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幹修士馬上知道遇到高手,元嬰修士低聲吩咐:“回去。”四名結丹修士趕忙飛回飛咫。元嬰修士衝張怕抱拳道:“成家成安見過道友,不知道友為何對我等仇視?難道成家以前得罪過道友?”


    張怕哼的冷笑一聲:“你有病吧,我在這站的好好的,你們過來要打要罵的,反說我仇視你們?難道你們不能看?不能給人看,出來幹什麽?找不自在?”


    成安麵色變的極難看,在魯國附近,居然有人敢跟成家人如此說話,這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成安冷聲道:“道友,禍從口出,有些話不能亂說。”


    “你有病吧?我站著不動,你手下有人打我你不說,反說我禍從口出?來來來,你站著別動,先讓我打一巴掌,然後隨便你放屁。”他說這話就是打臉,成安還沒及回話,張怕跟著又道:“好吧,就算我惹禍了,你來收拾我吧,還得跟我說清楚了,好好說道說道,我哪句話是禍?”他把剛被人偷襲的鬱悶全加到這個倒黴蛋身上。


    成安麵色一變再變,從白到紅,又從紅到白,冷言道:“既然道友對自己本事十分自信,成安不才,想要討教一番。”說著話亮出一根狼牙棒。張怕說話實在難聽,為了麵子,成安不得不打這一架。


    張怕見到狼牙棒,噗的笑出聲來:“還真有人拿這玩意當法器的?希奇希奇。”


    狼牙棒通體黝黑,半人多長,根細頭粗,刺著無數尖刺,黑亮黑亮的隱有光芒閃射。成安右手緊握,冷聲道:“道友請亮法器。”瞧那意思,即便你不亮武器,他也會打過去。


    張怕搖搖頭:“你想死?”張狂、囂張、傲慢,一言一行都在說著他瞧不起成安。


    成安大怒出手,狼牙棒挾著呼呼風聲掃過去。張怕嘴角一翹,露出點兒玩味笑容,手中突現伏神劍,劍尖頂在狼牙棒上,因為二力相交,力量太大,伏神劍已經刺進狼牙棒。成安見敵手法寶厲害,單掌一振,狼牙棒的黝黑尖刺同時跳出,化做無數道暗器打向張怕。


    張怕真是懶得理這個家夥了,連自己手下留情都看不出來?左手隨手一揮,將無數尖刺輕鬆掃開,同時,右手伏神劍刺向成安額頭。


    他動作極快,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劍尖已經觸到成安皮膚。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動一下,與伏神劍撞到一起,然後才發出鐺的撞擊聲響。伏神劍被白光打歪,在成安前額劃出一道細線,擦著耳朵劃過。跟著額頭細線變粗,流出血液。再過片刻,傷口擴大變深,露出一絲白骨,這便是張怕一劍之威,他還沒刺中就有這般威力,若是刺中,成安必死無疑。


    伏神劍被人打歪,張怕收回劍向前觀望,一隻銀色小劍停在空中,操控它的是名中年修士,麵上帶著溫和笑容朝張怕點頭:“得罪了。”


    “一句得罪就完了?”張怕冷眼看他,帶些挑釁意味。中年修士不慍不怒,繼續笑著說話:“我叫成真。”說出名字後閉口不言,好象很有名,是個大人物。


    張怕不吃這套,你有沒有名氣有我何幹?冷笑著說話:“成真?是誰?”


    這句話等若挑釁,可是成真依舊沒生氣,笑道:“成真就是我,我就是成真。”


    張怕一眼掃過,頂階修士,而在後麵飛咫中,還有一名頂階修士。不由心下暗驚:成家有兩名頂階修士,實力不弱,難道是八大世家之一?


    他猜對了,不但成家是八大世家之一,他在妖獸山見過的那一些人,也是八大世家某一家族的修真者。


    不過即便對方是八大世家之一,張怕也全不在意,冷冷說道:“你幹嘛來了?”


    盡管他一再無禮,成真就是不生氣,笑著說話:“來跟道友說聲得罪了,老朽不該擅自攻擊道友法寶,可是生命攸關,緊急間想不到別的辦法,隻得冒昧一下。”說著話抬手一招,停在空中的銀色小劍嗖的消失不見。


    張批冷聲一笑:“你也有病吧?你門下一個結丹的拍我一巴掌,一個元嬰的掃我一棒子,我若是修為差點,這會兒時間早死透了,這麽大的事情你不說,反說你破飛劍的事情?啊,對,算上你拿飛劍刺我法劍,一共向我動手三次,說吧,想怎麽解決?”


    這句話說完,兩駕飛咫上的數十人麵色齊變,都想衝上來拚命,可是家裏老大不下令,沒人敢動。隻另一名頂階高手麵色平靜,好似沒聽見張怕說話,目無表情看著他,不語不動。


    門下人憤怒,成真還是不生氣,笑道:“道友修為高卓,連我到探不出你的底細,何必與一些低階弟子認真,卻是掉了身份;而老朽方才那一劍隻為救人,沒有分毫想攻擊道友之心,關於這點,道友想必看的清楚,自不會怪罪於我。”


    成真兩頂帽子扣過來,張怕有點鬱悶:“你真是頂階高手?”這家夥怎麽沒脾氣?


    成真嗬嗬一笑:“什麽頂階初階都是虛妄,在道友眼中又有何不同。”此乃捧言,讚張怕修為高超,在他麵前,頂階高手和初階修士沒有差別,都逃不過一死。


    好吧,你拍的馬屁打動我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麵人,成真一再放低姿態,道歉的話都說過兩遍,張怕實在不好意思再冷言冷語嘲笑下去,也不好意思翻臉動手,但是吧,受了委屈總要發泄一下,不能讓他們輕易離去,啟口問道:“你們去妖獸山?”


    成真終於變了下表情,這半天一直容忍,就是不想破壞大事。略帶笑意的溫和麵容雖還在微笑,眼神卻變閃一下,笑道:“道友真是神通廣大,如何猜出我等要去妖獸山?”正是因為要去妖獸山,所以會對山外動靜格外注意,也因此一發現張怕敵意,馬上飛過來查探。


    看來妖獸山真有事情發生,他們去幹嘛?張怕腦中亂琢磨,口中回話:“瞎猜的。”


    成真笑道:“猜的真準,不耽誤道友行程,我等告辭。”略一拱手示意,即飛回飛咫,兩駕飛咫同時發動,朝北麵飛去。


    張怕若不說出妖獸山,成真興許還能多說會兒廢話,可是張怕猜出此行目的地,他擔心事情有變,不敢再耽擱,趕緊辦正事要緊。


    成家人趕去妖獸山,讓張怕生起想看熱鬧的心,不知道成家會不會和偷襲自己的修士打起來。可是又一想,就算打起來也是他們的事,自己何必摻和進去。便熄了念頭,繼續南飛。


    許是前麵碰到的事情太多,此後一路再沒遇到攔路修士,一天後進到煉神穀。在大平台上停住,放出二十隻咬兔,一隻隻強行簽心約,收進馭獸袋中,再進入煉神殿。


    煉神殿第四層,黑色小門前停著巨大海船,小海靈站在船頭翹首以盼,見他從小門中出現,呼的跳下來,口中說話:“還說很快回來,出去這麽久。”跟著又問:“帶什麽回來了?”


    張怕抱起他,跳上海船,笑道:“等急了啊?”海靈搖頭:“才不急。”但是一雙眼睛的渴望眼神泄露真實想法。


    張怕先放出二十隻咬兔,這幫家夥剛認了主,一個個不老樂意,或委屈或怨恨看著張怕。海靈以前從沒見過這類生物,見之歡喜,笑道:“真好看。”


    張怕傳他與妖獸簽心約的法術,也就是馭獸法術,海靈問道:“我學這個幹嘛?”張怕道:“你和他們簽心約,他們就隻聽你的,不會傷你。”


    海靈搖頭:“好好的小家夥,為什麽一定要收成手下仆人一樣,再說它們這樣又怎能傷我?”海靈性善,不願意欺負別的生靈。便追著讓張怕解除和咬兔的心約,張怕道:“解除簡單,難的是它們不通人言、不譜人智,如何與你相處?而且,再不能帶它們出去。”


    海靈有點小為難,想想說道:“反正我不願意看見它們被人管製失了自由。”跟著又說:“讓我簽心約,它們一樣不能出去。”張怕琢磨琢磨,以海靈一身強大靈力,又是煉神殿的陣靈,在自家法陣中,總不能被笨兔子欺負吧?便依著他,和咬兔解約。


    可憐小兔子才簽種心約,便又解除,身體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張怕取出生命丹和靈氣丹喂服,幫它們療傷,隻一會兒,一群兔子又生龍活虎起來,比方才更龍興。在大船上蹦跳著走動,找尋適合自己居住的窩。


    張怕取出一堆錦布,一堆木頭,一些工具,以及兩個儲物袋,跟海靈說道:“有木料有工具,你可以給兔子們做窩,怎麽做,慢慢練習。”海靈恩著答應下來。按說在無邊大海中,沒有天敵凶獸,咬兔不需要額外做窩,張怕為讓海靈打發時間,故特意提一句。


    張怕又說:“這倆個儲物袋,裏麵是保鮮玉匣,裝著兔子們愛吃的青草和野果,別忘記喂它們。”海靈重重點頭:“不會的”張怕再拿出個儲物袋說道:“這裏有一些新鮮蔬菜和水果,可以嚐試著喂給它們,如果它們不吃,你吃吧,你要是也不吃,等以後再給我。”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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