現在時間還早著呢。


    她走到沙發那裏躺下,眯了大約二十分鍾左右,戈登和魯道夫回來了。


    不用問結果如何,魯道夫先道了出來。他走到冰箱那裏,打開冰箱拿了罐啤酒:“用枕頭一類的,外加消音器。”


    就是說,巴倫確實是自傷的,而殺手隻是虛開一槍而已。


    “現在要弄明白,殺手槍裏到底是真子彈還是假子彈。”她覺得這件事還可以深挖。


    “這個不知道了,我的耳朵還不能辨別出發射空包彈和真子彈的聲音,打出來的聲音在人類的聽覺範圍內都一樣,除非我是外星人。”魯道夫喝著啤酒往外走:“我回去等早餐了,你們隨意。”


    魯道夫出門後,雷格爾戲謔道:“我還一直以為魯道夫是外星人。”


    “不怕被他修理的話,盡管說吧,這家夥背後長著眼睛和耳朵。”戈登同樣開玩笑的話讓雷格爾不再說了,戈登站起來也走了。


    躺在床上的雷格爾左右看了看,看著瞪著眼睛的斯內德和等在床邊站著的程千尋,他也隻能站了起來:“好吧,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間等早餐。”再不識相,就等著挨揍吧,總不能讓房主攆人才走吧。


    雷格爾走後,她上了床,對著被子嗅了嗅:“嗯,一股子味道,小心在我身上有著其他男人的味道。”


    “自己隊友。。。隻要沒有那男人的味道。”斯內德嘟囔了一聲。


    “嗯,你說什麽,說什麽,再說一遍。”她趁機上去找麻煩,一個勁的撓斯內德癢癢。


    “不要,別,好呀,你自找的。”斯內德逃避不過,笑著翻身反擊,兩人在床上翻來滾去的,一時間房間裏春意濃濃。


    在健身房裏,艾伯特聽到這個消息後,臉色變得凝重了。這也是,巴倫從船上就一直跟著他,現在卻做出這樣的事情,多少會讓原本就沒多少感情的艾伯特越發不信任人了。


    她也隻有勸勸了,遞過去一瓶水:“不要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標。他選擇了他的路,但目前至少沒有殺了你,隻要人活著,無論失去什麽都會再賺來的。”


    艾伯特接過水喝了幾口,聽完後捏著瓶子反問:“如果他真的是想要我的命呢?”


    “應該不可能。”斯內德分析道:“你死了,會由你的遺孀和孩子繼承遺產,他得到的反而少呢?”


    艾伯特沒有立即回應,喝了幾口水後,做出了決定:“我要去查查公司賬目。”


    正好巴倫走了進來,艾伯特輕聲道:“不要讓他知道,包括查賬。”隨後走了過去。


    “嗨,巴倫。感覺怎麽樣?”艾伯特臉上立即掛起了燦爛的笑容,不比拉選票時手少。


    “不錯。”巴倫道。


    艾伯特回頭看了看他們,又麵對著巴倫,又如往常,什麽都沒發生一般道:“看來魯道夫的手藝確實不錯,讓他給你換藥是做對了。你如果不舒服,盡管找他。”


    “赫赫,赫赫。”巴倫嘴角抽筋著:“還是算了吧,給我感覺不是換藥,是象在*解剖。”


    艾伯特頓時笑了出來:“那再去請個隨行醫生,請個最好的。我可真的離不開你!”此舉自然巴倫又感動了起來,可此時看來,原本兄弟情深卻變得做戲一般的假惺惺。兩個家夥各懷鬼胎,如果巴倫不收斂,就等著倒黴吧。


    艾伯特手輕輕拍了拍巴倫沒有受傷的肩膀:“好了,我去換衣服,半個小時夠嗎。”


    “夠了,我沒問題的。”巴倫回應。


    “什麽事情都不要勉強,勝利非我們莫屬。”艾伯特將脖頸上的毛巾扔在了特定的筐內,走了。


    “我也應該準備一下了。”她帶著隊友也走了。


    魯道夫走到巴倫跟前停步,冷靜而慢悠悠地又將剛才聽到的話重複了一遍:“*解剖?”說完繼續跟著隊友走了。


    大家都喈喈地笑了起來,魯道夫總是有一種其他沒有的黑色幽默,很有殺手味道。


    “這個殺手不太冷。”雷格爾笑著說出了一個有名的電影片名。


    魯道夫冷不丁冒出來一句:“你來演小蘿莉?”


    雷格爾咧開著嘴,更加樂不可支:“我可演不了,演了也不象,身高差太遠。”


    魯道夫冷冷道:“身高不是問題,腿截到膝蓋就行了。”


    一下把雷格爾也噎的,還是不要拿魯道夫開玩笑了,哪怕魯道夫對自己的隊友不再痛下殺手,但還是不要惹這個家夥。


    今天的行程和上一次一樣,這次去商場。


    她依舊和斯內德在一起,艾伯特走到依舊上次的地方開始風趣幽默地講話。


    如同熱戀的情侶一般,斯內德摟著她,低頭在她耳邊輕語:“我要看緊你,上次你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被綁架的。”


    在公園裏她攔下了殺手,被艾伯特看到了。第二天在這裏,艾伯特派出了一撥人,擄她到了能源大廈密室裏套她的話。


    她含著笑,拉著斯內德的耳朵:“我不會去洗手間了,大不了跟著你去男廁。”


    斯內德笑了,笑起來時,會讓人忘記了一切陰霾和煩惱。所以再苦惱,她也要笑,既然哭著也要活著,笑著也要活著,那麽為什麽不笑著麵對一切呢?


    “承諾卻沒有兌現的事情,我艾伯特字典上根本沒有,從來沒有、未來也不可能有。。。”艾伯特確實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演講家,其實他無論做什麽都可以做到最好。如果不是場景設定,他早就將有史以來人數最多、贖金最多的綁架大案變成現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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