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徹底慌了!


    這可不是體能透支累到睡著而沒麵子這麽簡單的事情了,顯然袁通、甄誠他們都出事了!


    是被人襲擊了嗎?


    我抓起袁通掉在地上的手機,驚慌地朝四下望著。


    周圍看不到任何人,能聽到的也隻有樹葉所發出的沙沙聲。我想試著去喊袁通的名字,但剛要張嘴,我又停了下來。我不知道袁通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情況,萬一襲擊他們的人還在附近,我這一喊無疑就是自投羅網。


    我又低頭看了眼染血的手機,又看了看周圍樹幹上的血跡……


    雖然袁通上午時還對我說過,做盜墓尋寶這一行是違法的,警察和法律並不能成為我們的後盾,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能做出的唯一選擇就隻有報警了。


    我撥了報警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也有人接聽了,我立刻把我發現的情況跟警察說了一下。


    接電話的警察讓我不要著急,冷靜一下,先確保自己的安全。


    這句話也提醒了我,我趕緊從樹林裏跑出來,又回到了之前我休息的那一小片空地附近。


    警察問我事發的具體地點在什麽地方,我看了看周圍,發現根本沒什麽特別的標誌物,周圍除了山就是樹。我隻能告訴警察我在進山時路經的那片農家院的大概位置,並讓他們找那位給我們引路的農戶大哥,同時我也一邊在地上做著標記一邊憑著記憶和羅盤的指示回返。


    天黑得很快,剛到六點,山裏已經漆黑一片了。


    我拿著手電翻著山,一路向南走,在我身後竟不時地傳來幾聲滲人的狼嚎,聽得我全身直發毛。


    我加快了腳步,在快到七點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前方有手電的光亮,以及過來這些人身上的警服。之前我都把警察當瘟神,但這一次我看在看到警服時卻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整個心裏都托了底。


    我趕緊揮了幾下手電,並朝他們快速跑了過去。


    在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後,我告訴他們從這裏走到出事的地方最少要四個小時,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找一架直升飛機。


    但是我想多了,鎮上警力有限,過來的警察也隻有三個人而已,更不可能有直升飛機這種設備,所以我隻能帶著他們徒步走回去。等我再次走進發現袁通手機的那片樹林時已經半夜11點多了,天還是陰的,星星月亮都被烏雲遮住了,整個林子裏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我前前後後在山裏走了十多個小時了,已經累得快要癱了,但沒有別的辦法,我隻能忍著腳疼、帶著警察去找那些血跡。可讓我震驚的是,我們在樹林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找了整整一個小時,卻沒有找到半點血跡!


    起初我以為是天黑,視線差,所以沒找到,但找了一個小時還沒有發現,我就意識到情況不對頭了。


    警察倒是沒懷疑我估計報假警,因為引路的農戶大哥能證明我們來時總共有七個人,現在就隻剩下我一個了,而且袁通碎了屏幕的手機上確實留有血跡。警察問我有沒有記錯地方,因為山裏黑,走錯路也情有可原。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我沒有找錯路,這一路上我都找著記號過來的,而且我之前睡著的空地還有這片樹林都和我記憶中的一樣,我絕對沒弄錯地方。


    但是這樹林裏確實沒有血跡,我們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無奈之下,我也隻能和警察一起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我足足走了五個小時,在到農家院的時候,我的腿都要走斷了。警察開車把我帶去了公安局,對事情經過做了詳細的筆錄。因為見我累得快爬下了,他們又好心地開車送我回了旅館。


    我幾乎是爬回到房門口的,拿鑰匙的手都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打開了門,我直接撲到了床上,全身的骨頭好像都在這一瞬間徹底散架了一樣,整個人陷進床裏一動都不能動了。


    雖然身體疲乏到了極點,但我的大腦卻是極其清醒的。


    很明顯,有人在我睡著的時候襲擊了袁通、甄誠他們,又趁著我回去給警察引路這段時間把林子裏的血跡都清除了。但有一點是我弄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偏偏隻有我一個人沒有遭到襲擊?是因為我睡著了,所以被漏過了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又想著,難道襲擊甄誠他們的人覺得我是無關人員?


    但袁通也可以說是無關的,還有給甄誠開車的司機,他看起來就是負責拎包的,比我更無辜,可他也失蹤了。


    我想來想去,最後想到了甄誠手裏的那個卷軸,同時也想到了在我手上的那本無字卦圖。


    卷軸上相連接的四幅畫對應的卦分別是:乾為天、坤為地、離為火、巽為風,這四幅畫在我手中的無字書上都能找到。卷軸上獨立的那副雪山枯樹將目標地點指向了佳木斯,而我家距離佳木斯又非常之近,那本無字卦圖是我爺傳給二叔的,據我所知,我爺這輩子好像都沒有踏出過黑龍江半步,所以說,這本卦圖很可能從始至終都藏在黑龍江佳木斯。


    卷軸,石碑,無字卦圖,似乎所有這些東西最後都繞到了佳木斯這座被名為“屍體”的城市上,繞到了長來鎮外的古火山。


    會不會從清朝以來,在這山裏一直有太平天國的後人在守護著石碑,但凡有人打算動石碑的念頭,就會遭到攻擊?


    也不對,這並不是我沒有遭到攻擊的理由。


    我想不出答案,我更希望這些都隻是夢,等我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坐在山裏麵,甄誠和袁通他們正看著我滿臉口水的樣子嘲笑我。但我很清楚這並不是一場夢,這些人就在我睡著的時候一個個消失了,甚至有可能已經死了,而下一個遭殃的可能就是我。


    不過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了,如果現在有人闖進屋裏想要我的命,我能做的估計就是換一個更舒服的挨刀姿勢,根本不可能做出反擊的動作。


    幸運的是,我並沒有遭到任何攻擊。我在床上躺了兩個小時,疲勞終於緩解了一些,天也終於亮了。我撐著床翻身坐起來,又極不情願地站起來準備過去把敞著的房門關上。剛來到門口,忽然一個人從我房門前走了過去。


    “等一下!”我連忙喊了聲,因為過去的那個人就是昨天我進山時看到的那個獨自登山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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