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時間非常緩慢而且又無聊,白翩翩躺在床上半睡半醒,謝景曜沒有時間陪著她閑聊。


    主要是不處理工作,他也沒什麽事可以用來打發時間。


    何況,現在可不像從前隨時隨地能夠躺下,又可以自主起來。


    腿腳不便有時候還是挺影響生活的,好在他的意誌力夠堅強不會被那些困境擾亂了心中的不平。


    “好無聊。”睜開眼睛的白翩翩望著蒼白的天花板發愣。


    再這樣下去,不用等到孩子生下來她就閑的發黴了。


    坐在床尾的謝景曜聽到她的抱怨,把眼睛從文件上移開,轉頭看向平躺的小丫頭。


    “無聊也沒有辦法,誰讓你不乖乖的養胎。”


    要不是福大命大,這兩個孩子要是掉了,保管她哭。


    長長歎息,白翩翩想蹬腿又考慮到肚子裏的兩個小家夥,咬咬牙隻好作罷。


    “本來可以讓你聽聽音樂,隻是電子設備的東西本來就有輻射,還是算了。”他挪揄道。


    這絕對不是善良的安慰,倘若是的話,他必須得親自唱歌才行。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白翩翩不開心的嘟著嘴。“要你多嘴,說了等於沒說。”


    反正這男人早就習慣了,不欺負她睡不著,吃不下飯。


    他們在聊天的時候已臨近午餐,傭人帶著午餐來到病房,聞到食物的香味,白翩翩才覺得這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了狗狗貓貓一到吃東西的時刻就特別興奮,特別嗨皮。


    “少爺,小姐,用餐吧!有什麽事記得喊我,我也出去吃飯了。”


    傭人說完走出了病房,她是今天過來醫院照顧白翩翩的,家裏有幾個傭人在,年輕點兒的就隻有兩個,所以兩人商量著按照輪流製度去醫院照顧白翩翩,這樣能在身體上勞逸結合,不至於太累。


    用餐的時候,謝景曜沒怎麽吃,他倒也不是吃不下,關鍵是對麵的小丫頭太能吃了,自從她懷孕之後,食量比想象中要來的大。


    而且平常不吃的一些蔬菜,後期因為懷孕的緣故吃的特別多。


    “對了,明天讓他們弄點酸酸的食物,最好是酸黃瓜,酸菜也行,總之要酸的。”她端著碗一邊吃一邊和他說話。


    就在這時,謝景曜很配合的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看他拿出手機,白翩翩停下了扒飯的動作。“手機根本沒有響起來啊,看時間的話牆上有掛鍾。”


    把手機握在手裏,謝景曜抿了一下嘴角。


    “你說你想吃酸的,我想打電話給傭人……”說話時候他的表情認真極了。


    白翩翩有些疑惑,“你想讓他們送東西過來?”


    要是家裏有她剛才點的那些菜,那為什麽不拿過來,還要再跑一趟這麽麻煩。


    “我讓他們過來給你送一瓶醋。”他說完眼角彎彎,無聲的笑了。


    端著飯碗的白翩翩眼睛瞪得和銅鈴一樣大,伸出一隻小手往謝景曜的額頭探去。


    又露出奇怪的表情,“嘶……沒發燒啊,怎麽種種跡象顯示你病得不輕呢?”她說話的表情正經的不得了。


    謝景曜沒想到反而被白翩翩將了一軍,心裏很不服氣。


    “喂……你把我的雞腿吐出來。”她放下碗去搶。


    對麵的謝景曜身子微微往後仰,嘴裏咬著雞腿,吃的吧砸吧砸響,這是故意逗她玩兒。他吃飯的時候從來不會發出這種不雅的聲音,而且吃相極好。


    她見雞腿沒了,用幽怨的眼神斜睨著他,不情不願的端起飯碗繼續吃。


    “你看看都快胖成皮卡丘了,還吃肉,多吃點蔬菜吧!”他把骨頭丟到報紙上繼續吐槽。


    太離譜了,她這才吃了兩天的懷孕飯,居然能夠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從瘦子變成皮卡丘,他還能再惡劣一點嗎?


    那剩下的七個月時間,她不是會被吐槽胖成了地球儀?一想到未來的七個月,白翩翩心酸的眼淚悄悄地流。


    吃完飯,謝景曜隻能呆在病房裏陪著小丫頭。


    按照她目前的狀況不適合下床走動,兩人坐在病床上,中間隔著一張桌子,謝景曜這種潔癖狂,還特地讓傭人去買桌布鋪上,否則連手都不想放上去。


    他手上拿著撲克牌,“為了遷就你,本少爺還開了至尊賭坊,你說你的麵子是不是餅一樣的大。”


    見對麵的男人挑著眉頭一臉嫌棄的開口,白翩翩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麽要用餅來形容我的麵子問題?”他真是夠了分分鍾對她開啟吐槽模式。


    發牌的謝景曜略微垂著頭,表情看上去淡淡地。“用餅來形容你有什麽不對呢?”


    靠著床頭,白翩翩很不高興的反駁。“那你說說看為什麽是餅?”


    “因為夠圓。”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胸前。


    就知道這丫的不安好心,麵子問題和胸都能扯到一塊兒去。


    “我看孩子生下來你必須要遠離他們。”白翩翩認真的思考著。


    謝景曜皺眉,怒目瞪著她。


    “白翩翩你想死嗎?”有誰規定老子不能接近兒子的。


    他雖然嘴上非常不情願說以後想和她生兒子,可是心裏還是蠻喜歡兒子的。無論是站在家族的立場上還是站在男性的角度上。


    倒也不是偏向問題,主要這是一種責任,假如生的是女兒,他必須要當成公主去寵去愛,可是轉念想想,未來的事業要是交給她,那必須在體能以及智力上必須要具備兒子該有的先決條件才行。


    像白翩翩這種傻兮兮的人,就是反麵教材,他要真的擁有小公主,怎麽也不能讓女兒以後被男人給愚弄了。


    想著想著,謝景曜有一種自黑的錯覺,趕緊從思緒中掙脫出來。


    “背著我在想小情人是不是?”眯著眼她學他平常的模樣。


    這次,小丫頭是難得的聰明,猜的準確無誤。


    拿著紙牌的謝景曜沒有否認,“確實是在想念小情人。”


    靠著床頭的白翩翩不淡定了,他接著又搶先一步。


    “女兒不就是小情人嗎?”謝景曜快一秒堵住她的怒火。


    哼,孩子還沒生下來呢!這麽快就開始把她的地位往後挪了,真沒良心。


    “謝景曜,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一句話?”她笑嘻嘻的開口。


    他的表情帶著嚴肅,“什麽話?”


    你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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