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看的時候,對於她這些頭頭是道的長篇分析感到很好笑,到了現在,我算是徹底回過味了。


    說句實話,我很佩服她,這話,是我發自肺腑。


    我捫心自問,這事情換作我來做,我來分析,十個也比不上她。


    看這個事件,給我的感觸,就如同喝茶一樣,第一遍,感覺不出什麽,等到第二遍,甚至第三遍的時候,便喝出一些滋味了。


    時空的錯亂,對於午馬、曼德拉等人,甚至是那所謂世界末日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畢竟,這些人跳過生死輪回,在以往的時間坐標中,繼續活了下來。


    但對於馬航370以及華航ci611來說,卻是一個悲劇。


    如果時間沒有被重置,或許,馬航上的乘客也不會死,現在,說不定正在與家人共聚天倫。


    我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會持續多久,也不清楚,那位被稱作為救世主的人,到底是安的什麽心。


    我隻知道,自己就像個人偶一樣,所做的每件事,甚至是前方的每一步路,都在冥冥之中被人控製著。


    關於這個人的身份,我曾猜測過,是血羅刹。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越來越發現,自己想的有些天真了。


    直到最近,我腦海中,還萌生出一個可笑的念頭,那就是,血羅刹也同樣是個’“小嘍嘍”


    她的出現,以及對我的所作所為,全都是被人致使,甚至是操控。


    不過,這畢竟隻是猜想,我沒有任何證據。


    仔細想想,以血羅刹的能力,在陰陽兩界當中,也貌似沒什麽人可以致使她吧,更別說操控了。


    雖然隻與這娘們接觸一次,但我完全可以感覺出來,她很傲氣。讓她對其他人低頭,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自從忘川的婚禮落幕後,我的生活在表麵上,再度歸於了平靜。


    在婚後的第二天,我和忘川把南城他們送上了飛機,下午的時候,又目送這小兩口去度蜜月。


    一切的一切,是那麽的熟悉,那麽的似曾相識。


    至於馮雪嬌,也在忘川婚後的第三天走了,從相遇到她的離去,我和她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說的話,更是寥寥無幾。


    那一天,她跟我說自己要走了,還問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


    我咬著嘴唇,毅然的拒絕了,我叮囑她,未來的日子中,要照顧好自己。


    也言明,自己以後,輕易不會出現在她的眼前,不會再來打擾她的生活。


    聽見這話後,她有些失望,盡管她掩飾的很好,但我可以看出來。


    她走的時候,眼睛紅紅的,可卻始終沒有哭出來。


    我狠下心,沒有追出去,表麵上,那一天,我並沒有去送她。


    但實際上,我去了,隻不過,我隱蔽的好,她沒有發現我罷了。


    我能為她做的,或許,就隻有這些了,陌路人,終究是不舍……


    馮雪嬌雖然是走了,但呂雪鬆並沒有走。


    在這幾天中,這小子搞的神神秘秘的,經常是早起晚歸。


    對此,我並沒有詢問,自從那天,他讓我答應他那件事後,我的心中,便已經麻木了。


    我深深的明白,他口中所說的事情,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實現。


    到了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要不要履行對他的承諾。


    我有預感,這件事,一定會困擾著我,甚至,影響我的人生軌跡,無論我做與不做,我都和他一樣,不可能回頭了。


    這幾天內,我依然住在徐婉瑩的家中,有關那時空錯亂的話題,我再也沒有在她麵前提過。


    既然因為時間重置的緣故,令她忘記了一些事,那我,也沒有必要再讓她回想起來,這對她來說,也許是鍾解脫。


    就這樣,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五月末了。


    這一天,呂雪鬆老早就把我叫起來,讓我陪著他去見一個人。


    我當時聽見這話還挺納悶,不知道這小子要去見誰,也沒聽說,他在宜昌有什麽親戚朋友。


    說實話,我那時候還在想,這小子這幾天早起晚歸的,是不是在外麵包養情婦什麽的了。


    畢竟,他現在大大小小也算個官,說起話來,有時候也打著官腔。


    學著某些官老爺,偶爾包個二奶,養個情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那時看他的眼神挺怪,這家夥一看我的表情,頓時就知道我想歪了。


    他衝我翻了翻白眼,說道:“我要去見的這個人,是個怪人,我曾看過他的檔案,也了解過他的一些過往,據說,這人曾是過陰人。當年九處的最高領導人嚴真,曾邀請他加入,但卻被他拒絕了,而且我還聽說,這人曾深入過八寒地獄的最底層,由此可見,他的法力絕對不低,如果我可以將他籠絡到,這對於我未來的計劃,絕對是錦上添花,況且,這人和嚴真之間,似乎還有著過節,對我而言,那更是一個好消息”


    說到最後,呂雪鬆已經一臉的憧憬之色了。


    “你就這麽確定,人家會見你,甚至是幫你?”我聽見這話,不由得一陣無語。


    我忽然間明白了,怪不得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原來,是去調查這個怪人的住處去了。


    “所以說,我才要讓你陪我去,不光是你,還有那個叫徐婉瑩的女孩,準確來說,你我二人都是打醬油的,她才是正主”呂雪鬆玩味的一笑,口中的話,卻是令我一愣。


    “這麽跟你說吧,那個怪人,是這女孩的堂叔,據我了解,這叔侄兩個關係不錯,有她在,咱們方便多了。還有一點,你與那個怪人之間,存在著共同話題,此人和嚴真有仇,而你,將來也免不了與嚴真正麵衝突,因為,這嚴真便是嚴震北那個家族的族長!”


    “你說什麽!”我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驚駭之色。


    我倒不是驚訝那個怪人的身份,我感到駭然的是國安九處的最高領導人,竟然是嚴震北那個家族的族長。


    怪不得這王八蛋當年恐嚇我的時候,說自己家裏有人,什麽他家中的勢力,絕對是我惹不起,也想不到的,敢情,這王八蛋的家族,是朝廷重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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