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翩翩的痛楚平複後,謝景曜幫她換掉被汗水濕透的睡衣,一番折騰下來他也累了,掀開被子躺下,習慣性的抱住小丫頭。


    因為她的痛剛剛緩和過去,他不敢抱得太緊,怕白翩翩感到不舒服。


    摟著小丫頭,謝景曜的手指指腹順著她瘦的嶙峋的背脊骨頭慢慢下滑,一節一節的骨頭是這麽的明顯,每摸到一處,心痛就加深一寸。


    “你這樣摸,我根本不用睡。”她開口提醒。


    現在的她肯定是瘦的不成樣子,以前在謝家的時候無憂無慮,呆萌可愛,天真無邪,有謝老夫人寵著疼著,就算喜歡謝景曜也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


    可是,誰知道,有一天美如童話般絢爛的夢居然會打破。


    “每摸一次你身上的骨頭,我就恨,恨為什麽當年會鬆開手放你走。”他的話音極輕。


    聽著謝景曜的傾訴,白翩翩的胸口依然是悶悶的。


    最苦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她現在沒什麽欲。望,也沒什麽想要擁有的,人生有時候不該把所有的計劃都想的那麽周全,或者了解的一清二楚,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隨波逐流,聽天由命興許也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命運中冥冥之中自有主宰,人算不如天算。


    “你縱然有錯也是小錯,真的大錯是我,錯在太輕易愛上一個人,倘若當年沒一頭腦熱的追著你跑,或者選了宇哥,興許我們的結局又會不一樣。”她動了動身子,“我很累,不想再提當初的事……”


    後麵那句話,謝景曜聽的出來,白翩翩的情緒裏有了慍怒。


    她越是原諒他,不肯交出那顆真心,還拚命的這怪自己當初愛的那麽認真,謝景曜越是感到心疼。


    尤其是當小丫頭提及表哥的時候,他這心裏又有了不一樣的感觸。


    最後,兩人都沒再說話,安靜的閉上眼,享受夜晚的寧靜。


    早上白翩翩被手掌的痛痛醒,她受傷的那隻手被謝景曜壓住了,痛的直皺眉,伸出小手去推沉睡的男人。


    胸膛上有些癢癢的,他睜開惺忪睡眼低頭一看,發現手臂壓在了她受傷的那隻手。


    趕緊抬起手臂挪開,謝景曜整個人下意識醒了。


    從床上坐起來,他查看著白翩翩的手掌,她痛的眼眶裏飽含著淚水。


    “為什麽不叫醒我?”他低吼,眼神緊盯著她的手。


    她也想叫醒他啊,可是這男人睡得實在太沉了,再加上受傷的手掌被壓著,痛的都說不出話來了,怎麽可能還有力氣叫人。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謝景曜俯下身把她扶起來。


    白翩翩痛的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是有多粗心,連壓倒她的手都沒有知覺。可能小丫頭發現手被壓到的時候也不知道多了多久,這麽一想,謝景曜加快了換衣服的速度。


    下樓,兩人剛走到玄關,碰巧謝瑞從客房走出來。


    “少爺,今天的項目需要你親自到場監督。”他提醒謝景曜工作上的相關事宜。


    聽到他需要處理重要的工作,白翩翩想了想,a大附屬醫院也挺近,讓司機送過去就行。


    謝瑞趕在白翩翩的前頭開口,“你先陪小姐去醫院,我先過去現場監督。”


    他快速做了個決定,免得讓謝景曜為難。


    貼身助理現在早就有了獨當一麵的能耐,把監督的任務交給謝瑞去處理,謝景曜是放心的。


    “到時候我過去再給你打電話。”謝景曜沉聲交代。


    說完後,帶著白翩翩走出了別墅。


    坐進車裏,她瞥了一眼發動引擎的男人。“要是你有工作需要處理的話不妨先去忙,讓司機送我過去也是可以的。”


    這半年來她習慣了有什麽事兒自己扛,有什麽勞累自己背,獨自一個人堅強的咬著牙挺過了一些風風雨雨。


    車子駛出了庭院,“我的女人為什麽要交給別人來照顧。”他眸色一沉,聲音低沉。


    聽得出來,她剛才說的這句話又惹他不快了。


    動不動就愛生氣,這現象真讓人受不了,她隻是為他好而已。


    “比起應酬來,工作更重要。”白翩翩把視線投到窗外悠悠的說道。


    聽到她這句話的暗示,謝景曜心中更加確定了一點,最近兩天他的晚歸,這丫頭似乎有些不高興。


    看來,今晚需要繼續進行這個計劃。


    “應酬是在所難免的。”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聽謝景曜這麽說,白翩翩心中有數了,他今晚應該還有一場應酬。


    算了,她沒資格說什麽,反正等考試的時間一到得要學校,到時候哪怕謝景曜徹夜未歸,也是眼不見心不煩,根本不受任何影響。


    見白翩翩不作聲,謝景曜繼續說道。“現在做生意的人都很聰明,為了能讓子女繼承家業,也會帶著一塊兒出來見見世麵。”


    言下之意,他在應酬的時候也會見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孩子,這話明擺著是很刻意的說給白翩翩聽。


    這男人有時腹黑起來能讓人恨之入骨,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對著他發難,畢竟話說的很隱晦,就算是刁鑽一點的人想挑刺兒,也找不到可以下手的紕漏之處,白翩翩心裏雖然有想法,可是明著也沒什麽想說的。


    一不是女票,二不是老婆,何必瞎操心呢?不聞不問就對了。


    魚餌已經丟下,謝景曜耐性的等待著她這條大魚上鉤,隻要看到白翩翩炸毛,吃醋,他就有把握重新贏得她的心。


    來到醫院,掛了號,謝景曜領著白翩翩進去找醫生。


    手隻是比昨晚腫了一些,骨肉依然沒有碎,就在她包紮的時候,謝景曜有電話打進來,他隻好走開去外麵接電話。


    站在走廊上,視線望著窗外,這時候,謝景曜見到唐爵穿著病服從外麵那條小道經過,這匆匆一瞥極快,他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畫麵。


    當掛了電話之後,謝景曜抬頭看了一眼唐爵進去的那棟樓的位置,上麵寫著住院部三個字。


    他為什麽要住院?而且還是來a城,昨天剛剛見過小丫頭,按理說她該知道這件事才對,可是看樣子並不像是知情的。


    除非,唐爵回來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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