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時間還充裕,趙風又在九邦巡了一圈,看到一切運轉正常,這才放心回去。


    回農場,要是回去晚了,說不定郝蕾還真把自己的分紅給沒收,沒哪個會嫌自己的錢多,再說為了農場一號,自己沒少出謀劃策、出錢出力。


    買了小車就是方便,花城的路況不錯,這時車輛也不多,在城區甚至可以飆到60時速,不用7點,趙風5點30分走,6點就回到農場。


    “服務員,還有廂房嗎,我要一間。”


    “我姓趙,打電話來訂過房了,服務員,你查一下。”


    “四個人,你給我們安排一個靠魚塘的位置。”


    這個時候正是飯點,一進農場一號,就看到不少客人前來用餐,光是看農莊前的空地上停了不少的車輛就知生意興隆,在農莊門口,還有一個漂亮的女生做迎賓,越來越正規了。


    趙風一邊走,一邊和熟悉的員工打招呼。


    “這不是阿風嗎,回了啊。”


    聽到有人叫自己,趙風抬頭一看,原來是胡大媽,馬上笑著應道:“是啊,胡大媽,你轉來做農莊了?”


    “不是”胡大媽高興地說:“郝小姐說我炒的菜不錯,很多人都喜歡,晚上就讓我過來幫工,也就做二三個小時,一個月給我500塊呢。”


    說這話的時候,胡大媽那是一臉笑容。


    要知道,很多流水線的工人,一天累死累活也就掙個八百,現在胡大嬸在農場的工資是1200,打個幫工也有500,再加上平日趙風給的紅包什麽的,一個月就有二千塊左右的收入,這可不是小數目。


    就是幹二份工,也比在家輕鬆,在官田村時,種田、種菜、砍柴、養牛養豬養雞,還要種點花生、香蕉等經濟作物幫補一下,那是從早忙到晚,在家裏還要挑水挑屎什麽的,在農場,就是開開水龍頭就行,輕鬆很多。


    這叫知足常樂。


    其實胖子掙的錢,沒少上交,胡家並不缺錢,可是胡大叔和胡大嬸還是堅持工作,用他們的話來說,幹了大半輩子,習慣了,要是不幹,渾身不自在。


    “嗯,今天下班早,大海呢?”


    “你沒看到他?他天天都去接女朋友下班的。”


    華夏好男友啊,估計胖子去買什麽錯開了,趙風也不以為意,沒看到郝蕾,問胡大媽知道小妮子正在辦公室,趙風就徑直回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沒關,虛掩著,趙風輕輕一推,那門就應聲而開,剛想叫人,可趙風的嘴張到一半就停住,有些吃驚地看著前麵一幕:郝蕾站在一麵鏡子時,表情十足,一會笑一會抿嘴,一時撥弄一下額前的秀發,一時又把自己的衣衫往下拉拉,還把兩手絞在胸前,刻意地擠著**,竟然還對著鏡子練習拋媚眼......


    女生平日都是這樣?


    還是自己碰上靈異事件了?


    趙風那是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平日以大小姐自居的郝蕾,還有這麽“宅”的一麵。


    此時郝蕾渾然不覺趙風進來,對著鏡子拍拍自己的俏臉,心想皮膚有點幹,以後還是少進廚房,免得讓油煙把自己都熏老了,一會理完帳,做個spa補回,要不然在吳麗麗的生日宴上讓她比下去,那就丟臉了。


    突然間,正在照鏡的郝蕾發現在鏡子裏多了一個人,嚇了她一跳,剛想叫,發現那人是趙風,俏臉一紅,不過她反應很快,馬上虎著臉,轉身罵道:“趙風,你什麽人啊,進房不敲門,你怎麽這樣沒禮貌?”


    羞死了,也不知自己對著鏡子擠眉弄眼,有沒有讓這個下流的家夥看到。


    趙風一臉無奈地說:“大小姐,你都沒關門,我怎麽敲。”


    “那,那你也可以出聲啊。”


    “本來想出聲的,看到你又呲牙又裂嘴,以為你被鬼上身,正想去折根桃枝抽你,我聽村裏的老人說,被不幹淨的東西上身,用桃枝抽,一抽一個靈。”


    郝蕾氣得隨手抓起自己的保溫瓶,用力朝趙風砸去,邊砸邊氣急敗壞地說:“抽你個頭,看我不砸死你。”


    趙風眼疾手快,一下子接住,正好口渴,隨手擰開,不由分說就喝了一口,然後笑嘻嘻地說:“開個玩笑,剛剛進門,看到郝大小姐在照鏡,看到你笑的時候漂亮,皺眉的時候也迷人,不小心看呆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啊,我的杯子。


    看到趙風喝自己專用的保溫杯,郝蕾俏臉一紅,這不是電視裏說的簡接接吻嗎,不對,不對,這個家夥有女朋友的了。


    “哼,你倒好,這農莊你也有份,也就開業幾天在,然後就不見人影,你還真會當甩手掌櫃。”郝蕾故意忽略趙風用自己保溫杯的事,免得越說越尷尬。


    回去用開水洗三遍才行,不對,至少洗十遍。


    趙風有些冤枉地說:“天地良心,你又不是不知,現在我在給你二哥弄那件翡翠,沒日沒夜地幹,一句怨言也沒有,你還說這話,真是讓人傷心。”


    “哼,這次就算你對。”郝蕾坐在辦公椅上,有些悻悻地說。


    趙風給郝威做翡翠飾件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雖說很多人知道趙風關自己在辦公室工作,但做什麽也沒問,郝蕾追問了幾次,趙風無奈這下就把這事跟她說了,她是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之一。


    “那個,不是說分紅嗎,錢呢。”趙風搓著手,笑嗬嗬地說。


    有錢進帳,這是好事,現在有了車、有了大哥大,可現在還住在洗金時租的小平房,趙風有空就留意房產,還想著買房呢。


    這裏收一點,農場哪裏扣去裝溫室大棚的分期款,應該還有不少節餘,到時郝威的洗金工場再分一筆,買房子的錢就有了。


    帳麵上還一百多萬,不過趙風不敢亂動,九邦現在的支出不少,無論如何,現金流還是要的,特別是做首飾,原材料貴,動輒要以萬計,帳上沒錢可玩不轉。


    做生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郝蕾給趙風翻了一個白眼,有些鄙視地說:“看你那德性,好像沒見過錢一樣,來,先在這裏簽個字。”


    “沒問題。”


    趙風走過去,郝蕾已拿出一個帳本,示意趙風在後麵簽字。


    看了一下,忍不住讀了出來:“12000?”


    “叫什麽,嫌少是不是?”郝蕾不爽了,一下子站起來,叉著腰,像頭小母老虎地說:“你以賺多少就分多少啊,要留備用金,還要建一個新農場,這些不用花錢啊。”


    “不少了,不少了。”趙風樂嗬嗬地在後麵簽名。


    做飲食,通常要三五個月才能做到收支平衡,要賺錢起碼要半年以後,沒想到第一個月就可以分一萬多,更讓人驚訝地是,郝蕾說還留下備用金沒分,趙風表示很滿意。


    想想也對,雖說農場一號走薄利多銷路線,不過肉、菜大多是自己供應,不僅便宜新鮮,中間少了中間商經手,又節約大筆的運輸費,所以利潤還是很可觀。


    簽完字,趙風大手一伸:“錢呢?”


    郝蕾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眼睛轉了轉,看看門口沒人,從櫃子裏拿出一個袋子扔在趙風麵前:“給你。”


    不會吧,萬多塊這麽大包?這小妮子不會心情不好,故意找一大包毛票來惡心自己吧,前世趙風新聞看多了,有人因為心情不好,故意弄幾袋毛票、甚至分票去惡心別人。


    打開袋子一看,楞了一下,裏麵並不是錢,也不是毛票分票,而是一套衣服,以為那錢在衣服裏麵,翻了翻,翻出一對皮鞋和一條皮帶,可錢卻是一分錢都找不到。


    “大小姐,這是什麽意思?”趙風皺著眉頭說:“我的分紅呢?”


    “袋裏的就是啊。”


    趙風瞪大眼睛說:“不會吧,就這些?”


    “不止”郝蕾一臉淡定地說:“除了這些,那套西裝的上衣口袋裏,還有一張欠條,是你欠我的,你不還也沒關係,以後從分紅扣?”


    “啥?欠條?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趙風一下子驚呼起來。


    “你那套西服,是範思哲秋冬新款,22380元,皮鞋和皮帶是palyboy,折合6800,加起來就是29180,扣去你這次的分紅12000,你還欠我17180,好了,還有什麽疑問?”


    趙風一聽,整個人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指著那袋衣服叫道:“我,我什麽時候說要買這麽貴的衣服?不行,我要現金,不要這些。”


    就是前世,趙風對奢侈品也沒多少愛,認為衣服穿得舒適就好,現在是用錢之際,可不想大手大腳。


    “不行!”


    “為什麽?”


    郝蕾慢悠悠地說:“現在你是農場一號的二股東,代表著農場一號的形象,不能太隨便,所以公司決定,給高層人員換裝,費用就從分紅裏扣。”


    不會吧,這是小農莊,一條魚賣25塊,一碟青菜12塊,忙的時候自己也得倒茶遞水,忙得滿頭滿臉是汗,穿著範思哲西裝、花花公子皮鞋去伺候那些摳腳挖鼻的大叔?


    這不是透逗了吧?


    什麽二股東,簡直就是犯“二”。


    “我能不能拒絕?”趙風無力地說。


    “不能”郝蕾斬釘截鐵地說:“少數服從多數,這件事我和胖子都投了讚同票,所以說,你不能反駁。”


    胖子那家夥,啥時做了叛徒?不行,回頭得拷問他才行。


    “下次有關分紅的會議,我也要在場。”趙風憤憤不平地說。


    算了,這身行頭在農場一號怕是用不上,自己是九邦的老板,以後談生意、參加展會什麽的,有這套衣服,也算是撐撐門麵,別人看到自己衣冠楚楚,也會多點信心。


    看到趙風一臉鬱悶,轉身準備要走,郝蕾猶豫一下,想說什麽又不好說出口,就這猶豫的功夫,眼看趙風快要邁出辦公室時,心裏一急,馬上叫住:“趙風,等一下。”


    “還有事?”


    被趙風盯著,郝蕾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不過她很快又恢複過來,抬起來,一臉驕傲地說:“看你一臉委屈的樣子就可憐了,這樣吧,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做我一天男朋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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