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月沉浸在難掩的歡yu中,見他雙眼發亮,與他瘋狂的纏綿在一起,你退我進,各自奮勇的搶占主權。


    窗外寒雪融化,紅梅點綴,溫香的室內槍林彈雨,勁爆的場景讓空氣稀薄到戰栗,一場qing事演繹的酣暢淋漓,彌補了流失的歲月,一切安好。


    他們香汗淋漓的躺在軟床上平複久久不散的燥熱,北墨淩傾身覆在她濕露的身子上,情yu未退,薄唇性感的喘息著。


    “月兒,你從哪裏學來的?我覺得我們需要再深入的了解,以前可是小瞧你了,果然不管戰場還是床笫,你都成就非凡。”


    甄月捂著臉,“北墨淩,你真是……,我們真該收拾了,要不然他們都在外麵巴巴的等著我們。”


    北墨淩見她難得露出女兒家的嬌態,也不再打趣她,便拉著她一起起身。


    二人收拾妥當之後,已經是巳時,薄雪初霽,群山攏在雲霧中,美景如畫。


    甄月仰著小臉,吸一口清澈的空氣,幸福感蕩在心間,微敞的領口被一雙溫柔的手攏緊,寵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化雪時分,最容易傷身。”執起她的手便朝山腰走去。


    行至半山腰的時候,就見扶子然在屋子外踱步,耳根子紅的很,而墓九與華時神醫這隊老冤家對坐在石桌旁對弈,殺的聚精會神。


    扶子然聽到腳步聲,抬起頭見甄月慢慢走近,正欲喚一聲,垂眸瞥見甄月與北墨淩緊握在一起的手,又將目光移到妹妹羞澀的臉頰上,扶子然瞬間耳根紅如血,一跺腳也不吱聲了。


    “呦,你們可聞見什麽味了?”墓九悠哉的敲著煙鬥,笑的那叫一個放蕩,“年輕人就是好啊。”


    話說一半露一半,不得不讓人浮想翩翩,甄月原本鎮靜的臉頰蹭的紅起來,這老頭子,哪天不大放厥詞都不是他的作風了,整個被拋棄的小媳婦。


    雪狼呼的跑過來,蹲坐在北墨淩身旁,高高伸著腦袋,北墨淩也不去搭墓九的話,伸出手,輕柔了幾下雪狼的腦袋,雪狼的藍瞳驟然發亮,如同頭戴皇冠的狼王,高仰高吼。


    “畜生就是畜生,怎麽也養不熟。”墓九瞪著雪狼。


    北墨淩走上前,對著撫須的華時神醫道:“這些日子有勞了。”恭敬的俯身,能讓北墨淩放下身段行禮的,大概也就華時神醫了。


    華時神醫看著麵前卓越非凡的男人,笑著道:“這是你我之間的緣分,無需客氣。”


    墓九插話:“你今天就回北瀛,何時回西域接管白鳳閣?救你一命我也是出了不少力氣,你得報恩。”


    北墨淩輕抬鳳目,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看心情吧。”


    “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


    北墨淩眯眼:“你現在一大把年紀了,整治白鳳閣的手段也過於老舊,現在指不定就是一堆爛攤子,我離開西域的時候,已經替你開通了中原與西域的陽關之地,就連烏孫跟龜茲也派人替你解決了,你可不要太得寸進尺,否者我連你的白鳳閣也端了!”


    “你……你……。”墓九舉著煙槍指著北墨淩,看樣子氣的不輕。


    北墨淩一哼,轉過身就不再理會氣急敗壞的墓九。


    甄月驚了片刻,好歹墓九也是大名鼎鼎的老閣主,白鳳閣立在西域百年之久,獨立存在於西域十二洲中,不聽命於任何一方,維係著西域的平衡,麵對西域的暴亂也是雷厲風行。


    出自白鳳閣的人,個個武藝高強,比如左殘與滕簡,還有北墨淩,反觀北墨淩對待墓九的態度,那簡直就是專橫,她也隻能心裏為墓九默哀。


    “月兒。”扶子然不舍的輕喚一聲,拉回了甄月飄遠的思緒,“北瀛天寒地凍,可要好好照顧身子……。”


    甄月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北墨淩打斷,男人慢悠悠說道:“府上會有侍女伺候。”


    扶子然尤自沒聽見,繼續說道:“有空記得寫信回來,若是有什麽委屈記得跟哥哥說……。”


    “有我在,怎麽可能讓她受委屈。”北墨淩已經擰著眉頭表示不讚同扶子然的話,仿佛扶子然說的就是廢話,完全不理解一個兄長臨行前的囑咐。


    甄月見二人氣氛幾分怪異,連忙開口:“哥,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倒是你,這些年你為了我東奔西跑,終身大事也還沒個著落。”


    “傻丫頭。”扶子然習慣性的要去撫甄月的頭發,察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懸在半空的手頓了頓,最後還是抵擋著警告的氣息,輕輕撫著甄月的秀發。


    良久,扶子然轉頭望向陰著臉的北墨淩,認真的說道:“月兒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她苦了半輩子了。”


    北墨淩握著甄月的手加重了幾分,鄭重的說道:“我自然傾盡一切的待她。”


    “那我就放心了。”


    兩個男人鄭重的承諾彼此。


    甄月濕潤了睫毛,展開懷抱撲進扶子然懷中,吸著他身上的草藥味,腦海想起了很多往事,若她穿越來這個亂世之時,沒有他的保護,她早就死了,這些年,都是他在身邊照顧著她,給了她家的溫暖。


    “哥……。”


    “怎麽還像個孩子。”扶子然拍著她的脊背,“去吧,馬車早就在山下等著了。”


    “嗯。”


    五靈山淋浴在金色光芒之中,像一處聖潔的仙境,華時神醫與墓九、扶子然站在山腰上,看著他們離去,直到薄霧籠在山路盡頭,再也看不見一點身影。


    他們回北瀛之前又去了普陀山,祭拜了叔父與軍器所的兄弟們,,看著拱起的一座座山頭,經曆過的悲痛已經隨著時光慢慢沉澱。


    北墨淩隻是擁著她靜靜說道:“範穀是個難得的相才,帝王之術在郯國數十年,已經深入了郯國的根基之中,隻是這道政法適合太平年間,在金戈鐵馬的時代卻是背道而馳,郯國一統,帝王之術總有一天會再次崛起,所以,月兒,不要難過,人離去了,留給後世的卻是不朽。”


    甄月落淚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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