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很快啟動了,卻沒有下山,而是沿著盤山公路繼續朝山林深處而去。


    褚恬觀察著景熠的表情,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氣的很大,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家吧,濕衣服不趕緊換要生病的。”


    景熠雙手抱臂直挺挺的坐著,完全沒因為她的關心而輕鬆多少。


    褚恬見他不為所動,起身在他麵前蹲下,繼續求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難受?”


    景熠看著她黑珍珠般的大眼睛裏全是真誠的歉意,本來還打算繃一會的心瞬間軟了。他瞥了她一眼,故作冷聲道,“罰你負責晚餐,忠叔不許幫她。”


    林國忠強忍著笑意點了點頭,又朝景熠遞去一個幹的漂亮的眼神。這麽快就學會了討福利,孺子可教也。


    “好,我負責,你想吃什麽?”褚恬見他提出要求,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怕他不說,就怕他不開口啊。


    景熠盤算了一會兒,平鋪直敘的報出了菜名,“豉汁石斑魚,白切雞,椰子燉鷓鴣,白灼芥藍,桂花湯圓。”


    褚恬一聽就頭大了,好家夥,這點的全是費事費工的呀,他怎麽不幹脆請個粵菜大廚算了。


    心裏雖然腹誹,但她還是不敢不從,忙點頭道,“好,我記住了。”


    景熠得了便宜,自然不再計較她剛才的行為,直接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房車大概開了十幾分鍾就穩穩的停住了,褚恬跟著景熠和林國忠下了車,麵前出現了一處建在半山上的灰色現代建築,房前是修剪的一絲不苟的寬闊草坪。


    林國忠一邊示意褚恬朝前走,一邊笑道,“褚小姐,歡迎來‘意墅’。”


    “藝術?”褚恬不明覺厲的問,這房子也是景熠的?怎麽有人給房子取名叫“藝術”啊?


    林國忠搖頭笑了,“不是文藝的藝,是愜意的意,別墅的墅。”


    褚恬抬頭打量著眼前的超級大房子,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啊,這不是我小舅舅設計的嗎?”難怪她覺得這麽眼熟,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房子的外觀全部是褚懷瑜的建築語言。


    極簡的風格棱角分明,巨大的玻璃窗讓整棟房子看起來生機勃勃,這些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林國忠在大門口的安全終端上輸入了指紋,把景熠和褚恬讓了進去,又問道,“褚小姐的舅舅是……?”


    “anthonychu,褚懷瑜。”褚恬本著參觀的心態,邊走邊四處打望。


    “哦?那真是好巧,‘意墅’的設計師就是褚先生。”林國忠高興的合不攏嘴,他就猜褚恬的出身很好,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建築設計師的外甥女。


    褚恬本來還在感歎房子裏精巧的設計和低調奢華的裝修,突然又想了一件事,忙拉住林國忠,低聲問,“我之前聽在我小舅舅電腦裏看過這房子的設計圖,他說是給一位客人修的大宅,你們平時是住這裏?”


    “是,整片鳳鳴山都是熠少爺名下的資產。”林國忠淡淡的答道。


    褚恬捂嘴抽了口氣,這麽說那片湖水也是景熠的私產?她之前還在那裏釣了一天魚?!難怪這裏這麽安靜,感情她是私闖民宅了。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景熠,否則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林國忠先把景熠送進了主臥,又領著褚恬走到走廊另一頭,推開了一間房門,“褚小姐,這是你的房間,希望你喜歡。”


    褚恬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眼睛裏就閃起了精光。這間房間很漂亮,地上鋪著米色的絨毯,牆紙也是米色暗花的。珍珠色的布藝沙發,原木的茶幾,還有她很喜歡的大包圍藤編休閑椅。


    不過她最喜歡的還是放在靠近落地玻璃窗的大床,棕色實木的四柱床大的可以在上麵打滾,還有兩塊潔白的床幔長長的垂到了地上。


    褚恬環視了一周,房間各處都插著小捧鮮花,都是她喜歡的淡雅品種。這個房間漂亮的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她很向往這種風格的臥室,就是一直沒有實現。就這麽一股腦的出現,她真的驚喜不已。


    “還滿意嗎?所有裝飾都是熠少爺吩咐的。”林國忠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滿意的,說出來不過是為了給景熠加分而已。


    “這,是他安排的?”褚恬心尖上一顫,不由得想起了公寓裏景熠的房間。這個把自己的臥室搞的了無生氣的男人,居然為她布置出了這麽溫馨漂亮的房間?


    “是,熠少爺很少關心這些的,連修建‘意墅’的時候他都沒看過一次圖紙。”林國忠又補充了一句。


    褚恬突然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景熠給她的一切都太好了,讓她感動的不知怎麽才好。


    林國忠想表達的意思已經說完,他囑咐褚恬先休息,恭敬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她。


    褚恬緩步在房裏走著,仔細把所有陳設都欣賞了一遍,才走到落地窗前站定。這個房間正對著海拔低一些的鳳鳴湖,湖光山色盡收眼底,看得她心神蕩漾。


    她摸著心口,感覺到心跳平緩而有力,不覺就笑著自言自語道,“maman,我真的找到我的mr.right了。他雖然看起來很難接近,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用心。他真的很好,你在天上要保佑我,也保佑他……”


    褚恬在寬敞的浴室裏洗了澡,又換了一身舒服的連體衛衣,緊趕著下了樓為景熠準備晚餐。


    林國忠已經在廚房裏準備了,雖然景熠說不許他幫忙,但他自覺體察了他的心意,他隻打下手,下鍋操作讓褚恬來就好了。


    “忠叔?”褚恬看到正在切薑片的林國忠有些意外,不是讓她獨自完成嗎?


    林國忠沒抬頭,半開玩笑的說,“他還在洗澡,不會發現的。”


    “嘿嘿,謝謝你。”褚恬狡黠的笑了,挽起袖子開始忙碌。


    兩人在設備一應俱全的廚房裏忙著,不時聊聊天,繁雜的煮飯工作也不那麽枯燥了。


    褚恬把煮好的整雞放進盛滿冰水的深鍋裏,看著計時器掐表。白切雞最重要的就是口感,多一分就柴,少一分就生,可是馬虎不得。


    “褚小姐上次太謙虛了,你明明就很會做飯。”林國忠看著她熟練的操作,感歎了一句。


    “沒有,我剛才在網上查了菜譜的。”褚恬不好意思的說道。


    “嗬嗬,這些確實有點難搞。不過你基礎也很好啊,母親教的?”林國忠拿著不鏽鋼大碗,讓她把整雞放進去。


    褚恬的動作頓了一下才又落下,並沒有回答。她確實受母親的言傳身教,但她不想提起有關的事。


    林國忠見她有些為難的樣子,也不好再問了。他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安,難道她和母親的關係不好?


    褚恬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景熠卻在臥室裏沉思。他坐在小起居室的沙發上,長指有節奏的輕敲著。


    剛才進門的時候,褚恬提起了褚懷瑜,他自然想起了他們上次算不上愉快的見麵。他看得出褚懷瑜對他抱有深切的敵意,甚至放話讓他不要騷擾褚恬。他們之前並未見過麵,是什麽原因導致如此,他一時也想不明白。


    不過基於他和褚恬現在的關係,他決定早日解決這個麻煩。在甜品店初遇的時候,他已經見識了褚恬對褚懷瑜的依賴。如果不搞定她的小舅舅,他怕是沒那麽容易抱得美人歸。


    晚上7點半,褚恬上到三樓敲響了主臥的房門。她算是把看家本事都用上了,總算把景熠要求的菜式完成了,現在就等著他驗收了。


    可她連敲了兩次,裏麵都沒人應門。


    “景熠,我進來啦。”褚恬喊了一嗓子,轉動雙開門的把手走了進去。她繞過外間,又去敲內室的門,果然還是無人回應。


    她趴在門上聽了聽,厚重的木門後麵隱約聽的見有音樂聲。她剛抬手想再敲門,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呃,可以吃飯了。”褚恬差點沒失去重心栽倒在景熠懷裏。


    “都好了?”景熠沒想到她這麽快就來了,他要求的可是很複雜的菜式,還以為要等到半夜呢。


    “好了。”褚恬趕緊點頭。


    景熠往外走了兩步,又頓住腳步自然的朝褚恬伸出了左手。


    褚恬本來還在緊張他沒消氣,這下看到他伸出的手,立刻就抿唇笑了。什麽嘛,就會沉著臉唬人。她乖覺的把手交給了他,任由他牽著往樓下去了。


    景熠還沒走到餐廳,就聞到了陣陣香味,他側頭看了褚恬一眼,牽著她的手也緊了緊。


    林國忠特意把飯擺在了小餐廳,大餐廳是西式的長桌,而這裏是圓桌,空間更小,也更溫馨一些。


    褚恬又去廚房把溫著的小燉盅拿出來,擺在了景熠麵前,“嚐嚐看。”


    景熠看著一桌子的菜,有些驚訝了。心想以後還是不要和這小女人開玩笑的好,免得她事事都這麽較真。


    “坐吧。”景熠看著燉盅裏湯色清亮的老火湯,語氣也不再清冷了。


    褚恬見他好似滿意的樣子,終於鬆了口氣,坐到了他身邊的位置。她剛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手腕突然被景熠抓住了。


    “怎麽回事?”景熠看著她白皙的手背上有一塊紅斑,眉頭就蹙了起來。


    “呃,沒事,剛才不小心燙了一下。”褚恬報赧,有時候她都為自己的笨手笨腳感到汗顏。


    景熠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在她燙紅的地方摩梭著,轉頭對林國忠說,“拿藥箱來。”


    “已經處理過了。”林國忠答道,又看著景熠明顯心疼了的樣子,不覺高興不已。


    景熠微微歎了口氣,沉聲說,“以後不準再下廚了,我怕你把房子燒了。”平時他見褚恬做蛋糕時手腳麻利,沒想到做個飯還能把手燙了,真是讓人又無奈又心疼。


    “真的沒事,隻是輕輕燙了一下。”褚恬淡淡的笑著,又拉了拉景熠的手指,示意他吃飯。


    景熠沉吟了一陣,瞪著褚恬手的眼睛裏突然精光一閃,他拿了個幹淨的碗,順過她麵前的燉盅把湯都舀出來,拿起勺子湊到了她嘴邊。


    “手不方便,我喂你。”


    “啊?”褚恬差點沒被嘴裏的魚肉嗆著,臉也開始泛紅,這是要唱哪一出啊?


    景熠瞄了她一眼,沒理會她的驚訝,直接把勺子喂進了她嘴裏。


    褚恬悶頭把湯喝了下去,又尷尬的用餘光瞄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林國忠,卻見他慈祥的笑的無比開心。


    從第一口湯開始,景熠就嚐到了甜頭。沒想到喂褚恬吃飯的感覺這麽好,像在喂一隻聽話的小狗。無論他夾什麽,她都乖乖的吃下去。他看著她粉嫩的櫻桃小口一張一息,腮幫子也鼓鼓的,可愛的樣子讓他心口發熱。


    “來。”景熠又夾了顆芥藍,語氣變得柔和無比。


    “我真的吃不下了。”褚恬連連搖頭,這人是喂上癮了嗎?她都吃了好多了,他還一口沒動。


    “吃,你太瘦。”景熠不與妥協,關於褚恬瘦弱的這個問題他已經憂心很久了,這下逮到機會還不讓她多吃幾口嗎?


    “哎。”褚恬歎息一聲,還是乖覺的含住芥藍開始吃。她怎麽會看上這麽個男人,霸道的像個獨裁者。


    景熠看著她吭哧吭哧的把一整顆芥藍吸溜進嘴裏,再忍不住心頭騷動,直接上手掐著她的小臉,寵溺的道,“怎麽這麽可愛,嗯?像隻小兔子。”


    褚恬的臉頓時燒的緋紅,她不自然的把菜咽下去,剛想反駁,又一顆更長的芥藍就送到了嘴邊。此時的景熠已經勾起嘴角在微笑了,感覺滿足極了。


    “你就不能不逗我嗎?”褚恬一邊吃,一邊嗔怪道。


    “不能。”景熠挑眉,直接否決了。這是他的福利,他可是有絕對享受的權利的。


    本來是頓最平常不過的晚飯,因為景熠的“惡作劇”一直吃了2個多小時才結束。


    褚恬離開餐廳的時候感覺撐的路都走不動了,她好不容易挪到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那個強迫她吃了兩碗飯的男人又來了。


    景熠提著小藥箱坐到褚恬身邊,拿出一管藥和棉簽,“手再給我看看。”


    “真的沒事了。”褚恬分辨著,還是把手伸給了他。


    景熠把藥擠在棉簽上,手法輕柔的塗著,還不忘訓誡,“之前怎麽沒見你這麽笨?真不讓人省心。”


    燙傷膏清涼的感覺在手背上暈開,褚恬怔怔的看著神情認真的男人,心口突然被什麽情緒堵住了。


    她微紅著眼眶,小聲還嘴,“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照顧人?”


    “哼。”景熠輕哼了一聲,又張嘴輕輕的吹氣。她的皮膚真的非常白皙,手背上的紅斑顯得突兀無比。換做以前他絕對不能想象自己會如此在意一個小小的燙傷,但他現在隻覺得心疼的厲害。


    “景熠……”褚恬聲音微顫著喚了一聲,強忍著想哭的衝動,“你不要對我這麽好,我怕會依賴你。”


    景熠吹氣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就見她眼光含淚的樣子。他伸手輕碰著她白皙的小臉,輕聲道,“難道我不值得你依賴?”


    褚恬咬唇搖了搖頭,輕輕閉上了眼睛,“不是,隻是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對我這麽好。”


    “那現在想。”景熠的指腹溫柔的撫摸著,感受到的是她皮膚柔嫩滑膩的觸感。他心念一動,摘下手套,兩隻大手捧起了她的臉。


    褚恬怔仲了一瞬,睜眼就見他銀灰色的眸子裏泛起了深沉又輕柔的神色。他的手觸到她的臉,有別於平時的感覺,更溫暖,更厚實。


    “恬兒,放心依賴就好,我會保護你。”景熠探身過去,薄唇溫柔的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他時常見她對人待物都小心謹慎,不知是不是因為經曆過什麽不好的事才會如此。


    褚恬忽的落下淚來,心跳驟然失穩了。就連褚懷瑜都沒說過這種話,現在他卻說的堅定非常。這個男人說要保護她,帶著承諾的語氣,堪堪落在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怎麽這麽愛哭,嗯?”景熠輕輕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珠,伸手敞開了懷抱,“要不要抱一下?”


    褚恬埋頭鑽進了他寬闊的懷抱,她靠在他心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輕聲說,“熠,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當然。”景熠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因為她親昵的一聲喚開心無比。


    “你的名字真好聽,很適合你。”褚恬滿足的又往他懷裏拱了拱,伸手輕輕環住了他勁瘦的腰。


    “不是說怕我?怎麽覺得適合?”景熠調侃的問道,放鬆手臂讓她靠的更舒服。


    “因為我感覺得到啊,像太陽一樣,好溫暖。”褚恬柔柔的笑著,心緒平穩了下來。他的懷抱好像有種神奇的治愈力,隻要抱一抱,她就不會胡思亂想。


    景熠有些意外,上次她也說過他像太陽,還送了他星球巧克力。從來沒人說過他像太陽,人人都忌憚他,害怕他冰冷的為人,她卻說了完全相反的話。真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多年前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也是這樣,她那時還那麽小,卻看出了他是個沒有笑容的人。她說話的時候雖然笨拙,但那雙大眼睛卻透過外表看進了他的靈魂。也許這就是世人所說的靈魂契合,無論表象怎麽變,總有那麽一個人能撥開迷霧看見最真實的你。


    “嗯……”景熠舒心的歎謂一聲,此時舒服的感覺讓他貪戀的不想鬆手。


    “是不是我壓到你了?”褚恬聽到頭頂的歎氣聲,趕緊抬頭關切的問。


    景熠攬住她的腰,眼底狡黠的精光一閃而過。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調侃著說,“是壓到了,所以必須補償我。”


    說完,他強迫她把頭抬的更高,薄唇準確的覆上了她的嬌唇。


    褚恬被唇上傳來的奇異觸感驚的一動不敢動,屬於景熠的氣息充盈了周圍的空氣。他的唇很薄,卻不冰冷,帶著溫熱的暖意侵襲了她所有的感官。


    景熠閉著眼睛輕輕摩挲著,她的嘴好小,柔軟的像慕斯蛋糕的觸感和清甜的味道一起,無聲的觸動了他的心弦。


    “閉上眼睛。”景熠輕喚了一聲,有力的手臂收的更緊。


    “別……”褚恬下意識的推了他一下,可是下一秒,他就趁著吐字的間隙撬開她的齒關侵入進來。


    “唔……”褚恬慌張的緊閉上了眼睛,抓著景熠衣擺的手指也條的收緊了。他的舌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包裹住了她,清冽異常的氣息讓她心跳都要停止了。


    景熠控住她的小腦袋,不斷加重力度深吻了下去。她柔軟的唇瓣和小巧可愛的丁香讓他的心口狠狠一震。他一點不排斥,甚至可以說用貪戀和狂喜來形容現在的感覺。


    安靜的起居室裏隻剩下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景熠才壓住心裏騷動的感覺,又吮吸了一下褚恬的嘴唇,意猶未盡的退了出去。


    褚恬慌忙捂住臉,不敢掙紮也不敢看他。老天哪,他們剛才是熱吻了嗎?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景熠揉了揉她的後頸,調侃著問,“讓我看看憋到沒?”


    “你!”褚恬咬牙出了一聲,這男人真不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景熠拉下她的手,注視著她漲紅的小臉,倨傲的挑眉,“太生澀,以後慢慢教你。”剛才他吻下去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別說生澀了,這小女人就連換氣都不會。精明如他怎麽會不明白,這恐怕是她的初吻吧。


    “不帶這麽欺負人的~!”褚恬被他調侃的實在沒辦法了,隻得拔高聲調嚎了一嗓子。


    可在景熠聽來,這句拖著尾音的辯駁卻是十足的撒嬌。他低低的笑了兩聲,重新把褚恬收入懷抱,哄道,“好了,不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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