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家,李秋白正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冷笑道:“老陳,現在相信了吧?這家公司已經是一家空殼子,錢都被這敗家娘們和陳陽那個小白臉敗光了!否則,就憑陳陽那個小白臉,有什麽本事開公司啊?”


    “新聞上說,他不是獲得國外訂單,是一代名醫嗎?”老陳一臉懵懂。


    “別扯了!那都是騙小孩的,其實他們一直在侵奪公司的資產!”


    老陳拿出支票道:“這支票不是在這裏的嘛?明天我就能取錢!”


    李秋白鄙夷地一笑道:“錢這東西,落袋為安,這算什麽?白紙而已!你等著瞧吧,哼哼!”


    在東海市,薛嫣然和幾家商業銀行的關係都很不錯,有超過五千萬的授信額度。第二天,她立刻逐一拜訪那些行長。但行長們的話,卻讓她從頭涼到腳。


    這些行長們都眾口一詞地推脫說,現在央行調控房地產市場,取消對房地產的授信額度,表示愛莫能助。


    與此同時,老陳也來到了銀行,忐忑不安地將支票遞了過去,道:“我取錢。”


    櫃台結過來以後,卻客客氣氣地推了出來,道:“這家公司賬上已經沒現金了,得等等!”


    “什麽?”


    老陳一陣天旋地轉,關於錦湖集團的種種傳言全部湧入了腦海,公司要倒閉了,這支票連一張白紙都不如。


    再次回到辦公室,薛嫣然將自己深深地陷入了大班椅中,喃喃道:“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一個精心設置的局,就等我往裏麵鑽呢!”


    通盤考慮,她開始懷疑楚南了!


    為什麽在薛嫣然反對的前提下,楚南依舊力主馬家溝項目?


    為什麽在馬家溝開始運作之後,楚南又激進地拿地、開工,將公司的錢全部花了出去?


    目的就是要吃光集團的資金!


    目的就是為了今天的崩盤!


    這個局從半年前就開始布局了,現在,終於到了收攏的時候!


    想到這裏,一瞬間,她從頭涼到腳,她打了電話,讓楚南到自己辦公室,要當麵斥責和質問。


    等了半天,楚南才磨磨蹭蹭地過來了,薛嫣然知道,這是一種無形的挑釁,她冷冷一笑,道:“楚南,你背後做什麽事情,我都知道,你太無恥了!竟然吃裏扒外,想把我踢出局!你對得起你施大哥對得起我嗎?”


    到了攤牌的時候,楚南臉上再無平日裏的恭謙之色,而是冷冷一笑,針鋒相對地道:“在我心目中,商業和道德根本不搭界。”


    他大喇喇地坐下,彈出一根香煙點燃,慢條斯理地抽了起來,冷笑道:“就是論道德,我有什麽虧欠你的?我這些年為錦湖集團立下汗馬功勞,但隻拿到了百萬年薪而已!打發要飯的呢?你和陳陽勾搭在一起,你對得起施大哥嗎?和我談道德,你配嗎?”


    “這是什麽年代了?難道在你眼裏我該守活寡?既然你這麽認為,你那天為什麽強迫我?”薛嫣然怒道。


    “好了,薛董事長,我們就不要談這些兒女情長了!”


    楚南有恃無恐地冷笑道:“我也不瞞你,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場陽謀。現在我已經拿到了40%的股份了,我隻需要再拿到11%的股份,你就徹底完蛋了!時間很緊,你慢慢玩吧!”說完他揚長而去。


    “你……”薛嫣然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鬧之聲,還有砸打的聲音,一名助理快步走了進來,一臉驚慌地道:“董事長,不好了,一些材料商過來索要債款,財務給不出,他們有過激的舉動,您還是先避一避吧!”


    薛嫣然心中一片灰暗,沒想到自己奮鬥了這麽多年,竟然成了喪家之犬,連辦公室都不能平靜地呆一會了。


    不過,她沒有必要在這裏呆下去,債務訴訟即使啟動,也需要一個比較長的周期,當務之急是爭奪股權。


    薛嫣然起身離開辦公室,很快來到停車場,在駕車離開錦湖大廈的一瞬間,她回望辦公樓,眼圈微紅,心中哀傷地想到:難道,我真要與這棟大樓徹底告別了嗎?


    正在此時,她看到幾輛公務車停在大廈前的停車場上,一群身著製服的男男女女走了下來,是東海市工商、稅務部門的工作人員。


    薛嫣然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一場立體的打擊,除了外麵散布謠言,除了切斷她的融資渠道,還動用了這些官府的人馬。


    其實,錦湖集團一直遵紀守法,從來沒有過偷稅漏稅的行為,但這幫工作人員這麽一查,卻能給員工和投資者帶來很大的心理衝擊,恐怕那些握著股票的股東的心理會被這最後一根稻草壓垮……


    一道身影忽然攔在她的車前,是陳陽,正一臉燦爛地笑著,溫柔地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麽,薛嫣然看到陳陽的一瞬間,心裏卻忽然踏實和安定起來。


    “遇到困難了?”陳陽坐進副駕駛,叼著香煙,溫柔而深沉地問道。


    “嗯!”薛嫣然點了點頭。


    這一瞬間,她感覺鼻頭發酸,很想哭,很想趴在陳陽懷裏大哭一場,宣泄這幾天來的痛苦和委屈。


    “哪方麵的?”


    “資金方麵的,現在我還要爭奪20%的股份,用來保住控股權,資金缺口約莫兩個億!”薛嫣然道。


    陳陽點了點頭,忽然響仰天大笑起來,笑得豪邁,笑得豪情萬丈,這讓薛嫣然非常不爽,皺眉道:“公司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你笑什麽?”


    “不就兩個億嘛!”


    陳陽止住笑聲,撇了撇嘴,道:“我來幫你搞定。這世界,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叫事情!”


    “你有什麽辦法?”薛嫣然詫異地望著陳陽。


    她當然知道陳陽旗下是有一些企業,但是,都處於高速發展時期,資金鏈也拉得很緊,也不能分分鍾湊出幾個億啊!


    陳陽笑道:“你別管我怎麽弄,這錢你什麽時候用?”


    “明天。”


    薛嫣然解釋道:“就在明天,餘下的幾個大股東,將在凱旋大酒店的會議室,公開轉讓手裏的股份,價高者得!”


    “簡單!”陳陽拉開車門下車了,站在車邊道:“明天,我給你帶五個億過來。放心吧,齊活兒!”


    這一個晚上,不知道多少人無眠,很多人都在做工作。


    楚南他們都在努力,與官方溝通,給錦湖集團施壓,製造謠言,打壓股價,同時從幕後金主蕭家和秦家以及傅家兄弟手裏調集資金,做好充分準備,以便爭奪最後的籌碼。


    手裏還握著股票的股東們,也難以入睡,不知道第二天公開拍賣會迎來怎麽樣的情況,股票會不會砸在自己手裏。


    陳陽,則是與商界的朋友,唐寧海、白樸方、吳愛國以及很多受過他恩惠的富豪們開會,調集資金,準備糧草。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位於市中心的凱旋大酒店的會議室內,坐滿了人,除了錦湖集團的股東之外,還有很多債權人,此外,還有很多媒體記者,在會議室後方架起無數長槍短炮,撲捉每一個畫麵。


    酒店的工作人員,皆為俊男靚女,穿著整齊幹練的製服,來回穿梭,倒水、引路,為貴賓們服務。不時有貴賓入場就坐,這次股權拍賣會,官方也很重視,公證處、工商、稅務、審計都派人來參加了。


    早晨八點,身著一身黑色套裙臉色蒼白的薛嫣然在保鏢的護送下,準時出現在會議室門口,頓時引來記者們的發問。


    “薛董事長,我是新浪財經的記者,聽說貴公司負債五個億,已經到了崩盤的邊緣,請問這是真的嗎?”一名記者問道。


    “華夏房地產公司平均資本負債率是100%,錦湖集團的負債率隻有50%,我們的財務非常穩健,不可能崩盤!”薛嫣然微笑道。


    “薛董事長,我是鳳凰衛視的記者,最近關於錦湖的負麵消息很多,傳言錦湖已經無法籌措到資金推動錦湖怡景項目,請問這個項目會不會爛尾?業主們能夠得到賠償嗎?”一名女記者問道。


    “絕對不會!”薛嫣然微笑道:“我們將會有強勢投資者加入,錦湖怡景會成為東海質量最好的項目!”


    記者們還在不停地發問,都是攻擊性很強的問題,薛嫣然的保鏢將記者們擋住,擠開一條道路,讓她走進會場。


    “傅總來了!”正在這時,一名記者高喊了一聲,隨後,所有記者不約而同地放開薛嫣然,朝著門口湧去。


    天峰集團的董事長傅望峰,穿著黑色羊絨風衣,裏麵罩著阿曼尼西裝,手裏夾著一支粗大的雪茄,掛著招牌式的微笑出現在門口,精神煥發,豪情萬丈,洋溢著一種龐大的氣場,很有氣度與記者們打著招呼。


    “我是東海晚報的記者,請問傅總,您這次收購錦湖集團是誌在必得嗎?”


    “我認為房地產已經進入高效整合期,那些小型的房地產公司,應該被整合,被淘汰,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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