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這些老爺子都是大國手級別的醫道高人,見多識廣,但是對這詭異的寒蠶蠱也是束手無策。


    眼見韓鬆濤就要撒手人寰了,眾人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吳天時都想給韓鬆濤準備後事了。


    孰料陳陽過來,隻是一針就解決了問題。


    眾人已經多次見過陳陽神奇的醫術,知道他的能耐非同一般,但今天再次看到,心中的震撼,依舊和當日一樣,甚至更強了幾分。


    因為這寒蠶蠱不是一般的疾病,而是一種詭異的蠱毒,原本就超越了眾人的認知和能力範疇。


    更讓人震驚的還在後麵,一眨眼的功夫,韓鬆濤竟然神奇地坐了起來,他抓住陳陽的手,開玩笑地道:“哎呀!陳陽!我正在閻王爺的生死簿子上畫押打鉤呢。忽然誰一把從我手裏抽奪了毛筆,然後就把我拉走了!我還給閻王爺說,‘你看你看這可怪不了我呀,別人把我搶走了’。我當是誰把我拉走了,回頭一看,原來是你。”


    “等會我給你開個藥方,你早晚煎服其次,好好休息!”陳陽笑了笑,幾位老爺子也流著眼淚大笑了起來。


    “謝謝你……”韓思雨更是滿臉感激看著陳陽,一雙美眸,蓄滿了晶瑩的淚水,不住在眼眶裏打轉。


    她原本是古靈精怪的性子,能言善道,可此刻,竟然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


    覺得萬千語言如同幹草團子一樣,梗在喉嚨裏,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最後,都化作淚水紛紛地流下。


    閑話了片刻,天一真人、白樸方等六位名醫起身告辭,韓鬆濤大病初愈,就由陳陽和韓思雨代韓老將幾人送出門外。


    路上,天一真人搖頭感歎道:“其實陳陽的醫術,遠遠超過我們七位,為什麽不拿出你來宣傳呢?少年神醫,更有噱頭!”


    陳陽笑了笑道:“我早就說過,我們不是為了打造一個偶像,而是為了一個整體的團隊。把我抬出來,或者拿出我踢館的事兒宣傳,反而會影響七大名醫的聲譽,這並不劃算。”


    聞聽此言,白樸方不住點頭,滿臉激賞之色,對陳陽敬佩到了極點。


    年輕人,有幾個不喜歡少年成名呢?


    但是,陳陽卻能為了整體的利益,保持低調,犧牲小我。既有心機,又有情懷,實在是難得哇!


    “但陳陽終歸是名醫館的靈魂人物,在宣傳上,你也需要融入這個群體哇。”天一真人皺眉說道。


    “不妨這樣,咱們就對外宣稱,我陳陽就是七大名醫的徒弟!這樣不挺好嗎?”陳陽笑了笑道。


    “這,這不合適吧?”幾位老先生,齊齊變色。


    他們幾人與陳陽平輩論交,可在眾人心目中,卻一直把陳陽當做良師益友,尊敬有加,如今陳陽竟然自降身價,他們頓時覺得惶恐不安。


    “怎麽不行?”陳陽是不拘小節的人,笑了笑道:“試想一下,我們名醫館開業,倘若有七位老爺子沒辦法治好的病人,你們且不動聲色,就說‘這病太微不足道了,根本不配我出手,就由我那不中用的徒弟來治吧’……”


    天一真人眼珠子一轉,登時領悟,他是最擅長弄虛作假的,笑著接口道:“結果,咱們那‘不中用的徒弟’一出手,立刻手到病除。那患者肯定想,嘖嘖,這疑難雜症這麽難治,徒弟都治好了,那七大名醫更是手到擒來!登時對七大名醫高看一眼兩眼三四眼,奉若神明。隨後,口口相傳,這七大名醫那就名頭更響亮了,能耐顯得更大了!名醫館也就更厲害了!”


    “哈哈,還真有幾分歪理!”眾人盡皆撫掌大笑,都覺得陳陽這主意雖然聽上去很搞怪,但沒準還真能收到奇效。


    “這不是弄虛作假嗎?”金岩石有點悶悶地道:“我們的醫術明明不如陳陽,應該他是我們的老師才對哇!”


    陳陽知道他是屬於比較學究的那種,也不以為意,笑了笑道:“金老,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這麽做,沒有傷害到任何人。反而走上一條捷徑,對振興中醫大大的有利。你何必拘泥呢?”


    一想也是,金岩石也就沒有深究,點了點頭,其他幾人表示同意。於是,這件事也就這麽定了。


    送走了七大名醫,陳陽皺著眉頭,在韓家古樸雅致的小院裏漫步,一時間,頭大如鬥。


    韓思雨小心翼翼地陪在陳陽身側,看他皺眉苦思,久久無語,問道:“陳陽哥哥,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陳陽苦笑著搖了搖頭。


    大家都以為陳陽治好了寒蠶蠱,個個喜不自勝。


    但陳陽卻是明白,眼下,他隻是用燒山火的陣法,融化了寒毒,排出體外,暫且保住了韓鬆濤的一條命而已。隻要寒蠶蠱沒有引出,就不算除根。


    要徹底地祛除寒蠶蠱,卻必須要用誘蟲符。


    而這種符籙,原本用來撲殺低級蟲豸的,在修真大陸上的時候,陳陽功法超群,碰見這種蠱蟲之類的,直接轟殺之,何必用這種雕蟲小技?


    故而,他對這種符籙根本不屑一顧,儲物戒指內根本沒有儲存。


    眼下陳陽卻必須要用這種符籙了,他真有一種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感覺。那憋屈和無奈也就別提了。


    看笑得僵硬,韓思雨輕輕地挽著他的胳膊,嬌聲問道:“陳陽哥哥,我爺爺被你治好了,你應該開心才對啊?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和我說說嘛……”


    “對了,你爸爸呢?韓老得這種重病,怎麽你爸爸沒來?”陳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如此問道。


    韓老沒有治愈的事情,他卻不知道對誰說才好。


    他不願意增添韓老的心理負擔,可是,韓思雨小小年紀,性格又柔弱,又怎麽扛得住?


    如果韓老的兒子在場,倒是可以告訴他,讓他心理有個準備。


    “我爸和我爺爺關係不太好!”韓思雨氣鼓鼓地說道:“他是個沒良心的家夥,畜生!我爺爺也不稀罕理他!”


    嘎?親生女兒罵自己親爹是畜生?那你自己成了什麽了?陳陽一頭黑線,覺得韓思雨這小丫頭,真是太怪咖了。


    不過,他也聽明白了,韓思雨的父親和韓鬆濤矛盾不小,以至於老爺子行將就木了,他也不到床前看一眼。


    韓老的病情,卻是沒有辦法和韓思雨的爸爸說了。


    算算算,暫且瞞著他們吧,別徒增他們的煩惱。陳陽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自己在韓鬆濤再次發病之前,一定盡快突破晉級到煉氣層,徹底根治寒蠶蠱!


    可是,晉級到煉氣層又談何容易哇?地球上,無論是靈氣,還是天材地寶都太缺少了。


    想要突破到煉氣層,必須要服用聚元丹才行。但是,煉製聚元丹,又少不了靛藍雀草。


    可是這種靈草,在修真大陸上都非常罕見,何況在修煉資源極其匱乏的地球上呢?陳陽心中一時間都有點煩躁了。


    倆人正在散步,一名下人卻是走到了兩人身側,恭謙無比地道:“陳神醫,韓老爺子叫您過去!”


    陳陽剛剛救了韓鬆濤一次,一時間,韓家上下都把陳陽當做了恩人,那是打心眼裏的尊重。


    “沒叫我嗎?”韓思雨皺眉問道。那下人點了點頭,賠笑道:“小姐,老爺子讓您準備酒席,晚上要留陳神醫在家吃飯!”


    “思雨,那你忙你的吧!”陳陽對韓思雨點了點頭,獨自一人來到了韓鬆濤的病房。


    韓鬆濤已經起床了,房間內的圓桌上,放了一些酒菜,微笑著衝陳陽招了招手,眼睛裏都是慈愛之色:“陳陽,你過來!咱爺倆喝一杯!”


    陳陽注意到,房間內的所有傭人已經被屏退了,知道韓鬆濤有事兒要談,連忙入席坐下,幫他斟了酒,安靜地聽他有什麽話說。


    “我這個病,多虧你幫忙,否則,我現在已經在另外一個世界了!”韓鬆濤抿了一口酒,苦笑道:“其實,我知道我這寒蠶蠱還沒有根治,那蠱毒還在呢!”


    沒想到韓鬆濤已經知曉了自己的病情,陳陽一臉歉然,道:“韓老爺子,我對不起你,讓你失望了!”


    “不談這個!況且,你已經盡力了!”韓鬆濤擺了擺手,笑道:“今天我想和你談談思雨的事情!”


    他接著道:“思雨這孩子命苦,別看她天天天真爛漫的,那都是裝的。她七歲就死了媽,是自殺的!”


    陳陽猛地一愣,萬萬沒想到,這丫頭還有如此悲慘的身世。韓鬆濤苦笑道:“他爸爸叫韓天成。你聽說過吧?”


    “我聽說過,羊城天成醫院的院長。在羊城也頗有影響力!”陳陽點了點頭說道。


    “韓天成年輕的時候,醫術不錯,很有天賦,已經得到了我的真傳,但是,他感情上很是花心。”


    韓鬆濤咬了咬牙說道:“他看上了一位古武門大家族的女兒,和人家勾搭成奸。要和思雨的母親離婚。那狐狸精三番五次上門大鬧,羞辱思雨的母親,她就是給這對狗男女活活氣死的,他是殺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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