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生怕錯過了什麽,結果老酒鬼看起來力氣不大,居然真的撼動了這塊巨石。


    不僅撼動了,而且還舉過頭頂了!


    搬動和舉過頭頂別看都是一起完成的,其實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境界。


    就像舉鼎,你能搬起來,人家隻會說你力氣大,但你能舉鼎過頭頂,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堪稱天生神力!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盡,武者舉巨,完全靠的是一口氣,就看一口氣能不能支撐你撐下去,你也許能舉起來,但卻不能舉過頭頂,為什麽?


    因為你的力竭了,早在一開始舉巨石前用完了,這時候要想舉過頭頂,就得花費雙倍乃至三倍的力氣。


    而老酒鬼卻輕而易舉就舉過頭頂了,甚至連呼吸都是平穩的,這就很難的了,說明這遠不是老酒鬼極限。


    砰!


    一聲巨響,巨石落下,老酒鬼拍拍手對我說:“小子,你的體質還太弱,得從頭開始啊。”


    “怎麽重頭開始?”我問。


    老不死和老酒鬼直接帶我來了一處山林裏,指著一堆亂石說:“去,把它們全部扛上山。”


    我問為啥,老酒鬼說:“這是磨練你的心性和力氣,對你沒壞處的。”


    我就不敢問了,二話不說就扛起一塊石頭上山,結果老酒鬼搖搖頭說不夠,一塊太輕鬆了,至少三塊。


    我當即就瞪大了眼睛,三塊?你殺了我算了!這一塊石頭就把我累慘,兩塊就不能動了,三塊我就要被壓趴下了!


    “膚淺!你怎知你搬不動三塊石頭?人的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老酒鬼沉聲說道。


    這話竟然很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在我愣神的時候老酒鬼已經搬了三塊石頭壓在我背上了,結果壓的我脊背都快彎了,差點趴地上。


    “你看,這不是能背嗎?你背著三塊石頭,上邙山,然後再下來了,第二趟時再加一塊,以後就這麽以此類推。”


    “我草……”我特麽差點嚇暈過去,還不讓人活了?!


    老酒鬼和老不死的是鐵了心要操練我了,我隻能背著三塊石頭上山了,結果可想而知,我他嗎快死了!!


    邙山沒有能爬山的山道,全特麽是彎曲的山路,我隻能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還好多次差點摔下去。而且空氣又悶,花了大概一個時辰時間,我才下山,下山時,我都虛脫了。


    造孽啊,我累個半死,隻剩半條命了,而這還僅僅是開始,下山時我看見兩個老頭清閑的很,鬥鬥雞,泡泡茶,好不快活。


    我也過去歇歇,屁股還沒沾地上呢,老酒鬼和老不死突然站起來罵我:“米坐什麽坐不能坐,沒見過你這麽懶得,再加一塊石頭,快去搬!”


    我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去搬磚了。在這個過程中我算是體會到瑩瑩每天有多辛苦了,那兩個老人平時那麽和藹,一到練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止要罵,有時還要拿皮鞭抽。


    雖然沒有真抽我,那也很嚇人了,怕他們真抽我了。又一圈走下來,我真的要死了,感覺肝髒脾腎都傷了,我想不用磨練我的意誌,我馬上就要累死了。


    :√看{正=版《章|節◎上^|


    路上碰到鶯鶯了,她看著我背著一大堆石頭上山居然有些羨慕,我說你羨慕啥我都快累死了,鶯鶯說:“我那會兒可比你累多了,才這麽點石頭,我二十分鍾就行。”


    好吧,你胸大你牛比,不過鶯鶯確實厲害,背後的努力肯定比我更多更累,不像我半吊子。


    鶯鶯訓練的內容好像和我不一樣,如果說我還隻是個學徒的話,她就已經出師了。秦嶺這麽大,她可以隨便縱橫。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我都在那搬磚,山林裏的石頭漸漸沒了,光禿禿一片,我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說現在可以了吧?


    看的暗暗點頭,老酒鬼說,去,把幫鶯鶯砍的樹搬上來。


    我愣了一下,說哪裏有樹,結果一回頭就看見鶯鶯背著一捆樹幹樹枝龍行虎步的下山了。


    當即我就瞪大了眼睛:“這麽多?!”


    “多嗎?年輕人就應該多鍛煉!快去!”老酒鬼眉毛一挑,罵完我繼續喝酒看風景了。


    嘴巴抽了抽,我隻能去幫鶯鶯了,她的修行內容好像就是上邙山砍樹,打獵,然後再劈柴,生火。


    我問她每天幹這事不覺得無聊嗎?結果聽她的話好像比我還鬱悶:“我也不想啊,又沒人給我煮飯,我師傅也不會煮飯,我總不能餓死吧?”


    話粗理不粗,但她下一句話又把我嗆個半死。


    “這是其次的原因,主要的原因還是我太好動了,不發泄精力我就會走火入魔。”


    我草,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鶯鶯好像真的有多動症啊,連睡個覺都不安穩,要來煩我。我就在那劈柴,握著斧頭砍下去我手掌都震得發麻了。


    “不是這麽做的,我教你。”鶯鶯看不下去,親自教我了:“劈柴也是有學問的,你不能亂劈,木頭都是有木心的,你要找準了木心劈,這樣才好劈。”


    說著,鶯鶯就拿著斧頭哐當一下劈下去了,木桶那麽粗的木頭居然就這麽被劈碎了。


    我臥槽了一聲,說你這麽厲害,鶯鶯說你試試啊,然後就把斧頭遞給了我。


    我找準了木心,然後劈了下去,還真的劈碎了。


    我樂嗬了一下,然後就繼續劈了。劈著劈著我感覺不對勁了,怎麽變我一個人劈柴了?鶯鶯一個人在旁邊看著。


    我說你也過來劈啊,結果鶯鶯說不劈,你一個人劈,我立刻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然後看了看身後一大堆木頭發愣。


    鶯鶯這麽告訴我:“既然兩個老不死的派你來我身邊,那我的活就要你來幹了。”


    “我幹你的活,那你幹嘛?”我繼續瞪大了眼睛。


    “我?我當然是教你功夫了。”鶯鶯對我不懷好意的笑,而聽了鶯鶯的話後,我忍不住心裏咯噔了一下,感覺鶯鶯要操練我了。


    搬了好幾天的石頭,我又搬了好幾天的木頭,忙活了一段時間後,我終於把什麽都搞定了,我問鶯鶯,你要教我啥?


    “你想學什麽?我什麽都會啊。”鶯鶯得意的說。


    我想了想,覺得鶯鶯那招把大青石抓碎掉的一招不錯,很流弊,頗有抓奶龍爪手的風範,我說我就學這招了。


    “你確定要學這招,鶴爪印沙?”聽到我想學這一招,鶯鶯頓時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容。


    我點點頭,說怎麽了?鶯鶯繼續古怪的笑,讓我伸出手給她看看。


    我伸手了,鶯鶯看了好久暗暗點頭,說指甲還算湊合,夠長了。


    沒聽懂她的意思,鶯鶯忽然指著前方一棵大樹的樹幹說:“今天一天,你就去抓這棵樹的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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