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那顆震撼的心,才漸漸恢複平靜。


    我萬萬沒想到,嚴震北的背景會這麽深,好在自己當年沒答應白楓進入九處,不然的話,說不定早就身首異處了。


    想到這,我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己這是什麽命呢!


    從呂雪鬆的話中不難聽出,這個嚴真不光地位崇高,並且在法力上,也令他深深的忌憚。


    我很久沒見過呂雪鬆動手了,所以對他現在的情況不太了解,


    但我有預感,這小子,在這一年多中,肯定學會了很多的歪門邪道,這一點,從他的雙眼中,我便可以感覺出。


    以他現在的情況,還要極力的拉攏徐婉瑩的堂叔,這也在無形當中說明,嚴真是個很棘手的人物。


    如果這人因為嚴震北的事情,開始針對我,且先不說與他正麵交鋒,估計這嚴真隨便放個話,自己就永無寧日了。


    “瞧把你嚇的,盡管放心便是,嚴震北那個人,在家族中連個屁都不是,就算是死了,也沒幾個人注意。更別說,能夠入那條老狐狸的法眼了。我剛才那麽說,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在我愣神的時候,呂雪鬆冷不丁的拍了我肩膀一下,看著我那副驚魂未定的表情,他頓時捧腹大笑。


    聽見他的話,在看他那副要笑抽的表情,我猛然間反應了過來,這小子耍我!


    “******,嚇我一跳,我就說嘛,嚴家的勢力這麽大,怎麽過了這麽久,都不來找我的麻煩”我氣的,踹了他一腳,雖然一臉怒色,但原本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不嚇嚇你,怎麽可能讓你重新燃起鬥誌,自從重逢後,我發現你的狀態很低迷,並且,終日渾渾噩噩的,給我的感覺,像是整個人丟失了目標,丟失了信仰似的”呂雪鬆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


    “信仰?那東西,我從來沒有,也不想擁有,對我而言,可以擺脫一切,無憂無慮的過幾天正常人的生活,比啥都強!”呂雪鬆的話,說到了我的心坎上。


    其實,我自己的狀態,我比誰都清楚。


    在陰陽路出來後,我在不知不覺間,真的丟失了前進的目標,準確來說,是我太迷茫,心中,也滿是無力感。


    在宜昌的這段時間,雖然我看上去很快樂,但實際上,我那純粹是苦中作樂。


    我沒有理想,也沒有目標,如果這次不是陰差陽錯的遇見呂雪鬆,我都不敢想象,自己離開宜昌後要去哪裏,往後的路,更要怎麽走。


    “正常人的生活,你就那麽渴望?每天要為吃喝發愁,更要為存款奮鬥,當著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每天要看上司的臉色,受同事的排擠。更別說,你還要娶妻生子,憑心而論,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嗬嗬,我不信!”呂雪鬆搖了搖頭,對我還抱有這種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


    “就算是這樣,也比我現在的情況好的多,最起碼,我不會對自己的前途迷茫,更不會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對於他的話,我沒法反駁,但我不想讓他小瞧我,隻好硬著頭皮,說些言不由衷的話。


    “醒醒吧,你我二人同屬一類人,無論是誰,這輩子都沒法回頭了,至於你想要的那種生活,那完全就是個屁。別忘了,你當初遣散法力後,受到了什麽樣的待遇,如果你認為,那就是你追尋的幸福生活,那我無話可說”


    聽見這話,我雙眼一黯,腦海中回想起,除夕夜的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我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


    “任何事情,你有自己的選擇,我無權插手,但作為兄弟,我真心不希望,你繼續這麽渾渾噩噩下去。好了,咱們去找那個女孩吧”


    似乎是發覺自己的話說的有點重,呂雪鬆的語氣頓時一緩。


    他背對著我沒有回頭,仿佛是對我很失望。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我將右手攤開,看著手心處的那條縫隙,漸漸的,嘴角劃過一絲獰笑。


    在這一刻,我心中的壓抑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寒。


    正如呂雪鬆所說,我真不能在這麽渾渾噩噩下去了,既然上天注定,我這一生不會歸於平靜,那麽索性,我就放開一切,往後的日子中,管他是非曲直,誰對誰錯,隻要我開心,我可以繼續活下去,比什麽都強。


    沒過多久,我把徐婉瑩約了出來,得知我和呂雪鬆要去拜會堂叔,她有些驚訝。


    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麽,用她的話來說,她自己也好久沒看見堂叔了,借著今天,去看看也好。


    在徐婉瑩的印象中,堂叔應該是自己住在鄉下的一個小鎮中,平日裏,自己開了一家小診所,以此來維持生計。


    因為與親戚不合的緣故,所以,堂叔很少和人來往。


    對於自己這個堂叔,有些時候,徐婉瑩也是為他上火,他搞不明白,堂叔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麽,寧願承受別人怪異的眼光,也不願意把自己真正的一麵展露出來。


    在路上的時候,她沒少和我們兩個抱怨,還求我們兩個,見到堂叔後,一定要想辦法,讓堂叔從陰影中走出來。


    在她認為,堂叔太苦了,也太可憐了。


    聽見這話,我好懸沒一屁股坐地下。這小妞,太有想象力了,這話要是被她堂叔聽見,我想,他鬱悶的都能吐血。


    我和呂雪鬆,當時麵麵相覷,彼此,都能看見對方那一絲無奈的神色。


    不過,為了不引起這小妞的疑心,我們兩個隻好點頭答應,聲稱,盡最大努力,讓她堂叔振作起來。


    早在我剛來宜昌那會,徐婉瑩就和我提過她堂叔的事情,她堂叔,似乎是叫徐雲風,雖然外表看上去不務正業,玩世不恭,三十好幾還是個大齡光棍,但實際上,那是人家低調。


    對於堂叔到底在幹什麽,徐婉瑩不太清楚,隻知道,他開了一家小診所。


    所以,在他的潛意識中,也認為堂叔是靠醫術起家的。


    有關徐雲風的事情,在我把徐婉瑩約出來之前,呂雪鬆就和我說過了。


    據他說,徐雲風現在居住的屋子,就是那間診所,其實,有些年頭了。


    在他之前的主人,姓趙,人稱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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