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需要你替我考慮了!”景睿源掃了他一眼,“他的醫院,不管怎樣都給我買下!然後……我再轉出。”


    陳司機汗顏的低了低頭,心裏嘀咕著這又是何必呢,若隻是為了出口氣而已,那真的是夠折騰的。


    但不管他心裏怎麽想,他都不能把這話說出口,萬一被景睿源知道心裏所想的了,那他豈不是隻能去地獄?


    想著,陳司機收斂了情緒,再次幫他打開車門。


    景睿源這一走,就走了好幾天。


    肖瀟就一直呆在病房裏頭,除了護士來見過她,她都沒有見到過任何人的身影。


    在房間裏頭呆的異常苦悶的她準備出去走走,但每次她一走到通道口,就被那護士攔下來:“少夫人,景少爺有交代,不能讓你出去。”


    若肖瀟還是執意要出去的話,那護士差點就沒跪下來求她:“少夫人,還請你看在我每天照顧你的份上,請你不要忤逆景少爺的意思,不然……不然我就會被他……”


    肖瀟見到護士心底的惶恐,又想起那天護士說錯話後景睿源惡狠狠的神情。


    出去走走的念頭就被這樣壓了下來。


    一直等到她出院的那天,她才見到景睿源。


    那天她剛收到可以出院的消息,還來不及欣喜,陳司機就已經站到了病房外麵。


    “少夫人,這是少爺要我交給你的。”


    說著,還將手中的大禮盒遞到了肖瀟的麵前。


    見到這個禮盒,肖瀟第一反應就是想起了那天景睿源來送自己裙子。


    她不由的皺起眉頭,以為又是與上次類似的情形,正準備拒收的時候陳司機突然開口。


    “少夫人,姍姍小姐和你是一天出院,老爺子為了迎接你們兩個回景家,特地辦了家宴。這件衣服是少爺交代我送過來的,怕你在醫院沒有合適的衣服出席。”


    聽到陳司機這麽說,肖瀟這心底才落下心來。


    但很快,她又升起一絲不情願,景家的家宴,她向來融不進去。


    一想到又要麵對那些犀利的目光,以及要時刻提防著不容出錯,肖瀟這心裏就頓感心累。


    但事實已經如此,也容不得她有半分的意見。她隻好從陳司機的手裏接過衣服,去了內屋換上。


    怕被景睿源嫌棄,又仔仔細細的收拾了下自身,確定無誤後才走出來。


    陳司機賞心悅目的用餘光掃了一眼肖瀟,心裏想著肖小姐一打扮起來,比少爺以往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出眾。


    即使是陸小姐,也不例外。


    肖瀟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她呆了小半月未出門的房間,隨即跟著陳司機趕往了景家。


    但原定的家宴卻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當肖瀟從車裏下來時,一個傭人就走上前來交代了一聲:“少夫人,家宴暫時取消了,老爺和少爺他們還在公司,一時半會趕不回來,特地交代了所有人。”


    聽聞這一消息的肖瀟不禁在心裏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還沒下去,景睿源的母親就站在了不遠處。


    肖瀟一見,身子猛然一頓。


    迅速收斂了情緒輕聲的打了一聲招呼:“伯母。”母親兩個字在經過上次被嗬斥之後她就不敢再提,自那次後她喚景睿源母親都是以伯母來替代。


    景睿源母親用那嚴正的目光掃了肖瀟一眼,隨即一邊轉身一邊朝她開口:“跟我來。”


    見她這麽說,肖瀟隻能緊隨在後。


    雖然她心中很想開口問她找自己有什麽事,但麵對景睿源母親淡漠的表情,這些話就被生生的壓在心底不敢問出來。


    肖瀟徑直的被帶到了一個房間,在她進去後一個傭人從她身邊退下,並關上了房門。


    她有些疑惑的看向景睿源母親。


    見到肖瀟這困惑的視線,景睿源母親慢慢的坐到一個藤椅上,並招呼肖瀟:“坐。”


    肖瀟頓了頓,坐在就近的一個椅子上。


    “聽說老爺子讓你和睿源一同去肯尼亞?”


    她緩緩的開口,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肖瀟集中精力關注她的一舉一動,而後點了點頭。她一時也猜不透景睿源母親心中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她帶著自己過來是為了何事。


    “你可能不知道,老爺子讓你跟睿源去肯尼亞是代表著什麽,但是我在這裏得提前和你說一聲。”


    肖瀟挺了挺身子:“說……什麽?”


    她的確不知道景老爺讓自己跟隨景睿源去是代表什麽,但從景睿源母親的臉上表情來看,想著這事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你一旦去了肯尼亞,等同於所有人宣布你將是景家未來的女主人。所以,這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其次,你和睿源去到那邊之後,我奉勸你,盡量遠離睿源。”


    肖瀟皺了皺眉,一邊訝異的同時一邊不明白景睿源母親為何要這麽說。什麽都不懂的她去肯尼亞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景睿源,但現在她卻讓自己遠離他?


    觀察到肖瀟眼底的閃爍後,景睿源母親抬了抬眼,雙眸迅速閃過一絲淩厲:“不要問我為什麽,總之你遠離就是,不然的話,出了什麽事情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伯母,我……我還是好奇不知道你為什麽一定要我遠離景睿源,我去那邊人生地不熟,隻能呆在景……”


    肖瀟實在忍不住心底的好奇,便鼓起勇氣問了起來。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到一半,就被景睿源母親打斷。


    “我再說一遍,不要問為什麽。你到時隨行有翻譯,要是睿源要求你與她同行,你最好別答應,即使有和他鬧矛盾的風險,你也隻能遠離,這樣,你才能安全回國。”


    景睿源母親異常認真的說,隨即還走到肖瀟的身邊,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冷冷的拍了拍她:“我也不希望你是人過去,但,是屍體回來。”


    說完,她便走到房門口,一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但腳才剛邁出,她似乎又想到什麽,回頭輕輕的說了一聲:“肖瀟,我提醒你的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糊塗的想要跟睿源去商量,不然,後果不用說你也知道。”


    話畢,景睿源母親才徹底的離開這個房間。


    此時的肖瀟全身寒冷,就如同被置身在了冰窖一般。瞬間,她覺得四麵都是布滿荊棘的圍牆,她被困頓在中央,一時間無法從中脫逃。她雙手隱隱的顫抖著,心髒也在此刻劇烈的跳動起來。


    隻見她抿了抿唇,小心的從座椅上起身,盡管她已經盡量的緩住自己的心情,但是腦子裏還是一直縈繞著景睿源母親剛才的話。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原本隻是一個簡單的出國,但現在卻感覺像是進入一個無底的洞穴,稍不留心,就會有生命危險。


    她情不自禁的用手緊緊拽著座椅的把手,臉色蒼白的直不起雙腿。


    過了許久,她才從那個房間裏慢慢的走了出來。


    “你在那做什麽?”


    很快,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肖瀟抬頭一看,見到是許久未見的景睿源。


    從肖瀟出門開始走到這裏,景睿源一路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來。


    等她走近之後,他才看到肖瀟發白的臉色,還有繃緊的神情。他在心裏隱隱的猜測,莫非是出了什麽事情?


    肖瀟在見到他的身影後,並沒有多大的觸動,她還沒有從景睿源母親那番話中醒悟過來,聽到景睿源招呼自己,她隻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很快便沒有了聲音。


    “發生了什麽事?”


    景睿源低低的開口,但這話說出了幾秒後,肖瀟依舊在放空狀態毫無反應。


    他不禁不悅的蹙起眉頭,提高音量加重了語氣:“我問你發生了什麽!”


    被嗬斥的肖瀟立馬緩過神來,雙眼無辜的看了一眼景睿源,隨即搖頭立馬回到:“沒……沒什麽。”


    明顯不在狀態的肖瀟被景睿源看在眼裏,她一個細小的表情景睿源都沒有放過。


    這麽長時間和她相處,難得見她露出這樣低落的神態,所以景睿源篤定她是發生了什麽事。


    於是他再次定定的開口,頗為嚴肅的說:“肖瀟,我要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你不要試圖欺騙我,不然後果,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聽到這話的肖瀟,腦子一時間就回想起剛剛景睿源母親說的類似的話。


    他們,不愧為母子兩,連說話口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想著,肖瀟的嘴角揚起一個苦澀的笑容,她定定的看著景睿源,在心底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並沒有發生什麽事,隻是我情緒不高而已。”


    見肖瀟不想說出來,景睿源氣急,不依不饒的想要逼她說。


    但她見到肖瀟眼底的暗沉,這份執著就突然被壓製在了心底。


    或許她是真心不想說呢?


    應該也沒出什麽大事,若是出了什麽大事肯定會顯露出來,依照肖瀟的性子,也會保全自己朝他求救。


    這麽想的景睿源也就沒有逼著肖瀟說了,見她無比的落寞,他心底對她所有的怒意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走在肖瀟的後麵,眼裏看著她柔弱的身子無力的向前踱步著,不禁有好幾次都想伸手樓過她,但終究還是沒有伸出手。


    就在他暗自歎氣徹底放棄的時候,肖瀟突然停了下來,沒有注意的景睿源猛地撞上了她身子。


    “肖……”


    “睿源,你沒事吧?”


    景睿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陸美菱繞過肖瀟扶住了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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