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拿著紙牌白翩翩很得瑟的搖著小腦袋。


    謝景曜的視線倏然收緊,他睨著小丫頭。“不說是不是?”


    放下手上的紙牌,把小桌子往旁邊挪,雙手撐在床鋪上身子向前挪動著。


    沒有挪兩下就靠近了白翩翩麵前,“還不說是嗎?”


    他的腳是不行了,不代表手不行了。


    “不說我要捏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


    聽到謝景曜的威脅,白翩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也太誇張了,不說出答案就要進行懲罰,而且懲罰的花樣有很流氓。


    “捏什麽捏,捏壞了你兒子吃什麽?”她不耐煩的揮開他的手臂。


    突然間,謝景曜湊近白翩翩麵前,眼神裏透著小小的精光,勾起唇角露出邪笑。


    帶著涼意的手指碰觸到她的臉頰時,整個人一動不動的靠著床頭,他的手指從小丫頭的臉龐一直往下移動。


    手指停留在她軟綿綿的胸上,“捏不壞的,隻會越捏越大,我這是在為孩子做貢獻。”謝景曜說話時語氣很正經。


    做壞事還能做的那麽理直氣壯的恐怕他是第一人。


    白翩翩徹底跪了。


    小手再次推開他的大掌,“不要,你這臭流氓。”


    反握住小丫頭的手,謝景曜笑了。


    “那你說說看,有什麽話沒有告訴我?”他很想得到那個答案。


    要是說他是豬,指不定會被打死,白翩翩可不敢輕易開口。


    “那隻是個幌子啦!我逗你的,真的。”說話間她還特地舉起了手做出保證的動作。


    謝景曜的冷眸緊盯著白翩翩的雙眼,她被看的有些心虛,垂下頭。


    “你是豬……”


    把耳朵往前湊了湊,謝景曜皺著眉頭反問。“什麽?你說大聲點我沒聽到。”


    “你是豬……”她又無奈的重複了一遍。


    聲音仍舊很輕,不敢說的太大聲,就怕他待會兒把那個真的捏爆了。


    那隻毛茸茸的腦袋已經快逼近她的臉,甚至頭發已經碰到了嘴唇。


    “我靠,你是聾子啊,我說你是豬。”忍無可忍的她一聲怒吼響起。


    本來逼近眼前的頭顱此時已經離開,謝景曜正襟危坐,雙手抱胸,眼神冷的讓人索多。意識到什麽,白翩翩嘿嘿笑著。


    “豬蠻可愛的,你說是不是?”她一臉討好的笑著。


    挑著眉頭,謝景曜不鹹不淡的嗓音響起。“是嗎?”


    靠著床頭的白翩翩頻頻點頭,雙手朝著耳朵兩邊扇了扇,做了個豬耳朵的動作,嫌不過癮又用手指把鼻頭往裏按捏,還做了個巨醜的鬼臉。


    “哢嚓”一聲毫無預兆的相機快門聲響起。


    白偏偏欲哭無淚,她又上當受騙了,真的太蠢了。


    “刪掉快刪掉,以後孩子生出來他們會嚇哭的。”她剛才不是故意要醜化自己的。


    高舉著拿在手裏的手機,謝景曜一手按住白翩翩。


    “別鬧,小心跌下床。”眼神一冷他嚴厲的喝止她的鬧騰。


    做出哭喪臉,白翩翩可憐兮兮的瞅著謝景曜。


    趁機他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裏,“你要是想要的話,等出院了回家好好補償我。”


    奶奶滴,割地又賠款,這不平等條約簽的讓她吐血。


    “資本家,現在是社會主義社會。”緊握著粉拳她大聲抗議。


    趁著白翩翩氣憤難耐的時候,他俯下身親了一下她的唇。


    “臭流氓。”她罵道。


    謝景曜又親了一下小丫頭的唇。


    當她動了動嘴唇還想罵人的時候,見他又要靠近,趕緊用手捂住嘴,在這麽親下去,嘴唇肥腫起來不可。


    “好了,玩也玩了鬧也鬧了,該睡覺了。”說話間他把放在床鋪上的紙牌收拾好。


    說到睡覺的問題,白翩翩放下捂著嘴唇的小手,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身子往下縮了縮,她平躺在病床上,雙眼瞅著坐在床邊的謝景曜。“拍拍我。”


    謝景曜很想掐死白翩翩,提的要求還能不能再幼稚點?


    “拍嘛,拍嘛……”撒嬌的她晃了晃身子。


    大掌按住小丫頭的雙肩,謝景曜沉聲喝道。“夠了,嫌胎很穩嗎?”


    聽到男人的低吼,白翩翩吐吐舌沒有再繼續再玩鬧。


    “閉上眼睛。”他又說了一聲。


    說話時大手輕拍著她的背脊,動作輕柔。


    慢慢地白翩翩閉上了雙眼,唇角微微浮現甜膩的笑容。


    當小丫頭睡著後,謝景曜的眼眸變得柔和了一些,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呼呼大睡的她。


    監獄裏,胡庭佑被獄警從關押的房間裏帶出來。


    會客室裏有個男人戴著鴨舌帽做等著他的到來,拉開椅子坐下,獄警打開了銬在胡庭佑雙手上的手銬。


    揉了揉雙手的手腕,胡庭佑拿起了話機後,坐在他麵前的男人也一樣拿起了話機,兩人隔著一道玻璃開始談話。


    “這趟任務要是想完成的話,你知道的價碼非同小可。”說話的男人摘下了腦子。


    他就是理該去越南的阿龍,那天晚上確實有坐船離開,中途又坐船回來了。


    憑什麽要聽取齊凝的意見,而且區區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麽能耐使喚他,就算有錢那也不是理所當然應該被差遣的。


    在坐牢的時候,阿龍認識了一個獄友,碰巧獄友和胡庭佑坐在同一個監獄裏麵,兩人還偶有往來。


    獄友才知道胡庭佑想殺一個人,可是想找個手腳利落點的,用錢就能打發的。


    阿龍就是這麽被介紹過去的。


    “五百萬買三條命我認為很值當。”胡庭佑壓低聲音麵露猙獰。


    聽完他的吩咐,阿龍的眼神變得陰冷。


    殺區區一個白翩翩,對於他這種體積魁梧的男人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等你好消息,至於款項,事成之後會付清。”胡庭佑說完後掛下了話機。


    坐在對麵的阿龍戴上鴨舌帽,推開椅子跟著起身。


    胡庭佑被戴上手銬後表情裏透著一股似笑非笑的神色,原本暗淡無光的眸色瞬間變得炯炯有神。


    謝景曜你害死菲菲,這次我也要讓你嚐嚐生不死的滋味。


    一想到孫女兒的死,他的心裏就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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