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夜子羽想要支身起來解釋道。


    夏若雪見狀,她過去扶他,扶正後,她急速想要把手抽回來,卻不料被夜子羽另一隻手拉扯下來,夏若雪始料未及地跌進了他的懷裏。


    “夜子羽,別亂動,你現在還在打著點滴,手會流血的。”夏若雪看著他那隻還在打點滴的手皺眉,這個男人永遠都那麽任性,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夜子羽把針頭拔掉,雙手摟著她,把下巴擱在她的發頂,邀功般笑嘻嘻道:“這樣就不會流血了。”


    夏若雪對他的行為無言以對,她掙了一下,說道,“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我有事。”夜子羽豈會讓她輕易離開,他苦著臉說道,“我胃疼,喉嚨痛,頭痛,全身都不舒服。”


    “那你還拔掉針頭?”夏若雪眉心輕蹙,聲音裏有了訓斥的味道,見夜子羽一臉的委屈,她才緩下語氣,“我去把醫生叫來。”


    夜子羽不讓她走,“寶貝,你比醫生更實用,抱著你哪裏都不疼了。”


    “……”夏若雪瞪了他兩眼,她又不是什麽神仙靈獸,夜子羽一臉的憨笑,他一張英俊的臉還是略顯蒼白,狹長的鳳眸也有了一絲倦意。夏若雪沒有由來地心尖一疼,她沒有反抗,安靜地待在了他的懷裏。


    “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裏,你那些女朋友呢?”夏若雪倚在他的懷裏,不可否認,她還是很介意。


    夜子羽輕輕地捏了她粉嫩的臉頰一把,嗯,這小女人又瘦了,他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我的女朋友隻有你,未婚妻也隻有你。”


    “我在電話裏明明聽到有其他女人的聲音。”夏若雪低著頭,質問的語氣中不由得染上了幾分嬌憨。


    夜子羽微怔,他貼近她的耳邊,笑著說道,“去談生意免不了女人和酒,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碰就是了。”


    這下輪到夏若雪露出驚詫的表情,她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看,夜子羽捧著她的臉,蹭了蹭她柔軟的紅唇,“寶貝,嫁給我好嗎?”


    夏若雪皺眉,分不清他到底隻是想玩玩,還是在說真話,雖然他這話在j市也說過,可她總覺他在騙她,也許她連自己都不相信,又憑什麽去相信別人。


    在她發愣的空檔,無名指傳來絲絲沁涼的感覺,夏若雪感覺到那是什麽,下意識想要偏過頭去看,夜子羽的吻卻壓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吻很霸道,很重,像一座移動的大山,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每次當她以為她要死了的時候,他又及時地鬆口,沒等她正式喘上一口氣,他又快速壓下。


    夏若雪被他吻得氣喘籲籲,夜大少爺卻賊賊地舔了舔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夏若雪羞紅了臉,惱怒地白了他一眼,害她白擔心了,這個男人哪裏像有病的樣子。


    “喂,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才住院的?”夏若雪別扭地把臉轉過去,不情不願地問道。


    “喝酒喝太多了,胃抽筋。”夜子羽老實地回答。


    “……”為什麽現在她有種想把他從八樓扔下去的衝動,喝酒喝到胃抽筋,還好意思把她叫來醫院服侍他?喝酒喝那麽多,活該受罪。


    聽他說完後,她才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比平常要重好幾倍,一時間,她又是心疼又是氣惱,她知道他有胃病,因為他每次喝了酒之後都會吃幾顆胃藥。


    明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酒,逞什麽英雄?


    “活該。”夏若雪看了他一眼,有些憤憤地吐出兩個字。


    夜子羽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都是你的錯,誰叫你要關機,所以我用本來要打電話的時間都用來喝酒了,才喝成這樣。”


    他的手抓起她的手指放到唇角親了一下,夏若雪不由看向自己的無名指,果然是一枚精致的戒指。戒圈為鉑金,數十粒白鑽圍繞在一個淺紫色的心形鑽石,白色和紫色相互輝映,好不耀眼。


    一瞬不瞬地凝著鑽石戒指,她的心神一陣恍惚。無名指的血直接與心髒相通,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是結婚的象征,原來他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寶貝,喜歡嗎?”他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看見他的戒指。不同於她的白色,他的戒指以黑色為主色調,金色的戒圈,黑色的鑽石,中間是紫色心形大鑽戒,顏色搭配得竟很是協調,顯出了他邪魅又狂妄的氣質。


    良久,她才輕輕應了一聲。


    她其實想問問他,昨晚他是不是看到她打電話給陳燁了,是不是他把她抱回床上。她張了張嘴,話到了喉嚨又咽了下去。


    事情是怎麽樣她都無所謂了,他要她嫁,她除了嫁還能怎麽樣。況且她懷著他的孩子,孩子需要爸爸。


    而且……這一次跟大學時候跟陳燁談戀愛是不一樣的,她並不是在將就,在她心底最深的地方,她願意嫁給他。陳燁,她除了愧疚並無其他,她和陳燁之間即使沒有夜子羽的插足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她不完美,她配不上陳燁,這一輩子,她隻配生活在這種暗無天日的世界裏。


    “夜子羽,我嫁給你。”又過了很久,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聲音很小,但在這安靜的病房卻很清楚。


    夜子羽微微一怔,把她摟得更緊,“好,我們明天就去領結婚證。”


    夏若雪點頭。


    承認吧,其實這是她心底的答案,她願意和他過一輩子。


    夏若雪闔上眼睛,她的雙手被他緊緊地包裹,他的手溫暖而寬厚,可以為她撐起半邊天。沒過多久,她就窩在他的懷裏沉睡過去。


    什麽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有他在身邊,沒有他陪著,自己竟然無法入睡。這種依賴讓她自己看不起自己。


    憋在衛生間大半天的黎獄和十一終於走了出來,涼颼颼地掃了夜子羽幾眼,夜子羽把夏若雪塞進被子裏,示意那兩個家夥趕緊離開,而自己沒有一點要下床送他們走的意思。


    所謂的見色忘友大抵說的就是夜子羽這種人,黎獄和十一把他從頭到腳鄙視了一遍。


    病房又是一片寂靜。


    夜子羽摟著夏若雪,心滿意足地笑了笑,他看了她半響,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十一,“十一,明天把我們的證件帶過來。”


    “小夜子,你也太……”急字還沒有說出口,電話已經被夜子羽掐斷。


    守在病房門口的十一搖了搖頭,有替夜子羽開心,又不免有些失落和擔憂。女人這種玩意陰晴不定,而夏若雪還是個精神不大正常的女人,他擔心那個女人會再次在夜子羽本來就殘缺的心狠狠地割一刀。本以為夜子羽隻想玩玩,看來夜子羽對她,早就沒有停留在玩玩的上麵了。


    這一覺,夏若雪睡得很香甜,她揉了揉眼睛醒來的時候,夜子羽坐在自己的床邊替她削蘋果,床頭還擺著熱騰騰的早餐,是她喜歡吃的小米粥。


    “夜子羽。”她叫了他一聲。


    “醒了?先刷牙洗臉。”夜子羽邊說著邊把她抱起。


    幸虧房間裏沒有其他人,不然夏若雪肯定會窘死,直到洗漱間他才把她放下,把新買的牙刷口杯遞給她。而他就站在她的身邊看她,夏若雪不好意思,過去把他推了出去。


    走出來的時候,她看到夜子羽手裏玩弄著兩個戶口簿,她愣了一下,湊過去一看,果然是她家的戶口簿。今天他真的要帶她去結婚?


    而且他是怎麽弄到她家裏戶口簿的,但夏若雪又想到他的身份,這天下大抵還沒有夜子羽做不到的事情吧。見她過來,他順手把她撈到自己的懷裏,心情很好地端起小米粥喂她,夏若雪本能地張開了嘴巴。


    她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看到清香淡雅的小米粥,才發覺自己餓了很久,肚子也不由“咕咕”直叫,夏若雪窘迫地低頭。


    夜子羽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舀起一勺,吹氣,直到溫度適合他才把粥送進她的嘴裏。


    窗外的陽光正好,金色的陽光從窗口流瀉而進,夏若雪不由得轉頭看向窗外,突然有一瞬間,她有種重新回到天堂的感覺。


    等喂夏若雪吃完一碗小米粥後,他才牽著夏若雪的手離開醫院,一路上,俊男靚女引得一群人頻頻回頭。摟著她坐上後座,夏若雪窩在她的懷裏,眼睛看向窗外的小商鋪,她很久沒有這樣閑適地看風景。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是洛芷顏,洛芷顏的旁邊站著花花,她們有說有笑地在路邊散步。


    她愣了幾秒,連忙叫道,“停車。”


    夜子羽也看到了洛芷顏,他示意司機停車,夏若雪的手搭在車門的把手,見還是不見,她無法選擇,起起伏伏的思緒在胸口亂竄。


    見了她又能說什麽,以洛芷顏的性格,洛芷顏肯定不會讓她被人欺負的,就算那個人是夜子羽,可是……她不想給洛芷顏帶來麻煩,洛芷顏和她的世界,已經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光,一半是影。


    她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開車吧。”她疲憊地說道。


    所有人都當她已經死了吧,現在的她不想給任何人惹麻煩,不想打擾任何人的生活,也不想把任何人帶進這個爬不出去的地獄。


    夜子羽把她摟入懷裏,動作憐惜而霸道,又有些無奈,她現在已經不想主動跟外界的人交流了嗎?


    “寶貝,想回迢迢小區看一下嗎?”夜子羽問她。


    夏若雪搖頭,她扯著夜子羽的衣角,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夜子羽,求求你,不要把我的行蹤告訴小顏,告訴任何人,就讓所有人都當我死了吧。”


    夜子羽的眼神微沉,把她摁在自己的懷裏,沒有說話。夏若雪自然沒有看到,他一臉的落寞和肅殺,夏若雪,跟我在一起比死還要難受嗎?跟我在一起在你看來,是死亡嗎?


    這些話他不敢問,他再也不想嚐試失去的感覺,所以,他隻能把她永生永世地囚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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