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林月的好閨蜜們都各自散去之後,林月和武夫人倚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欣賞著山村裏透亮耀眼的月亮。那月亮大而明亮,上麵想樹一樣的暗影看的清清楚楚,仿佛真的是一棵桂花樹立在那裏,仿佛真的有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在哪裏揮斧砍樹。


    “你說,嫦娥會後悔吃了那可長生不老藥麽?”林月有些傷感的問道。


    “不知道啊,每個人的想法和選擇都不同,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也都不一樣。或許,她從來沒有後悔過,長生不老就是她最大的人生願望。”武夫人笑著說道。


    “要是我,我鐵定會後悔的,後羿那麽愛她,對她那麽好。她一個人在廣寒宮裏,冷冷清清,淒淒慘慘的,即使是長生不老又有什麽用,不過是徒添寂寞罷了。有什麽好留戀的?”林月眼角已經溢出淚來,整個人蜷縮在藤椅上,在夜光下看去有些淒楚。


    武夫人不知道林月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出她的情緒不佳。想要出言安慰,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從徐銘那裏得知徐烈和林月的關係好像有些緊張。


    “其實,我倒覺得無所謂,一個人哄哄兔子,聽聽砍樹聲,聞聞桂花香,日子也就那麽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其實,有些選擇,既然選擇了,既然無法回頭了,就坦然麵對吧。”武夫人說道。


    “可是有時候,明明還能回頭,可就是沒有回頭的勇氣。”林月說。


    “不是勇氣不夠,而是還有東西放不下,要是真的無所顧忌,哪還有勇氣不勇氣的幹係。因為不舍得,心裏又不能坦然接受,自己明明是逃避,最後卻歸咎到勇氣上去了。你覺得呢?”武夫人知道林月大概說的是和徐烈的感情。她還不想讓他們分開,故意勸說道。


    “唉,可是,我們在一起,真心累啊。我們根本不是一種人,追求的生活也完全不同。他不遷就我,我看著生氣,他委曲求全的遷就我,我更生氣。”林月無奈的說道。


    “就沒有美好的,值得你珍惜的東西?沒有人生來就百分百合拍的,總是要有個磨合的過程。”武夫人拍著林月的肩膀,輕聲說道。身後徐銘和徐烈從屋子裏出來了。


    徐萬和莫媞還有徐烈和徐銘四個人剛剛在屋子裏玩牌呢,這會兒兩個人大概是玩累了,出來伸著懶腰左搖右擺的放鬆身體呢。


    “你看,這樣多好,我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總是有你難以放下的東西吧。要是一點值得留戀的東西都沒有,依你的性格,你早都遠走高飛了,還能在這裏跟我廢話?”武夫人說道。


    “唉,你說的話怎麽跟徐烈說的話一樣,都跟我媽似的。”林月嘀咕道。“我跟你說,我跟徐烈在一起,常常覺得是跟個長輩在一起。一點兒也沒有戀愛的那種激情。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吧,看著挺開朗外向的,其實特別悶騷。什麽話都藏著掖著,也不愛表達,我跟他在一起,憋得慌。”


    林月一邊嘀咕,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長出氣,好像真的有千斤重擔壓在自己的胸口似的。看她那有些難過不甘的樣子,武夫人還真的心疼起她來。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想跟她說“不合適就分開吧,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這話,她始終沒能說出口。


    “算了,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是討論這麽沉重的話題,我不想說了,算了吧,以後再說,我們先這樣吧,總之,問題總會解決的。不管以什麽樣的方式。”林月長舒一口氣,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


    “徐烈,時候不早了,讓徐銘他們休息吧,我們早些回去吧,明天還得趕車呢,我也累了。”林月對著正在門口跟徐銘嘀咕的徐烈說道。


    武夫人其實還想跟林月多說幾句的,但是看徐烈走了過來,便笑著說:“啥也別想了,先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去送你。還有,別忘了,過些日子再過來,小雪兒快要過周歲了,你答應過要來的,別忘了。”武夫人囑咐林月到。說實在的,她還真對林月沒把握,怕她說不定什麽時候卷起鋪蓋卷兒走人了。非得有點事兒牽製著她,武夫人才能放心的放她走。


    “哎呀,臭婆娘,這還用囑咐我麽,我都說了一定會來的,你囉嗦什麽。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要走了,明天也別送我了,我跟我那群姐妹兒們一塊兒走,你來我們也說不上什麽話。她們那鬧騰的樣子你不知道啊。今晚就算告別了哈,拜拜。”林月說完便和徐烈一起離開了。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武夫人走進徐銘,緊緊的的靠在徐銘的懷裏,有些感慨的說道:“他們會越來越好的吧?”


    “會的,一定會的,不管是在一起,或者是分開,他們總會越來越好的。”徐銘把武夫人擁入懷裏,輕聲說道。


    不一會兒,徐萬和莫媞兩個人也嘻嘻哈哈的和兩個人道別離開了。院子裏月光尚好,微風輕起,帶來了些許的涼意。徐銘把武夫人抱在懷裏,把她塞進自己的毛衣裏。緊緊的擁著她,輕輕的吻著她的眉。


    “或許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磨合成一對兒合適的壁人,但是,不管怎樣,他們都會在成長越來越好。”徐銘有所看透的說道。


    他了解徐烈,也了解林月,本來他們的結合他就不看好,在那樣的環境下,兩個人都失去了自己最親最近的人的環境下,本來可以相互安慰相互取暖的。但是他們卻把那種相濡以沫的親情誤以為是愛情。


    徐烈不善表達,表達情感的時候往往走上偏路,他需要的是一個比他成熟比他懂事的女人來領導他照顧他。而林月不是徐烈需要的成熟女人,林月開朗自信,但是也有太多的自以為是和剛愎自用。特別是在感情中,林月本來就是在別人的照顧和安撫中成長的,還沒成長到獨當一麵能照顧別人的份上。


    “你覺得,他們倆可能,可能撐不下去了?”武夫人在徐銘懷裏摸著徐銘結實的肌肉,弱弱的問到。


    “大概吧,他們不合拍,徐烈的愛不是林月想要的,而且林月的愛還到不了包容徐烈的程度。反正當下,兩個人是不適合的。”徐銘肯定的答複道。


    武夫人知道徐銘不是個武斷的人,聽到徐銘這麽判斷,竟然有些許的傷感,替林月,也替徐烈。


    “徐烈愛的挺辛苦的,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他們兩個在一起了。”武夫人感慨道。


    “就是因為徐烈愛的太久,愛的太辛苦,愛的太深沉,他也愛的太幻想,太完美。林月長久以來在他的心中成了完美化的女人,當他真正得到她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愛的那個林月跟眼前的林月,根本不是一個人的樣子。”徐銘理性的分析給武夫人聽,武夫人便認真的聽著。


    “其實,林月跟徐烈在一起,我挺驚訝的。我一直以為,林月把徐烈當親人,當哥哥,不可能接受他。當初,徐烈剛剛跟她表白的時候,她也是這麽說的。”武夫人說道。


    “嗯,其實,林月需要一個能和她一起瘋一起鬧的人,而徐烈需要一個能夠照顧自己的人。”徐銘和徐烈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雖然徐烈名義上是徐銘的哥哥,但是徐銘更像是徐烈的哥哥。徐烈善用偽裝的冷酷開朗裝裱自己,讓人很難看透他的內心的深沉和敏感。


    “算了,由她們去吧,我看林月也挺辛苦的,我還沒見她這麽消沉過。剛剛我們在一起,我問了她兩邊,和徐烈在一起肯定有舍不得的東西,她愣是沒說出來。”武夫人心生感慨,覺得婚姻真的是一種緣分,而不是一種講究。就像好多的戀人,談了十幾年的戀愛也沒能結婚,反而提到婚姻就分手了。而有的人,相見不久便結婚了,最終還能相守相知的生活在一起。


    “算了,不說別人了,我都有些想念王媽媽和小雪兒了,明天說什麽也要把小雪兒接回來看看她。”徐銘說道。


    “嗯,今天嫂子來拿奶水,還跟我說呢,孩子不跟著我照樣吃得好玩的好,讓我別操心呢。但是,你說,我能不操心麽。總怕她吃多了吃少了,穿厚了穿少了,見不到她,心裏總是不踏實。”武夫人想起今天忙忙碌碌一整天都沒見到小雪兒,滿心的愧疚。


    “可不是,當爹當媽的,都一個心情。不過,我倒是擔心王媽媽的身體,不知道怎麽樣了。”徐銘說道。他相信嫂子和哥哥一定會照顧好孩子的。但是王媽媽要強,在那邊又不聽嫂子安排,不知道有沒有強行走路,影響傷處恢複。


    “唉,我看,以後你叫徐媽媽吧。別叫王媽媽了,跟你親媽似的。”武夫人調侃徐銘到“對了,我跟媽媽說過你提的事情了。”


    “什麽事情?”徐銘好奇的問到。一雙手輕輕的撫著武夫人的臉龐。月光下的她,真的好美。


    “嗯,忘了?為了那個事情跟我爭吵,吵得臉紅脖子粗的,還以為你多麽在乎呢,你竟然忘記了。我真懷疑的真實心意了。能有啥事兒,還不是說在給我媽找個老伴兒的事兒。”武夫人嗔怪徐銘到。


    “哦,這個呀,看你反應強烈,我身邊也沒有合適的介紹給王媽媽的人選,便暫時放下這個想法了。但我絕對是真心為了王媽媽好,絕對沒有什麽虛情假意。”徐銘認真的說道“王媽媽怎麽說的,她生氣了吧?”


    “生氣沒有,還說了解我們的苦心,原來那天晚上,她在外麵偷聽來著。她說,她知道你是為她好,但是,她除了我爸,不想跟任何人再在一起了。她說,除了我爸,她眼裏心裏,都容不下第二個人了。”武夫人說道。


    “嗯,也對,老人家隻要高興就好。”徐銘長歎一口氣說道。這樣說來,他便不再為王媽媽張羅了,他蠻能理解王媽媽願意守護一個人願意為一份愛活著的心。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看來以前,是自己低估了王媽媽和王爸爸的感情了。


    “也說書咱倆吧,咱倆這麽多年了,也磨合的差不多了,不過,怎麽最近我覺得你在我這裏的存在感越來越少了。總覺得,你好像可有可無似的呢。我為這這想法,好好的害怕了一陣子呢,你說,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武夫人輕聲說道。


    自從徐銘在國外回來之後,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平靜穩定,沒有什麽大起大落,大風大浪。但是有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武夫人好像都察覺不到徐銘的存在,好像,徐銘就像一件屬於家裏的家具般擺在那裏。見到他,沒有激情,沒有熱情。


    “真的假的?”徐銘低頭看著武夫人的眼睛說道。


    “好像有那麽一點兒,你有沒有?你要是有,也一定要告訴我?難道我們已經進入感情冷淡期了?還是,要進入五年之癢了?”武夫人納悶的看著徐銘的眼睛說道。


    “不會啊,我現在,每一次看到你想到你,還是滿腔的衝動和熱情,恨不得把你一口吃掉,和我合為一體才好。你怎麽就能對我平淡了呢?不能啊,看來,是我長久的顧著事業和這群朋友,沒能好好的撩撥撩撥你。”徐銘壞笑道,


    徐銘一邊說,便一邊把手伸進了武夫人的衣服裏,一隻手在後背摸著她的脖子,一隻手伸到她的胸前。輕輕的撫摸著她。


    武夫人大笑著一下子跳開,抱緊自己說道:“你做什麽?流氓,臭流氓。這大月亮明晃晃的照著,你倒是好意思。”


    “怎麽不好意思,我摸我老婆,又沒摸別人,不管這大月亮怎麽照,我是在我家裏,又沒在別人家裏。快,快過來,快到碗裏來。”徐銘一邊作勢要抓住武夫人,一邊色咪咪的說道。


    “不要,不要,就不要。”武夫人一溜煙兒的跑開,左躲右閃的閃避這徐銘的雙手。滿院子的笑聲和月光一樣灑落一地。


    “嗯,不是說對我平淡了麽?我要讓你好好的對我激動一次,就是因為我太長時間沒對你動手動腳了,所以你才對我冷淡了。我要是經常對你動動手,你大概每天就對我滿腹激情了。”徐烈一把捉住武夫人,不由分說便把她扛在肩膀上馱進了武子裏。


    屋內的徐銘麻利的把兩個人撥了個精光,一片春光在屋內搖曳。窗外的月亮大概還是單身的女子吧,害羞的把自己藏進了輕薄的雲朵兒做成的紗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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