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成年人的血流速度開到100毫升,壓力也不過如此,甚至還要更低些。另外過快的血流速度計還會影響小琪的心髒功能,以及紅細胞等被擠在一個稍顯纖細的管子中通過,也有被擠碎的危險。所以,當初顧曉寒把流速設計到10毫升開始也是有這些的考慮的。


    隨著治療的進行,壓力在逐漸平穩,小琪的心率沒有繼續升高,反而降低了些攖。


    “調整血液流速到20毫升/分鍾。”顧曉寒的聲音穩穩,眼睛仍然緊盯著監視屏幕的數值變化。


    “咦?真奇怪,心率並沒有出現過快的現象,反而比治療前慢了?”小琪的主治醫師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顧曉寒笑了,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比起剛剛上機的時候略顯輕鬆:“對,通常我們會認為,血流速度的加快會增加心髒負擔,從而引起心率不同程度的加快,甚至發生心律失常。但是,其實引起心率加快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機體中內毒素的影響。因為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體內的內毒素被逐漸清除,毒素的降低也會表現為心率的平穩。”


    “哦……原來是這樣。”王院長也露出恍然的表情:“唉!到底是大專家,我們還真不敢給這麽小的孩子做治療,生怕出現什麽不可預知的意外。”


    “王院長說的沒錯,孩子還是太小了,體重又輕,做治療的時候確實要小心再小心。”章世澤點點頭。


    “顧醫生,您看孩子要做幾次治療呢?”


    “預計,三次至四次。償”


    “哦?這麽好?”


    “嗯。”顧曉寒點點頭說:“肝髒自己的再生能力是非常強大的,我們做治療就是在人為的在減輕肝髒的負擔,改善機體內環境,非常有利於肝髒再生。而且,小孩子的生長力比成人會更快些,以我們的經驗,三至四次應該就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要等,等肝髒一點點自發恢複。”


    顧曉寒的一番話讓在場的醫護人員不住的點頭,也讓隔離窗外的小琪父母喜極而泣。


    孩子有救了!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時間,治療結束了。第一次的治療非常順利,趙磊小心的將2毫升帶有抗凝劑的生理鹽水再次推注到小琪的股靜脈置管中,旋緊保護帽,固定。


    “ok了,師姐。”


    “好,辛苦了。”兩個半小時說長也不長,但是由於整個治療中精神的高度集中和這幾天連日裏的思慮與焦灼,顧曉寒忽然覺得累極了,精神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曉寒,你沒事吧?”章世澤扶著微晃的顧曉寒,心裏一陣緊張,可別累病了才好。


    “沒事兒,師兄。”顧曉寒站好,穩住呼吸:“這兩天有點累。師兄,明天不急著做第二次治療,先觀察一下,如果一切平穩,我們第三天進行第二次治療,這次把置換的量加到800毫升。”


    “好。”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醫院門口,顧曉寒也準備回酒店休息。


    “趙院長,第二次治療的時候,我不動手,請你們的醫師來進行操作。這樣的話,以後在遇見類似的病曆,你們也能順利將治療開展起來。”


    “哎呦,太感謝顧醫生了!我們真的十分需要你們這樣的專家來指導工作啊!你說的對,現在這種病人確實有逐漸增多的趨勢。經過這次,我們也能多掌握一種先進的治療方法,給病人多了一些治療機會。”趙院長緊緊握著顧曉寒的手,激動得不願放開。


    嘶……這個死胖子!竟然不要臉的抓住小小的手不放開?!


    高大的黑色奔馳保姆車裏,一雙鷹眼正咬牙切齒地看著院門口那一幕。


    嘩啦!端木景拉開車門,邁開長腿下了車。


    “放手!”端木景走過去,一把從趙院長的手裏拽出顧曉寒的手。


    “啊?”這人是誰?他什麽時候過來的。趙院長被端木景突如其來的一下弄糊塗了。仔細看了看,咦?這不是顧醫生的那位朋友?隨即一笑:“嗬嗬嗬,原來是顧醫生的朋友。”


    “嘖!”端木景有點不耐煩了:“我不是顧醫生的朋友,我是他先生。”


    “哦哦哦,原來是顧醫生的先生……”


    顧曉寒瞪著端木景,感覺一大群烏鴉呱呱呱的從頭頂上呼嘯而過……站在她身後的章世澤和趙磊習以為常的聳了聳肩,這位景少爺可是什麽飛醋都吃啊!


    “嗬嗬嗬,趙院長,我先生正好也來y市出差……”顧曉寒皮笑肉不笑,這男人怎麽老跟吃了兩斤醋似的?


    “顧醫生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既然您的先生來了,我們就不送了。”


    回到保姆車上,顧曉寒就心裏那個氣呀!一副沒有好臉色的樣子:“景少爺,麻煩您下次出場時能不能含蓄一點?”


    “含蓄?”端木景一瞪眼:“他一雙鹹豬手抓著叫我老婆的小嫩手不放,還讓我含蓄?”


    “那是握手道別好不好?”


    這男人腦回路有問題,顧曉寒忿忿的想。


    “道別有很多中方式,不用這麽激烈吧?”


    嘿!他老有的說。


    顧曉寒忽然詭異的一笑,伸手拍拍端木景:“小同誌,對於你這連日來的表現,夫人我十分不滿意。”


    “哦?不滿意?哪方麵?昨晚嗎?”端木景邪氣的看著顧曉寒不知道她要耍什麽花樣,隻覺得有趣。


    顧曉寒黑臉,怎麽說什麽事情都能聯想到那裏去?真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怪獸。


    “夫人意欲何為?”


    “退貨!”顧曉寒小臉一板,說的幹淨利落。


    退貨?端木景一愣,隨即將女人撲到:“嘿嘿嘿……退貨?老婆,退不了了……”


    “嗯?”顧曉寒被端木景突如其來的動作,弄懵了。


    “過保質期了。”端木景笑眯眯的看著身下的女人,說的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顧曉寒汗,實在不能正麵麵對這樣一副嘴臉的男人,把頭偏向一邊。她這樣一歪頭,頓時露出一段嫩滑的雪頸,白花花的一片。端木景倒吸一口氣:“夫人這是在誘惑為夫了。”說罷低下頭,溫熱的雙唇隨即覆在了上麵,輾轉吸吮。


    “啊,你這家夥!”顧曉寒被端木景控製著雙手,動都不能動。她又不敢大聲,擔心前麵的司機聽見動靜,於是扭著身子想從端木景的身下掙脫。


    端木景發覺顧曉寒一點不老實的扭啊扭的,瞬間被她勾起了心火,下腹一陣抽緊,一雙墨眸變得更加暗黑深邃,聲音也變得暗啞不堪。他喘息著,雙唇銜住她小巧的耳垂,灼熱的氣息衝進她的耳朵:“再動,我就在這裏要了你!”


    顧曉寒聽了端木景的話瞬間僵直了身子,小腹敏感的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臉上紅了紅。她咬著嘴唇一動不動,生怕他做出什麽動作。良久,端木景就這樣覆在顧曉寒身上,慢慢平複激動的情緒。他放開了她的手,嘴唇在她的頸窩處輕輕磨蹭著,慢慢的顧曉寒緊繃的身體逐漸變軟,被釋放的雙手不自覺的輕輕環在男人。


    端木景感受到顧曉寒的變化,唇邊揚起一抹笑意,小聲在她的耳邊低語:“一會兒回去補償我。”


    顧曉寒啞然,雖然沒應聲,但是一抹甜蜜的暖流自心中滑過,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在心頭掃了一下,有些癢,有些小興奮。


    她忽然想起前幾天沒事翻閑書時偶然看到的一句話:生命中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有他不能替代的價值,每個人都教會裏你不一樣的人生,而每一個現在擁有的人都有一天會成為過去,我們抓不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匆匆來去的人群,直到有一天遇到那個可以陪伴你一生的人。


    是啊,直到有一天遇到那個可以陪伴你一生的人。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和端木景這樣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出現這樣的交集。那天,她第一次遇見他。他因為失血神智有些恍惚。


    “你叫什麽名字?”


    “端木景。”


    ……


    如果那天的相遇是上天安排的緣分,那麽這樣的緣分對於端木景來說真的是有些虧大了,簡直就是九死一生,對他還真是不公平呢!想著想著,顧曉寒不禁笑了起來。


    “在想什麽,這麽好笑?”端木景支起身子,看著她。


    他的眼睛真好看。墨眉,濃密而不顯厚重。眼烈很寬,不大的雙眼皮看起來很舒服。他的睫毛長而微卷,這是讓顧曉寒最嫉妒的。他的眼珠是深褐色的,看人的時候會非常專注。嚴厲的時候,他會直直的看著你,讓人心尖膽寒。溫柔起來……又會深情的仿佛一汪碧海,讓你不由自主的情根深陷,無力自拔。


    顧曉寒認真的看著端木景,一雙小手爬上他的臉頰,紅唇微微翕動:“景……”


    “嗯?”端木景不知所以,怔怔的看著她。


    “景。”


    “嗯?有事?”男人同樣認真的看著她,兩人之間仿佛纏繞著肉眼不見的氣流,將兩人的身心係在一起。


    顧曉寒搖了搖頭:“沒事,就想這樣叫你。”


    “傻氣!”端木景失笑,寵溺的將吻落在顧曉寒的額頭。就在他的唇貼上她的額頭時,耳邊措不及防的再次響起顧曉寒的聲音:“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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