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初次見到範小玉,張青雲在心裏就暗暗驚歎,這個女人長得太好了,讓人簡直是無可挑剔,那身材、那眼神、那氣質,用天生尤物來形容,絲毫也不過分。要在以前,這樣的女人自己是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的,更別說麵對麵地交談、聊天、吃飯了。這個女人要是考得上大學,絕對是當之無愧的校花。


    想起上大學,張青雲就覺得那時候自己的感情是特別灰暗。一個農村孩子,從來就沒有見過什麽世麵,本身就是個勤奮的鄉下少年,高中畢業之前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離家三十多公裏的縣城,陡然間就到了北京,進入國內一流的名牌大學,這一切都讓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看到的一切對他都是那麽新鮮,特別是見到那些漂亮的城市女孩子。


    他長期生活的農村和縣城,這樣的女孩子是難得一見的,她們仿佛和他來自不同的世界,張青雲覺得自己的打扮實在有點土,臉上的表情也不好,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有見過什麽大市麵。對城裏女孩子的氣質、穿著,他非常感興趣,他就是搞不懂,簡簡單單的一件衣服,比如牛仔褲、白襯衫,穿在那些女孩子身上,把她們剛剛發育的屁股撐得滿滿的,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讓他看了心裏都緊張得發顫。


    有一次他們班和另外一個係女生多的班舉行周末聯歡,一下來了十幾個他不認識的女孩子,那幫女孩子個個能歌善舞,熱情大方。有一個長相漂亮、身材很好的女孩子主動邀請張青雲跳舞,人家把手都伸過來了,張青雲還扭扭捏捏地推脫說:“對不起,我不會跳,我不會跳!”


    女孩子說:“沒關係,我教你。”手依然伸著,堅持要教張青雲跳舞。


    張青雲臉紅著站了起來,把手放在了女孩子的腰上,剛接觸到女孩子柔軟的腰部,就感到手心一陣酥麻,這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神奇的感覺。


    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他把手放在了一個女性的腰部,感受到異性帶給他的激動、溫馨,他更緊張了,手都不知道怎麽放,四肢僵硬,腿機械地挪來挪去,動作姿勢醜陋極了,連他自己都對自己的表現感到絕望,他感到有點對不起邀請自己的女孩子。


    好在一支曲子很快就完了,他放開女孩子,充滿真誠地對她笑了笑說:“謝謝你了,我不會跳。”


    女孩子笑了笑說:“沒關係的,多跳跳就會了。”說完就找了另一個位子,坐了下來。


    這是張青雲第一次和女孩子親密的接觸。高中時候,他是個一心隻知道學習的書呆子,為了考上大學,他不顧一切。他學習好,雖然他感到班裏有些女孩子默默地喜歡過他,但為了不分心,他故意裝作不知道。有一個女孩子大膽些,走到張青雲旁邊時,故意多次碰他的胳膊,張青雲看一眼她緩緩移動的身子,仍然埋頭讀書。因為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隻有一條路,考上大學,除此之外,他的人生幾乎沒有路可走。他不能分心,這些縣城裏的女孩子是可愛,但她們和自己是不一樣的人,她們有城市戶口,父母都是大大小小的頭目,就是考不上大學,她們可以上技校,畢業後照樣有個穩定的工作,而自己,是個農村孩子,隻有回家種那二畝地,那樣的日子,是自己根本不願意麵對的。這樣的女孩子,到時候根本就不會屬於自己,甚至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沒有談過戀愛,家裏沒有同齡的女孩子,這讓張青雲十分缺乏和陌生女孩子打交道的經驗,他膽子又小,根本不敢主動開口,追哪個女孩子,雖然他也會默默喜歡那些女孩子。


    教張青雲跳舞的女孩子叫杜倩,是上海人,這是張青雲後來偷偷打聽到的。他曾經有一段時間想追這個女孩子,但仔細掂量了一下,發現自己簡直沒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長相一般,學習一般,不是校園的歌星,不是體育明星,不是學生會的幹部,家裏也沒有錢,不是學生中的大款,簡直是沒有任何吸引漂亮女孩子的資本。


    那時候,大學裏的女孩子,都喜歡那些有些歪才的學生,比如你會彈一手好吉他,會唱流行歌曲,經常在學校舉行的各種大型晚會上露露臉;要麽你籃球打得好,足球踢得好,進入了校隊,經常在賽場上打比賽;要麽你能折騰,進入了校學生會,當上了主席、副主席的,最不濟,當上了這部長那部長的;最差了,你打架出名了也行,證明你狠,隻要不被學校開除,就保準有美女愛你,就算她不愛你,你隻要追了她,她也不敢不從,哪個男生敢接近她,打他就是了。沒人要了,她還得乖乖地跟你。


    像張青雲這種,一抓一大把的人,想泡到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做朋友,根本不可能!看著別人出雙入對,他隻有眼饞的份。唯一的一次,他想了幾天,終於鼓起勇氣,給杜倩寫了一封信,表達了自己的情感,要求杜倩做他的女朋友。結果他很快就收到了回音,杜倩表示,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不可能再和他發展。


    張青雲收到回信後萬念俱灰,脆弱敏感的心靈又一次受到沉重打擊,從此他對漂亮的女人懷有深深的怨恨和警惕,他喜歡她們,對她們充滿了好奇,同時又防備她們,認為她們都是一些勢利的人,鼠目寸光,靠自己的身子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獲取更大的利益。


    大學畢業之後,到了省城裏,他的心靈又受到新的一輪更大更沉重的打擊,這種打擊來自工作上的不順心,仕途上的不得誌,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因為這些,直接導致了一個嚴重的後果,他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那些長得好看的、生活在社會上層的女人,這是他感受到的最大的痛苦。


    美女是這個世界上最稀缺的資源!沒有權力,沒有財富,沒有地位,沒有名譽,哪個美女願意跟你一個窮小子過苦日子?


    三十三歲的張青雲感到,上帝對自己還真是夠好的,他終於開眼了,幸運的大門向自己封閉了幾十年,現在終於向自己轟然敞開,久久壓抑的心情需要釋放,人生得意須盡歡,現在的張青雲真正是體會到“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天”的滋味。


    張青雲承認,自己對範小玉是喜歡的。這種感覺是擋也擋不住的,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樣的女人,你就不會不喜歡。這是男人共同的心理特征,沒辦法,漂亮的女人就是有這個魅力。


    以前自己也喜歡漂亮女人,但那隻是想想而已,因為以自己小教員的地位,也確實難得泡到漂亮的女人。對自己的老婆,張青雲現在也說不上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反正鄭麗麗那張日漸衰敗的臉和有些臃腫的身材,已經讓張青雲感到特別的厭倦。


    自己的老婆本來就說不上漂亮,又生過孩子,身材早早就變形了,就是再打扮,也是那個樣子了。張青雲每次和她**,都盡量不開燈,生怕自己看到她那肉嘟嘟的水桶腰和鬆軟的肚皮,自己沒了**。


    張青雲這時候就覺得,命運對自己欠的賬實在是太多了,假如自己出生在城市裏,像別人一樣有個好爸爸,有錢又有地位,憑自己的聰明和悟性,肯定早就泡到出色優秀的漂亮女人了。那像鄭麗麗這樣的女人,自己說什麽也不會娶她做老婆。


    女人啊,就是不一樣,長得好的,不用咋打扮,天生麗質,穿啥都好看,不穿更好看,當然那是讓自己的老公和情人看;長得醜的吧,再打扮也就是那個樣子,甚至越打扮越難看,穿著衣服還遮掩遮掩自己的缺點,脫了衣服,簡直是對男人眼睛的謀殺。


    男人都是好色的動物。張青雲不記得在哪本書裏看過這樣的表述,他覺得,這個判斷大體上是正確的。漂亮的女人對正常的男人是有無窮的誘惑力,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抵擋住美女的進攻,除非他為了更大的目標刻意壓抑自己。美女永遠是男人向上的動力之一,起碼幾千年之內,這個事實還不會改變。


    對範小玉,張青雲剛開始是不敢造次的,她傳說中是王天成的女人,這讓張青雲脊梁上冷汗直冒。他知道,以自己秘書的身份,要是垂涎了老板心愛的女人,這是最大的犯忌。這根本是不允許的,換了誰也不會容忍!張青雲覺得,假如自己是王天成,自己的秘書動了自己的女人,他就是再優秀,那也白搭。


    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像古代的一個名臣那樣,自己的手下和自己的小妾私通,他不僅不處置,還送給手下一筆盤纏,讓他帶著自己的小妾,過正常人的日子去了。做不到,幾千年的曆史上就出了這樣一個人,恰恰說明,男人對自己的情敵都是毫不手軟,該收拾時決不客氣。


    範小玉到底和王天成有沒有關係,別人的議論也都是捕風捉影,誰也沒有足夠的證據,這讓張青雲無法正確的判斷。領導的隱私是不能隨便打聽的,再說了,領導當久了,不可避免地要得罪人,就會有人說閑話,攻擊你,私生活是個不錯的話題,誰也無法對證,說了就說了,你就是氣也沒有辦法,說的人太多,嘴又在人家臉上長著,誰讓你是領導?


    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張青雲覺得,以王天成的地位,他要是想得到範小玉這樣的女人做情婦,簡直是易如反掌。一個那麽大的官,位高權重,多少人巴結還巴結不過來,盼望著投懷送抱的女人肯定不在少數。王天成又有風度,正是最有魅力的時候,有一句話不是說,二十歲的男人是半成品,三十歲的男人是成品,四十歲的男人是精品,五十歲的男人是極品嗎,五十多歲的王天成正是經驗老道、手腕圓滑、風光無限的時候,對年輕漂亮的女人具有無窮的殺傷力,他要想得到哪個女人,實在不用費太多的力氣。


    王天成的老婆劉翠芳張青雲見過後,從旁人那裏了解到,她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前幾年更是倒黴,**裏長了腫瘤,隻好把**切除了。


    婦女把**切除了,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從另外一個意義上來說,切除了**的婦女身體和心理都或多或少會受到影響。張青雲老婆鄭麗麗學校裏,有幾個女教師得的也是這種病,被切除了**。鄭麗麗說,她們性格都有些變了,莫名其妙地發火,受了氣的女教師就在背後刻薄地罵她們,說不是女人。


    張青雲說:“你們這些女人啊,真是的,這麽刻薄,人家怎麽不是女人了?就是有一點不完整嗎,一輩子這麽長,誰又能沒有個三災六難?”


    但他老婆鄭麗麗說:“不騙你,沒有**的女人是有點不一樣,我都感覺出來了。她們私下議論,說特別煩自己的男人和自己幹那事,沒有感覺了,巴不得自己的男人出去找別的女人,隻要不惹自己就行了,反正眼不見心不煩。”末了又對張青雲說一句:“要是換了我,我也允許你出去花一下,都是人,隻要不太出格就行了。”


    張青雲瞪了她一眼,衝她一句:“烏鴉嘴,淨瞎說,真到了那一天,就你那脾氣,還不趁我睡著了把我給閹了!算了吧,我可不想做太監!”


    和範小玉的關係取得突破性進展是在雙方認識半年以後。由於工作上的關係,張青雲不可避免地要和範小玉打交道,有時候一天甚至要打無數次電話,給美女打電話,實在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給別人打電話,張青雲都是咋簡單咋說,決不羅嗦,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完了,而給範小玉,張青雲卻咋羅嗦咋說,常常是交代完了,又過了一會,好像又想起什麽不妥當似的,再打一次,有些時候把範小玉都惹急了,說:“張秘書,你有話能不能一次說完,你這樣累不累啊?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


    張青雲厚著臉皮說:“不嫌煩,跟別人通話我決不多說一個字,跟你就不一樣了,聽你的聲音就是享受,更別說看見人了!你是做服務工作的,態度要好,不能這樣對待你的客戶,要耐心,不厭其煩,你現在是領導了,要以身作則嗎!”


    範小玉一笑說:“就你嘴甜!都像你這樣,我就別打算工作了。”


    張青雲說:“你是領導,本來就不用事必躬親,會指揮下屬就行了,要不要我抽時間和你交流交流經驗?”


    範小玉本來就對張青雲有好感,見他這樣說,分明是對自己有意思,就說:“好吧,有時間我向你這個大才子請教請教!”


    “請教談不上,隨便吹吹牛我還可以吧!”張青雲說。兩人經常有一搭沒一搭地隨便聊天,有接待任務時,張青雲還會順便和範小玉在吃飯的時候見見麵,彼此很快就熟悉起來了。


    在範小玉心裏,她也不排斥和張青雲交往,畢竟他是市委書記的秘書,有才華、有地位,氣質不凡,從裏到外都透露出一股威嚴和霸氣。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是平凡之輩。


    見多識廣的範小玉早就在心裏暗暗喜歡上了張青雲,隻是女性的本能讓她把自己的心思隱藏起來,裝作不動聲色。她習慣采取的措施是欲擒故縱,等待張青雲自投羅網。以她一貫的高傲,她心裏就是喜歡上了哪個男人,她也決不采取主動,因為那不符合她的個性,她就是要讓男人來主動追求自己,享受這種心理的滿足感。


    又是一個周末,王天成到北京開會去了,隨行的是司機小韓和市委顧秘書長。領導出差,司機跟著方便,因為照顧領導的生活,還是司機熟悉,他也會幹。買買機票,安排安排飯局,晚上幫領導準備換洗的衣服,這都是仆人做的活,司機最合適。開會嗎,就是往下麵一坐,不該你發言想發言都不得,那都是提前準備好的,所以這時候張青雲要是跟來了,基本上是沒有用。伺候人的活他不願意幹,也幹不好。


    每到領導出差,這是當秘書的最自在的日子。秘書是伺候主要領導的,領導不在家,基本是沒人敢管的。領導不在家,並不見得沒有事,事情該來的還會來,隻是領導不在家,許多事情沒辦法當場處理。做秘書的此時扮演的就是一個守大營的角色,是領導的最高代表,負責為領導看好家,有什麽風吹草動,要即時匯報給領導,就是遠隔千山萬水,也要和領導隨時保持聯係,分清輕重緩急,重要的事情決不能耽誤,要通過自己的判斷,為領導提供決策依據。有時候甚至要想好幾套方案,供領導在千裏之外選擇,什麽是利,什麽是弊,要分析得頭頭是道,讓領導放心、省力。


    特別是對那些對領導心懷不軌的人,這時候要特別留意他們的動向,隨時讓領導掌握第一手的信息,做好準備,隨時剿滅他們的任何進攻,確保天下太平,江山穩固。這時候秘書就是領導的順風耳、千裏眼,領導和秘書一般不同時出差,秘書此時還是領導的雷達、掃描儀,而這個角色隻有秘書這樣的人才能不動聲色地擔當,他們具備兩條別的任何人都不具備的優勢,一是和領導親密的關係,二是他們個人超常的能力。


    你和領導關係不親密,你的情報再準確,領導也不會相信你,你也根本沒機會接觸領導,把你的信息傳到領導的耳朵裏,你就是想拍馬屁,都沒有機會;


    而做秘書的都是一些有能力的人,長期在領導身邊,跟了這樣一個一流的大師學習,他們的能力會得到超乎尋常的增長。領導有意無意的無形授權,給他們個人留下了一定的操作空間,秘書本身就是領導的代言人,他的話說是代表了領導的意思,誰也不敢反對,誰也摸不清楚。你就是有懷疑,也基本上沒機會和領導對證。


    就是有一兩個不怕死的人,非要找到領導,問個究竟,問秘書的話是不是領導的本意。領導此時還是有很大回旋的餘地的。如果此時發現自己原來的表態或者決策有了嚴重的不良後果了,此時可以完全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把責任往秘書身上一推,自己全身而退,毫發無傷,把秘書當擋箭牌或者替罪羊。別人恨秘書,罵秘書,領導的形象依然英明偉大。


    當然,秘書要受短時間的委屈,為領導背了黑鍋,這本身就是非常榮耀的事情。誰能做到這一步?隻有領導完全信任的人才能讓你這樣做。短時間的吃虧不是吃虧,放心吧,等風頭過去,領導會給你加倍的補償。當然這裏也有風險,比如領導的官雖然保住了,但位子換了,到了一個權力小的部門,不能給你太多的補償了,他手裏沒有多少可以支配的東西了,那秘書犧牲了就犧牲了,隻有自認倒黴。誰讓你命運不好,攤上了這樣的領導,攤上了領導這段時間。


    領導出差,但找領導辦事的親戚、朋友、同事、同學不會閑著,他們該來的還是會來,來了找不到領導,找到秘書也行。有什麽事情能辦的,如果不違反什麽大的原則,張青雲就向王天成電話裏匯報一下,隻要王天成同意,張青雲就會給有關部門打個電話,把事情就辦了。


    各部門的頭頭接到市委書記秘書的電話,自然不敢怠慢,該審批的審批,該放行的放行。就是一切都合法,打了這個電話,最起碼從時間上會更快點。找王天成的人也感到臉上有麵子,去有關部門跑手續的時候,胸脯就會挺得老高,讓那些辦具體事情的工作人員高看一眼,以為他們都是些了不起的人,活動能力這麽大,認識這麽大的領導。


    其實知道底細的張青雲覺得,有時候他們根本就是無聊地沒事找事,借辦事的機會和王天成套套近乎,生怕王天成把他們忘了,不記得當年的情誼了。他們有的僅僅是和王天成一起工作過,有的是同學了幾年,有的可能當年和王天成吃過幾次飯。他們的事情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找領導,自己去跑,也一樣能辦得下來。隻是時間可能沒有那麽快而已。


    他們反正有的是時間,來了,就要個麵子,領導在家不在家,都沒關係。反正領導不在秘書在,找到誰都有飯吃。張青雲看他們大老遠來了,給領導匯報了一下,就給他們安排吃,安排住,臨走時還要安排車送。對那些客人,領導可以怠慢他們,做秘書的,決不能擺架子,要不然這些人就會不滿,就會隨時向領導打你的小報告,告你大條,不會做人。


    領導一聽肯定會不高興,認為你一定有錯誤的地方,要不然人家怎麽會對你有意見?先批評你一頓再說。所以當秘書的,什麽也馬虎不得,盡量要做到滴水不漏,不容易啊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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