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個被孤立的侍衛就苦哈哈的被同伴給賣了。


    他認命的蹲下身,認命的伸手去拉住李念玥的胳膊,發現跟碰了冰塊沒什麽區別。他摟住李念玥的細腰,用力一挺,站起來。


    但站起來之前他懵了。


    “大……大人,披香殿在哪兒……”他支支吾吾的問侍衛長。


    侍衛長知謝三是新來的,並沒有責怪他。


    “三兒,往右邊的那條宮道走,沿著一隻走到禦花園的岔口,禦花園你該知。”


    “嗯,我知道禦花園。”


    “往中間那條岔道走,走到盡頭,就是披香殿。”


    ————————————


    崔柔站在內殿靠外的窗戶看外麵的場景。


    幾個男人笨手笨腳的互相推搡,看著謝三抱著李念玥遠走,侍衛長一聲怒喝,讓幸災樂禍的幾人一同去照應著謝三。


    “算是你命大,趕上這個緊要關頭。”崔柔的眉心擰了擰,“罷了,隻要你父親這個後台一倒,諒你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萇笛和胡亥在裏麵的房裏談話,讓她在外麵等著。


    索性她也好想想,該怎麽解決華陽長公主那事。


    此時,萇笛被胡亥壓在沉黑色的紋龍大床上。她的臉羞憤通紅,拳頭打在胡亥的胸口也一點都不頂事。


    “你抽什麽風,放開我!”


    萇笛的雙腿被胡亥狠狠的夾著無法動彈,左手被鉗住,右手還沒捶他幾下就又被摁住了。


    胡亥邪肆的勾了勾唇角,大掌微送,萇笛立馬掙脫,但胡亥本就是故意放開她的。


    雙手剛一掙脫,萇笛又莫名其妙被胡亥摁住雙手。


    原來,鬆開她,是為了用一隻手控製她的手……


    “胡亥你渾蛋!”


    胡亥左手製住萇笛的雙手,右手捏捏萇笛的臉,笑道:“都落在我手上了,還不聽話?”


    “哼。”


    “哼什麽哼,我看你倒挺橫的。”胡亥說著手指摩挲到了萇笛粉嫩的唇。


    “我混?”狠狠的俯身咬上一口,魘足道:“小嘴,還挺甜的……”


    萇笛再顧不了其他,胡亥這些日子對她是越發過分了,要是再不打住,真該被吃幹抹淨了。


    胡亥隻是再玩,也不敢玩得太過分,嚐了點甜頭就行了,要淺嚐輒止,否則惹惱了萇笛,以後都別肖想了。


    胡亥不情願的放開萇笛,萇笛立馬從龍床上爬起來,爬到離胡亥遠遠的地方。


    胡亥:“……”


    “過來。”他招手,擺出生氣的模樣。


    萇笛也學著他霸道的口氣,蠻橫道:“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多沒麵子。”


    胡亥覺得心窩疼……


    方才萇笛一進來,先提的是子嬰最近的學習情況,因劉季教得用心,子嬰也學得用心。


    可沒想到,胡亥突然間獸性大發把她壓在床上。


    真是……莫名其妙。


    “小笛,劉季他是不是對你有別的意思?”


    萇笛不願靠過來,胡亥也不強求她過來,自己也不過去。


    但願萇笛能自己想通,自己願意靠近他。


    萇笛一聽,本來是惱,現在立刻就焚了一肚子火。


    “你胡思亂想什麽呢,阿季是我小時候的朋友,與我是至交知己,你別亂想。”


    萇笛怎麽沒想到這茬,胡亥是醋壇子打翻了呀。


    胡亥神色無辜道:“我問的是他,我自是知你心裏隻有我絕無二人。”


    “既然你知道,亂吃什麽飛醋?”


    胡亥賤兮兮道:“所以你承認了你心中隻我一人了?我感覺好幸福啊,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愛。”


    萇笛抽了抽嘴角,胡亥什麽時候這麽思春了。


    還整個世界充滿了愛……好肉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呂殊得了禮物,也不能讓同是表小姐的徐嬌嬌空手而歸,於是蔣大太太讓人取了一對上好的金鑲玉鐲送給她。


    萇笛也沾了福分,收了一支鏤花金釵。她放在手裏掂了掂,足金的。


    萇笛扮著乖巧的角色謝禮,徐嬌嬌在蔣老太太的懷裏膩了會兒。


    一直不曾說話的徐夫人開口道:“大姑娘呢?還沒來?”


    蔣家大小姐是陽鎮的鎮長夫人,鎮長李珅比蔣大小姐年長了整整十歲,不過傳聞夫妻二人情深意長,生活上一直很融洽。


    不過萇笛認為,傳聞終究隻是傳聞。


    蔣大太太笑著說道:“已經派人去催了,準是在路上了呢。”


    “太太,老太太,大小姐回來了!”守在門口的仆婦滿臉喜色的跑進來。


    “大小姐一個人?”


    “還有她的貼身丫鬟。”


    蔣大太太臉上陰晴不定,神色變幻了一陣,才沉聲道:“快讓她進來。”


    徐夫人是個人精,轉轉眼珠子就知道其中有貓膩了。


    李珅做鎮長平日裏閑的不得了,今日老太太七十大壽,他竟然讓蔣大小姐一個人來賀壽?


    貼子上明明白白的寫的李氏夫婦!


    萇笛端起茶幾上的茶盞,輕抿一口甘醇的茶水,勾唇無聲一笑。


    掀起簾子走進來一個薑黃色春衫的秀雅少婦,頭發挽成一個髻兒,身後跟著她的陪房心腹丫鬟。


    “祖母,母親,三姑姑,二弟三弟。”她得體的鞠禮像家裏人問好,看到呂公三人時愣了一下。


    蔣大小姐蔣舒雲嫁到李家有六七年了,不時常回娘家,但是早就聽聞呂公一家回來陽鎮的事。


    她繼續笑道:“多年不見大姑父,舒雲差點認不出了呢。”


    呂公點點頭,說道:“大侄女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就好。”


    蔣舒雲又把目光放在靜坐的萇笛身上,笑道:“你是萇笛吧,我們家殊兒沒少給你添麻煩吧,她性子燥,萇笛你要多多包涵。”


    動口就是我們家殊兒,萇笛眉頭跳了一


    趟,快得道三來雲蔣下,這個舒挺自熟的呀。


    蔣小姐笑:“大姐難回家一坐下吧,祖母念叨你許久了呢。”


    萇笛挑挑眉,錯了,應該說屋子裏的人都是人精。


    蔣舒雲在呂公對麵的空位坐下,自然而然的神情賢惠端莊,讓人看不出什麽反常。


    “大姑父當年怎麽一聲不響的舉家遷去了鹹陽,也不同蔣家吱會一聲,那時雖然我剛過李家的門,但心裏想著娘家,總能幫襯著你們一些。”


    李珅是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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