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滕燁的話很突然,突然到白嘉完全有點反應不過來,而此時蔣涵兩步衝上前:“你這算什麽?吃醋還是不爽?”


    “都不算,隻是覺得也許我和她的戀情,沒必要繼續下去了!”他說著看了白嘉一眼,那眼神直勾勾的,分明充滿著暗示。


    白嘉眨眨眼:“你……”


    “我對你有好感,但你對我的好感,恐怕都是基於我和滕燁的相像!”滕燁立即打斷了白嘉的言語,眼角更掃到了病房外瞧看的人,隨即他攤手而言:“不如我們說的直白一點,我不是滕燁,我是加麥爾,我不想成為誰的替代品,而退一步說,就算我是滕燁,但也隻能對你說抱歉,因為過去的事,我不記得,也不打算為此而接受,因為,你的生命裏有了這樣一個男人,你依賴他,就連孩子也依賴他,那我何必再冒出來呢?何況,我很享受和喜歡現在的生活,所以,就到此為止吧,請不要再試圖讓我想起我是滕燁,並繼續他的人生,也請你遺忘掉的我的存在,因為,我真的不是滕燁,我隻是加麥爾,就算是,我也不想再接受。”


    他說完直接從白嘉和蔣涵的中間大步走了出去,動作快的,幾乎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混蛋!”反應過來的蔣涵罵了一句轉身就要追滕燁,白嘉卻死命的扯住了他的胳膊。


    “你放開我,我要去把那混蛋拽回來,他,他怎麽能說這樣的話!”


    “你別去!”白嘉使勁的扯著他的胳膊,更咬著唇,此刻的她滿心酸楚,卻又滿腦子都是他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裏充滿著愛與絕決,就像,就像當初,他曾對她說她隻是一個他買來的玩具一樣……


    “為什麽不去?他忘了你可不是理由,你苦苦地等了這些年,二寶也等了這些年爸爸,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讓他說什麽不接受!”蔣涵說著扳開了白嘉的手衝了出去。


    白嘉扶著門,淚如雨下。


    此刻,她是糾結的,也是糊塗的。


    明明之前他還親吻自己,擁抱自己,怎麽突然就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說那樣的話?


    到底為什麽啊,老公?為什麽你不能多給我一點信息或者暗示呢?


    “媽媽!”忽而二寶的聲音入耳,白嘉有點愣的回了頭。


    二寶看著白嘉,眼睛眨巴眨巴:“加麥爾叔叔是我的,爸爸嗎?”


    ……


    滕燁一出醫院大廳,就奔去門口準備攔出租車,然後身後急急奔來的腳步卻顯然提醒他,事情沒完!


    “你給我站住!”蔣涵大喊著衝了過來,滕燁索性轉頭看著他:“有事嗎?”


    蔣涵聞言更是眉宇間竄著火氣,他衝上來一把抓了滕燁的衣領:“你給我聽著!忘記不是理由!這些年,你知道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怎麽撐過來的嗎?你知道有多少所謂的‘意外’一次次威脅著她和你兒子的生命嗎?你回來是可以說忘記,說的那麽輕鬆,可是你叫苦苦撐著,一心等待你的人怎麽辦?”


    “我是加麥爾,不是滕燁。”他冷冷地回應著,眼神更從蔣涵的耳邊注視到那幾個監視著他的人:“更何況,你不該對我出手的,至少我的退出,讓你更有機會不是嗎?”


    蔣涵聞言咬了下牙,猛然抬了一拳砸向滕燁,但,他的拳被滕燁一把給握住:“你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想要贏我,除非是我放手,你懂嗎?”他說著反而使勁的捏了一下蔣涵的拳頭。


    指骨受力,立刻有了痛感,蔣涵的眉蹙起,而此時滕燁鬆開了他的手:“回去吧,站在她們母子身邊,才是你該做的事,而不是到我這裏,耍什麽威風!”


    “威風?”蔣涵聞言笑得有些猙獰:“你以為我是耍威風嗎?我是心痛,我為她心痛!”(首發:)


    滕燁咬了一下牙:“那就趕緊回去啊,還站在這裏抓著我的衣領做什麽?難道你想明天和我一起上報紙嗎?”


    蔣涵的手抖了抖鬆開了滕燁的衣領:“你為什麽要回來?既然你做不到給她幸福,做不到你承諾的,你幹嘛還要回來?你知不知道,時間是可以讓人忘記傷痛,但前提時,你還是幸福的希望,可如果你親手把希望變成絕望,你會讓她痛苦!”


    “那你就去撫慰她的痛苦,在她看到新希望之前,幫她撐過所有的黑暗吧!護花使者!”滕燁說著整了下衣領,抬手衝著駛過來的出租車招了手。


    “你聽著!我愛她,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掙,隻因為她愛你,可是,可是如果你這樣傷害她,那你就別怪我。”


    滕燁抿了下唇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拉開了車門上車。


    蔣涵兩步衝過去抓了車門:“你聽見了嗎?我要和你掙,既然你不懂珍惜,那我就來珍惜!我會替代你照顧她,給她和二寶一個未來!你聽見了沒有!”


    滕燁抬頭看了他一眼:“祝你願望達成!”


    蔣涵捏了下車門,忿忿的甩了上去,滕燁看向前方:“希爾頓酒店。”


    車子開走了,蔣涵捏著拳頭紅著眼的盯著車子直到消失眼眸才轉身上樓。


    而車內,滕燁的手也緊緊地捏成了拳。


    老婆,你一定要原諒我,再堅持一下,我很快,很快就會回來。


    ……


    蔣涵有些頹廢似的緩步走進了病房。


    此刻二寶正伸手為白嘉擦抹著眼淚:“媽媽,不哭,爸爸不要我們,我們還有蔣叔叔啊……”


    “胡說!”白嘉反駁著:“二寶,你爸爸不是不要我們,他,他隻是忘記了我們,他被壞人傷到了腦袋,他隻是暫時把我們給忘了。”


    “那爸爸還會回來嗎?”


    “會,他一定會的,他會回來和二寶還有媽媽在一起,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在一起!”白嘉信誓旦旦的言語著,可眼淚卻流淌如河,而那模樣看著蔣涵心疼無比,他的手捏了捏:“都這樣了,你還不死心嗎?”


    百家聞言抬了頭:“你,你追上他了?”


    蔣涵點點頭。


    “你們,說了什麽?”她緊張的手攥在一起。


    蔣涵咬了下牙,看了一眼二寶:“我說,如果他,他不懂得珍惜你們的話,我,我會代替他來照顧你們,給你們一個未來!”


    白嘉的肩頭聳了起來,手也抓上了病床的欄杆:“他,他說了什麽?”


    “他說祝我,願望達成!”


    白嘉的身子僵直了一下,隨即顫抖起來,人則是使勁的搖頭:“這不可能,不可能!”


    “白嘉,我沒有騙你,他真是這樣說的,我可以發誓……”


    “那不是真心話,一定不是,一定不是!”白嘉說著看了蔣涵一眼:“我去下洗手間,你,看一下二寶!”她說完匆匆地抹淚出去了,蔣涵則是一臉的懊惱加心疼。


    “蔣叔叔。”二寶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他:“到底我爸爸他還要不要我?”


    蔣涵快步走到二寶跟前擁抱了他:“二寶,你聽叔叔說,如果你爸爸他,他不再想起你,那以後,叔叔就是你的爸爸,叔叔會照顧二寶長大成人!”


    “好,二寶不要沒有爸爸!”二寶說著,聲音都有了哽咽的腔調,眼裏更有了淚水,但他立刻就用小手抹去了眼淚:“我不哭!我答應爸爸不在醫院哭的!”


    蔣涵聞言覺得鼻頭發酸,伸手拍了拍二寶的背:“好,你不哭,你是乖孩子。”


    二寶點點頭。


    “來,二寶,好好躺一會兒,你才生病了的,要好好休息知道嗎?”蔣涵說著把二寶放倒,給他順手扯衣服,準備蓋好毯子時,他注意到了他的衣服口袋是鼓著的。


    “裝了什麽東西在口袋裏啊!”他問著順手掏了出來,卻是一個紙團。


    “我沒裝過東西啊!”二寶偏頭看著蔣涵:“那是什麽啊?”


    蔣涵打開一看,眼眸呆滯。


    二寶撐著身子,伸著脖子把握著瞧看,可是他太小,紙上的字他能認得幾個呢?正瞧望著,蔣涵一把合上了紙團,而後撥拉著二寶躺好:“一張廢掉的病曆單,一定是不小心蹭到你口袋裏去了!”他說著把紙團揉了一下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而後衝二寶一笑:“快閉上眼睛趕緊休息吧!”


    ……


    廁所內,白嘉焦急的盯著手裏的電話,他期待著他的回複,期待著他給自己一個信號,一個讓自己安然的信號。


    她不信他會真的就這麽翻臉無情,就算他想不起來自己,她也相信他是有理由的,因為之前的吻,熱情的她能感受到他濃厚的qing愫。


    所以她跑到這裏發了一個短信,隻有一個簡單的?號,她相信他會給自己一個答案。


    “滴滴”終於有短信過來,她急忙的點開察看,卻是這樣兩個字:“再見!”


    再見?


    白嘉有點懵,她愣了愣幹脆撥出了電話,可是,電話卻告訴她,他關機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


    出租車內,滕燁把玩著關閉的手機,一臉痛色,而當出租車停下,他付費下車後,他把手機忽然拆開,取出了內裏的卡直接彈射進了噴泉池裏,而後把手機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內。


    監聽,監視都已經用上了,他難道會以為通訊方式是安全的嗎?


    他冷著臉大步走進了酒店,當他來到自己的房門前時,他的手指在門上劃拉了兩下,轉了身往前兩步,敲開了隔壁的房門。


    “你不該打擾一個老人家可憐的午休的。”葛老一臉笑意的打開了門。


    滕燁眨眨眼:“明天就回沙特吧!”


    “你是要攆我嗎?”


    “不,我們一起!”滕燁說著一笑:“我不想在這個地方,被一個前身份困擾下去了,何況……她已經有個護花使者,用不著我這個多餘的了。”


    “你能放下那孩子嗎?”葛老盯著滕燁的眼眸,監聽裏滕燁對滕安的在意讓他很不安,所以才派了人立刻趕去了醫院。


    “有人已經想做他爸爸了!”滕燁說完轉了身:“都和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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