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嫣然臉色憋得通紅,但是,為了女兒的生命,她忍了,雙腿一屈,就要下跪。


    “得了吧,大媽,您老人家要給我下跪,我豈不是要折壽?放心吧!我會治療的!”陳陽暗含譏諷,伸手在她咯吱窩下往上一托!


    薛嫣然當然知道他在揩油,也知道他又用“大媽”來羞辱自己,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糾纏這些細枝末節的時候了,隻能陪著笑道:“謝謝小神醫!”


    “把那十萬塊支票給我!”陳陽伸手道,薛嫣然毫不遲疑地將支票遞上。


    哈哈,又賺了十萬,陳陽心中大爽,毫不客氣將支票揣進兜裏,然後將剩下的全部符水喂給了小錦鯉。


    薛嫣然緊張地看著小錦鯉,暗忖,女兒是最後一個被治療的,但是,卻喝了一大杯符水,應該也能治好吧。


    果然,幾分鍾以後,小錦鯉也吐出了一些黑血,恢複了知覺,原本蠟黃蠟黃的臉色變得紅潤健康起來,嬌聲叫道:“媽媽……”


    “我的寶貝女兒!”一瞬間,薛嫣然喜極而泣,緊緊地抱著女兒,在也不願意撒手。


    “恭喜薛董事長,您的女兒沒事了!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園長和幾名幼師,站在薛嫣然身邊,不住地說著道謝的話。


    他們得罪不起薛嫣然啊!錦湖集團在東海那可是數得上號的著名企業,有著強大的法務部門,要是薛嫣然的女兒有個三長兩短,薛嫣然隨便一句話,他們湖濱幼兒園,那就等著關門得了!


    “神醫叔叔哪裏去了?”這時候,小錦鯉忽然脆生生地問道。


    眾人猛然回頭,哪裏還有陳陽的身影?


    薛嫣然對陳陽並沒有多少好感,主要是這小子太囂張了,太跋扈,太不紳士了,微笑著說道:“女兒,神醫叔叔已經走了,我們以後會見到他的……”


    “不,媽媽,你趕緊給我找到神醫叔叔,我要神醫叔叔!”小錦鯉小嘴一扁,可憐巴巴地哭了起來。


    這時,劉濟世才帶著院方領導和骨幹醫生衝破重重阻礙趕了過來,他非常緊張,錦湖集團是仁心醫院的大股東之一,而薛嫣然又是錦湖集團的董事長,簡而言之,薛嫣然相當於他們的老板。


    他和薛嫣然共事多年,很了解薛嫣然的個性,她雖然表麵上長得柔柔弱弱的,但是,能力很強,禦下甚為嚴格,如果這次她女兒出了問題,他劉濟世難辭其咎,肯定會被開除。


    可是,當他走到了門內,立刻就心中一喜,雖然地上還有嘔吐物,但孩子們看上去都問題不大。


    “薛總,對不起,我來晚了!”劉濟世走到了施錦鯉身邊,手指在她脈門上一搭,眉頭情不自禁地舒展開來,道:“錦鯉沒事兒啊!”


    薛嫣然已經恢複了女強人的本色,雖然心中甚喜,但也沒有表露出來,冷著臉說道:“她是沒事兒了,但是你們的問題不小!”


    “薛總,我明白!”劉濟世知道她在責備仁心醫院的反應效率低下,當即點了點頭,道:“我們會積極地開展自查自糾!”


    “你和院方的管理層,先到錦湖集團一趟!”薛嫣然冷冷地說道,鐵青著臉抱著施錦鯉走出門外。


    錦湖集團總部,一間寬敞明亮的會議室內。


    錦湖集團高層和仁心醫院的管理層悉數到場。


    薛嫣然抱著肩膀冷著臉兒,居中而坐,美女助理衛欣怡坐在她身邊,小聲和她匯報著一些問題。


    所有人與會人員,尤其是仁心醫院的高層,全部噤若寒蟬。他們從薛嫣然身上感到一種無形的龐大威壓,讓他們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


    薛嫣然緩緩說道:“這次湖濱幼兒園出事兒,暴露出了仁心醫院極大的問題!從幼兒園撥打了急救電話,到你們到場,足足用了一個小時!這說明,你們的急救能力,是十分孱弱的!工作上,也存在一定的疏漏!”


    雖然經過檢查,女兒已經沒有了任何問題,但是,薛嫣然的心中並不痛快,若不是那名能用符籙治病的小醫生出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有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薛嫣然掃視了眾人一眼,緩緩道:“我本人對民營醫療業並不看好,仁心醫院的盈利水平,也達不到集團平均資本收益率,說白了,你們是拉後腿的!”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劉濟世身上,擲地有聲地道:“我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如果我看不到明顯的氣色。在座的仁心醫院的同仁們,你們都要考慮一下自己的位置是不是能坐穩!”


    聞言,劉濟世額頭冒汗,滿臉屈辱。


    常務副院長蔡厚德則心中暗喜,看來劉濟世這位置可能坐不穩了啊,哈哈,他要下台,那自己不是要上去了嗎?


    他咳嗽了一聲,說道:“薛總,今天的事情,我深表歉意,我也有所反思,其實,今天出這檔子事兒,並不是偶然的,有著深層次的原因啊!”


    薛嫣然並沒有說話,隻是詢問地看著他,蔡厚德心中激動不已,這可是黨同伐異的好時候啊!


    他一雙老鼠眼閃爍著道道賊光,道:“我認為,原因主要在於人才引進和紀律性不強上。比如,我們醫院的一些領導,在人員招聘上,大開方麵之門,院方規定,不招錄大專生,學曆必須在本科以上,但是,今年偏偏有一名大專生被引進了……”說著,他就充滿暗示性地地看了劉濟世一眼。


    其實,就是他不說,在座的仁心醫院的高層,也知道他話裏所指的領導是誰。這一期的實習生,唯一一個大專生就是陳陽,也是劉濟世力排眾議,將陳陽招聘進來的。今天蔡厚德將這件事兒和救援不及時的事情聯係起來,好像問題就是他劉濟世造成的。


    劉濟世意識到,他必須說點什麽了,他咳嗽了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才說道:“我承認,陳陽是我引進來的。但我並不是為了徇私舞弊,我認為,在人才招聘上,就是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不應該看學曆而是要看實打實的醫術水平!”


    蔡厚德立刻冷笑了一聲,針鋒相對地說道:“我從醫務處那裏了解到,陳陽一個月翹班二十五次,紀律性奇差,而且,醫術也很差勁!給病人開藥的時候,更是亂開一氣,有位闌尾炎患者過來診治,他給人開瀉藥,病人險些猝死,這不是亂彈琴嗎?”


    他拿捏出沉痛、激昂、正義感十足的表情,聲音凝重地道:“劉院長,我倒要問問,這就是你說的人才?如果仁心醫院都是這樣的‘人才’,仁心醫院的未來在哪裏?對不起,我看不到!”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他們都知道蔡厚德和劉濟世兩人醫術不相上下,在東海醫學界都有很大的影響力,隻不過,蔡厚德是西醫出身,而劉濟世則是中醫行家。二人一直有矛盾,在暗地裏掰腕子。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蔡厚德會亮出鋒利的獠牙,擺出如此劍拔弩張的姿態。


    蔡厚德咄咄逼人地看著劉濟世,希望從劉濟世臉上看出一絲頹敗或者虛弱,孰料,劉濟世麵色淡然篤定之極,微微一笑說道:“蔡副院長可能還不知道吧,上次震驚東海的李衛民的槍傷還是陳陽治好的呢!”


    “那不是張茜主任治好的嗎?”蔡厚德疑惑道。


    當日陳陽為李衛民治傷的時候,隻有皮膚科主任張茜和外科主任等一些醫務人員在場,蔡厚德並不在場,事後,院方為了宣傳需要,也是尊重陳陽的意願,統一口徑,一致聲稱是張茜治好了李衛民,所以,蔡厚德根本不知情。


    “蔡副院長,您還是多了解一下院裏的具體業務啊,要腳踏實地才行啊!”劉濟世綿裏藏針地說道。


    “你!張主任,這是真的嗎?”蔡厚德羞得滿麵通紅,疑惑地看了看張茜。


    張茜淡然一笑道:“沒錯,的確是陳陽治好的!客觀公正地說,我認為,陳陽的醫術很不錯!不,應該說很神奇才對!”


    她很反感陳陽的行為作風,這小子老沒個正經,還老占自己便宜,但是,一碼歸一碼,張茜是個拎得清的人,她現在已經認識到陳陽的醫術的確不凡,很是神奇或者說很邪門。


    這種人才,需要時間去培養和約束,而不是簡單地開除了事兒。


    醫務處副處長蔡明亮作為年輕儲備幹部,也有幸參加這場會議,原本在如同女神一般的薛嫣然跟前,他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也沒打算發言。但是,這會談起來陳陽的事情,他不禁開始想落井下石了。


    蔡明亮身軀挺得筆直,不疾不徐地說道:“不管陳陽醫術怎麽樣,但他的確是一個毫無組織性毫無紀律性的實習生,他經常翹班,比如,今天幼兒園出現危急病號的時候,當時我們組織醫護人員趕去急救,他就不在醫院……”


    薛嫣然一聽這話,一雙美眸瞪視閃過一絲怒意,將手中的文件扔在桌子上,指著蔡明亮,語氣冷厲地道:“你把那個陳陽的資料和所有的違紀記錄整理出來,讓劉院長親自簽名認定,做好之後,交給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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