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同意跟我好,不管是做情人,還是正式談戀愛,我都可以倒過來幫她去消滅韓少良。 戰場上都有倒戈,這爭錢奪愛上的倒戈,也是正常的事。


    真的,去殺韓少良,比殺龔蓓蕾要好得多。因為殺掉韓少良,我能多得三大好處:一是為民除了一個大貪官,二是能夠得到一個大美女,三是可能獲得一筆大財富。所以,隻要龔蓓蕾同意,我就堅決倒戈,馬上去幹掉韓少良。他的家我認識,殺他很方便,比殺龔蓓蕾方便得多。


    她要是不同意呢?那就給她第二條出路:給錢,我就放過她,但她必須暫時在外地,關了手機,隱蔽一段時間,等韓少良被抓起來了,她才能回去。


    龔蓓蕾這次去興北,很有可能是去舉報韓少良的。這樣,嚴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蹦躂了。再說,就是龔蓓蕾不去舉報,嚴也蹦躂不了多少時間了。現在反腐的力度多大啊?他又有許多腐敗的傳言在外,能隱藏得了多少時間?


    可龔蓓蕾必須給我二百萬以上,這多出的一百萬,就作為我出賣朋友的報酬。低於一百萬,我是不幹的。


    走第三條路也可以:龔蓓蕾如果想獨吞蒙麗集團,把韓少良幹掉,隻要給我五百萬,我就馬上返回去,幹掉韓少良。反正這三條路,都可以走!


    二毛越想越興奮,越想越開心。可她一條也不同意呢?那就隻有奸殺她了。二毛想想,又回到最初的路上去,臉上頃刻就露出了可怕的凶相,眼睛裏射出了兩道冰冷的刀光。


    但我不能隻搞她一次,而要搞她十次以上,最好是把她軟禁起來,搞她一個月,幾個月,搞膩了才放她。


    等拿到錢,我就跟小閔去商量,她要是同意,我馬上就把小劉滅了,然後先跟她在外麵租房子同居,再慢慢跟我妻子離婚也不遲。


    二毛美美地想,反正這次得在這兩個美女中,弄一個做妻子,或者情人,好好享受享受,風光風光。有了錢,就是要會享受,才活得有意思嘛。


    高速公路兩旁的風景在迅速往後退去。


    二毛一邊開車,一邊胡思亂想。想想,他就想到具體細節上來了:到了武漢,在什麽時候,用什麽方式去接近龔蓓蕾,才能把她順利弄進我的車子裏來呢?


    這是他這次行動能否成功的關鍵,也是最讓他感到頭疼的問題。在她進入武漢分公司的之前,把她請到,或者挾持到我的車裏,是最好的時機。要是她到了武漢分公司,再出來辦事,就會有人陪同她,那樣就難以下手了。


    可是,她在進入武漢分公司前,怎麽肯坐進我的車子呢?在街上,我也不能上前把她拉進車子,或者抱進車子啊。


    唉,怎麽辦呢?二毛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就不去想它了,還是到了那裏再說吧。


    於是,他就隻管開車。一輛隱藏著罪惡的車子,在長江邊那條帶子一樣的高速公路上向西奔馳。


    第二天早晨七點多鍾,二毛的車子就從高速公路上下來,有些急切地駛入武漢。出了收費口,他把車停在路邊,拿出那張記錄著地址的紙來,在導航儀上設置好武漢分公司的地址,才在導航儀的引導下往目的地開去。


    他開著車在武漢的街道上拐來拐去,看著街道兩旁的高樓大廈和繁華風景,留意著一些標誌性建築和道路名稱。他是安徽人,第一次來武漢,所以感覺這個中部省會城市興旺發達,正在發展,城市裏到處有在建工地。


    開了半個多小時,導航儀把他引導到一幢二十七八層的辦公樓前。他把車子停在路邊,透過車窗細致觀察著這幢辦公樓周圍的情況。


    這是一幢獨立的辦公樓,八成新,外牆貼著彩色條磚,麵積估計有二萬多平米。它的三麵都是熱鬧的街道,後邊是居民住宅。辦公樓的正門兩邊都是商鋪,裏邊有個小院子。從街邊的台階走上去,就可以直接走到底層的大堂和電梯間。


    韓少良告訴他,蒙麗集團武漢分公司在這幢樓的十六樓。是一個層麵的辦公室,還是半個樓麵,或者是一個大套,他不知道。他真想上去看一看,可他知道這是不可以的。


    盡管龔蓓蕾這個時候還在飛機上,但他怕進去被大堂裏的攝像頭拍下來,所以,他不能在這裏露臉,車子也不能在街邊停得太長。


    他在黑道上混了這麽長時間,還是有些反偵察能力的。他的眼睛在四周掃視了一遍,就發現了右側街道上一個可以停車的死角。


    這個角正好對著這條街道,他把車子倒進去停好,坐在裏邊等候,是一個絕佳的位置。


    發現龔蓓蕾走過來,或者從出租車裏出來,他連忙把車子開出去還來得及。


    現在還隻有八點半,龔蓓蕾剛剛上飛機,飛到武漢,打的到這裏,估計要十點多鍾。所以他想開車去四周踩點一下,熟悉一下路況,再尋找一個荒僻空曠,人跡罕至的地方,把車子停在那裏,在裏邊幹龔蓓蕾,能夠不被人發現和聽到。


    當然,最好是去找一間房子。到市郊結合部,找一處沒有人居住的房子,該多好啊。把它租下來,打掃收拾一下,把龔蓓蕾騙上車,裝到這裏,關進房子,就可以盡興地幹她了。


    這樣想著,二毛就開了車朝城外駛去。時間可以不急,韓少良說,她在這裏要呆二三天時間。那就好,今天把房子弄好,明天搞她也行。


    於是,他開著車子在市郊結合部兜起來。可他轉來轉去,兜了二個多小時,一直兜到十一點鍾,還沒有找到理想的房子。


    他隻發現了兩處能停車的好地方,一處是一條立交橋的下麵,車子從橋底下一直開進去,坡度越來越低,最後就進入一個沒人來的死角。


    把車子停在裏邊,鎖好車門,在裏邊幹龔蓓蕾,就是她大喊大叫,也沒人能聽到。因為上麵是隆隆的車聲,周圍幾百米外才有人家和路,誰能聽到啊?


    還有一處是一個樓尾樓工地,裏麵長滿了敗草,三麵打有殘缺不全的圍牆。不知為什麽,這裏沒有人看管。他把車子開進圍牆,開到那幢四腳朝天的爛尾樓的後邊,把車子停在一個角上,根本沒有人會發現。在裏邊幹她,也沒有問題。


    房子他在郊區的農村裏先後看了四五處,卻都不行。不是裏邊有人住,就是裏邊什麽也沒有,不是離別人的房子比較近,就是挨著有行人經過的路邊。看來,要在短時間內租一間能關押人的空房子,還是比較困難的。


    於是,他決定放棄租房,而把自己的車子當成房子和床鋪,先設法把龔蓓蕾騙進來,關死車門後,再把她帶到這條立交橋下,或者那個廢棄的工地上。不管什麽情況,先把她在車子裏幹了,然後再跟她談判。根據她的態度,再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案。


    這樣決定以後,他就調轉車頭,迅速向市區開去。他想趕在龔蓓蕾到達之前,把車子開到那個死角上去。可他一看時間,已是中午十二點了,就去找飯店吃飯。


    為了給下午的劫色行動壯膽,他點了四個菜,要了一瓶黃酒,一個人有滋有味地喝起來。他喝得臉紅紅的,走出門來,還沒坐進車子,就嚇了一跳。


    完了,你是開車的呀,怎麽能喝酒呢?要是被交警查到,就要壞我的大事了。於是,他隻得坐進車子,開了空調,掰下車椅,躺下來休息。他想等酒退了一些,才開過去。


    睡了一個多小時,他覺得身上的酒味少了許多,就掰正車椅,發動車子,打開導航儀,朝武漢分公司開去。


    開到那裏,已經快三點鍾了。他把車子倒進那個死角,停好,坐在裏邊,透過車窗,緊緊盯著前麵那幢辦公樓的正門,等候龔蓓蕾的出現。


    龔蓓蕾盡管有所警惕,但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一個色男兼殺手在武漢等著她。


    她像以前每次出差一樣,感覺很好地登上飛機,找到自己的坐位後,就拿出一本時尚雜誌看起來。


    她根本不用擔心,行程公司都給她安排好了。在這邊,早晨七點鍾,司機小林就到小區來接她了,把她送到航站樓才回去。


    而這邊,剛才登機前,武漢分公司的劉總就給她打電話了,說是十點半,叫他的司機小茅來機場接她。


    到了那裏的吃住行和工作,武漢分公司也會給她安排好的,她還擔心什麽呢?她是集團公司的總經理,分公司的人對她都恭恭敬敬的,唯恐招待不周。每次她去下麵的分公司,都提醒並告訴他們,不要搞特殊,簡樸一些為好。


    他旁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看得出是個有錢人,也比較斯文,有點像儒商。他不停地轉過頭來看她,她都視而不見。在路途中,因為漂亮而招人注目,她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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