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的活動,白嘉把視線和熱情都放在了滕燁的身上,除了彭叔叔前來引薦的片刻,她正經的和對方做了個交流外,再沒任何進展。


    不過好在,全球財富論壇的活動周期是足足兩周,很多事不用排在最初的三天,所以白嘉在和彭叔叔介紹的德國科技公司的瑞科德做了個基礎的相識後,便把需要的深入交流退在後,匆匆告別,去人群裏尋找那抹身影。


    就算有不解,就算他形同陌路,但那抹熟悉卻也能安慰她的心靈。


    但,糟糕的是,她在人群裏沒能再找到他,很顯然,他趁著自己和人見麵的時候,逃離了她的視線追逐,躲開了他。


    白嘉失望的站在會場裏,幾分鍾後,她的眼裏閃過一抹亮色,也匆匆的離開了會場。


    “開車,回金鴻路一號。”她一上車就和蠍子言語。


    “回那裏?”蠍子有些驚訝,畢竟這五年裏,白嘉幾乎都是住在董家的,很少回那裏,就像是怕觸景生情,會更加的心底悲涼一樣。


    “對,回那裏!”白嘉有些激動的言語著:“你知道嗎蠍子,我,我看見誰了?”


    “誰?”


    “滕燁。”


    剛剛啟動的車子,一個猛刹,坐在後排的白嘉頭差點撞到前方的座椅。


    “你說誰?”蠍子也激動了。


    “我說我看見滕燁了,不過,他,他現在是那個阿卜勒家族的那個加麥爾,他,他好像不認識我一樣,可是今天我早上和他遇見的時候,我又差點摔一跤他卻扶了我……”


    “你說什麽?早上?”蠍子不滿的看著白嘉:“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對不起,我,我太激動了,我一看到他,我,我什麽都想不起了,我一直盯著他,我還試圖和他搭話,可他說我認錯人了,完全不理我,而現在他人不見了,我,我在想他會不會回金鴻路一號,回我們的家了?”


    蠍子點點頭:“嫂子,你坐好,我開車!”蠍子說著轟響油門,車子離開飛馳而去。


    ……


    鐵門緩緩打開,久違的進入,讓它們甚至發出了鏽音。


    別墅沒有她期待的燈光,可她還是沒有放棄的快速衝了進去,甚至一麵開燈一麵大喊:“滕燁!老公!我回來了,你在不在?你在不在啊!老公!老公!”


    她叫著匆匆的在廚房和儲物間裏竄,又往樓上跑,而蠍子也跟了進來,滿眼期待之色,但很快他眼裏失去了興奮,因為屋裏因為久不住人已經蒙上了細細的灰塵,除了白嘉來回竄動留下的痕跡外,再無什麽印記。


    “老公,老公!”白嘉帶著期待一扇扇的推開那些關閉的門,打開那些燈,可所有的光亮下,都沒有她期待的身影。


    臉上的興奮開始一點點的逝去,當最後一間臥室裏也空空的無有他時,她滿載著失望轉了身,一步步向下,淚水從臉頰滑落,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台階上。


    “他沒來。”白嘉來到蠍子身邊,抬手抹了一把眼淚。


    “我去找他!”蠍子捏了拳頭:“他用的是加麥爾的身份,他肯定人在酒店,我去找他。”


    白嘉聞言眼裏閃起一抹興奮,但隨即人又搖頭:“不,你不能去找他,他不理我,他當不認識我的,也許是組織在監視他呢?你去了,萬一把他陷入了被動怎麽辦?”


    “那我們難道就這麽等著?”蠍子擺擺手:“嫂子,你別擔心我,好歹我也是組織的人,我知道怎麽找到他還叫對方不發現……”


    “不,我不想冒險!”白嘉咬了咬唇:“我今天找他他不理我,隻怕有我們不知道的情況,我覺得,咱們還是等著吧,他一定會來找我,一定會找機會和我聯係的,反正,反正他要參加論壇啊,我也參加的啊,我肯定有機會和他能溝通上的!”


    “那……”


    “嗡”手機的震動發出了響聲,白嘉立刻去翻包,拿出電話來一看,竟是外公打來的。


    白嘉立刻接起:“喂,外公!”


    “嘉嘉,你快回來,二寶發脾氣不好好吃晚飯!”外公的聲音充滿著心疼,白嘉一聽立刻答應著:“好好,我馬上回來!”


    說完掛了電話看著蠍子:“咱們先回去吧,二寶大概還在鬧情緒,竟不好好吃飯,這小孩子哪來的那麽大的氣性!”


    “二寶怎麽了?鬧什麽情緒?”


    “車上和你說!”白嘉說著匆匆向外走,蠍子看了一眼屋裏的燈:“不關燈嗎?”


    白嘉回頭看了一眼亮堂堂的屋子:“不關,如果他會來,我想他知道,無論如何,家裏都會為他亮著燈。”


    蠍子聞言點了點頭,和白嘉一起走了出去,關好門開車離開。


    當他們的車子駛出金鴻路一號大約三分鍾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附近,滕燁從車上下來,看了看金鴻路一號,又看了看手裏的ipad,隨即將其往風衣兜裏一揣,人便往金鴻路一號後麵的那片綠化帶走去。


    ……


    “二寶,乖乖吃飯,你不是說要快快長大保護媽媽,照顧媽媽的嗎?”白嘉端著飯碗望著麵前小嘴巴撅成油瓶還把整個腦袋偏轉70度的二寶一臉無奈:“你不好好吃飯,怎麽長大呢?”


    “我才不要長大呢,大人們都是騙子!說話不算話!”二寶說著更死命的扭著腦袋。


    白嘉聞言一愣,有些意外的看著蔣涵,她不解二寶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蔣涵此刻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那個,我和雲老師爭執的時候,沒想到他跑到辦公室外麵的,就聽見我說的話了。”


    白嘉張了張嘴:“你和雲老師起爭執了?”


    蔣涵立刻挑眉:“我得批評她們啊,小孩子的心靈可是很純淨的,你答應他們什麽,他們就眼巴巴的記著守著,你要做不到,他得多失望多傷心啊?我不是不理解幼兒園的難處,但這些東西,早幹嘛去了?早怎麽不想著周全?一個星期前就給二寶說了,由他來拍,二寶高興的跟小將軍一樣,每天不但和我在路上用英語交流,和小朋友們在一起,也特別開心,可現在好了,唰一下換了人,小孩子也有自尊心,也有臉麵的,他覺得自己抬不起頭,更覺得自己被人騙了耍了,他能開心嗎?”


    “所以你就去批評了雲老師?”白嘉看著蔣涵,心裏有種說不來的感覺。


    “對啊,她們得給二寶道歉,小朋友也有自尊心的,她們身為老師,言傳身教很重要的,做不到也要道歉,還要想辦法彌補,而不是丟下一句不好意思就不管了!這太過分了!”蔣涵說著一臉怒色,就仿若,他是一個正在為自己兒子打抱不平的爸爸一樣。


    白嘉看著蔣涵如此,一下子什麽都說不出來,而這個時候,二寶忽然從飯桌旁的椅子上滑下來,直接跑到了蔣涵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腿,隨即竟委屈似的大哭起來。


    這樣的畫麵讓白嘉有些措手不及,而蔣涵倒是身子一彎,直接就把二寶抱了起來:“二寶,叔叔知道你委屈,但現在你不吃飯也改變不了這個決定不是?而且你媽媽還會因為你不好好吃飯,心疼你啊!叔叔明白你心裏不舒服,那這樣好不好,你乖乖聽媽媽的話去把飯吃了,叔叔明天帶你去看航模比賽好不好?”


    二寶伸手摟著蔣涵的脖子,一邊嗚咽一邊點頭:“好!”


    蔣涵拍拍他的背,放了他下來,又捉著紙給他擦了眼淚擤了鼻涕,而後把他放回了飯桌跟前的椅子上,二寶竟然轉身看著白嘉說到:“媽媽,二寶這就吃飯,好好吃飯!”


    白嘉把飯碗放在了桌上,二寶抓著勺子就開始往嘴裏送,她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後,忍不住看了一眼蔣涵。


    外公叫她回來勸二寶吃飯,可事實上,勸動二寶的卻不是她,而是,蔣涵。


    她有些五味陳雜的感覺。


    這幾年,蔣涵在二寶的身邊,扮演的何嚐不是一個父親的角色,可是,她卻不能讓一切變成那樣,她並不是看不到蔣涵的默默付出,畢竟這些年,他不曾教過女友,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給了她們母子,這背後的心思他不說,他不言,她又何嚐不懂?隻不過裝聾作啞的不去碰,不去提,就這麽一日捱一日的過著。


    可是現在,二寶越來越依賴蔣涵,甚至對他的舉動,明顯有了當父親的那種情愫,她反而有些怕了,她覺得自己該攔一把,可是,可是她又說不出,做不到,畢竟這些年,蔣涵的付出,讓她簽了他許多,如果她站出來阻礙,且不說會不會傷了二寶,隻她對蔣涵,就有些恩將仇報的意味了。


    她很糾結,更糾結的是腦袋裏那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


    加麥爾,一個說她認錯人的滕燁,她敢現在就對二寶說,二寶,你爸爸他回來了嗎?


    她真的覺得好難,好難。


    ……


    滕燁站在鐵門內,看著亮堂堂的屋子有點蒙。


    緊閉的大鐵門,沒有動靜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這裏沒有人在,可是燈卻如此明亮,明亮到幾乎所有的房間都亮著。


    他轉了轉眼珠子,再看了看手裏的ipad,他確定能搜索到地址顯示他沒有走錯,但,他竟然毫無印象。


    這究竟是我放棄的記憶,還是我不想忘掉的記憶呢?


    他疑惑著步步向前,看到是指紋鎖的時候,他嚐試著掃了指紋,門竟直接打開了。


    他的眉挑了一下。


    不曾修改過嗎?


    他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那裏瞧望。


    他發現這屋裏布著灰塵,還有著許多的腳印。


    眨眨眼後,他小心的踩著地上的腳印,開始順著它們的形狀在屋裏往返,他踩著腳印走向了廚房,走向了儲物間,又開始上樓。


    但就在他走上台階的時候,他看到了台階上的水滴,隔著七八階樓梯就有一個,他最終停下了腳步,蹲在樓梯上凝望著那水漬,而後伸出手沾了一下,隨即放進口裏:“鹹的,這是淚水嗎?”他輕喃著,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關於結局,你要我透漏,不透漏吧,怕你傷心,好吧,告訴你一點點,不要再問了哦,那就是,結局肯定是他們在一起的,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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