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一傾正想說話,柳月朗轉過身子來,直視著呂一傾說道“一傾,別猶豫了,我知道你不想為軍統效力,我們和你一樣也不想為軍統效力,我們當初進軍統也是被逼的,這個特工當的是心不甘情不願,我們一直很反對委員長對日本采取不抵抗的政策,反感藍衣社的種種胡作非為,但是現在日.本人都刺殺到綠洲城了,我們撇開軍統身份不說,我們這些人好歹也是綠洲城治安隊的一名軍士,我們對日.本人的惡行怎能袖手旁觀呢?你忘記了賀學生是怎麽教我們的嗎?”


    “對對對!賀先生說過“國家有難,馬匹有責。”黃笑花搶過柳月朗的話。


    呂一傾皺眉然後開口給黃笑話糾正“不是馬匹有責,是匹夫有責。”


    黃笑花聽到呂一傾給她的糾正,高興的抱著呂一傾說“對對對!國家有難,一傾有責,這麽說,一傾也是和我們一起去殺小日本了,對不對?對不對?一傾,你剛才在猶豫的時候,我好害怕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幹,我好害怕你讓我失望。”


    ”我怎麽會讓你們失望呢?”呂一傾抱著黃笑花又是解釋,又是安慰。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點,但是黃笑花和柳月朗兩人並沒有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去多想,看著她們兩個一副和日本人你死我活的表情,她知道是再說無益,再說下去她們兩個就會認為她呂一傾是個貪生怕死,聽見日本人就抱頭鼠竄的膽小鬼。


    她想去找曾元均問問,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天王亞樵的死亡時間誰說的才是正確的,是黃司令的正確?還是戴處長說的正確。


    那天曾元均看見呂一枚在一直沒有和她說這個事情,她知道曾元均是不想讓呂一枚和秋景知道的太多。本想來了治安隊再和曾元均好好談談這些事情,但是後來才到軍營門口就發生了司令被刺事件,根本就沒來得及問。


    呂一傾剛想對黃笑花和柳月朗找個借口出去找曾元均,萬湖京就過來了。


    陸陸續續的劉英喆,槽格侖,陳思弦,曾元均也都來了。


    “表哥!”柳月朗歡快地喊了一聲。


    萬湖京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然後正著臉色說道“現在我們都是一個團隊了,我們目前的任務就是把日本人找出來,秘密幹掉他們。


    陳思弦看了一眼萬湖京不服氣地說”戴處長和紫玫瑰才把我毒打了一頓,現在又要我為軍統服務,說句心裏話,我的內心真的很別扭。”


    劉英喆知道陳思思弦的弦外之音是指他,意思就是要我和一個我內心憎恨的人在一起做事情,我不願意。


    “嘿嘿...


    陳公子,那件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看為了除掉日本人,戴處長不惜得罪李將軍,把曾元均紅色1號的身份生生壓了下來,每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中華民國,有時候有些小小的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大家說是不是?”劉英喆一邊為自己開脫,一邊陪著笑臉。


    萬湖京瞅了一眼陳思弦,然後又望了一眼劉英喆,笑了笑說“戴處長就知道陳公子內心有小糾結,所以特別交代我要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大家一定要以為曾組長為核心,團結一致,這樣我的任務才能完成的秘密又出色,陳公子你也不要再糾結此事了,戴處長都給你一個特派員的身份了,也算是彌補你了。”


    “這個身份我寧可不要!”陳思弦冷冰冰地回答萬湖京。


    萬湖京對陳思弦的話好像並不在意,他笑了一笑,頓了頓,然後走到陳思弦的眼前問道“陳公子以為特派員的身份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嗎?你可是戴處長親自欽點的特派員,現在戴處長隻是讓我們去殺日本人,又沒有讓我們和同胞們自相殘殺。我覺得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至於劉英喆的那些過失咱們就不要追究了,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我們目前隻有這條路走了。”


    萬湖京知道,戴和紫玫瑰辛辛苦苦的培養了他們這麽長的時間,怎麽可能就讓他們一直吃喝玩樂的呢,肯定是要為軍統做一些事情的,賠本的買賣戴處長是不會做的。


    現在安排他們我找日本人總比找地下黨好,地下黨可是兄弟姐妹。


    “為什麽我們隻有這條路了?”陳思弦好像不明白的看著萬湖京,等待他的回答。


    萬湖京清了清嗓子說“陳公子問的好,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突然的想通了,我們大家靜心的想一想,戴處長早已知道我們加入了愛國同盟會,但是他和紫玫瑰一直沒有對我們動手,照他一貫的作風,肯定早就把我們一幫人以親共的嫌疑關進了大牢裏去,現在看來他是想利用我們這幫人加入軍統,達到他在整個桂係的宣傳效應,所以大家想一想,我們還有得選擇嗎?”


    “我估計,我們如果不加入軍統,肯定會關入大牢,現在去殺日本人總比連累家族強吧!


    萬湖京一番話說得大家豁然開朗。


    原來戴和紫玫瑰對他們的寬容和退讓是有目的的。


    “對!萬湖京說的也是我所想的,所以我才不遺餘力的給戴處長賣命,我也不想當特務啊,但是我覺得嘛,現在這個年代,你要麽當軍統特工,要麽加入地下黨,現在地下黨天天被抓,天天被殺,比軍統更危險。”劉英喆一聽見萬湖京說出了自己的部分心聲,連忙給自己的過失強加解釋,生怕陳思弦跟他過不去似的。


    他哪敢說出自己真正的心聲,他要當委員長的功臣,他要出人頭地,他要讓眼前的人都對他俯首稱臣。他心是這樣想,嘴巴卻是沿著萬湖京的話進一步解釋自己的錯誤。


    陳思弦並沒有看劉英喆,低頭沉思一會然後默默地說“我並不是個怕死鬼,殺鬼子是大中華民國每個人的心願,現在的形勢還真的像萬公子說的一樣,隻有一條路了。”唉,陳思弦歎了一口氣又說“照萬公子這樣說,真是沒得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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