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再次醒來的時,已經躺在了床上,心中念著發燒的謝景曜,一下子驚醒了。睜開眼睛,發現他也在看著她。


    “景曜哥哥,你的體溫降下去了沒?”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怕手掌摸不夠準確,用自己的臉貼上去試探,謝景曜躺著,任由白翩翩一個人忙碌著。


    她柔軟的皮膚觸碰到他的額頭時,心裏的一角仿若受到了衝擊。


    “真好,退燒了。”她笑著坐在了床上,麵朝著他。


    大手握住白翩翩的小手,“我病了你好像很緊張。”


    “廢話呀!還不如我生病呢!你要號令整個謝氏集團上上下下,可不能倒下,我反正沒什麽作為,充其量就是未來的蛀米大蟲一條。”她取笑自己的身份。


    他舉起手摸了摸白翩翩的臉龐,“那也是我家的蛀米蟲。”


    聽到謝景曜的話,小丫頭可開心了。


    “是是是,我是謝景曜家的,你是我白翩翩家的。”和繞口令似的,她興奮的說著。


    “咕嚕”一聲響起,她瞅著謝景曜。“哈哈,剛才是你的肚子在叫。”


    又是一聲“咕嚕”響起,他看著白翩翩露出了鄙視的眼神。


    “彼此彼此。”


    畢竟是男人,謝景曜也不是那麽脆弱,高燒退了之後完全可以下樓去用餐,隻是他懶得動。


    “不如我們劃拳?輸的人下樓去端吃的。”他的唇邊浮現惡作劇的笑意。


    這丫頭常年不變的出拳習慣,謝景曜閉著眼睛都能猜出她要出的拳路是什麽。


    他也是退了一些高燒,怎麽說都是病人,白翩翩認為沒有理由與一個病人計較,爽快的點頭同意。


    “願賭服輸,到時候可別賴皮。”她雄赳赳的挺著小胸膛,一臉誌在必得的模樣。


    側躺的謝景曜瞧著小丫頭眉宇間的幾分自信很想笑,“出拳吧!哪來那麽多廢話。”


    “剪子包袱錘。”兩人異口同聲喊道。


    結果謝景曜除了剪子,白翩翩出了布。她傻眼了,明明想出拳頭的,結果又出了萬年不變的布。


    眉頭一挑,“去吧!小丫頭。”他摸了一下她的小臉兒占便宜。


    揮開謝景曜的手,白翩翩表示不服。“不對,你肯定耍詐了。”


    冷哼一聲,他逮住她的小尾巴。


    “剛是誰說的願賭服輸,怎麽一轉身就不認賬了。”謝景曜輕斥著她。


    嘟著嘴,白翩翩看了一眼霜痕累累的膝蓋,低頭又忘了一眼破皮的手掌心,她覺得裝可憐興許他就心軟了,會改變主意。


    誰知道等了一分鍾,也沒見男人說句什麽。


    “去啊!你是要餓死病人嗎?”他忍不住催促了一下。


    灰溜溜的從大床上下來,臨走前白翩翩跺了跺腳,不滿的走出了臥室。


    目送著小丫頭離去的背影,謝景曜當然沒有放過她剛才的暗示。


    福嫂聽到白翩翩下樓的腳步聲,她趕緊從廚房裏端出兩份蛋包飯,還有爽口的番茄湯。


    本來想準備麵條的,麵條不好處理,他們什麽時候想吃還算不準,麵條泡在湯水裏時間長了麵條還會脹,就會影響口感。


    “少爺……”福嫂朝著廚房外麵望去。


    還以為自己幻聽了,白翩翩不敢相信的也跟著轉過頭,端在手上的托盤差點傾斜,謝景曜長臂從她身後伸過來,握住她的小手一並接住。


    “小心點,熱湯灑到身上還不燙死你。”他皺眉語氣冰冷。


    今天她已經傷痕累累了,這要是再燙傷可怎麽是好?


    很意外謝景曜會下樓來,畢竟剛猜拳輸掉的是她,而且在樓上的時候怎麽表示這男人都無動於衷,還以為真是鐵石心腸,誰知道他還是下來了。


    “少爺,你病還沒痊愈,想要吃什麽讓傭人下來端就是了。”福嫂心疼的說道。


    從白翩翩手裏接過托盤,謝景曜表情如常,隻是放下來的劉海讓他看上去不再似白天那般嚴肅,老成。此時此刻的他穿著純白t恤衫,下裝是深灰色家居長褲,褲腿有些長,遮住他瘦骨嶙峋的大半個後腳掌,隻露出半個前腳掌,看上去頗有幾分鄰家大男孩的味道。


    “沒事,這丫頭會照顧我。”他一手端著托盤,一手牽著發呆的白翩翩走出了餐廳。


    看著他們遠去,福嫂覺得謝家未來會變得萬分熱鬧。


    他們在一起在性格還算相配的,一個穩重,一個活潑,一靜一動,這樣的結合便不會讓愛情變得枯燥乏味。


    來到臥室,謝景曜把托盤放在茶幾上。


    “吃吧!”他把一盤蛋包飯放到白翩翩的方向。


    拿起勺子,她停下了吃飯的動作。“你為什麽後來會下來?”


    喝了一口番茄湯,謝景曜停下動作。


    “你的暗示我看懂了。”他才會追下去。


    用力一口咬掉勺子上的蛋包飯,她覺得在謝景曜麵前就好像永遠需要充值智商的笨呆。


    “生氣可以,別和自己一般見識。”吃了一口飯,他不忘給她添堵。


    白翩翩放下勺子,雙眼紅紅的望著他。“你又欺負我,我不要你了。”


    福嫂的蛋包飯很好吃,謝景曜又吃了一口。


    “沒事,我要你就好。”


    本來放下勺子的白翩翩吸吸鼻子,拿起勺子又繼續吃了起來。


    又哭又笑,這丫頭的情緒真是典型的女人心海底針,反反複複。


    在第二次醒來的時候,謝景曜看到她依舊趴在床邊握著他的手掌,那一幕很有愛,有一種他們已經結婚的錯覺。


    看她吃的狼吞虎咽,他把另一半沒吃過的蛋包飯放到她的盤中。


    她不解的抬頭,“不好吃嗎?”


    “我撐了,你吃吧!”他看得出來這丫頭很喜歡這盤飯。


    他也隻是吃了三分鍾,見白翩翩喜歡吃都分看出去。


    “那我們再一人一半。”她也沒有獨享,拿起勺子遞給謝景曜。


    幸福就是剩下的一般蛋包飯,也可以兩個人一起興奮,一起品嚐。


    用過遲來的晚餐,謝景曜問白翩翩。“為什麽今天你會去那裏?”


    “我看你車子還沒來,站在校門口低頭看手機,正看的起勁,突然有隻手伸到我麵前把手機給搶走了。”她回憶當時的情況心情有了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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