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娶我可好,說起辛夷……


    事實上,如今這局麵,不答應又能怎樣?


    一切皆是命,真怕什麽來什麽。舒愨鵡琻


    小時候怕辛夷,千方百計躲開了,卻又遇上個更不該的上官墨。


    辛夷,說起辛夷……


    回來得真不是時候——不論對誰釧。


    顧夫人目光落在她的藏藥閣上,辛夷的確帶回了永久花,夠她好幾年高枕無憂的。她的父親臨終托付之人果真是可靠。


    父親,我知道你中意辛夷,從小就中意。


    可……若是能避開,女兒是寧願不要這條命也要避開這個人的糅。


    顧夫人隻覺疲累不堪,緩緩閉上眼,長歎。


    ……


    沈意不知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


    她隻記得她好不容易將某人的毛捋順了,趁機勸他喝藥,結果某人以要她服侍喝藥為名,狠狠將她調xi了一番。


    他調xi人的時候……惡趣味層出不窮,真一點看不出是身受重傷。


    沈意被調xi得又羞又怒,險些就扔了藥碗——愛喝不喝。


    最後,仍是矮下身段將某人伺候妥當了。


    可惜,不知道是他故意還是她太不甘願,都到最後了,藥汁弄到了他的衣服上。


    上官墨終於有話可說了,理直氣壯,“伺候爺更衣。”


    沈意,“……”


    如此,她一個未婚女子為一副……(憑良心說)傾城男色更了衣,在血管爆破以前,趕緊往外逃,想要喘口氣。


    卻被上官墨一把拉了回去——陪...睡!


    “你又不是上官昱,陪什麽睡啊?”


    沈意在表達不滿時,人已經被拉到了床上,被某人按在懷裏。


    上官墨這人,從來都是行動遠遠先於言語許多……許多的。


    上官墨聽了,原本意興闌珊的眸子驀然一眯,說不出的危險,“你陪了?”


    不知道是他哪個環節的原因,沈意刹那間有種舌頭發麻的感覺,望著他,不由自主就坦白了,“沒,沒……我就打個比方。”


    上官墨就眯著眸子看著她,像是若看出她在說謊,從此就會與幾歲的小皇子為敵。


    想到可愛的小皇子……


    沈意一凜,忙道:“就是我想陪睡,我也沒那資格啊……”


    上官墨又看了看她,這才輕哼一聲,將她抱在懷裏,“嗯,爺準了。”


    沈意愣,“啊?”


    “剛剛不是說想夜夜...陪...睡?”


    沈意怒,脫口反駁,“我說的是陪睡,你不要在前麵亂加詞語好不好?”


    說完,立刻反應過來中了計。


    果然……


    “嗯,你都承認了,爺也不和你計較白天還是晚上了,睡吧。”


    如此,某人“寬宏大量”的感慨了一句,就安然閉上了眼睛。


    沈意,“……”


    如此劇情發展下來,她是該說“謝主隆恩”嗎?


    後來,因為沈意不甘心,好生鬧騰了一陣,鬧得最後上官墨耐心用罄,險些武力解決。


    兩人就這樣小打小鬧著睡了過去。


    ……


    沈意醒來時,房間裏的光鮮偏斜、橘黃,看起來像是夕陽西下的時候了。


    轉頭看去,男人還在睡。


    這麽近的距離裏,沈意看著他的容貌,心中五味陳雜。


    想起當年第一次從他懷裏醒來,她秉了呼吸。上官墨的臉,近看美得太有壓懾力,她方才知道,美得不敢呼吸這話真不是誆人。


    那時,她心中幸福翻天覆地,她想,她何其有幸,此生能從他懷中醒來。


    隻是後來分離,過去有多幸福,對比得現實便有多讓人痛不欲生。


    如今,失而複得。


    沈意一笑,輕輕湊過去,往他唇上親了親。


    他喝的藥太霸道,他的唇上至今還殘留有藥汁的味道。可沈意卻覺得她嚐到的不是藥的味道,卻是如醴酪般酸酸甜甜的,讓人眷戀不舍,舍不得放開。


    終是趕在將他吵醒以前退開。


    見他仍舊睡得深沉,沈意自己傻傻樂了樂,又躡手躡腳的往他懷中蹭了蹭。


    ——如此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樂乎,玩了不知多久,沈意終於輕輕拉開腰上環著的手臂。


    起身。


    腳剛剛落地,便聽身後一聲微啞懶懶傳來,“去哪裏?”


    沈意渾身一僵,轉過身去,便見某人正睜著眸子看她。不知是不是她做賊心虛的原因,她隻覺此刻那雙眸子看起來很是流光瀲灩促狹調xi……


    如果他剛才就醒了,那她自己一個人在那裏自娛自樂……


    她一定不要問他是什麽時候醒的!上官墨這個人惡趣味得狠,一定不會給她台階下。


    他既問她,她順勢轉開話題,“我餓了,要去找吃的。”


    “哦?”上官墨聞言,緩緩坐起來,劍眉微挑,說不出的意境悠遠,“剛剛的甜點還不夠?”


    沈意唇角僵硬,雙目怨念。


    她怎麽會這麽了解他?就知道他會趁機調xi,好吧,雖然是她調xi他在先,但是,他就一定要拆穿麽?


    沈意說不出話來,這片刻,上官墨已姿態優雅的起床,隨手拿了外袍穿上。


    沈意見他穿衣動作,說不出的賞心悅目,腦子一熱,就這麽反調xi了回去,嘿嘿一笑,“飽暖才好思那啥啊,餓著肚子,甜點也索然無味。”


    “索然無味?”


    某人穿衣的動作霎時頓住,目光攫住她,嗓音微高。


    沈意心中暗叫不妙,調xi一不小心過了,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得外麵傳來細微動靜。


    上官墨意味悠長的看了沈意一眼,再看向門外,瞬間淡了臉色,“什麽事?”


    “爺,辛夷將軍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爺今日可方便見客?”


    ……


    沈意一直都知道,辛夷這人,是一個很微妙,讓人看不透的存在。


    從小就知道。


    換句話說,辛夷從小就這樣。


    說起來,辛夷和靈瓏的身世頗像,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不止孤苦,還坎坷,心中戾氣深重。然而,小時候,在靈瓏戾氣深重動輒和其他小孩打架,遍體鱗傷的回來時,辛夷卻是孩子王。


    那時候,京中顯貴家的小孩,人人都稱辛夷“辛哥”,不論比他大的還是比他小的。


    辛夷在顯貴圈裏混得如魚得水,不少王孫貴族小小年紀就願意為他兩肋插刀。但是沈意卻知道,辛夷連他們誰是誰都分不清。


    “他們對你這麽好,你卻不記得他們,你這樣很不禮貌。”沈意小時候表達過不滿。


    彼時,辛夷笑得妖孽,“他們應該很慶幸我記不得他們。”


    “哼,強詞奪理。”


    沈意那時不屑,然而不久,她就知道辛夷不是在說笑。因為,那群孩子裏獨獨兩個被他記得的,一個得罪過他的,一個欺負過她的……一個被折了腿,一個被打折了手。


    都是被其他孩子群毆的。


    沈意很難不往辛夷身上聯想,那時的辛夷卻是含笑問她:“他們被打的時候,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對了,如果丞相問起,意兒會給我作證吧?”


    沈意,“……”


    所謂談笑間,讓你不知怎麽死的……大抵說的就是辛夷。


    所以,饒是已經對辛夷的為人已經足夠清楚,但是,沈意在回廊處見到前方那人時,還是震驚的眨了眨眼睛。


    有種自己看錯了的感覺。


    然而前方,玄衣臨風翩躚,男子身姿挺拔頎長,正在她前路上,眸中含笑看著她。


    不是辛夷是誰?


    那據說在前廳等著上官墨去見他的辛夷。


    主人去見他,他卻自己跑到了人家後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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