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呆了,我說你讓我抓樹皮幹什麽?鶯鶯不告訴我沒什麽直接讓我別廢話趕緊抓就是。


    我哦了一聲就走到這棵樹旁邊,上上下下打量了這棵樹我臉色深深的變了。


    尼瑪這麽粗的樹幹我手指甲又怎麽細,這怎麽抓啊?


    來這秦嶺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而我已經淪為乞丐了,衣衫破爛不堪,到處都是或大或小的洞,吃的也是山裏的野菜,苦不堪言。


    不是我不愛幹淨,但是這種條件下實在不好要求這麽多,我就不剪指甲了裙子所以指甲才很長,跟白骨精似的。


    就拿指甲對著這樹幹來回比劃,我實在找不到地方下手啊,這尼瑪……冷汗流下來了,想了想我還是收回了手,然後又鶯鶯說:“這怎麽抓的了啊,指甲會斷掉的。”


    “怎麽不行啊,我演示給你看。”鶯鶯撇撇嘴,然後讓我讓開。


    我就讓開了,結果她直接探出了一隻手像力爪猛擊似的,直接在樹幹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而這種痕跡,竟是差點整棵樹皮嗬嗬抓下來了,露出了大樹裏麵的構造。


    我靠這麽叼?!我頓時像見了鬼似的湊過去看,看看這樹是不是棉花做的,然而不是,特麽的,被鶯鶯這麽抓一下,樹幹裏都流下了淡綠色的液體了。


    看了一會兒我崇拜的看著她,鶯鶯好像習慣這種感覺了,也沒啥表情,讓我抓抓看。


    興致勃勃,我就抓抓看了,鶯鶯指甲比我還纖細,她都能抓到這種程度我肯定也可以。於是又朝樹幹比劃了,直搓手,但是我就是抓不下去,每次想抓的,結果一到最後我又慫了。


    鶯鶯不耐煩了:“你抓不住啊?不抓我教你別的。”


    “抓,立刻就抓。”訕笑著,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啊的叫了一聲,然後終於抓了。


    哢!


    一聲悶響,我閉著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來想看看樹幹是不是也被抓下一點了,我雖然比不上鶯鶯但也應該能抓下來一點。


    然而我睜開眼看著眼前紋絲不動的樹,臉色頓時變了,下一刻表情變的越來越疼,嘴巴都在倒抽冷氣,啊的慘叫起來。


    幾分鍾後,我坐在一塊石頭上陰沉著臉,而看著紅腫的手指想哭的心都有了。


    真的想哭了,草他嗎的,我的指甲啊,全斷了……


    指甲長得速度沒有頭發快,我抓這一下不僅沒啥效果,反而把指甲弄斷了,這啥時候得長出來啊?


    看來段時間是長不出來了,我愁眉苦臉的,以後可怎麽辦啊,沒了指甲我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鶯鶯走過來瞅了我一眼已經斷了的指甲,而且指甲裏的肉都露出來了疼的一比,但她一點同情心也沒有,皺了皺眉說:“怎麽力氣這麽小?這麽小的力氣鶴爪印沙得學到什麽時候啊?”


    聽到這話我氣的差點從石頭上跳起來和她拚命了,老子指甲都斷了你還冷嘲熱諷?你來試試啊!


    厄……她好像試過了……我說我不學了,換一種功夫吧?什麽金鍾罩鐵布衫啥的就行,以後打架別人就近不了身了。


    “嗬嗬……”結果鶯鶯冷笑,說:“你的毅力真差,你這樣,就算給你一門最簡單的武功,都學不好的。”


    聽了鶯鶯的話,我點點頭竟然覺得有道理,但是學武功實在太苦了,動輒就皮開肉綻的,這咋活啊?


    “鶴爪印沙你確定不學了?”鶯鶯問我。


    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學了,我指甲都斷了咋學啊?”


    “恩,那你想學啥?”


    一時間我也說不出,就說:“隨你,不要太難就行。”


    鶯鶯冷笑:“武道一途絕非一朝一夕的事,得靠時間來沉澱。我這麽跟你說吧,鶴爪印沙,你要每天抓樹皮,把樹皮抓破了,再抓石頭,石頭抓破了,才算小成。而金蟾跳海、鷹擊長空、獅王搏兔、頑猴攬月,這就更難了。你要學的像,這才是形意的最高境界。”


    “形意形意,隨心所欲,千變萬化,皆在一念間。形意拳注重的是心、是意,武功招式又心裏所想而變化而出,你心中想的是靈鶴,就能像靈鶴一樣敏捷,你心中想的是老虎,出拳就能像猛虎一樣剛猛,但你心裏想的東西太多了。”


    然後鶯鶯就和我講解何為形意了:“我師傅曾對我說過一句話,武者,一生所學盡在形意,棄其形,重其意思,由心靈主導。念龍是龍,扮虎像虎,蹲似雞,站似像,大吼如虎,一心,便可演化眾生相,此乃形意!”


    “而你的心不純了,學武之事,就放到一邊吧,先把你的心靈弄純淨了再說吧。”


    “嗬嗬,鶯鶯,你說的不錯,你對形意的領悟程度,已經近乎大成了,距離出師收徒,不遠了。”這時,老酒鬼和老不死的從山下走來,笑眯眯,對著我說:“教你武功鍛煉你意誌的事,先放一邊,先淨心。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比我們早起一個時辰,於秦河上一張竹筏,漂流垂釣,感悟這錦繡山河,這會使你內心空靈。”


    沉默著,我點了點頭,一天修行就這樣結束了,下山時鶯鶯安慰我,說鶴爪印沙本來就是形意中的一個分支,想要入門很難,如果可以,我可以教你點鶴爪印沙的縮減版。


    鶴爪印沙的縮減版?我心裏一動,忙問是什麽。


    鶯鶯神秘一笑,而後對我說了三個字。


    “擒拿手。”


    就這樣,我的修行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鶯鶯他們每天這麽早起來,而我肯定要更早,為了明天能起得來,我前一天就早點睡覺了,但是第二天還是起不來,太困了,還是老酒鬼把我拉起來的。


    他把鶯鶯漂流用的竹筏給我了,又給我一根細細的竹竿,讓我拿好。


    我說你黑夜竹竿幹啥,老酒鬼說:“垂釣。”


    我靠了一聲,說你逗我玩呢,魚鉤都沒有,你讓我怎麽釣?


    “怎麽不能釣?我說能釣就能釣。”老酒鬼吹胡子瞪眼了。


    #‘l首發


    好吧,那就釣吧,我也當一回薑太公釣魚,就踢著竹筏去那條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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