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定是不喜歡我哭,才生氣了的,之前他都好好的呢!二寶要做個好孩子,不哭,到時候爸爸就回來了,對不對啊,曾外公?”由蔣涵照,二寶自然不用住到醫院裏,當天晚上就被接回了董宅,也因此,滕燁回來的事,由著二寶和白嘉兩人夾雜著簡單說給了董林國知道。


    董林國伸手拍了拍二寶的臉蛋:“你知道就好,那你就要做個勇敢的孩子,知道嗎?”


    “嗯,二寶以後都會很勇敢的!”


    “那你現在該做什麽了?”


    “九點了,要睡覺了!”二寶說著抱了曾外公親了一口道了晚安,何管家就上前帶了二寶離開去休息以往如果白嘉不在,都是蔣涵帶著孩子去睡的,可是今天顯然,老爺子有話要和他們說,所以,何管家代勞,而二寶也沒要求的乖乖跟著去了。


    “你們是怎麽想的?”二寶一走,董林國就開了口:“嘉嘉,你覺得還有希望嗎?”


    “他一定是迫不得已。”白嘉捏著手機:“這幾天我和他接觸過,我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感情,而且就在昨天,他還在遊艇上拿出了一個幹擾器幹擾信號,然後告訴我,他被監聽,還有他不記得我們的事,他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然後呢?”


    “然後,他身邊的人追來了,他隻有走,我沒機會說給他聽,我本打算和他想辦法交流一下的,可是二寶生病,我們去了醫院,再而後,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前麵還好好的,突然就說那樣的話,我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又或者他迫不得已……”


    董林國眨眨眼,向了蔣涵:“你呢?怎麽想的?”


    蔣涵捏了捏指頭:“我不知道。”他說著把自己和滕燁在醫院外麵的對話和情況都重複了一遍。


    “你要照顧嘉嘉和二寶?”董林國眼望著他:“你確定?”


    他知道蔣涵對自己外孫女的心思,也在滕燁那麽消失後,真心覺得白嘉該選他,畢竟他代表著安穩,盡管他明白白嘉深愛著滕燁,可是,他越來越覺得隻有安穩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這些年,蔣涵就在身邊,儼然和孫女婿沒有差別,照顧他,帶著二寶,更時時刻刻顧著白嘉,除了一個確確實實承認的步驟,一切在他眼裏,就是水到渠成的事,隻是蔣涵不急著表態,他也不能去催,隻希望著日子慢慢走下去,白嘉能妥協。


    豈料,平安了這些年,滕燁說回來就回來了,卻又鬧了這麽一出。


    他聽著蔣涵重複的對話就明白,這是他熟悉的滕燁,也明白滕燁必然有所選擇,否則就不會說那麽一句話“如果想要贏我,除非是我放手”


    他放手,他暗示了他的放手,那麽他放手到底要去做什麽?


    沒有答案,但相信會和組織有關,和白嘉有關。


    董林國能感覺到的是不安,是這些年平平淡淡的生活,可能又要起波瀾。


    他心疼的了白嘉一眼,才望著蔣涵問了這樣的話,他在考慮,也許他得幫白嘉去選擇一條路,也許不算對,但至少安全,至少不會讓他再體驗喪失家人的痛感。


    “我確定,不管他回不回來,我都是想要照顧他們的。”蔣涵說著向了白嘉:“原本我是打算單純的守護到他回來,但現在,我覺得,我可以站在她身邊一直守護下去,誠如我所言,他不珍惜,我珍惜,他不……”


    “蔣涵!”白嘉出言打斷了他的言語:“你別這樣,你知道的,我愛他,我不會愛上別人的,哪怕,哪怕是對我很好的你。”


    “我知道你不會愛我,但,沒關係,我愛你就夠了。”蔣涵著白嘉:“我隻想讓你和二寶幸福。”


    “沒有他,我不會幸福。”


    “有他就幸福了嗎?”忽而董林國開了口,甚至他還抬手拍了桌子:“你自己說說,有多少次你身處危險之中?如果不是別人護著你,你還在外公身邊嗎?你再說說,這些年,你帶著孩子容易嗎?如果不是小蔣幫襯著你,不是外公護著你,你以為你真就能順風順水嗎?”


    “外公!”


    “嘉嘉!外公知道你愛他,外公是著你們一步步走到一起的,也真心不想拆散你們,可是,可是外公老了,外公一把歲數了,我們董家現在隻有你了啊!難道你要外公臨了了都不能踏實嗎?本來,二寶這孩子是要姓董的,我們說好的,可為什麽還是讓他姓滕了呢?不就是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滕燁他還能不能回來嗎?想著給滕家也留份骨血嗎?可是,等了這些年,我們等到了什麽呢?”


    “外公,他隻是一時被監聽,他是滕燁,他會有辦法解決的,你知道他很厲害的……”


    “是,他厲害!他可以輕鬆就把一個人從這個世界弄消失,也可以出入我這房子而不被人察覺,他甚至可以讓人崇拜也可以讓人恐懼!但是,他給的了你安穩嗎?給的了你幸福嗎?任何幸福的最基本就是安穩,就是生命無礙,他恰恰給不了你!”董林國激動的吼著,說完這話,嘴角都chou了一下。


    坐在對麵的蔣涵眼尖,一眼瞅到立刻站起來奔到老爺子跟前:“老爺子,快坐下,別激動,張開手!白嘉,把醫藥盒給我!”


    他大聲的吼著,手腳利索的給他順氣。


    白嘉趕緊聽話的把醫藥盒送過去,著蔣涵手腳麻利的給他塗抹酒精而後紮針放血,再給老爺子喂藥。


    整整一連串下來,白嘉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而蔣涵則長出一口氣:“老爺子,您可別激動,您高血壓,這麽激動萬一出個什麽差錯,你是要白嘉一輩子都不安心嗎?”


    董林國喘息著著白嘉:“嘉嘉,外公隻想你好啊!外公怕你出事啊!”


    白嘉的眼圈立時就紅了:“外公,我知道,我求你了,你就別想著這事兒了,你先把自己照料好行不行?至於我的事,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行嗎?”


    這種節骨眼上,白嘉哪裏還敢說著堅持的話,隻能順著老人家的意思走寬慰的妥協路線。


    董林國聽了,眼都閉到了一起:“好,好好想想,別那麽任性,人,得學會低頭……”


    白嘉了蔣涵一眼,輕聲答應著:“知道了,外公。”


    ……


    扯了扯身上的披風,白嘉立在池塘邊,借著走廊燈的昏暗光線,著那些錦鯉在水裏吐著泡泡。


    “沒事了,老爺子現在血壓雖然偏高,但並不危險,今晚我會守著他的。”身後傳來蔣涵的聲音,白嘉回頭了他一眼:“外公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老人家了,這會兒滿心都是自私的,生怕我有個什麽閃失,根本不顧你的……”


    “他的自私對我不是困擾,我和他一樣,在眼下,都擔心著你和二寶的未來。”蔣涵著白嘉一本正經的言語:“實際上,我真的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的。當然,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考慮,慢慢想清楚,不過,你也多為二寶想一想,正如我說的,你可以等一輩子,那二寶呢?你要他缺失一輩子嗎?”


    蔣涵說完轉了身:“天涼,你早點休息吧,我去守著老爺子了。”


    他說完走了,白嘉則著他離開的背影,扯緊了身上的披肩。


    她立在瑟瑟的冷風中幾分鍾後,忽而走向了車庫,繼而她開著車駛出了董家大宅,一路奔向金鴻路號。


    她需要一個地方可以讓自己放聲大哭而不用顧忌,她需要一個地方給她堅持下去的力氣。


    而這個地方隻有屬於他們的家。


    一路狂奔,她架著車衝回了金鴻路號,當她把車子開進大鐵門時,她赫然發現那天離開時明明關閉了燈盞的屋子,竟然燈火通明。


    “是他!”她輕喃著,激動的下車,連車門都顧不上關,就往屋裏衝。


    指紋開了門,她快步進入,張著嘴想喊老公,卻又急急地刹住,把話噎在嘴裏的往樓上奔。


    可是,所有的房間燈是亮著,卻沒有他的身影,甚至連他來過的痕跡都不曾有。


    滿心的激動在這一刻漸變成失落,她的眼淚忍不住流淌。


    “老公,我,我需要你啊!”她低喃著,帶著哭腔,任淚流淌,但很快,她察覺到了一股味道,一股似曾熟悉的味道。


    她抹著淚,嗅著味道下了樓,當她立在飯廳時,她到了桌上的大碗,還有兩雙筷子橫在上麵。


    心砰砰的,她慢慢的挪了過去,當她到了飯桌前時,她到了半碗夾雜著榨菜火腿腸的方便麵,到了其中一雙筷子上浸下的湯水油漬。


    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她伸手碰了碰碗。


    涼得,已經感覺不到熱溫。


    她吸了下鼻子,伸手拖開椅子,坐了下去,把那個大碗拖到麵前,抓起了留給她的筷子,把麵往嘴裏劃拉。


    此刻,竟還有一點熱溫,並非冰涼地膩在一起。


    笑從她的眉眼展開,還包裹著淚。


    她一麵使勁的往嘴裏劃拉麵條,一麵流淚的傻笑。


    滿漢全席,是屬於我們的滿漢全席!


    兩雙筷子一碗滿漢全席,這是我們的故事啊!


    他,他記得我,記得這些,他,他一定是想起了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


    “你去哪兒了?”葛老著出現在vip通道的滕燁一臉狐疑之色:“本來說好明天走的,非要急著現在走,一切都ok了,你卻跑的人都找不到!”


    滕燁亮了手裏的塑料袋:“去超市買了點吃的,你知道的,飛機上的食物向來不怎麽樣,就算是頭等艙可提供紅酒,牛排,也依然有著怪怪的味道,對了,那還不如剛才我在來的路上吃的一家牛肉麵香!”


    “牛肉麵?”馬蕊聞言一臉驚訝:“您吃牛肉麵去了?”


    滕燁瞥她一眼:“沒錯,好像是叫康師傅!”說完他指指前方:“走吧,登機吧!”


    8號白天要出去辦事,所以第一更,我今晚就先寫了,也早更,第二更我幾時回來幾時寫,更新時間不知道,但8號肯定會有第二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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