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茜的聲音挺大,有些似咆哮,那口氣更有一種清算的架勢,但偏偏她那表情卻又像壓著什麽。i^


    這讓白嘉感覺出有些不對,也讓秦路和王欣等人有些不解。


    她錢茜丟下這話人就走向了一邊,白嘉見狀也隻能跟著過去。


    剛一站定,錢茜就轉身過來盯著她:“白嘉,你家真的在鹽亭街432號嗎?”


    白嘉一愣點了頭:“對,那裏是我家。”


    “你爸媽出車禍去世了,隻有你和你弟弟相依為命對不對?”錢茜的詢問讓白嘉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你查我?”


    “是,但我現在隻是要你回答我,我說的對不對?”


    白嘉盯著錢茜:“你都查清楚了,幹嘛還問我對不對?錢茜,你是大小姐,我是窮苦人,你為了彰顯你的地位高,就要來查我嗎?你犯得著……”


    “你是窮苦人?”錢茜的雙眼泛著怒色打斷了白嘉:“那好,你這個窮苦人請告訴我,你是怎麽弄來那件價值百萬的晚禮服的!”


    白嘉一愣:“什麽晚禮服?”


    “就是我嫂子那件借你的寶藍色魚尾裙!”錢茜怒氣衝衝的瞪著她,而白嘉則懵了,她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隨即看著錢茜:“你說什麽,我不懂。”


    “不懂?”錢茜聞言仰頭看了下天,繼而叉著腰在她麵前走了個來回,而後衝著白嘉說到:“你還給我的,並非是我嫂子借給你的那件!”


    白嘉的心在咯噔,但是她卻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一模一樣的衣服,她不明白哪裏露了餡。


    “你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聽不懂?”


    “我嫂子那件裙子之前被她不小心刮壞過,在裏襯那裏有細微的修補,而你還給我的那件卻根本沒這個修補!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怎麽回事?”錢茜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


    當那位沒過門的大嫂把她叫去時,臉色可黑的嚇人,當她告訴錢茜她發現那裙子並非是她那件時,錢茜還疑心是白嘉換了一件仿製品,可是等到找人來鑒定後,才發現鑽石沒有被替換,都是真的。


    兩人詫異之下,翻找了那衣裙上的序列號,等到電話過去查詢了才知道,這衣服的確不是她借出的那件,卻是比借出的那件衣服價值更大的收藏款,是這服裝設計師留給自己的紀念品。


    她們很驚詫,詢問這衣服怎麽會流出時,設計師的回答實在簡單的可以:“有人出它雙倍的價值來買,我沒理由拒絕。i^”


    可是再問對方是誰時,設計師卻拒絕回答,這讓她們兩個立時就懵了。


    拒絕回答,足可見這人地位不簡單,否則不需要如此嗬護隱私到對她們這種vip都不能言。


    “你那同學一定家世不簡單!要不就是傍上了很厲害的大款!”這是未來嫂子的結論,錢茜立是嚇懵了。


    錢家雖然風華正茂,哥哥也風頭極盡,可是父親卻是個謹慎的人,一直囑咐他們千萬別去招惹權貴,而嫂子那邊向來考慮政治意義,更不希望有什麽不謹慎的舉動招惹了誰。


    若隻是有錢人,她們不怕,但能花兩百多萬,兩天之內就從歐洲購買衣服用來還債,這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事,因為這相當的大手筆!


    未來嫂子立時叫她把這件事弄清楚,並強調必要的時候,想法子把裙子退回去都成,可她要怎麽弄清楚呢?


    對於白嘉的底子,她一早就叫人去查過的,並在得知白嘉是個父母雙亡隻有弟弟相依為命的苦哈哈後,她就可憐白嘉,沒有再和她太多計較,可是現在這個苦哈哈卻能拿出如此昂貴的衣服來,這說明了什麽?


    除了勾搭上超級大款,再沒有更合理的答案!


    可那個超級大款會是誰?


    錢茜下意識的想到了滕燁,但自己卻接受不了這個答案。


    如果,如果真的白嘉在那晚的晚宴上和滕燁勾搭在了一起,她不但接受不了這個苦哈哈的翻身,更無法麵對姐姐錢昕,因為姐姐想要的東西就從來就沒有失敗過。


    “說話啊!”錢茜盯著白嘉:“到底怎麽回事?你到底怎麽弄來的那件衣服?”


    “我不知道!”白嘉死咬著這句:“那衣服我脫下來就放到了盒子裏,隔了一天就還給了你,你現在和我說這件不是那件的,你把我都弄糊塗了。”


    錢茜聽著白嘉這般言語,心裏的緊張有了一些舒緩,但答案卻不能是如此的無厘頭的,她盯著白嘉,隨即伸手抓了她的胳膊,緊緊地攥著:“你和我說實話,你那次晚宴之後,和滕燁還有來往嗎?”


    “你放開我!”白嘉說著chou自己的胳膊,可錢茜卻死死的攥著,並且聲音更大了許多:“我不放開!回答我,我叫你回答我!”


    白嘉一臉痛苦的扭頭避讓,耳膜被她的吼叫震的生疼,此時秦路和王欣見狀立刻衝了上來,秦路更是直接抓了她們兩個的胳膊,大力的扯開:“你們在幹嘛?都是同學隊員的難道還打架啊!”


    錢茜盯著白嘉氣鼓鼓的大喊:“我叫你回答我啊!”


    白嘉轉了頭,不予理睬。


    她沒辦法回答,之前她會斬釘截鐵地說沒關係,但幾天前滕燁卻帶她出入了義賣的晚宴,縱然那晚宴上都是以文化著稱的人,沒有錢家這類商賈,但她相信總有一天錢茜會知道。


    何況滕燁還大手筆的花錢買下了那幅畫,這種消息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開的,而滕燁有意將她公布於眾的這種舉動,實在鮮明無比。


    他說過,悲傷和快樂都會給,她不傻,她已然明白,過去那種潛藏起來的在一起的日子不會有,而前方更有風浪在等著她,那時不僅僅會有來自這個圈子的眼光,趙鵬飛的眼光,也有身邊這些同學的眼光。


    悲傷與快樂,她將同時共有。


    “你不說是吧,行,我會弄清楚的!”錢茜甩著胳膊大步離去,像一隻驕傲的公雞,而白嘉則一直轉頭看著別處,強行把溢出眼眶的淚給逼了回去。


    “到底怎麽回事啊?公主怎麽發脾氣了?”王欣伸手扯了扯白嘉的胳膊。


    “是啊,她到底在問你什麽?”秦路也出聲詢問。


    白嘉轉了頭:“沒什麽,我有事,我想先走了!”她說著chou了胳膊,轉身向著場外,秦路和王欣對視一眼,都是一臉不解。


    ……


    背著書包,白嘉慢慢地走在銀杏大道上。


    秋風讓銀杏的葉片泛黃,它們跳著生命的最後一舞在秋風的送別裏落於地麵,那種淡淡的憂傷和她的心情很像。


    手機發出短信的聲音,白嘉急忙查看,是滕燁回了她的短信,很卻是答非所問:“今晚穿衣櫃裏那條香檳色長裙,晚上八點,我在皇冠等你,不用化妝。”


    白嘉足足看了兩邊,繼而苦笑。


    她先前不安的發了短信給滕燁,告訴他:錢茜她們發現裙子不是原裝,來質問我和你的關係,我沒有回答,但我不可能一直不回答,所以下次我該怎麽答?


    而他卻回了這個短信給她。


    “看來,屬於我的風浪要來了。”她輕聲嘟囔著,回了一個詞:明白。


    ……


    香檳色的長裙,白色的高跟鞋,再加上銀色的手包,白嘉站在電梯裏看著鏡麵裝飾照射出的自己,隻覺得陌生。


    電梯門打開,悠揚的大提琴發出舒緩的音律,一位侍者走上前。


    “滕少訂桌。”她努力讓自己平靜的言語,那侍者當即轉身相引。


    她跟著侍者穿過鮮花甬道進入了用餐大廳,那碩大的百平旋轉間,竟隻有區區六張四人或六人的桌椅。


    而正中的長桌已經坐著五個人,白嘉的角度恰好能看到正中主位的是滕燁。


    滕燁穿著銀灰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未敞著領口,配合著他那紮成馬尾的頭發,有著一絲不羈的味道。


    他說著什麽,忽而一抬眼看到白嘉,當即便是笑著衝她招手,而後起立,周圍的賓客紛紛轉頭側目向她看來,白嘉這才發現,桌上的另外四個人,她都認識。


    錢禹,錢昕,錢茜,以及市長的千金。


    心口一緊,她的步子頓了一下,但看到滕燁望向她的笑容,她又邁步,用一種淡然的態度走向了他。


    風浪果然來了,而且,很可能還是九級,十級。


    她心念念著來到滕燁身邊。


    “來了?”他輕聲說著為她拖開了椅子,白嘉自然而然的撫裙而坐。


    滕燁一歸坐,便伸手抓上了白嘉的手,衝她微笑著輕聲言語:“這幾位不用我給你介紹吧?”


    白嘉抬頭麵向大眼瞪小眼的四人,將強自鎮定的笑容送上:“當然不用,錢茜可是我的同學呢,至於大家,上次晚宴就見過了呢!”


    錢禹禮貌的點頭笑笑,市長千金似乎有一點不安,而錢昕和錢茜卻是震驚中,都有著明顯的不悅。


    滕燁此時嗬嗬一笑,伸另一手將白嘉的臉朝著自己一扶,便當著眾人的麵親了她一口,而後望著她輕聲言語:“她叫白嘉,是我的新女友。”


    “祝賀你又找到新起點啊。”錢禹見狀當即舉了麵前的紅酒,滕燁笑著轉頭也舉杯,而眼則掃向了其他幾人,立時大家神色各異的舉杯,笑容怎麽看,都是那麽的勉強。


    錢禹注意到身邊這三個女人的詭異態度,當即覺得不對,可此時也不能問,眼掃到白嘉並不舉杯,就隨口問了一句:“白小姐不一起喝嗎?”


    白嘉聞言想要動作,可手卻被滕燁抓緊不放。


    “我的小女友不能喝酒,她可沒酒量了!”滕燁此時轉頭看向市長千金:“上次你和大禹訂婚,這家夥和你父親就碰了一杯香檳直接就喝醉了,結果回去時摔了一跤,就把你那裙子給摔髒了,害我連夜又去尋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賠給你!裙子是小事,可她膝蓋也磕破了,讓我心疼了好幾天呢,所以你們誰都別再打注意讓她碰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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