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盯著自己的手心,那裏有個小小的鮮紅色像個蓮花的印記,她抬手對著地上一甩,砰的一聲,地上炸來一個大火花,嚇的子蘇以為自己的掌心燒起來。


    “不是,我不是。”子蘇一身大汗,醒來卻發現不過是夢一場。


    她猛的掀開被子坐起來,摸著一腦門兒汗,你還別說,這汗出來了,身上也鬆快多了,看來她的小體格還是杠杠滴。


    抬手摸摸臉,槽,梨迦那踐人這一巴掌打的真瓷實,半邊兒都腫了,這個臭女人有一天要是落到老子手裏,看怎麽虐死你。


    子蘇攤著手在被子上發呆,她忽然後知後覺的看到手心裏真的有一朵小小的紅蓮,雖然顏色很淡,但是真的。


    夢裏的感覺又回來了,子蘇像夢裏那樣輕輕揮手,果然手心噴火,子蘇趕緊捏住手心,把火弄滅了,就這麽蛋蛋的迷惑了,難道她真的就是光目?


    子蘇其實從內心不把梨迦當什麽的,如果她自己是個贗品,那麽梨迦卻連個贗品算不上,孔瑄可以娶她可以睡她但是孔瑄絕對不會愛她。可是光目就不一樣了,她的存在讓自己覺得是個小偷,等失主有朝一日找上門,隻需要個眼神,她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物歸原主。


    想到這裏,子蘇在自己胖了一圈兒的臉上拍了一巴掌,疼的她嘶嘶抽氣兒“真是沒有記性,事到如今想這些沒用的幹什麽,她在乎的人不愛她不信她,所有過往現如今回頭一看,簡直就是一場奇蠢無比的笑話,怪不得人家要叫你小呆瓜。


    子蘇正想著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喧嘩,她走到門口一看,一些人急急的往外跑,邊跑還大喊大叫,不知要幹什麽。


    子蘇裹緊了衣服,跟著那些人走出去。


    魔界上空本就一片烏青濃雲,現在不知為什麽竟然像毛筆扔在水裏,一團團墨黑妖雲翻湧而來,綿綿不息,猶如漁網散開迅速蔓延了整個魔界上空。


    同時,魔界的地麵傳來劇烈搖晃顫抖山壁石岩仿佛被扔進水裏的鹽,迅速融化。子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想了想便朝著馬房而去。


    神馬們早就躁動不安,子蘇一靠近就聽到它們的嘶鳴,她站立不住,倚在一棵石柱上,高聲喊馬腹。


    馬腹卻是從外麵進來,他看到子蘇就喊:“你怎麽在這裏,快走。”


    子蘇拉住他的手,問:“這是怎麽了,地動嗎?”


    馬腹攬著她的腰離開石柱,就在他們遠離的那一霎,粗大的石柱哢哢折斷。


    “來,上來我背你,我們乘亂離開這裏。”馬腹不容分說,就把子蘇背身上,向著望星台方向狂奔。


    “你放我下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子蘇趴在馬腹身上躲避著狂風,卻不甘心就這樣稀裏糊塗的離開。


    “魔界的封魔池封印讓我給毀了,現在這裏已經打亂,我們趁亂逃走。”


    子蘇一聽,手心不自覺的拍在馬腹肩膀上,他忽然悶哼一聲身子晃了幾晃,差點把子蘇摔到地上。


    馬腹的肩膀像是被火點著了,呲呲的冒著青煙,隔著破舊的布片可以看到他肩膀上的皮肉一片烏黑。


    子蘇這才想起來自己手上帶著紅蓮火印,尼瑪,以後要是吃烤肉可就方便了,不過現在現成兒的烤馬腹她還舍不得吃,她忙給馬腹呼呼吹著:“怎麽樣,疼不疼,燙傷了嗎?”


    馬腹抓著她的手看了看,那張沒有什麽表情的臉好歹看出一點點驚訝,不過他顧不上問這些,他拽著子蘇的胳膊說:“走,不能留在這裏讓他們欺負你。”


    子蘇給他拖行了好幾步,然後甩開他:“你都看見了,所以你去毀封印?你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嗎?琅夜說那裏麵封印著千萬妖魔的曆魂,要是讓他們都跑出來,你說會怎麽樣?”


    馬腹冷笑:“能怎麽樣,大不了把這裏所有一切都吞噬。”


    “你放屁。”子蘇因為激動爆了粗口。


    馬腹不會在意這些,他說:“你還顧忌孔瑄那個壞蛋?現在大家都知道他要和天女成親了。”


    子蘇低聲道:“與他無關,我是怕萬一這些東西跑到人界裏,你說會怎麽樣?萬一這玩意兒把人界滅了那怎麽辦?”


    “那不是你我考慮的。”


    子蘇簡直想揍馬腹:“你個熊孩子,怎麽與我無關,人類要是滅絕了怎麽還有我,怎麽有好幾千年後的小帥哥,這是蝴蝶效應,你懂嗎?”


    好吧,馬腹不會懂什麽蝴蝶效應,其實子蘇自己也怕的要命,但是她又知道這件事自己必須不能逃避,馬腹為自己犯下的錯,就該自己來擔。


    那熊孩子做事就憑著本能,本能知道子蘇是他的主人,本能覺得自己該對子蘇好,本能覺得自己做的一點錯誤都沒有。


    封魔池邊緣,孔瑄麵沉似水看著不斷翻湧的沼澤。


    琅夜從另一頭過來,沒等走進就大聲喊:“孔瑄,四角的佛偈全給毀了,是人為造成的,有人想我們死。”


    孔瑄不說話,但是琅夜看到他臉上有一絲笑意,在這深淵黑暗中像煙花一樣燦爛明亮。


    琅夜暴躁的抓著頭發,媽蛋這是沒吃藥兒就跑出來了,這種瘋了的節奏真是嚇死狼!


    嚇死一頭狼又來了一隻虎,破軍的銀發獵獵飛舞,“明王,那女人和馬腹跑了,媽的,就知道他們不是好東西,早該殺了。”


    遠處悶雷滾滾,黑水泥澤翻湧喧囂,本來就不清明的魔界更陷入到一片混沌中。


    孔瑄靜靜看著,似乎在欣賞什麽美麗的風景。


    他身旁的一狼一虎可急壞了,破軍雙眼通紅急的直跺腳:“明王,你倒是說句話呀。”


    孔瑄淡淡道:“你們急什麽,大不了惡鬼混沌吞沒天地,到時候自有人出麵。”


    琅夜一把揪住孔瑄的衣領:“到時候就晚了,我們骨頭都剩不下了,老子還想成親生兒子,你他媽的快想想辦法呀。”


    “辦法,你有嗎?我沒有。”孔瑄反問,語氣有些譏諷的味道。


    琅夜和破軍的心拔涼拔涼,沒辦法你那麽淡定幹嘛,這不坑人嗎?


    “我有辦法。”梨迦婉轉的聲音在狂風濃雲之中也不掩明媚。


    破軍和琅夜都看著她,等著她的辦法。


    她似乎故意吊人胃口,走到孔瑄麵前,柔聲說:“瑄哥哥,他們想害你,我偏不讓他們如願。”


    孔瑄眼睛閃過一道深邃難辨其意的光芒“是嗎?那你對這無間魔界可是大恩人。”


    梨伽秀眉一挑,眼中閃爍戾色:“很簡單,用那個巫女的血便可把這大荒魔澤重新封印。”


    “嗷?”孔瑄的眼眸星波浩渺,他認真的看著梨伽“這魔界裏的事情我一個魔界之主竟然不如天女熟悉,唉,這個魔王不當也罷。”


    梨伽一愣遂笑道:“瑄哥哥想必早就知道了,隻是不說出來罷了。現在隻需要把那個巫女抓回來,一切劫難便消弭無形,隻是眼下要誰去捉人?”


    破軍忙說:“我去。”


    “站住。”孔瑄把破軍喊住。


    “明王,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孔瑄眼睛看著遠處:“你不用去,人已經來了。”


    果然,遠處一個少年背著一個女人而來,孔瑄眯眼看著,雖然是不動聲色的優雅雍容,卻渾身湧動著一種想殺人的暴力。


    琅夜一見這架勢心說要壞菜,這個傻女人自己送上門兒來可不是找死嗎?


    梨伽笑道:“這可是極好的,倒省了不少麻煩。”


    子蘇從馬腹背上下來,馬腹拉著她的衣襟搖搖頭,她安撫的拍拍他的肩,兩個人特別有默契,孔瑄看著,臉上又難看了三分。


    子蘇也不廢話,開口就說:“孔瑄,這佛偈是我毀的。”


    馬腹沒有料到子蘇竟然第一句就說這個,他的臉上出現一種詭異的抖動:“是我,是我毀的,你別什麽都往自己身上攬。”


    孔瑄哼了一聲:“你們誰毀的都是一樣,反正都是死。”


    子蘇自從見識到梨伽的哼哼之後就特討厭這種非人類的聲音,媽蛋有話說話,哼個毛呀。


    “我死了這裏就能恢複原樣嗎?孔瑄,我是來賭窟窿的不是來挖窟窿的,你讓你的人離我遠點,這裏我負責給你封印。”子蘇迎風而立,說話間甚是傲氣。


    梨伽哈哈大笑:“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根本不用那麽費勁,殺了你扔下去效果也是一樣的。”


    子蘇也不看她隻看著孔瑄,她等著孔瑄給她答案。


    風撩起孔瑄的劉海,露出那一隻眼睛,那隻碧色眼眸竟然一直纏繞紅絲,子蘇一時忘情,問道:“你的眼睛怎麽了?”


    孔瑄下意識伸手擋了擋,馬上又覺得不妥,便伸手攬住梨伽的腰肢:“美女在側夜夜笙歌,自然是睡不好的。”


    子蘇一撇嘴:“說那麽好聽幹嘛,不就是縱欲過度嗎?”


    忽然遠處就是一聲霹靂,琅夜差點跳起來:“我說二位,用不用我給你們支個攤子弄著風爐沏壺茶慢慢兒聊?你們敘舊還真會挑時候?”


    “不用。”子蘇和孔瑄異口同聲說道,說完了都不禁對望彼此一眼。


    子蘇看看天說:“孔瑄,不能再耽誤了,你殺我也好,用我也罷,給個痛快話兒。”


    “殺你?我怎麽舍得?留著你還有更大的樂趣。可是你又有什麽辦法呢?”


    對於孔瑄的疑問,子蘇還真是答不出來,但是她心中隱隱感覺自己一定可以做到,感覺中這種事情自己可不止做過一次。


    “你不用管我怎麽做,你隻需要相信我就好了。”子蘇說完靜靜凝視著孔瑄,她覺得讓孔瑄答應她去做和她去做的困難是半對半。


    梨伽道:“瑄哥哥,你不能答應她,這個女人心懷不軌,你不要中了她的計。”


    子蘇覺得讓她碰上這種公主病的女人簡直煩,忽然一個大膽的設想在腦內一閃而過,小子蘇在心裏獰笑,乖乖,老子要反擊!


    子蘇正色道:“孔瑄,不管你答不答應我一定要去做,因為這關係的不禁是魔界,還有你們上頭的人間,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要再次封印需要天女的幫忙。”


    “為什麽要我幫?”梨伽果然寸步不讓。


    “那為什麽殺了我就能封印?”子蘇寸土必爭。


    “因為你是巫女。”


    “那因為你是天女。”


    琅夜旁邊拿個小刀兒修起指甲,邊修還邊和破軍說:“看見沒,女人就是不講理,小貓咪,找老婆的時候千萬長起眼睛,可別找個母老虎。”


    破軍冷哼一聲:“我決定要到你們狼族找老婆,找頭母狼總行吧?”


    琅夜:“不行,要是生出一個狼頭虎身的那可怎麽得了,你這個想法必須扼殺在萌芽狀態。”


    他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扮嘴,那邊兒孔瑄已經點頭:“好,答應你。”


    梨伽一聽就惱了:“瑄哥哥,你怎麽能聽她的,她要是想害我怎麽辦?”


    孔瑄道:“你堂堂一個天女難道還把她一個凡人放在眼裏?更何況這次可是你這個新主人為魔界做貢獻的時候,梨伽,有困難嗎?”


    梨伽隻得搖搖頭,然後問子蘇:“你要我做什麽?”


    子蘇眯著眼看著偌大的泥澤裏四根快要傾倒的柱子,封印佛偈就是貼在上麵,子蘇說:“我隻是一個凡人到不了那兒,還請天女把我背過去。”


    梨伽一聽肺都氣炸了:“唐子蘇你大膽,我堂堂天女你竟然敢讓我當坐騎?”


    子蘇很無辜:“我也不敢呀,可是我上不去,人家董存瑞可以炸碉堡,黃繼光能去堵搶眼,你就是背我過去又有什麽,我還嫌你賺我便宜呢。”


    孔瑄嘴角上揚,他有多久沒有聽到他的小呆瓜的神語了,果然還是那麽聽不懂。


    破軍道:“我來吧,泥澤裏麵很危險。”


    子蘇道:“虎王,第一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不方便,第二你是妖,你去了他們感覺到你的氣息會出來的更快,這裏隻有我和天女不是妖。”


    這麽強悍的理由誰也無法再質疑,梨伽臉色鐵青看子蘇的眼神兒淬火帶鉤,恨不能剜下子蘇二兩肉來。


    孔瑄拍拍梨伽的肩膀:“梨伽,好好幹,我看好你喲!”


    不遠處的嘯聲越來越厲害,伴隨著淒厲的吼聲,一隻隻手從地上伸出來,就像演唱會現場一樣,給個熒光棒就能揮舞了。


    琅夜一拍大腿:“二位姑奶奶還等什麽,走著!”


    梨伽騎虎難下隻能讓子蘇騎著然後排空馭氣飛到泥澤正中的一棵大柱子前。


    一直為零存在感的馬腹在梨伽背著子蘇離開地麵的一瞬,也跟著飛過去。


    子蘇大喊:“馬腹回去,底下的東西聞到你的氣味兒會更狂。”


    馬腹不走,他緊緊盯著子蘇,生怕她下一瞬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岸上的孔瑄對破軍和琅夜擺擺頭,一狼一虎同時飛上天空,一人架著馬腹一隻胳膊給弄岸上來。


    馬腹悶聲掙紮,孔瑄的手輕輕壓在他背上,卻像壓了一座山,任憑怎麽掙紮也抬不起腰身。


    琅夜拍拍馬腹的頭:“小美人兒,你就老實呆著吧,沒你什麽事兒。”


    馬腹粗聲道:“你們一群大男人卻讓兩個女人去冒險,不要臉。”


    孔瑄鬆開手,道:“誰說女人就比不了男人,造你的可是女媧。”


    梨伽背著子蘇繞著柱子轉了一圈兒,她看著底下熱鬧的像過年,真想把子蘇也扔下去熱鬧一把。


    子蘇專心打量柱子,它是用千年玄鐵所造通體黝黑,上麵雕刻著複雜的鳳羽圖案,在柱子的正中,貼著印著佛偈的帖子。那帖子此時晦暗無光,被狂風吹得平平飄起,掙得啪啪直響,眼看著就要離開柱子。


    熟悉的感覺從心裏像潮水一樣湧出來,子蘇幾乎看以看見幾百年她曾經飄著半空中在每個柱子上咬破中指以血封印萬魔。就像與生俱來的,子蘇也也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劃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經文----唵麽庾囉訖蘭帝娑訶。


    隨著咒語一字字像鏖刻在鐵柱上,那柱子四周就好像拉下無數條細細的銀線,迅速侵入到泥澤裏,細細密密好似把這裏捆住。


    孔瑄和破軍都愣了,好一會兒他們回過神來才發現孔瑄目不轉睛的看著子蘇,眼神迷茫又溫柔。


    封完一柱,開演唱會的手放下了,封完第二柱,雷聲漸歇濃雲漸消,封完第三柱第四柱魔界恢複安靜,子蘇累癱在梨伽背上。


    馬腹飛身過去,簡直是從梨伽背上搶過子蘇,他抱著她,輕輕搖晃:“主人,你沒事吧?”


    子蘇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幹,臉色白的透明,連嘴唇的顏色都是淡色,她嘴唇動了動,眼睛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孔瑄分開人群上前握住子蘇的手然後深情的說:“子蘇,你受苦了。”那怎麽可能呢,事實是孔瑄冷冷哼一聲(又是哼,神煩):“不要以為這樣就沒事了,等你好了還是要受罰的。”


    孔瑄話雖說的狠,但是沒有一點威脅性,以至於馬腹連擺他都沒吊他就抱著人走了,琅夜在後頭直追:“喂,小美人兒,說你呢,你要帶她去哪裏,卻回去。”


    孔瑄忽然追過去,伸手道:“給我吧,我帶她去休息。”


    馬腹警惕的看著孔瑄,他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變臉變得這麽快,他倒退兩步護住子蘇“不給。”


    琅夜在後麵直捅他腰:“快點給他,否則你又斷胳膊斷腿兒。”


    “那也不給。”馬腹態度很堅決。


    孔瑄忽然欺身如電劈手奪過子蘇,然後扔了一句:“你料理他。”人就飄走了,留下琅夜和馬腹兩看相厭。


    梨伽從泥澤中上來就沒有人看她一眼,她反而一下子成了最沒有存在感的人,她氣的跺腳,飛身追趕孔瑄。


    孔瑄把人放在chuang上,低頭親了親子蘇長長的睫毛,輕聲叫“小呆瓜。”


    子蘇此時並沒有昏睡過去,她隻是太累了,累的睜不開眼皮,她聽見孔瑄叫她小呆瓜,早已空落落的心又像給剜了一刀,眼眸愈發閉的緊了。


    她又聽到梨伽的聲音,似乎很生氣,過了一會她聽到孔瑄說:“天女還沒過門就吃醋嗎,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更何況在我們鳳族。”


    孔瑄,你想的真美,是不是每和一個女人xxoo完,你都覺得自己萌萌噠,不要臉,根本不能忍!


    梨伽竄著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進門她就覺得不對,渾身的汗毛倒豎起來,她衝著黑暗喊:“是你嗎?你來了?”


    黑暗中緩緩出現一個人的輪廓,卻是黑衣黑帽兜,他的聲音在在黑暗裏聽起來有奇怪的金屬摩擦的感覺,讓人的肌肉發酸,頭皮發麻。“連個凡人你都對付不了,還好意思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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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蘇在那日醒了後還是搬回自己廚房旁邊的小房間裏,用她的話說,孔瑄的chuang太髒。孔瑄沒有阻攔,隻是跟著來看了看,又吩咐人給添了被褥等,還讓黑熊精胖廚娘照顧子蘇。


    胖廚娘沒想到明王會和自己說話,激動的渾身肥肉打顫,再三保證一定好好照顧子蘇姑娘。孔瑄讓她下去,然後對子蘇說:“這裏也不錯,離著廚房近,晚上可不準起來偷吃。”


    偷吃你大爺,你確定你說的不是你自己嗎,不要以為這樣我們就可以熟了,還是請收起你自來熟的嘴臉給我立刻馬上消失。


    孔瑄走了,臨走拍拍她的臉,叫小呆瓜。


    現在聽他這麽叫,不知道諷刺的意味大些還是心酸的感覺多些。


    晚飯後,胖廚娘端來一碗湯給子蘇,“子蘇姑娘,快喝快喝,這是用吉祥果熬的湯,對寶寶好,快趁熱喝。”


    “吉祥果?那是什麽?”


    胖廚娘把自己龐大的身子塞在椅子裏:“這個吉祥果可是大有來曆的,傳說它是長在昆侖之巔,一千年開花一千年結果,普通人吃下去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若是孕婦吃下去,就能安神養胎,增強體質,而且對孩子的骨頭好,特別稀罕,明王特地吩咐燉給你喝的。”


    大娘你確定說的不是人參果嗎,可是果子不該是生吃嗎為什麽要熬湯,不過聽說對孩子好,她還是把碗端起來到唇邊。


    作者有話說:昨天出了點小狀況,謝謝群裏的妹子們鼓勵,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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