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捕,嗬嗬,沒嚇著你們吧?”李衛民衝幾名客商笑了笑。他的心裏真是對李鋒銳毫無同情的,甚至充滿了恨意。


    其實,李衛民盯住仁德公司已經很久了,但是,李家玩得一手好無間道,在警隊裏安插有多名內應,李衛民組織的多次抓捕,都消息走漏,撲了一個空!


    原本的製假藥的基地,轉眼間變成了毛毯廠。


    而且,李家背景通天,有楊家支持,上峰也曾經給李衛民施加壓力,說他幹擾正常的商業秩序,被批評被處分好幾次了。


    可以說,如果李家的那些內應不剪除的話,李衛民對這個李鋒銳就是束手無策,可能窮其一生也無法將之繩之以法。


    也正因如此,李鋒銳才有恃無恐,敢叫囂著李衛民拿他沒辦法。


    所以,今天拜某位大神所賜,李衛民拿到了切實的證據,將李鋒銳吃得死死的,終於能揚眉吐氣了,此刻下狠手,宣泄一腔怒氣,也就不足為奇了。


    “嗬嗬,來東海投資營商,我們很歡迎的,也願意為你們營造良好的投資環境!”李衛民微笑道:“但是……”


    他指了指不住慘叫的李鋒銳,笑道:“要是像他這樣違法犯罪的話,我們就不能當做沒看見了……”


    “我們一定遵紀守法!絕對不會幹壞事兒!”幾位客商個個噤若寒蟬,幾乎要嚇尿了,連忙點頭如同搗蒜一般的保證道。


    幾家歡喜幾家愁,吞了一個刀片,劃拉破嗓子,蔡明亮終於出了看守所,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保外就醫。


    當日他吞下的刀片,沒有做任何保護,銳利的棱角割傷了食道進入胃裏,透過x光照射確定位置之後,醫生試圖通過胃鏡手術將其取出,但是過程很不順利,蔡明亮內出血嚴重,為了保住他的生命,醫生毅然采取了開腹手術,取出了刀片。


    短時間內,他根本不能隨意進食,隻能依靠營養液和流質食物維持生命機能……


    一時間,蔡明亮生吞刀片,在第一人民醫院以及看守所,傳為奇談。


    見過吞刀片,但那都是用錫箔紙和膠帶層層包裹,不會傷到食道和腸胃,x光照射依然能夠顯示出來,辦理保外就醫。


    直接生吞刀片,如此虎逼的人物,還是第一次遇見!蔡明亮獲得了一個“鐵胃王”的榮譽稱號,經常有人過來探頭探腦地參觀。


    現在蔡明亮也明白過來,自己人陰了一道,但之前發生的種種慘劇,他根本不願意回想,那是他永遠不願意再觸碰的記憶。


    但不管怎麽樣,他現在能取保候審了,“舒舒服服”地躺在病床上,雖然這種舒服的代價極昂貴。


    現在蔡厚德夫婦,幾乎散盡了家財,四處撒錢,隻有兒子能輕判兩年,畢竟,脅迫婦女的罪名可不輕啊。


    “你看你花的那些錢有個屁用!”


    蔡母看見兒子的慘象,就一陣心痛,朝著蔡厚德發牢騷:“在看守所還不是被人欺負了?吞了刀片哇!”


    蔡厚德也焦頭爛額,顧不上仁心醫院的工作了,在醫院照顧兒子,而且,今天還收到一個消息,李鋒銳的假藥廠被市局刑警隊給抄了。


    看樣子警方拿到了確鑿證據,一時間,蔡厚德更是倍感壓力,他可是收了李鋒銳不少黑錢的,很擔心拔出蘿卜帶出泥。


    此刻,還不得不忍受著妻子的責難,耐心地解釋著,勸說著,但是蔡母就是不聽,倆人吵嚷的聲音越來越大,把昏睡中的蔡明亮給吵醒了。


    蔡明亮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示意倆人不要爭吵,嗓子沙啞,有氣無力地問道:“爸,你托關係托的咋樣,我會判幾年?”


    “你不要擔心,法院的張審判長的性病是我治好的,他會給我麵子了,你放心安心養病吧!”蔡厚德連忙安慰道。


    “爸爸媽媽,我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先出去,讓我靜一靜!”蔡明亮知道希望渺茫了,轉過頭,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蔡厚德看了一眼兒子,輕歎了一口氣,拉著老婆來到了走廊,蔡母小聲問道:“情況怎麽樣?”


    “證據確鑿,誰也沒有辦法翻案,量刑最輕,也得三年!”蔡厚德歎了一口氣,道。


    “三年?”


    蔡母發出一聲驚呼,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摔倒在地,堪堪扶住牆站穩,悲聲道:“進去三年,兒子不被人折磨死啊?你不是說,那個陳陽在監獄裏有不少朋友,他又是你和明亮的死對頭?”


    “這已經不錯了!”蔡厚德心中一陣後悔,當年就不該想著和陳陽作對,還父子齊上陣,這下可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行,我們不能看著自己兒子被人玩死啊!”蔡母流下了眼淚,斬釘截鐵地道:“你得找陳陽,求求他,讓他放過明亮!”


    “我試試吧,這小子是個睚眥必報之徒啊!”蔡厚德無奈地點了點頭。


    恰在這時,走廊傳來一聲輕笑:“嗬嗬,蔡伯伯,您何須向陳陽那個廢材低頭?我有辦法幫助明亮!”


    “方少,你來了!太好了哇!”蔡厚德一抬頭,就看到方偉波走了過來,當即心中一喜。


    他知道這個方偉波可是古武門五小家族之一的醫道世家方家子弟,醫術驚天不說,人脈也很是深厚和恐怖,他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


    “聽說明亮受傷了,我來看看!”方偉波矜持地一笑。


    “快請進吧!”蔡厚德連忙讓方偉波進去,態度甚是謙恭。


    方偉波來到床前,一把握住蔡明亮的大手,感慨不已地道:“唉,明亮,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哇!你這是被誰害成這個樣子啊?”


    “還能是誰?還不是陳陽那個惡賊?”蔡厚德在一邊幫腔道。


    “竟然是這廝?”方偉波一臉義憤填膺,道:“這小子是個欺世盜名之徒,狠辣到極點!東海醫療界出現這麽一個混江龍,實在是東海醫療界的禍事哇!不過,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這小子卑鄙到了極點!”蔡明亮咬牙切齒地地把當時的情景說了。


    不過,打死他也不會說是自己想要陷害陳陽反倒被陳陽陰了,隻說陳陽非要請自己玩女人,自己喝酒太多,沒有把持住,結果一進門,啥也沒幹呢,就被警方給抓了。


    “這分明是陳陽挖坑給你跳哇!”方偉波恨恨不已地道:“卑鄙!無恥!下流!可惡又可恨啊!如此歹毒的家夥,真應該挫骨揚灰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方少,莫非這個陳陽也惹過你?”蔡厚德在一邊問道。


    “不,我和他個人,並沒有任何私人恩怨。”方偉波一臉裝逼地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道:“我隻是不願意看見他把東海醫療界像明亮這樣的青年才俊都給毀了哇!我很痛心,痛心疾首哇!”


    這話真是太入耳了,一瞬間,自從蔡明亮先染了十幾種性病,又給警方按在床上,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孰料,在方偉波眼裏,他依舊是青年才俊。


    蔡厚德在一邊說道:“方少,現在明亮要被判刑,你可不能不管哇!幫他想想辦法吧!”


    方偉波一臉肅然,慷慨激昂地道:“蔡伯伯,當年我在仁心醫院的時候,我和明亮關係還是不錯的!他出事兒,我自然不會袖手不管!其實辦法,我倒是有一個,明亮他的罪名不僅全部特赦,而且,還能加入古武門!”


    此語一出,蔡家三人頓時歡欣鼓舞,高興得簡直要跳起來,蔡厚德問道:“到底是什麽辦法?方少,您趕緊說!無論花多少錢,我們都不在乎!”


    你們那點小錢,夠我塞牙縫的嗎?方偉波心中不屑到了極點,心說真是沒有見識的一家人哇!


    不過,他的臉上,卻依舊滿臉堆笑,道:“蔡伯伯,您這麽說就見外了!要是花錢能辦的事兒,我會讓你們花錢嗎?錢不需要……”


    “那需要點什麽呢……”蔡厚德頓時迷惑了,弱弱地問道。


    方偉波微微一笑,道:“倒是有一個很重要的醫療任務,需要明亮參與,隻要這個醫療任務完成,明亮他就是無罪之身,而且能加入神秘的古武門!不過,由於保密的需要,我卻是不能和你們說,隻能讓明亮一個人知情!”


    “那你們慢慢談,我們先出去!”蔡厚德陪笑道,衝妻子使了一個眼色,倆人一起退出了門外。


    “看看,兒子的醫術就是不凡!”蔡母撫掌大笑,道:“沒想到兒子的醫術,連方家都看得上!”


    “是啊!”蔡厚德也是滿心的高興,笑道:“兒子可是醫學碩士,真不是白讀的!”


    他皺了皺眉道:“不過,連方家都沒有辦法的醫療任務,卻讓兒子參加,這病,估計不大好治!我倒是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麽病呢?”


    “方少,到底是什麽病呢?”病房內,蔡明亮也一臉好奇地問道。


    “明亮啊,這可是百年難遇的機會哇!”方偉波先沒有談病情,而是誇張地說道:“得病的那位,可是古武門三家仲裁家族之一的燕京薑家的二少家主!古武門仲裁家族什麽概念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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