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你的意見!我不會因為你去了非洲而懷疑我們的感情,也不會因為你留下而懷疑你的愛心!”陳陽頓時就明白過來了,微笑著說道。


    他知道,楚意涵最崇拜的人是南丁格爾,其實,當年以她的成績,原本可以考上更好的綜合類大學,選擇熱門的金融、理工專業,但是,楚意涵卻選擇了東海醫科大的護理專業。


    在東海醫科大的護理學院,每年都是全學院第一名,最後以全學院第一的成績畢業,進入仁心醫院工作。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


    楚意涵如此熱愛護士職業,而且,充滿愛心,想去戰火紛飛,饑荒疾病橫行的非洲救死扶傷,更是她夢想中的事業。


    可是,她現在剛剛和陳陽確定關係,正是柔情蜜意之時,怎麽舍得離開陳陽?


    小丫頭也被剛剛看到的一切深受觸動,如果不去的話,飽受良心的折磨,可真要去的話,又不願意離開心愛的男人,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地,愁腸百結。


    陳陽的話,讓楚意涵感受到一絲安慰,她握了握陳陽的手,道:“如果我去非洲的話,一去就是一年……”


    陳陽毫不遲疑地道:“我等你!”


    “你真好!”


    小丫頭眉開眼笑,大庭廣眾之下,愣是不顧矜持,在陳陽臉上狠狠地陰了一下,可是羨煞了旁人。


    最終,楚意涵還是沒有當場報名。


    院方給了工作人員三天的報名時間,也是,到非洲工作一年,不是小事,理應給工作人員一定的考慮時間。


    會議結束後,陳陽到韓鵬輝那裏順了兩盒好茶葉,和幾個玩的不錯的同事扯了扯閑篇,中午陪著小丫頭在食堂吃了飯,這才離開了仁心醫院。


    陳陽剛剛出了大門,突然就接到了韓思雨的電話,她語氣很著急,帶著哭腔道:“陳陽哥哥,不好了,我爺爺又發病了!你趕緊來吧!”


    “我這就過去,韓爺爺在哪裏?”陳陽眉頭微微一皺,連忙問道。


    前段時間,陳陽用威靈仙的方子,幫韓鬆濤調理身體,受到了一定的效果。


    但這個方子歸根結底來說,隻能通泄他體內積累的寒毒和大熱大烈藥物形成的熱氣,但寒蠶蠱沒有清除,並不能除根。


    “在我家宅子,地點是……”韓思雨說了地點。


    “你趕緊來吧,啊……爺爺,你怎麽……”陳陽耳邊傳來韓思雨的一聲驚呼,她的手機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情況緊急,陳陽連忙驅車前往,將車速提到最高,一陣風馳電掣,什麽超速、闖紅燈的全不顧了。


    按照韓思雨所說的地點,二十分鍾後,陳陽來到了韓家宅邸。


    門口停了七八輛車子,陳陽一眼掃過去,都是白樸方、金岩石等人的車子,韓思雨已經滿臉著急地在門口等著了。


    見陳陽過來,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小手拉著陳陽的手就往裏麵奔,抽抽噎噎地說道:“今天早上爺爺就開始喊冷,壓了好幾層棉被,空調調到最高,還在房間裏燒了炭火,都不管用!半個小時後就出現痙攣,短暫的昏迷、休克……陳陽求求你了,現在隻有你能救我爺爺了!”


    “放心,我不會不管的!”陳陽邁著大步,飛快地走進了韓鬆濤的房間。


    白樸方吳天時金岩石等幾位老爺子都在,但都是一籌莫展,見陳陽過來,連忙站起身來,和他打招呼。


    白樸方著急地道:“陳陽,趕緊看看!韓老爺子這還能救嗎?”


    吳天時感情比較外露,已經嗚嗚地哭了出來:“韓老哥,我對不起你哇!老吳太無能了!你放心地去吧,我會照顧好小雨的!”


    譚焰生氣得鼻子都歪了,給了他屁股一腳,道:“別添亂了行不行?要哭出去哭去!陳陽一定有辦法的!”


    此時,原本是八月,天氣溽熱難當,韓鬆濤床上壓了七八層棉被,空調全開,房間內燒著老大一堆的炭火,眾人都烤得熱汗直冒,但韓鬆濤還是止不住地打哆嗦,嘴裏叫著好冷好冷。


    原本仙風道骨的一位老先生,此刻臉色灰敗,眉毛、須發上,結滿了冰渣,狼狽不堪地哆嗦著。


    “拿燒酒!”陳陽當即沉聲喝道。


    他一看韓鬆濤的樣子,就明白了七八分。此刻寒蠶蠱已經到了孵化階段,馬上要孕育下一代。開始進食人體精血,補充營養。


    此刻韓鬆濤的身子,就好像培養基一般。精血就成了寒蠶蠱的養料,而寒蠶蠱攜帶的至陰至寒之毒,也開始全麵的擴散。


    “有有有!”韓思雨連連應道。連忙叫一名下人拿來一瓶燒酒。


    “冷!冷!冷!”這時候,韓鬆濤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臉上扭曲到了極致,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了眼眶。


    身子劇烈的痙攣,將床上蓋著的七八層棉被,全部掀飛。


    他的手指,抓扒自己的脖頸和胸脯,嘴裏發出嗷嗷嗷嗚嗚嗚狗受委屈時一樣的叫聲。他的叫聲,已經完全不像人類的聲音了。


    “這可怎麽辦才好?”幾位名醫都嚇得目瞪口呆,手忙腳亂,甚至不敢上前。


    天一真人臉色煞白,冷汗冒得跟小溪流似的,愁眉苦臉地道:“要不,用點杜冷丁鎮靜劑?”


    其他人根本毫無主張,但也知道天一這主意不怎麽靠譜,紛紛搖頭。


    “董老,您帶了針灸用的器具來了嗎?我要用針刀!”陳陽卻不動聲色,篤定到了極點,沉聲說道。


    “帶了帶了!”董一珍哆哆嗦嗦地從腰間解下牛皮帶,顫抖著手打開,拿到陳陽跟前。


    陳陽取出一根圓利針,此針乃伏羲製九針的一種。狀如馬尾,針尖又圓又尖。多用於治療癰腫、痺病和某些急性病。同時以眼神示意韓思雨點燃燒酒。


    韓思雨將酒瓶打開,往一個青花瓷碗裏倒酒,酒卻灑了一半。


    拿出打火機點燃,手哆嗦得太厲害,打了好幾次也沒有打著,急得眼淚狂流,一張玉白的小臉上,冷汗直冒。


    陳陽看得潑煩,祭出一枚火球符,以火球將圓利針燒得通紅,一邊燒著一邊喊道:“按住他!妙手,你力氣大,按住他的腦袋,夾住脖頸!”


    幾位老先生連忙上前,按住韓鬆濤的手腳,吳妙手死死地按住韓鬆濤的腦袋。但是,韓鬆濤身體極度的痛苦,忍不住地掙紮。


    一扭頭,一口咬在了吳妙手的手上,後者嗷地慘叫了一聲,隻覺得被咬之處不是火辣辣的痛感,而是冰冷刺骨,定睛一看,不禁嚇得臉都白了,被咬的傷口,竟然結了一層白霜。


    韓鬆濤大叫聲中,又是一甩手,吳天時登時一個屁墩坐在地上,口裏喃喃道:“打了雞血了他這是?好大力氣?”


    董一珍也被他推趴下了,吭哧吭哧地半天爬不起來。韓思雨隻是嚇得在一邊嗚嗚地哭,抱著陳陽的胳膊,道:“陳陽哥哥,你趕緊救救爺爺!”


    眼下白樸方等六位和爺爺齊名的醫道高人都束手無策,她的希望完全寄托在陳陽身上了,此刻,在她心目中,陳陽猶如無所不能的神低。


    陳陽原本可以封禁穴道,讓韓鬆濤失去行動能力,但這多少會影響陰毒的排出,所以,按住不動是最好的效果。


    但眼下這種情況,陳陽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快步上前,伸出手指,啪啪在韓鬆濤身上點了幾下。


    韓鬆濤登時不能動彈了,隻是身體還處於痙攣的狀態,如同一根大麻花一般,眼球突出,幾乎要瞪出了眼眶,顯得很痛苦,雙目無神,嘴巴大張著,呼呼地喘氣。


    陳陽伸出左手食指一分就變成一個v形的撐板,把韓鬆濤的嘴巴撐到極限,右手裏那根正在燒酒火焰上燒得發紅變黃的圓利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唰地一聲,戳進喉嚨。


    隨後噴出一道黑血,全部噴灑在陳陽身上,陳陽不閃不避,不為所動,緩緩將真元渡入其中,融化淤塞在他上顎處的毒液。


    “哎呀!”眾人發出一聲驚呼,韓思雨嚇得雙腿發軟,尚未搞清怎麽一回事,陳陽已將圓利針已經拔出。


    隻見韓鬆濤嘴裏冒出一股青煙,散發著皮肉焦灼的奇臭氣味。


    陳陽將圓利針遞給董一珍,隨手在韓鬆濤身上戳了幾下,解開封禁的穴道。


    隻見韓鬆濤像麻花一樣扭曲的腿腳手臂鬆弛下來,有氣無力地隨意擺置在大床上一動不動。


    他的口裏開始淌出一股白色的粘液,看了令人惡心,韓思雨拿出毛巾在他嘴角緩緩地擦著。


    隻是讓人震驚的是,那白色的黏液,竟然迅速地結冰了。碰到韓思雨手裏的毛巾也不碎裂。


    “這蠱毒,真是太暴烈了!”眾人大約可以猜出,那黏液屬性至陰至寒之物,在韓鬆濤體內的時候,怕是也呈現冰凍的狀態。


    陳陽以燒紅的圓利針刺入,火針裏蘊含的熱量,溶解了這冰晶狀態黏液,才將這至陰至寒的毒液排出。


    想到這裏,董一珍臉上浮現驚奇之色,喃喃地道:“我明白了,這是伏羲九針中的燒山火!”


    “陳陽果然不凡!如此奇詭的針灸手法,竟然也會!”幾位老爺子頓時歎服,連連陳讚。


    聽聞眾人都讚陳陽這一針的不凡之處,韓思雨心中登時湧現了一絲希望,目不轉睛地看著韓鬆濤。


    這時候,韓鬆濤漸漸睜開眼睛。眾人同時發現了這一偉大的轉機,同時發現了韓鬆濤那微啟的眼瞼裏有一縷表示生命回歸的活光,像是陰霾的雲縫泄下一縷柔和的又是生機勃勃的陽光。


    “哎呀,韓老哥竟然醒了,剛剛我還以為他要……這真是太神奇了哇!”


    “陳陽的醫術真是不凡,我們這些老家夥,自歎弗如哇!”


    幾位老爺子頓時齊齊驚呼了一聲,隨後臉上浮現出濃烈的喜色,激賞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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