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茹是張茜的好友,市刑警隊的美女警花,身手一流。


    一年前,宋妍茹在執行任務中,被歹徒的汽油瓶燒傷,還是張茜治好的,一來二去,倆人成了不錯的朋友。而宋妍茹一直想和張茜住在錦湖別墅。


    宋妍茹一聽,登時大喜,咯咯嬌笑道:“你怎麽那麽好心,讓我住進來?我可交不起租金啊!”


    “不用你交租金,我就是想有個伴兒!”張茜立刻大包大攬地說道。心中冷笑,陳陽,你不是想非禮我嗎?


    現在我讓一個警察住進去,你一旦碰了我,她立刻就能把你抓進去,你就等著牢獄之災吧!


    “好啊!”宋妍茹答應下來,忽然賊兮兮地笑道:“不是有****覬覦你,你想讓當你的保鏢吧?放心,我把他給你閹了!”


    溜回辦公室,陳陽沒啥滋味地坐在哪兒看報紙。


    其實張茜要帶他們這些實習生看病房的,但是,估計張茜那女人正反感自己呢,她既然不叫自己,自己索性不去觸黴頭。


    將報紙看了八遍,百無聊賴的陳陽決定翹班出去走走,辦公室內的幾本中醫書籍已經看完了,得買幾本中藥的書籍看一看。


    反正陳陽現在有劉濟世罩著,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推著二八大杠尋了一家修理鋪補了胎,騎上車子,就風馳電掣地向東海醫科大學衝了過去。陳陽記得,那裏,有幾家醫學書店。


    到了“鬆濤醫學書店”,陳陽就開始尋找中醫中藥方麵的書籍,找了半天才發現中醫中藥的書籍並不多,而且都放在最不顯眼的位置,也就是書架的最下層。而西醫方麵的書籍都擺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陳陽蹲在地上找書看,小聲地嘟囔了一聲道:“這店老板什麽玩意?憑什麽歧視中醫啊?”


    店主就坐在書店門口,胖乎乎的,看上去有六十來歲,穿著一件破舊的小背心和沙灘褲,腳上踩著一雙塑料涼鞋,搖著一個大蒲扇。


    聽見陳陽如此說,就回過頭看了一眼陳陽,目光露出一絲異彩,嘴巴囁嚅了一下,但旋即沒有再說什麽,反而苦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他發現陳陽看書太快了,翻書如同作弊一般,簡直就是一目十行。


    這小子是個外行,他在心裏下了結論。想找一個有緣人,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一個小時過去,陳陽將這裏的中藥書記翻了一遍,他一直蹲著找書看書,蹲得太久,腿有點麻了,站起身來的時候,一個趔趄往前衝了過去,正好鑽到一個女人的裙底。


    “****,你幹什麽呢?”那名女人立刻後退一步,整理裙擺,失聲驚叫起來。


    ****?陳陽站起身來看女人對自己怒目而視,才意識到她在怒斥自己。


    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切說應該是一位美少婦,三十歲不到的樣子,穿著一身剪裁得體,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米色職業套裙。


    烏黑的三千青絲簡單地盤了一個發髻,露出修長瑩潤的脖頸,肌膚較少女還要水嫩白皙;瓜子臉略施粉黛,炯炯有神的雙目,隱隱含著一絲怒意,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淡雅、知性的氣質,迷人至極。


    尤其是一雙圓潤修長的美腿,在黑色絲襪的包裹下,更顯得誘人之極!


    陳陽一看之下,眼睛登時就直了!


    陳陽是個喜歡挑戰性的男人,那種嫵媚成熟又端莊高貴的氣質,對他簡直就是致命的****!


    美少婦看陳陽還盯著她的雙腿看個不休,更是惱火,怒道:“小****,你看什麽看呢?”


    “呃,這位美女姐姐,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剛腿麻,沒站穩……”陳陽有點為難地解釋道。


    “我問你你現在在看什麽的?小小年紀就這麽下作,信不信我報警抓你?”美少婦心中惱怒,盯著陳陽嬌聲喝道。


    身為錦湖集團的實際掌控者,名下資產數十億的女強人,薛嫣然在東海商界的影響力甚大,平日裏,根本沒有敢對她有絲毫不敬,今天這個年輕人的目光竟然如此的猥瑣,似乎能穿透她的衣服一樣,讓她十分不爽。


    陳陽原本對這個美少婦還有點好感,但是,對方說話這麽強硬,卻讓他有點惱火了,滿臉譏誚地看著她,道:“大媽,誰看你了?你以為你很有魅力啊?黃臉婆一個,你是不是欲求不滿,內分泌失調啊,脾氣也太衝了!”


    說完,陳陽將書放好,頭也不回地走出書店。


    “大媽?欲求不滿?”薛嫣然俏臉含怒,氣得渾身直哆嗦,幾乎要崩潰了。


    沒想到這個小年輕敢這麽譏諷自己。她的確是三十歲了,但是,保養得太好了,比小姑娘還水嫩,怎麽就成了大媽了?


    這時,幾名站在門口的黑衣保鏢,見女老板發怒,向陳陽逼近了過去,攔住去路,喝道:“小子,說什麽呢?站住!”


    陳陽剛剛推上二八大杠,見幾名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大墨鏡、耳朵上掛著耳麥的幾個保鏢蹦出來,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將二八大杠紮好,一捋袖子,冷笑道:“呦嗬,還是個小富婆呢,有權有勢啊!但是,道爺不怕,道爺時間很緊張,來吧,一起上!今天,道爺就要為民除害!”


    “小子,向我們老板道歉!”其中一名臉上有著一道刀疤保鏢,對握了一下拳頭,登時,手指關節發出一陣連珠炮一般的爆響,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磅礴的戰意。


    “哼,你以為你能嚇得了我啊?”陳陽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慷慨激昂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為富不仁,想欺壓良善嗎?我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我是不會屈服的!”


    見陳陽那表情好像即將英勇赴義的先烈一般,薛嫣然覺得很好笑,怒氣已經消了一半了。


    再看他穿著打扮都很普通,還推著一個古董一般的車子,顯然家境也很貧寒,當即也不願意與他為難了,對那名帶頭的保鏢擺了擺手,道:“算了!疤子,不要和他計較了,讓他走吧!”


    “是!”刀疤臉連忙低頭,畢恭畢敬地答應道。


    “哼,堂堂七尺男兒,給一個婦道人家當看家狗,不嫌丟人?”陳陽翻了個白眼,騎上二八大杠,揚長而去。


    “你!”疤子氣得鼻子都歪了,臉上的疤痕變得更加猙獰扭曲,但是,女老板說不對陳陽動手,他也隻能忍著了。隻好自我安慰地想到,你小子想當你還沒有機會呢?


    “算了,小孩子,你和他計較什麽?走,我們去幼兒園接錦鯉。”薛嫣然顯得很是淡定,出了書店。


    “是,老板!”疤子立刻將黑色寶馬車的車門來開,讓女老板進去。他坐在副駕駛上,其餘幾名保鏢,則坐在後麵的一輛黑色奧迪上。


    陳陽騎著二八大杠往仁心醫院疾馳,但卻遇見了塞車,湖濱幼兒園外將近一公裏的公路被堵了一個嚴嚴實實,停滿了車子塞滿了人。


    湖濱幼兒園,是本市私立的一家幼兒園,師資力量強大,教學設施一流,綜合實力在整個東海市,絕對能排名第一,甚至實力要超過排名第二的機關一幼強出一大截。


    當然學費也是不菲,即便如此,富人們依然趨之若鶩,紛紛擠破頭把自己的孩子送來就讀,美其名曰,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現在距離放學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街道上就停滿了車子,有奧迪這樣的政府常用車,也有不少寶馬奔馳之類的豪車,間或夾雜一兩輛minicooper或者進口甲殼蟲,那都是漂亮媽媽的座駕。


    陳陽以為賽車隻是正常狀況,但是,仔細一聽就覺得有點不對頭,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學生家長,臉色顯得很惶急而慌亂,群情激奮,議論紛紛……


    “聽說有不少兒童食物中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家的孩子!現在沒有一點消息,真是急死人了!”


    “天啊!千萬不要出事兒!救護車怎麽還不來?”


    “塞車了!一公裏外就開始堵了,救護車根本過不來!”


    陳陽轉過頭望了過去,隻見幾輛噴繪著“仁心醫院”字樣的救護車停在了車流盡頭,被堵了一個嚴嚴實實,一動不能動。


    正在這時,一輛寶馬車和一輛奧迪車停在車流末端,立刻,幾個彪形大漢下了車來,此外,還有那位剛剛和陳陽吵過一架的美少婦薛嫣然。


    此刻薛嫣然都要急死了,因為她剛剛接到了院長的電話,中毒的三名孩子中,就有她的女兒施錦鯉。


    自從丈夫不幸車禍亡故之後,三歲的女兒就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唯一的親人,她現在十分著急。


    正在撥打電話,她的語氣是命令式的:“劉濟世,我限你三分鍾之內,趕到現場,如果我的女兒要有一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卷鋪蓋走人吧!”


    其實劉濟世醫術高超,之前又是東海醫科大學中醫學院的教授,薛嫣然一向對老劉也是很尊敬的,但是,她現在著急上火到了極點,關鍵時刻,根本顧不了禮儀和麵子,還是爆發了女強人強悍霸道的本性!


    劉濟世?陳陽距離薛嫣然其實有十米之遠,但他耳聞蟻鬥,還是聽了一個清清楚楚,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這個薛嫣然竟然用命令的語氣和老劉說話,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嘖嘖,不管怎麽樣,能肯定的就是她一定比老劉還牛逼。


    現在她女兒食物中毒了,如果自己能救活她,嘖嘖……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她的大恩人,以後在仁心醫院,還有人敢惹自己嗎?


    想到這裏,陳陽嘴角,不禁浮現一抹白癡一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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