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納蘭擎回來的時候,兩個人躺在床上,瑾瑜說起今天孫氏對她說的話來:“她說我看起來是個不好相處的!”瑾瑜轉了個身,回擁住納蘭擎,抬起頭,仰著小下巴又問道:“我很不好相處?”


    納蘭擎不知道孫氏為什麽要這麽說瑾瑜,看起來她們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神有些縹緲了起來。


    瑾瑜似是不太滿意他的沉默,扁了扁嘴,將頭貼在納蘭擎的懷裏悶悶的說道:“我隻不過是看不慣她這般,明明嘔的要死,偏偏還得給晉王爺納妾,知道王爺不喜那些妾侍更是有恃無恐罷了!”


    納蘭擎同意的點了點頭,有想起什麽似的說道:“你可不能學她!”


    說著,手臂上加重了力道,將瑾瑜整個人嵌進了懷裏,頭埋在瑾瑜膩白的脖頸之間,來回的摩擦著,聲音都透著無力的忐忑。


    瑾瑜回抱著納蘭擎,輕笑出了聲,深吸著他身上好聞的聞道,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複,納蘭擎這才稍稍的安下心來,在瑾瑜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這才趕緊交代今天做的好事兒來。


    “今天我碰到晉王了。”瑾瑜知道,納蘭擎肯定不會和她說隻是遇到遇到晉王的事兒,隻是,見他停住了話,瑾瑜便作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抬頭看他。


    納蘭擎見狀,笑著在瑾瑜的嘴上啄了一下,又低頭貼在瑾瑜的耳邊問道:“聰明的瑜兒猜猜今天我為何會遇到晉王罷?”


    聽他這麽特意一提示,瑾瑜突然想起今天孫氏來府上的目的來。


    當時孫氏還質問她,如果不是那劉氏去府上找她說項,說不一定,還不知道那劉氏都欺負上門了呢。


    瑾瑜想起她那氣的七竅生煙的樣子,不自覺的抿唇直笑。


    她懷孕不容易,陰差陽錯嫁給晉王,身份又是她的一大缺陷,雖然得晉王寵愛,但是卻總將自己困在自卑之中。


    為了綿延子嗣,她不得不咬牙提拔了一個又一個的憐人,每每將晉王從自己房間裏推到那小妾的房間裏去。


    其中的苦痛,瑾瑜雖然從未感受過,但想想,總歸是不好受的。


    那時剛和孫氏熟些,瑾瑜看的出她的有意討好,自己又沒什麽事兒,且她又是個極為知道分寸的,所以便也聽她說過很多。


    雖然她說的很多事情,對於瑾瑜來說都不敢苟同,但是她那份赤誠之心,瑾瑜卻看到了的。


    這也是為什麽,瑾瑜後來實在聽不下去了,有意的點播她的話。


    她知道孫氏當時肯定是震驚的想要反駁她,因為像孫氏這麽一個喜歡端著規矩的人,當時聽了瑾瑜的勸諫也蹭的一下起了聲,指著一個手指頭,不停的在空中哆嗦。


    瑾瑜知道她聽進去了的,隻是雖然她一段時間沒來找她,但是後來明顯待她更好,臉上的笑也隨意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有一次偶遇到了晉王的時候,見她和孫氏在一起,還別有深意的看過她一眼。


    她知道,像王府這種地方,雖然她的身份是納蘭擎的妻子,但是免不了還是會被安排暗衛監視保護的。


    所以,那天的話,恐怕轉身,晉王便知道了。


    瑾瑜剛那麽說,不過是看在晉王和孫氏之間是相互喜歡的,否則她那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說法,便是大逆不道的。


    之前納蘭擎還說過,這次懷孕,他們夫妻還是很感激她的。


    瑾瑜這段時間也知道了那劉將軍的處境,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劉將軍雖然是奉皇上之命,鎮守邊關,但是,晉王從小在邊關長大,這邊的勢力幾乎早已滲透,豈是一個劉建軍可以比擬的?


    現在晉王和他隻不過是打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處著罷了,說實話,晉王在並州,並不會去求到劉將軍什麽,反而是劉將軍,如果一個不好,在邊關,設計他一個擁兵自重什麽的,盡管他是皇上的人,但是,皇上多疑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有人覬覦他的位子,這件事無論真假,有個苗頭,恐怕皇上就得想辦法對付他了。


    這次劉氏求到晉王府上去,恐怕是因為在她這裏回去後不放心,想著納蘭擎現在被安排在劉將軍手下做事,但是卻被晉王要到了他的跟前。


    所以沒辦法,劉氏便隻好走曲線救國的法子,求到了晉王妃哪裏了。


    隻是,她卻沒想到的是,她和晉王妃的私交這麽好。


    恐怕當劉氏說起的時候,孫氏肯定是異常氣憤的應允了她的吧!


    可最後,晉王妃卻不顧胎還沒做穩,便到了她這裏來興師問罪,指責自己沒把她當自己人。


    而能讓晉王舍得讓孫氏過來,恐怕兩人也是商量好了一些事情的。


    白天,瑾瑜還對孫氏走時,那竊笑的表情,此時突然鑽入了瑾瑜的腦海。


    瑾瑜想,晉王去找納蘭擎,恐怕和孫氏來找自己是一樣的目的。


    可是具體是什麽事兒,瑾瑜還真想不出,晉王和晉王妃兩人能做出什麽事兒來。


    納蘭擎見瑾瑜臉上神色一變再變,一會兒淺笑,一會兒皺眉的,看的納蘭擎心底軟軟的,隻覺得此刻和她相擁而眠,還不夠似的。


    瑾瑜回頭看納蘭擎的時候,便見到他一副呆呆的樣子,像是看某樣東西沉溺了一般,整張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眉眼都透著溫柔。


    輕輕的用手指戳了戳納蘭擎的胸口,硬硬的,皺了皺眉,突然想起,這麽久以來,她還沒看過納蘭擎的傷口,小手便開始不安分的幫著納蘭擎脫起了裏衣。


    納蘭擎見瑾瑜開始給他脫衣服,開始還一副得了便宜似的配合著,可是見她臉上的凝重,便知道她恐怕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隨即眼睛如鷹勾一般的深邃了起來,大大的手掌抓住了那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有些心疼的看著瑾瑜。


    瑾瑜掙紮了幾下,見掙脫不開,抬起頭來的時候,眼框便紅了,看的納蘭擎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輕輕的在瑾瑜的額頭上吻了吻,帶著瑟瑟的濕意,坐起聲,自己動手緩慢的解開帶子,在最後一步的時候,突然笑了笑說道:“不用擔心,我已經好了!”


    說著,便將衣服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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