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離月,我現在所受的一切苦,都是你帶給我的……都是你!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你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得!我所受的苦,我要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門外正在收拾的管家,忍不住身上一抖,隻覺得打從心底裏發寒。睍蓴璩曉


    這南宮大小姐,隻怕是已經神經不正常了,


    這南宮大小姐,隻怕是已經神經不正常了,可苦了歐陽男爵大人家的大公子了,那麽儒雅俊秀的一個人,要娶這麽一個醜陋的瘋婆子!


    誒……真是個可憐人啊。


    管家想著,搖了搖頭,而後轉身出去了。


    至於這邊妖皇宮中,懷亦卻是千般不解萬般難懂。


    終於還是忍不住,懷亦湊過去,看著離月,大眼睛眨呀眨呀眨得。宇文離月忍不住有些好笑,問道:“說吧,你這到底是怎麽了?”


    懷亦看著宇文離月,終於還是忍不住道:“皇小姐,懷亦就是不明……這南宮飛紅小姐好不容易罪有應得被劍劃傷了臉,她嫁不出去那是上天對她的懲罰,皇小姐為什麽還要請妖皇陛下為南宮飛紅小姐指那麽一門親事?”


    說著,懷亦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嘴巴,繼續念叨道:


    “要不是南宮飛紅小姐又是給皇小姐下了離若香,又是放七彩赤練蛇去咬正在融合血蓮的皇小姐,皇小姐也不至於在鬼門關裏走一圈。


    現在呢……皇小姐放著好好地可以笑話她的機會不要,還要給她選擇歐陽天瑞公子那樣的好夫君……皇小姐,懷亦聽大人們說過,皇小姐這是婦人之仁,是不可取的。”


    宇文離月忍不住失笑,看著麵前喋喋不休,似乎心裏有著萬般不願,十分不肯的懷亦道:“這南宮飛紅禍害的是本小姐,本小姐還沒有著急上火呢,你這小丫頭倒是喋喋不休個什麽勁?”宇文離月好笑的敲了敲懷亦的腦袋,而後繼續說道:“懷亦,你這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懷亦捂著腦袋,嘟了嘟嘴巴道:“懷亦這還不是為了皇小姐您鳴不平。”


    而後又放低了聲音,懷亦羞紅了臉蛋,低聲說道:“而且懷亦是個女的,不能夠成為太監……雖然皇小姐是未來的妖皇陛下,懷亦也才不是太監呢……”


    “撲哧……”


    聽到懷亦的低聲嘟囔,宇文離月忍不住笑出了聲,忙放下手中的水杯,而後微微一笑道:“得了,懷亦,你也甭覺得不公平了。得罪了本小姐的人,本小姐哪裏會那麽輕易就放過她?”


    說著,宇文離月眉毛一挑,顯出一副十分狂傲的樣子,繼續說道:“放心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宇文離月唇角噙了笑,冷冷的一挑眉毛,而後複又拿起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水。


    懷亦一聽,不由兩眼冒出了星星。


    在妖界,一直都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所以懷亦並不覺得南宮飛紅可憐,相反,她更加的相信,這是南宮飛紅罪有應得,是她欠宇文離月的。


    自己不自量力,的最不該得罪的人,就該付出自己的生命……不,甚至是比生命更加嚴重的代價。


    這本來就是妖界的法則。


    所以,在妖界長大的懷亦,更加是不會有任何的不忍心,而是對宇文離月的做法充滿了讚賞。


    她看著宇文離月自信狂傲的樣子,忍不住越發的崇拜自己的主子。


    這樣才對,自己的主子,一定會好好收拾得罪了他的人的。


    而另外一邊,宇文溫初等人,在清晨的陽光裏睜開了眼睛。


    帝雲天對著宇文溫初道:“溫初,今天我們還要繼續前進麽?”


    雖然話是這麽對著宇文溫初說的,但是眼睛卻瞥向了一邊胸膛上還纏著繃帶的風非然,繼續說道:“傷號這麽多……是不是休息一天再……”


    然而,帝雲天那個“上路”還沒有等著說出來,就被風非然打斷了。風非然一揮手道:“不必不必,有什麽可以休息的……”


    說著,指了指金若水寒道:“金若水寒這個丫頭,一個嬌滴滴的大家小姐,都能受傷第二天繼續上路,本皇子還有什麽不能堅持的。本皇子自然可以繼續前進。不過今天,戰鬥就是你們的事兒了……”


    風非然的眼神突然有些暗淡:“況且……我們誰都不知道離月在妖界過著怎樣的生活,本皇子怕耽誤不起……”


    眾人一聽,心中卻都是一凜,是啊……誰都不知道,宇文離月在妖界過得時好時壞。倘若過得很好還好,就怕她萬一受到了折磨,那麽大家晚去一天,離月就要晚一天被解放,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於是這樣一想,也確實沒有辦法在考慮傷號的問題,於是帝雲天也隻好無奈的放棄了最初的想法,決定要直接上路。


    宇文溫初環顧了一圈眾人,而後依舊是微微一笑,攤了攤手道:“既然決定要繼續上路,那麽我也就沒有什麽好安排的了。今天的戰術就是……沒有戰術。”而後宇文溫初一聳肩,對著帝雲天道:“靈天,接下來這一戰,就辛苦你了。我們四個傷號,加上你一個……全都靠你了。”


    帝雲天將手中的劍在胸前一橫,擺出一個非常酷的姿勢,微笑道:“沒有問題,你們四個,隻要負責看本公子的颯爽英姿就好了……”


    “嘖嘖……”風非然撇了撇嘴,咂摸了兩聲道:“本皇子也不奢望你能有什麽颯爽英姿了。隻要你能夠不讓本皇子欣賞你醜陋的鮮血,本皇子就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了……”


    帝雲天頓時一挑眉,看著風非然一副痞子樣道:“風非然,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笨的要死?還鮮血?總比你在身上開了個洞要強。要不是你小子是個怪胎,心髒長在了右邊,你早就一命嗚呼,死的一了百了,不能再死了……還能由得了你現在在這裏得瑟?也不知道學藝不精的究竟是誰。”


    “你……”風非然氣急,忍不住想要打帝雲天的肩膀一下,結果卻扯動了傷口。風非然忍不住吸了一口起:“嘶……該死的!帝雲天,你等本皇子傷好了,看本皇子怎麽收拾你……”


    “好了好了……”林吟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安撫著帝雲天和林吟風:“大戰當前,兩位還是安靜點吧……咱們還是聽聽溫初的安排,省的戰鬥時候亂了陣腳。咱們現在可是一隊傷兵了。”


    金若水寒也頗為不滿的看了看正在爭鬥的兩個人,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無奈道:“帝雲天,風非然,你們兩個能不能不終日都像兩個小孩子一樣掙過來爭過去的?知道的說是這是風靈四少之二的帝雲天和三皇子,不知道隻怕還好奇哪裏來的兩隻鬥雞,簡直就是要天天在一起臉紅脖子粗。你們兩個倒是累不累……”


    “不累!”帝雲天和風非然同時對著金若水寒及其小孩子脾氣的吼了一句,而後相互看了彼此一言,兩個人都是臉紅似的轉過頭去,“哼”了一聲,互相之間也不搭理。


    宇文溫初好笑的看著兩個人,也不管兩個人的嘴仗。反正不管兩個人呢之間怎麽吵,他們都是那個樣子,把對方看成自己的好戰友,好夥伴,好隊友,是值得自己犧牲性命也要去保護的人。


    爭吵往往是兩種表現形式。


    一種是相互之間看不慣而產生的爭執……這對於隊伍中的兩個人來說,無疑是可怕的。


    而另外一種,則是因為相互之間感情太好,而互相之間互損,互相嫌棄。而毫無疑問的,帝雲天和風非然顯然是第二種。


    因此宇文溫初和金若水寒、林吟風等人也懶得幹涉他們兩個時有發生的嘴仗,有時候甚至覺得這也是一種難得的消遣。看著這兩個人吵來吵去,連帶著心情也變得愉快。


    而到了正經的時候,兩個人呢,分明合作的比誰都默契,對著對方也是比誰都關心。沒有跟好的相處方式了。這樣的隊友情深,讓人多麽喜歡。


    宇文溫初揮了揮手,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力,而後看著地圖道:“雖說沒有別的安排了,但還是要叮囑一下的。”


    指了指地圖,然後繼續說道:“按照指示,我們應該繼續向下走,而後可以看到一片沼澤草地……估計我們的敵人,就埋伏在那裏了……可是到底是什麽敵人,我們就無從得知了……”


    宇文溫初的眼神變得嚴肅,認真的看著大家,說道:“可是在沼澤草地上,我們有兩點,必須要慎重,並且必須要牢牢謹記!


    第一點,當然是小心我們潛伏的敵人,這個沒有什麽好說的。


    而第二個,則是……大自然。大家一定要小心,一旦進入沼澤也一定不要掙紮,越是掙紮越容易陷得更深。一定要謹記!看好路再抬腳,抬腳前先感覺下是不是實地。沼澤,絕對是一個難關!”


    聽到了宇文溫初的話,眾人都是臉上一凜,而後嚴肅點頭道:“好!”


    風非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看著帝雲天道:“靈天,你萬事都要小心,不要逞一時之勇。”說完,也不再看著帝雲天,而是看著地圖默默發起了呆。


    看到一向嬉皮笑臉的風非然居然一臉肅穆,金若水寒忍不住也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尋常的氣息。


    於是金若水寒扯了扯鄰近的宇文溫初的袖子,怒了努嘴巴,眼神飄向了一臉嚴肅的風非然。


    看到風非然的樣子,宇文溫初沉吟了下,還是抬頭問道:“風非然,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表情這麽嚴肅。”


    繼而看了看手中的地圖,那沼澤草地的形狀,就像是一張巨大的惡魔之嘴,正殷殷得盼望著大家能夠踏進去,給它進食似的。


    宇文溫初繼續說道:“有什麽顧慮你盡管說,省的到時候再後悔。”


    金若水寒也怯怯得看了一臉嚴肅的風非然一眼,輕聲道:“就是啊,風非然。宇文溫初說的沒錯,這一路大家什麽沒有見過,也不怕別的了。有事兒你就說吧……”


    風非然環顧了大家一眼,見大家都在抬眼,眼神裏透著疑惑得看著自己,猶豫了一下,終於張嘴道:


    “我隻是覺得,情況越來越危險。你們看……”


    說著,風非然看了一眼地圖,指了指櫻花林的方向,輕聲道:“在櫻花林的火妖之前,咱們碰到的妖怪,都是隻能再自己的領地範圍內活動。”


    麵色沉寂了一下,風非然聲音變得低沉,繼續說道:“可是從櫻花林開始,你們想想,火妖甚至已經可以離開櫻花林的範圍作惡了。”


    “而且……”風非然再度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那些身體裏帶著各種碎片的妖怪,越來越懂得藏在眾多的普通妖怪後麵,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樣。而……”


    說完“而”,風非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緘默了一下,而後閉口不言:“算了,沒什麽,大家小心就是了。”


    “風非然,有話就快點說,別婆婆媽媽的。”帝雲天率先有些不耐煩,對著風非然的肩膀就來了一下,滿意得看著風非然因為扯動了傷口而疼得呲牙咧嘴:“跟個老娘們兒似的。”


    “對啊,有話你就快說吧……”一向耐心的林吟風,此時也皺了皺眉頭:“早知道總比到了臨死才知道要好。你就說吧,有什麽好擔心的。”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風非然終究還是說出了口:“大家難道沒有發現麽?不管看到的妖怪究竟是強大是弱小,是聰慧還是愚笨,


    我們大家都受了不輕不重的傷。基本上都是直到失去戰鬥力了,才能夠結束戰鬥。”


    一邊說著,風非然英挺的劍眉皺在了一起:“現在我們都身負重傷,隻有帝雲天還有一定的戰鬥力。可是也是一路上疲憊得不行。


    倘若我們這樣的狀態進入妖界,要怎麽麵對整個妖界的妖怪?”


    一邊說著,風非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帶著凝重繼續說道:“妖界具體是什麽情況,咱們還都不知道,就這麽貿貿然的闖進去,不說別的,單說咱們的敵人……


    那可是妖界的皇室啊……幾乎也就是說明,整個妖界都是咱們的敵人。如此……


    咱們一群沒有戰鬥力的人進入妖界,除了送死,還能怎麽辦?”


    聽到風非然的話,大家的臉上忍不住都顯露出來了一種擔心的神情。


    金若水寒忍不住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怎麽辦,風非然?咱們總不能在這裏呆幾天,全部養好了傷再出去吧……”


    聽到金若水寒這麽是說,帝雲天麵上一冷,率先反對道:“不行,不能休息。離月還不知道在妖界過著什麽樣的生活,說不定都是艱險、困難萬分。


    咱們耽誤一時一刻,·對於離月來說,可能都是致命的。”


    這邊帝雲天的語氣越發的重:“金若水寒,大家不是你,大家都很擔心離月。


    你沒有見過離月,對她沒有感情,大家都是為了離月才來冒險的。如果你累了,你可以退出。但是我們大家不會停下來。”


    聽到帝雲天的語氣,金若水寒不禁覺得一陣委屈。自己這哪是因為不擔心宇文離月的死活才這樣?自己明明是因為擔心大家。可是……帝雲天,我金若水寒在你的心中就是這麽不堪麽?就是這麽自私麽?


    金若水寒看著帝雲天,忍不住眼眶中盈滿了淚水。


    帝雲天,我金若水寒是愛你。可是愛你有錯麽?難道就是因為愛你,就要被你踐踏自己的真心麽?


    金若水寒想著,忍不住有些心寒。她看著帝雲天,眼睛裏充滿了淚水和失望的神色:“帝雲天,原來在你心目中,我金若水寒即使陪著你走過了無數的風風雨雨,


    即使為了你差點丟了性命,我還是那樣的自私,那樣的隻是為了得到你而不擇手段麽?”


    金若水寒有些嘲諷的笑了笑,捂著自己發疼的心髒道:“帝雲天,我真不知道是你太看得起自己,還是我金若水寒實在是賤到了一定的地步。”


    “金若水寒,帝雲天不是那個意思……”宇文溫初看到這個樣子,急忙勸解道:“帝雲天隻是太擔心離月的安危了。金若水寒你不要多想。”


    而後,宇文溫初又轉向帝雲天道:“帝雲天,你怎麽能這麽說。要是沒有金若水寒,你早就死了……而且這一路走來,你還不知道金若水寒的脾氣到底是怎麽樣的麽?


    你這樣說話也太傷人家姑娘的心了吧?”


    風非然也是沉著臉,看著帝雲天道:“帝雲天,我跟你說,你別不識好歹。人家金若水寒夠對你一往情深的了。為了你,安安穩穩的大家小姐生活不要,一路上不顧及尊嚴的跟著咱們四個大男人走到現在。


    你小子這是怎麽回事兒?你說的那還是人話麽?還不快點跟金若水寒道歉。”


    而帝雲天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都怪自己,一聽到跟宇文離月有關的事兒就失去了理智。出口就是這麽傷人的話。


    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帝雲天就有些尷尬的看著,金若水寒由最初的臉帶笑容,變成了現在這個一臉心碎和絕望的樣子。


    而聽到了風非然和宇文溫初的訓斥,帝雲天忍不住幹幹的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動了下,一句“金若水寒,我很抱歉”,堵在了嗓子眼裏,怎麽也說不出來。


    正當帝雲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說的時候,金若水寒反倒是抹了一把眼淚,而後倔強的把頭扭向了一邊,平複了一下呼吸,淡然的道:“帝雲天,我金若水寒明白的告訴你,我跟你們走到現在,走到今日,


    我金若水寒早就不再是隻是為了你了。單單是為了宇文溫初、風非然和林吟風這三個好朋友,我金若水寒也值得這樣子的赴湯蹈火。


    我也不需要你道歉。”說著金若水寒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帝雲天,認真的道:“隻是請你以後,不要把自己看得那麽高,那麽重要。”


    說完,金若水寒便頭也不回,轉身走到了一邊。


    看著金若水寒泛紅的眼眶,帝雲天竟然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切都堵在自己的胸口,壓抑得自己難受的不得了。他知道自己再一次傷害到了金若水寒,可是帝雲天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麽,對著金若水寒道一聲歉,竟然這麽難。


    林吟風看著這個樣子的帝雲天和金若水寒,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帝雲天的肩膀。


    而後林吟風看著宇文溫初道:“不管怎麽樣,就算是前麵是龍潭虎穴,咱們也闖了。”


    一邊說,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帶上了長劍:“出發吧。咱們都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宇文溫初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風非然:“那麽,咱們就出發吧。”


    氣氛,還是帶著輕微的尷尬和凝重,一行人沒有言語,按照提前排好的隊形,向著不知道究竟有著什麽樣未知危險的沼澤草地進發。


    而這邊,妖界裏,南宮飛紅的婚事正在如期進行。


    抗拒不了的南宮飛紅,終究還是認了命。隻是仇恨的種子,卻是深深掩埋在了心底,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慢慢的成長抽芽,破土而出,即將成長成參天的大樹。


    這日,鑼鼓喧天,整個妖界之中,眾所周知,南宮男爵家的大小姐南宮飛紅要與歐陽男爵家的歐陽瑞天公子成婚了。


    妖皇為了慶祝兩家的聯姻,特地的為了這次的婚事,大赦天下。整個妖界都是一派喜氣洋洋,妖界盛傳,南宮男爵和歐陽男爵寵幸天下無雙。


    這廂,南宮男爵府上,南宮爭鋒不管禮數,出現在了南宮飛紅的新娘房裏,屏退了所有的喜娘。


    “飛紅,去了歐陽男爵家的府上,可是要與歐陽瑞天好好相處。父爵也老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次出嫁,不僅僅是為你尋得一個好夫君,更是為了南宮家族的發展壯大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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